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判我斬立決有知府的公文嗎?根本就沒有公文,你這叫公報私仇。”


    恢複理智的王昊天再次掙紮。


    然而張飛墨沒有理會他,就當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淡淡地靜靜坐在那裏。


    “午時三刻已到!”季相峰洪亮的聲音響起。


    隨著他這聲音的響起,整個刑場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就連底下的百姓都靜靜地盯著斷頭台上的王昊天。


    張飛墨就這麽端坐在監斬台,烏紗帽下麵的三角冷鏈,緊緊地盯著王昊天。


    隨後抽取一根令簽,朝著斷頭台中央扔了下去,“斬!”


    短短一個字,劊子手緩緩舉起手裏的鬼頭刀。


    那泛著白光的刀刃在烈日下很是刺眼。


    隨著刀子的揚起,王昊天依舊在掙紮。


    台下的李雅玉更是緊張,就連指甲插進掌心處都沒有發現。


    鮮血就這麽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她原本是已經回了王府,發了一通火氣之後,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於是又跟來了這裏。


    “且慢......”


    就在劊子手揚起自己的刀,準備落下時,一道聲音響起。


    隨後一匹汗血寶馬踏上斷頭台,飛奔而來。


    馬背上的官袍衣擺隨著汗血寶馬的奔跑而飛揚起來。


    “大哥,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大哥,你救我,你救我啊......”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王昊天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整個人激動得不行。


    “張大人好大的官威,本官倒是想問一下張大人,他犯何罪該斬,可有知府的公文,還是張大人認為,你一個七品的縣令就可以胡亂地處死他?”


    一跳下馬背,王昊塵便質問起張飛墨來了。


    與此同時,他身後還帶了12名金刀護衛,將整個斷頭台圍了起來。


    再看王昊塵,顯然是有備而來。


    手裏還拿著吏部令牌,就這麽直直的亮在張飛墨麵前。


    張飛墨沒有開口,臉上毫無半點驚慌之意,習慣性地指尖輕扣著金檀木。


    劊子手更是,舉盧的鬼頭刀砍下去不是,放下也不是。


    一旁的衙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隻是個衙役,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正四品的官員。


    哪怕是他們大人,也不過就是七品。


    怎麽可能硬得過他呢?


    台下的百姓更是如此,好些都被這12名金刀護衛的馬給撞得人仰馬翻。


    但是王昊塵卻視若無睹,視線隻放在張飛墨身上。


    據先前弟弟信裏所說,這張飛墨身後沒有任何勢力。


    就這樣,他也敢在自己麵前斬自己的弟弟,在王昊塵眼裏,這與送死毫無分別。


    別的且不說,就他如今身邊的這12個金刀侍衛,便足以拿下他。


    更何況他手裏還有吏部侍郎的令牌,這可是正四口的令牌。


    這般想著,王昊塵又揚起手裏的令牌,朝著張飛墨說道:


    “此乃正四品侍郎的令牌,見到此令牌,張大人也不行叩拜之禮嗎?”


    說這話的時候,王昊塵的雙眼就沒離開過張飛墨。


    因為從自己上了這斷頭台之時,張飛墨便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並沒有動彈一下。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驚慌之意,反倒給他一種極為淡定。


    好像早有預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


    看著這樣的張飛墨,王昊塵又怎會忍受得了呢?


    他身後有勢力那又另當別論,偏偏他身後沒有任何勢力,那他憑什麽?


    就憑他手裏的那些所謂的證據?


    那他隻能說他到底是太年輕了,以為憑著這些就能拿下他王府,簡直是杞人憂天。


    “叩拜?嗬,王大人此言差矣,此官向來隻跪為民者的好官,隻跪那些將百姓疾苦扛在肩頭、用赤誠之心護一方周全之人,請問大人,這些你都有做到嗎?”


    張飛墨冷冷地說道。


    隨後又將先前王昊天畫押的那份供詞拿了出來,繼續道:


    “本官手裏的這份供詞便是令弟畫押的,裏麵清楚的列出了當年仍然貪墨我合山賑災款的詳情,這樣的狗官也配讓人跪拜嗎?”


    話一出,一旁的胡宇浩都忍不住看著張飛墨。


    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在這個隻有16歲的少年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再看台下的百姓,在張飛墨這話之後,無疑都激動起來。


    隻是礙於王昊塵,哪怕是激動也不敢言語。


    “好一個張飛墨,你這話是何意思?你這是想要違抗旨意了?我這令牌是聖上所賜,你不跪,不是抗旨是什麽?至於你手中的畫押完全就是汙蔑,這點且看我弟王昊天就知道了,渾身是傷,怕是屈打成招吧!”


    這話之後,王昊塵直接朝著一側的金刀侍衛吩咐道:


    “合山縣縣令張飛墨抗旨不尊,給本官拿下他。”


    明顯一副迫不及待且帶著慌張的樣子,再由著他說下去,指不定能爆出更多事情來。


    “是,大人!”金刀侍衛齊刷刷地說道。


    然而,金刀侍衛還沒挨近張飛墨,米一便已經擋在他的跟前。


    小文小武也帶著衙役站在了張飛墨的身旁,明顯就是一副要護著他的樣子。


    “怎麽?張縣令這是打算與本官一抗到底了?”


    張飛墨沒有開口,王昊塵又在逼問。


    說這話的時候,他人已經朝著王昊天走去了,看他樣子是打算將他這個弟弟扶起來了。


    “大哥殺了他,殺了這個狗官,是他,是他害我這麽慘......”王昊天結結巴巴地說道。


    此刻,他才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順著張飛墨的話,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大哥交代。


    更沒想到,大哥會回來得這麽及時。


    看來就連老天都不想亡他。


    “王侍郎此舉又為何意?且不論本官如何,便王昊天殘害我合山縣百姓性命,此乃證據確鑿,斬他是奉民命。”


    張飛墨麵無表情地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沒有半分驚慌,仿佛眼前的人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而底下的百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但心裏卻在為張飛墨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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