許盡歡頂著額頭上的紅印子,言辭激烈。


    高成真不敢動了。


    一臉歉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乖巧又可憐巴巴,許盡歡連生氣的想法都沒有。


    笑著安撫,“沒事,不疼的,你先別亂動,我給你重新紮針,至於……”


    “哎吆,我來得不是時候,這就走。”


    忽然,門簾被撩起,未見人影就聽到驚呼聲。


    李建唐未曾想到他會看到侄女霸王硬上弓的場麵。


    雖然許盡歡從小就是個皮猴子,上樹掏鳥窩,下河捉泥鰍。


    但她本質上還是個小姑娘。


    應該知道什麽叫害羞。


    今天是咋了,這麽急不可耐。


    唉!


    終究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把持不住也正常。


    “小姑父,不是你……想得那樣。”門簾落下,徹底擋住許盡歡解釋。


    她真沒那麽渴。


    她一直很溫柔,矜持的。


    “我們是夫妻,你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高成凝視許盡歡著急的臉,她就這麽介意別人誤會嗎?


    許盡歡頓覺深深的無力感。


    她雙手撐在高成上半身的兩側,垂頭盯著那張嚴肅的麵說,“我要是真吃到了肉,怎麽冤枉我,我都認了,可我連你的唇都沒親上,我就被誤會了,我當然很著急嘛。”


    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高成竟笑出了聲。


    原來是因為沒親上而懊惱。


    他還以為是不想被發現他們的關係呢。


    “笑什麽笑,都怪你。”許盡歡氣狠狠瞪了眼笑眯眯的高成。


    直接起身,下針時,故意加大力氣。


    “啊!”


    高成疼得慘叫連連,“盡歡,你真是睚眥必報呀。”


    “知道就好。”許盡歡衝他哼了一聲,繼續下針,瞥見床上的床單被汗水打濕,這才收了力道。


    高成在心裏告誡自己,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許盡歡。


    她會有仇當場報。


    隻是,見她氣呼呼的樣子,他竟然會生出繼續逗弄她的心思。


    小念頭剛剛升起,就被她手裏的銀針嚇得老實規矩起來。


    “你那方麵我不好幫,但我會銀針紮穴幫你快速完成告別童子身,但後遺症會很嚴重,所以,你是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呢,還是輔助外力?”


    許盡歡的冷酷無情,讓高成很吃憋。


    為了往後的幸福生活,他隻好自己動手。


    反正又不是沒操作過。


    “我自己來。”他也不是沒在許盡歡麵前丟過臉,多來一次又何妨。


    “提前送上勝利的掌聲,加油,高成。”許盡歡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帶著笑出了房間。


    人走就算了,屋子裏卻留了她身上的香味。


    高成咬牙凶狠地盯著屋頂。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得一聲悶哼,高成總算釋放了自己。


    但他眼裏藏著久久不滅的凶光。


    要是許盡歡看見的話,估計會嚇腿軟,後悔做出剛才的舉動。


    後續收尾工作,自然交給了高成自己。


    許盡歡和李建唐相約去後山采藥。


    兩人午飯都來不及吃,抓著兩個餅子,帶了兩壺水上了山。


    沒想到會在山腳下碰到出來透氣的袁朗。


    許盡歡看都不看袁朗一眼,拎著砍刀往小道去。


    然而,袁朗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追上來,“盡歡,我有話要跟你說。”


    “再靠近,我的砍刀可不長眼。”許盡歡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種見色就往上撲的渣男,何況,上輩子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藏在他心裏,急需一個機會好好收拾他。


    但不是現在。


    袁朗看著那抹倩影。


    雖然穿著舊衣服,但她眉眼間的自信,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她就該憔悴,無神,當看見他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匍匐在他腳下,跪求原諒她之前的行為。


    雙手捧著更多的錢,送到他麵前,求他憐惜自己。


    而不是一副仇視的模樣。


    “盡歡,我知道拋棄你,選擇娶你姐姐,是我的不對,但我是有苦衷的,我……啊……”


    袁朗話沒說完,就被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打在了嘴上。


    瞬間嘴唇被擦破。


    刺痛讓他發出不似人的慘叫聲。


    “你不許欺負盡歡姐。”出手打破袁朗自我感動的廢話的小英雄是許小勇。


    他匆匆扒了兩碗飯,跑去小姑家去找許盡歡玩。


    沒想到被病弱的二姐夫告知,許盡歡上山去了。


    他尋著味找來。


    沒料到會聽到袁朗惡心人的話,直接用石頭讓他閉嘴。


    “許小勇,你敢打我?”


    許小勇是個皮猴子,膽子大得無法無天,但也不是誰都打。


    之前他當袁朗是大英雄般存在。


    幻想著袁朗成為二姐夫,帶他玩。


    然而,袁朗這個壞東西,竟然背叛了他二堂姐。


    這會又跑來撩騷。


    不打他打誰。


    “打就打了,你能把我咋樣?”


    不到許盡歡肩膀高,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看上去好笑又令人感動。


    許盡歡也是個護犢子的。


    拉著許小勇藏在身後,舉著手裏的砍刀,“袁朗,你碰小勇一下,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兩姐弟擰成一股繩,氣壞了白斬雞袁朗。


    他眼裏藏著失望,語氣氣急敗壞,“盡歡,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怎麽嫁了個病死鬼,就變得麵目可憎了呢?”


    特麽的。


    罵誰病死鬼呢?


    許盡歡可是想著和高成過一輩子,不想當個被人罵掃把星的寡婦。


    本想下次找機會收拾狗東西。


    他上趕著要被打臉。


    許盡歡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在袁朗喋喋不休時,箭步上前,用砍刀背狠狠敲在袁朗的肩膀,胳膊。


    袁朗疼得慘叫。


    “許盡歡,你瘋了嗎?還不快住手。”


    許盡歡視而不見,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許小勇見許盡歡大發神威,在旁邊激動地拍著小手,“姐,狠狠打他,打到他哭爹喊娘為止。”


    可能覺得加油鼓勁,沒有親自上手有參與感。


    他眼睛搜尋一圈,找到一根枯樹枝,劈頭蓋臉一頓打。


    袁朗逃跑時,不小心被石頭絆倒。


    磕到了下巴不說,還被兩個人追著打。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姑父,救命呀!”


    李建唐裝作沒看見,低頭尋找常見的草藥。


    “你現在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救你。”許盡歡像是古裝戲中,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滿臉陰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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