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福瑞從旁邊拿起幾塊方倒進茶裏,又讓豪爾赫加入熱牛奶,才重新喝起了茶。


    他還是習慣英式的飲茶方法,直接用開水衝泡他不是喝不了,但不喜歡那種味道。


    “如果沒有你,我肯定會將科爾森推上局長的位置,他的能力雖然還不錯,但還是略有一些不足,如果有我在背後支撐,應該能勉強撐起這個架子,但現在科爾森隻是備選。”


    “不管是白宮,還是安理會,都不會想讓我的人去坐上這個位置的,因為這說明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樣,可你不同,你是這幾年來最傑出的資本家,在能力方麵沒有問題,也是一流的科學家和發明家,在他們看來,和最早創建神盾局的某個人一樣。”


    清水在腦子裏略一檢索,念出了一個名字。


    “霍華德·斯塔克?”


    “對。”


    尼克·福瑞點點頭。


    清水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開始思考起來。


    毋庸置疑,如果能坐上神盾局局長的位置,即便是一個經受了九頭蛇之亂而變得殘破後重組的神盾局,那這個局長的位置也能夠為自己帶來可觀的氣運。


    清水當然想要。


    但……


    “你真有那個把握把我推上去,為什麽一定要是我?”


    清水看著尼克·福瑞道。


    正如尼克·福瑞所說,他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


    像眼前的這個家夥這樣,不僅外表是黑的,剖開之後裏麵也全是黑的家夥,清水隻能有限度的去嚐試著信任,並對後續的事情發展做出多種預案,留下後手。


    這是最穩妥的方式,隔壁的那個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的蝙蝠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麽做的。


    他不相信真有天上掉餡餅這麽好的事,如果有,那也必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把握是有的,但也要你自己去爭取,你的身份能借到軍方和軍工複合體的勢,總統那邊,他欠你人情,隻要這件事對他的利益不會造成實質性的損害,他也會推你上去,因為這樣一來,在政治上他會多出一個盟友,一個身為超級資本家,軍工集團、醫療代言人以及擁有神盾局局長身份的政治同盟。


    是的,他欠你人情,隻要還上這個人情,你們之間就有了利益的往來,有了政治上的合作,那麽在所有人看來,你們就是實質上的同盟。


    再加上我這邊也有一定的關係和人脈,隻要你表現的不是太差,外部的阻力是可以克服的。”


    清水麵無表情的看著尼克·福瑞。


    “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你也應該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稍微分析一下就能想出來的東西。”


    尼克·福瑞見沒能忽悠的了清水,倒也不奇怪。


    要是這麽容易就被忽悠了,他哪裏還敢找清水去當這個局長。


    “希爾,科爾森,史蒂夫還有娜塔莎,一個九級的副局長,三個八級的高層,他們都會支持你,幫你得到內部的支持,坐好神盾局局長的位置。”


    尼克·福瑞話中有話。


    有這四個人的支持,自己能做好局長的位置,那要是沒有呢?


    也就是說自己想坐上這個位置,就得依靠這四個人才能坐穩。


    尼克·福瑞的意思是,想當上神盾局局長,不管神盾局是否重組,就繞不開以美國隊長為首的這四個人。


    一定得靠這四個人嗎?


    也許未必,但尼克·福瑞看上去確是底氣很足的樣子,胸前的心靈寶石給予他的反饋也的確顯示尼克·福瑞沒有說謊。


    可要是得靠這幾個人才能調動得了神盾局的核心力量,那和之前尼克·福瑞當局長的時候有什麽區別嗎?


