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年根據論壇中私信的內容找到姚枝枝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姚枝枝已經離職了,或者說被開除了更準確一點。


    至於原因,則是姚枝枝瘋了!


    為了搞清楚裏麵的情況,白永年用一個千元紅包約了姚枝枝的同事在咖啡廳了解情況。


    之後白永年才知道,前些天姚枝枝叫公司女同事去她的家裏陪她,睡到一半的時候竟然將女同事的眼睛給摳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永年明顯能從姚枝枝同事的身上看到害怕。


    但這並未阻止姚枝枝同事的傾訴欲,她告訴了白永年很多事情,包括那個跳樓的事情。


    發生姚枝枝將同事的眼睛摳了的事情之後,同事群就炸了鍋,說什麽的都有。


    那個時候公司的人都很驚訝,說以前都沒看出姚枝枝有精神類的疾病,說這種病真嚇人。


    原本這件事應該就這麽過去,成為他們嘴裏的談資,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當一對中年夫婦找到公司,說他們是跳樓的那個人的父母,要讓公司償命後,事情發生了轉變。


    一番了解之後,公司才知道當時那個跳樓的人留了遺書,裏麵涉及到了姚枝枝的相關作為。


    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受不了姚枝枝的玩弄,選擇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


    得知這個事情之後,公司也沒辦法置身事外,畢竟當時姚枝枝是在職的。


    最後公司一邊告知大學生父母姚枝枝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一邊賠了父母一筆錢。


    大學生父母的事情解決了,但公司員工之間的議論卻沒停。


    有人說,姚枝枝是知道了這件事後,心裏壓力太大,這才將自己給逼瘋了。


    這種說法最合理,但卻並沒有讓大多數人相信,反倒是另外兩種說法議論的更多。


    第一種說,那個大學生的父母在知道大學生的經曆後,想辦法報複了姚枝枝。


    不是打打殺殺,而是像電影講的那樣,一步步的給姚枝枝設置各種陷阱,將姚枝枝給嚇瘋了!


    配合那對大學生父母並不是在大學生死後的那兩天來公司鬧,以及拿了錢就走的態度,一些人覺得很有可能,但終究還是覺得有點魔幻了。


    不過當有人提出另外一種說法後,大部分倒是覺得上一個說法還挺保守的。


    第二種說法是,那個跳樓的大學生死後變成了鬼,纏上了姚枝枝,鬼迷了姚枝枝的眼,這才做出了摳眼睛的事情。


    據姚枝枝的同事說,那兩天同事群、同事吧裏基本上都是在討論這件事的,有人還說要讓公司請看事先生來驅驅邪!


    直到公司出麵禁止了相關話題,這才讓事件冷卻了下來。


    白永年聽完之後沉默許久。


    他沒想到自己在論壇找到那個帖子的主人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情況。


    對比了一下姚枝枝摳眼睛的時間,白永年心中一跳。


    似乎,那個帖子就是在姚枝枝摳眼睛的那天晚上發布的。


    這也說明了為什麽他能在那天晚上聯係到姚枝枝,因為當時的姚枝枝根本沒睡。


    要是晚上一兩天,白永年怕是也得不到姚枝枝的回複,自然也來不了這裏。


    “那姚枝枝現在在哪裏?”


    白永年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也許在警局,也許在精神病院吧,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能告知我一下姚枝枝之前的住址,以及帶走他的警局信息嗎?”


    白永年說完這話,還不等對麵女人臉上露出難色,就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放在了對方的桌子上。


    女人看著紅包的厚度,悄悄用自己的包包將紅包蓋住,這才在前台拿了便簽和筆,給白永年寫出了地址信息。


    “能問下你是姚枝枝的什麽人嗎?”


    白永年看著便簽上的內容,笑著喝了一口咖啡,並未回話。


    看著白永年準備起身離開,李穎,也就是姚枝枝的那個同部門的競爭對手急忙開口道:


    “你是不是姚枝枝家裏請來看事的人?”


    白永年一怔,自顧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


    “我的樣子很像看事先生?”