    自己想做些事,擺脫掣肘,還得投入不少的東西。


    尼克·福瑞真正的候選人恐怕就那麽幾個。


    希爾和科爾森兩個尼克·福瑞在神盾局內部的鐵杆嫡係,還有自己和托尼·斯塔克。


    前二者作為之前神盾局的高層人員,深得尼克·福瑞信任,在他心裏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顯然,正因為他們是之前神盾局的高層,能留在神盾局繼續擔任之前的職務就已經不錯了,想當上局長,恐怕安理會和白宮都不會答應。


    因為那和繼續讓尼克·福瑞當這個局長沒區別。


    否則的話,就隻能將神盾局轉入地下,秘密重組了。


    而剩下的兩個人,都在美利堅的軍、政等界有著很大的影響力,都是人們眼中的超級富豪,科學家、發明家,能在財富、科學技術、各界影響力上給神盾局帶去巨大的改變,就像曾經的神盾局創始人之一的霍華德·斯塔克一樣。


    尼克·福瑞隻能在兩人當中選一個。


    托尼·斯塔克的確有擔任局長的能力,但他這人太講感情,看似玩世不恭,風流瀟灑,但實際上卻重情重義,待人真誠。


    雖然很聰明,不容易被騙,可一旦真要被騙了,那就是可就是大事了。


    他完全有勝任神盾局局長,乃至更重要的位置的能力,且絕對能做得很好。


    但他的性格,他的正義感,他的過於強烈的責任心,注定了他不適合坐那些位置。


    托尼·斯塔克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英雄,但不會成為一個思想黑暗、心狠手辣,行事肮髒,不擇手段的政客、官僚。


    顯然,尼克·福瑞認為清水可以是。


    “看來你想要玩借雞生蛋這一套,剛和九頭蛇學的這一套麽?靠他們坐上局長的位置,那這屬於局長的權力,到底是在我的手上,還是在你那兒,我可不想我費時間和精力重建起了神盾局,落不得一點好處。”


    清水對著尼克·福瑞道。


    “我想這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尼克·福瑞看著清水道。


    以己度人,他覺得如果克利爾·沃特真的和自己同一種人的話,清水肯定會答應。


    因為他們都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有把握從中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答應。”


    清水想的真沒尼克·福瑞認為的那麽複雜。


    當上神盾局局長,就有氣運能拿,何樂而不為?


    就算這個局長沒當好,那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他照樣是人們眼中的超級富豪,大資本家,發明家,依舊在美利堅是統治階級的一員,依舊在這個資本社會擁有很高的地位。


    一身的魔法和忍術所構建的超凡力量也不會有半點衰退。


    那麽還有什麽好疑慮的呢?


    對他來說,當不當這個局長,隻是加號或者等號的區別罷了。


    “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尼克·福瑞對著清水繼續道。


    “什麽條件。”


    “為了防止像這一次的九頭蛇入侵事件,我要組建一支新的隊伍作為神盾局的分局,叫做暗影神盾,作為神盾局的鏡麵,防止意外發生,作為最後一道保險的同時,可以做一些神盾局無法去做的事情,畢竟神盾局總歸是直接對安理會負責的組織,權力很大的同時,也會受到製約。”


    這下清水聽懂了。


    尼克·福瑞是選擇兩個方法都要,既要明麵上重組神盾局,也要在背地裏再建一個。


    這他娘的才是尼克·福瑞的真正目的。


    他當神盾局局長的這些年,沒少受到安理會和世界各個頂級勢力的製約,雖然他手腕不俗,做賬挪用了不少錢,暗中修建了不少秘密基地作為後手。


    這也是他能在假死之後依舊保留有一定的實力進行翻盤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明麵上如果有清水這個神盾局局長頂著,他尼克·福瑞擔任暗影神盾的領導者,就不要再忍受這諸多的限製。