    李穎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不像,是我多想了,對不起……”


    李穎說完,抓著紅包塞入包包裏就先白永年一步,急匆匆地離開了咖啡廳。


    看著李穎離去的背影,白永年若有所思。


    當天,白永年先去了姚枝枝的出租屋一趟,雖然沒有進去,但還是用羅網篩確認了姚枝枝的家裏有陰氣殘留。


    之後白永年去了警局,以姚枝枝朋友的身份要見姚枝枝,但卻沒能如願。


    不是姚枝枝不見,而是姚枝枝已經被轉移到精神病院。


    根據警察的說法是,姚枝枝到了警局後,一直說有眼睛在看著她,警察接近還會摳警察的眼睛。


    是那種下死手的摳,如果不是警察反應的快,怕是已經和姚枝枝的那個女同事一樣,被送入重症病房了。


    白永年自然沒能進入警局查看有沒有陰氣,要到精神病院的地址後,他就直接找了過去。


    輾轉一天,結果因為時間太晚,再加上姚枝枝有官司在身,所以白永年沒能見到姚枝枝。


    直到第二天,白永年才看到了被捆縛著上半身,將雙臂固定住的姚枝枝。


    “有鬼,有眼睛……有鬼,有眼睛……”


    姚枝枝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一邊嘟囔著,一邊四處亂看,似乎在找什麽。


    “姚枝枝?”


    “有鬼,有眼睛……有鬼,有眼睛……”


    見姚枝枝對他的話沒有回應,白永年想了想後,開口道:


    “姚枝枝,我是從夜話民俗論壇來的,叫淡白的永年,你還記得嗎?”


    正在嘟囔的姚枝枝忽然停止了嘴裏的聲音,那一對布滿血絲的眸子猛地與白永年對視。


    被這麽一雙眼睛盯著,白永年也有點頭皮發麻。


    “你還記得?”


    “……”


    姚枝枝雖然不說話,但顯然是對白永年所說的內容有反應。


    白永年繼續說了下去。


    “姚枝枝,我知道你被鬼纏上了,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解決那個鬼。”


    “……”


    “能將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嗎?”


    沉默良久,姚枝枝忽然開口了。


    “你,你能對付那個眼睛?”


    “眼睛?”


    白永年立馬接過話茬。


    “對,眼睛。”


    姚枝枝的眼神中沒了恍惚,隻剩下了恐懼。


    “是他的眼睛,他找我報仇了!是他,一定是他!那是他的眼睛!”


    姚枝枝越說越激動,白永年害怕她又陷入瘋狂,急忙開口問道:“你說的他,指的是那個大學生?”


    “對,就是他!你,你能看到他?”


    姚枝枝身體猛地前傾,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你能看到他就能對付他!你救救我,救救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有錢,我也有身體,你要我都給你!”


    姚枝枝似乎想抓住白永年的手,但她忘記了自己雙手被裹住了。


    白永年身體向後靠了靠。


    “你為什麽會認為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


    姚枝枝臉上的惶恐變成了惡毒。


    “我隻不過和他開了個玩笑,他就在我們公司跳樓自殺,這種抗壓能力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出息!”


    “跳就跳,為什麽要選在我們公司,這不就是衝我來的?我要早知道跳樓的是他,我就直接花錢找人讓他再死一次!”


    白永年看著姚枝枝這幅嘴臉,眉頭緊皺。


    這種人,要是在其他時間遇到了,白永年指定得啐一口。


    但現在,如果不處理這個家夥身邊的那隻鬼,下一隻還不知道在哪。


    為了一點心理上的不適而給自己增加考核不通過的風險,白永年覺得不值得。


    想了想,他開口道:“那隻鬼可能還在你身邊,但我現在進不去院裏。”


    沒有理會姚枝枝從怨毒轉為祈求的眼神,白永年從自己包裏拿出了一個二十多公分的長條盒子。


    烏鵲羽就在其中。


    “這個東西你拿著,放在房間,不要離開它超過一米,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姚枝枝看著盒子,滿臉的驚喜。


    沒有手的她,直接就要用嘴去咬!


    白永年皺眉,抽回了盒子。


    “東西很珍貴,你如果搞壞了它,那我也沒辦法。”


    姚枝枝急忙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放在房間裏,寸步不離!”


    白永年點頭,收拾東西後對姚枝枝說道:“明天我再來看你,如果那個東西不敢接近你,我再想其他辦法。”


    “好,好,謝謝你,對了,我讓我家人給你打錢!”