    他唯一的限製隻有清水這個局長,而顯然,尼克·福瑞認為清水限製不了他自己,甚至還得幫他隱瞞暗影神盾的存在。


    具體會怎樣,得看兩人今後的鬥法結果如何。


    是尼克·福瑞不受清水的限製,在神盾局內部架走清水的權力,還是清水能抓住大權,拿捏的住尼克·福瑞的暗影神盾。


    清水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的根基和尼克·福瑞不一樣,不在神盾局。


    即便安理會有限製,他依舊能借著自己的財富和科技等能力,借助神盾局的掩護去繞開這些限製。


    從這方麵來說,他要比隻能想盡辦法開源節流、做假賬扣錢的尼克·福瑞便利許多。


    但不管怎麽說,尼克·福瑞的這一通操作,的確能夠將神盾局給重新盤活了,他自己也依舊能在這其中占據相當之重的份量,像過去那樣對超自然界進行引導、監控。


    和清水再度交談了一會,討論清了接下來要做的各種事的細節後,尼克·福瑞一甩皮大衣,走出了沃特莊園。


    在這裏,一輛紅色的古董車停靠在莊園大門外。


    科爾森走下車子,為尼克·福瑞打開車門。


    “噢,又是這輛車,你保養的還不錯。”


    “局長,我每個月都會把勞拉送到後勤處維護保養一次,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新的。”


    科爾森笑嗬嗬的和尼克·福瑞坐上了他的愛車勞拉。


    “可惜的是現在神盾局解散了,外麵的汽修店根本沒法保養勞拉。”


    科爾森歎了口氣道。


    勞拉外表上看是一輛古董車,但內部卻有很多高科技,在神盾局解散之後,他想維修保養都沒地方去。


    “不用太急,新的神盾局會完成重組的,而且會比以前更好。”


    尼克·福瑞說道。


    科爾森臉上一喜。


    “具體是在什麽時候,局長?”


    “今年之內吧,還有,我已經不是局長了,到時候會有新的局長上任。”


    “新的局長?”


    握著方向盤的科爾森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沃特莊園。


    “您想讓沃特當這個局長?”


    “你覺得怎麽樣,之後你要和希爾他們一同支持沃特在神盾局內的工作。”


    “他的能力我不懷疑,但……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萬一他和皮爾斯一樣,在某一天走入了歧路呢?”


    科爾森擔心道。


    “不用擔心。”


    尼克·福瑞道。


    神盾局走入了歧路,那不管是用暗影神盾,還是其他的方法,都能進行製衡,可沃特這麽一個不管是實力、科技、智力、財力都很強的人物,現在不僅掌握了更加神秘莫測的魔法,要是再掌握了神盾局這麽一個權力巨大的組織,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治得住他?


    尼克·福瑞有自己的答案。


    那個傳呼機,從上世紀九十年代起,就一直被他貼身存放,現在就正在他的口袋裏麵。


    尼克·福瑞走後,清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威特歐斯,給斯塔克發去消息,問他有沒有興趣,在新組建的神盾局繼續擔任高級顧問。”


    “已發送,對方暫無回應。”


    “我知道了,班納先生呢?”


    “班納先生正在您購買的私人島嶼上進行實驗,近期並無變身情況,是否發送聯係?”


    “發送。”


    幾秒鍾後,全息投影折射出布魯斯·版納那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影像。


    “沃特?忽然聯係我有什麽事嗎?對了,你昨天發送來的那個絕境病毒我已經根據算法逆向破解出來了,在小白鼠上的實驗得到了完美複現,隻是這種技術的穩定性並不如康納斯教授的再生血清,我建議你對待這種技術一定要更加慎重,因為絕境病毒更具備批量人體武器化的前途,千萬不要讓其流傳出去。”


    “我知道,不過盯上這東西的人還挺多,軍方更是認為這東西能用於製造超級士兵血清。”


    清水對著布魯斯·班納道。


    “還是羅斯將軍嗎?”


    班納歎氣道。


    “不是,是其他人,羅斯將軍在結束心髒搭橋手術後,就棄軍從政了,也許下次大選後,他就會是美利堅的下一任國務卿。”


    “這可真是……唉。”


    班納的臉上浮現出無奈,搖了搖頭。


    “不用擔心,班納老師,如果您能成為神盾局的高層,擔任神盾局科技部的部長,有這層身份在,軍方沒那麽容易動你的。”


    清水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對著布魯斯·班納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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