    白永年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房東的電話是多少?”


    ……


    白永年從精神病院出來後,給姚枝枝的房東打了電話。


    見麵後,白永年以自己是姚枝枝家屬,要給姚枝枝收拾房子為理由,要到了備用鑰匙。


    當然,過程肯定不順利。


    房東以姚枝枝在他房子行凶為理由,不想給姚枝枝退押金不說,還索要賠償。


    最後白永年以一萬大夏幣讓房東閉上了嘴,並擁有了房間未來七天的使用權。


    順利進入房間後,白永年就將羅網篩給戴在了腦袋上。


    至於縛魂索,早就已經綁在了身體四肢上。


    在房間中走了一圈後,白永年將目光在床上的那灘血跡上停留了一會,隨即就將目光放在了姚枝枝的那個包包上。


    相比床上的陰氣,姚枝枝包包裏的陰氣更濃鬱一些。


    將縛魂索的一頭綁在手掌上後,白永年朝著包包走了過去,打開了包包。


    查找過後,白永年在包包的夾層口袋裏發現了一些血跡和黏液。


    這裏,曾經裝過什麽東西,但現在已經沒了。


    沒能找到鬼物本體,白永年拿出了旺盆,點燃了鬆柏枝。


    今天晚上他準備睡在這裏,所以該做的一些工作,還是要做一些。


    用鬆柏枝熏了半個小時後,白永年這才離開了房間,朝著姚枝枝公司大廈走去。


    既然房間中沒有鬼物本體,那似乎也隻有大廈才有可能了。


    進入大廈的過程很簡單,但要去到四樓就有些不容易了。


    白永年想去看看那個大學生被分屍的地方,很大的可能,鬼物本體會在那裏。


    但這一次,白永年的鈔能力失效了,相比那點快錢,保安更想保住自己的這份工作。


    無奈之下,白永年想到了一種方法。


    麵試!


    臨近下班的時候,白永年拿著麵試通知,在保安狐疑的目光中進入了大廈。


    麵試的地點在七樓,電梯外人不能按樓層,白永年隻能上到七樓後又從安全通道裏下到四樓。


    雖然麻煩了點,但總歸還是達成了目的。


    在四樓走了一會後,白永年找到了通往四樓外麵那個大平台的門。


    可惜,門被關上了。


    無奈之下,白永年隻能在門外戴上羅網篩看了一圈。


    就在白永年尋找鬼物蹤跡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扭就讓他‘啊’的一聲弓下了腰!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走,跟我去保衛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樓大廳守著閘機的那位保安,張兵!


    如果白永年一開始就用麵試的理由,他還不會多想,可賄賂不成改麵試?


    這怎麽看都有貓膩!


    之後他帶著疑惑將事情告知了隊長,然後在監控中找到了白永年,孤身一人就衝了過來,將白永年抓住。


    十分鍾後,張兵以及保衛科的隊長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米篩,從白永年身上卸下來的暗紅繩子,以及包裏掏出的石盆和鬆柏枝,麵麵相覷。


    “你,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張兵有些猶豫地問道。


    白永年苦笑。


    誰能想到第一次抓鬼,沒落在鬼手裏,卻落在人的手裏了。


    “我說我是來看風水的,你們信嗎?”


    “……”


    看著張兵和他隊長麵有狐疑,白永年一怔,似乎,這兩人還真信了一些?


    想到了那個跳樓的大學生,白永年忽然明白了什麽。


    當即,他的臉上就帶上了一抹笑容。


    “當然,你們也可以叫我……看事先生!”


    看著兩人咽了一口唾沫,白永年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不等兩人說話,白永年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羅網篩。


    “信不信先不說,你們拿著我的那個法器去四樓看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著桌上的羅網篩,張兵和隊長對視一眼。


    “那隊長,我去看看?”


    張兵拿起羅網篩道。


    “嗯,去吧,如果這小子騙我們,就直接送警局!”


    “好!”


    張兵正要走,又聽到了白永年的話。


    “天黑了,你再帶根繩子上去,我怕你出事。”


    “……”


    張兵身體一僵,看了一眼隊長後,伸手拿起一根繩子後,這才快步走出了保衛室。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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