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引鶴看看掌心裏的衛生紙,挑挑眉,“一張衛生紙就能讓我服務?”


    “怎麽,不夠嗎?”


    塗鳶又扯了幾張紙給他。


    謝引鶴握著衛生紙,“夠了,今晚繼續。”


    塗鳶傲嬌:“我說繼續才能繼續。”


    “我會一直問的,問到老婆同意。”


    流氓!


    謝流氓。


    塗鳶去換衣服了。


    謝引鶴才慢條斯理的起身。


    他們今天要拍婚紗照。


    第一個背景就是景山莊園。


    吃了早餐,專業的化妝團隊就來了。


    謝父謝母也來了。


    他們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看著,盯著。


    謝引鶴和塗鳶在拍照,擺各種各樣的姿勢,謝父謝母坐在凳子上,旁邊擺著水果飲料和瓜子。


    “阿鶴也結婚了,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


    “是啊,以後不用為孩子們操心了,靜姝現在偶爾也能回老宅了,見到老爺子也能喊一聲爺爺了。”


    謝鴻峰忽然盯著慕雅寧,“老婆,我們該辭去工作,去環球旅行了。”


    他們倆都沒有完全退休,隻是不在謝氏集團工作。


    他們都還有自己的副業。


    慕雅寧都沒看他,“不著急,再等等,婚禮都沒辦!”


    “那婚禮之後?”


    “再說再說。”


    再說這個字,就代表短時間內不可能了。


    老婆太有事業心,也不好。


    他想退休啊!!


    他的事業有人繼承了。


    有人發光發熱了!


    “看他們多般配啊!”


    “真好啊!真好……”


    “沒有因為你爸,毀掉我兒子的幸福。”


    慕雅寧看著塗鳶和謝引鶴喜笑顏開的拍照,由衷感覺到開心。


    “老婆,我們說過以後別提那件事了。”


    一提就容易生氣。


    一生氣就容易不理他。


    一不理他,就要離家出走!


    “我們當初拍結婚照的時候,你都沒有笑!”慕雅寧翻起了三十年前的舊賬。


    這也能翻?


    “我們拍結婚照的時候,我們才見第二次,就算我對你一見鍾情,被你的美貌征服,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但那個時候我年輕,我傲嬌,我死鴨子嘴硬,我心裏暗爽著,我拚命才壓住嘴角!”


    “真的,老婆!我特別開心!”


    “我對你一見鍾情的,你信我,不然我不會同意聯姻的。”


    慕雅寧默默聽著。


    男人的話能信,滿大街的樹上都掛著母豬。


    在一起三十年沒說過一見鍾情的話,今天張口就來。


    “寧寧~”


    “你別這樣叫我!惡心。”慕雅寧推開他的手,“我不信,但是也不影響你現在愛我,我現在愛你。”


    “我永遠愛姐姐。”


    其實慕雅寧就比他大一個月而已。


    他們是同齡人。


    慕雅寧笑了,“好,愛我一輩子。”


    “愛你一輩子!”


    他們相愛一輩子,也會成為兒孫們的榜樣。


    第一天,謝引鶴和塗鳶在景山莊園拍婚紗照,第二天去塗家別墅拍婚紗照。


    第三天就開始全國旅拍了。


    謝引鶴把當公司總裁沒有休的假,全給休了。


    都別打擾他陪老婆。


    婚紗照一輩子就這麽一次。


    他要陪老婆好好拍。


    偶爾,謝引鶴還是會抽空開個線上視頻會議。


    其他時間都和老婆膩歪,甜蜜,拍婚紗照。


    ——


    天上月某包廂內。


    鄔皎月坐在角落裏發呆。


    塗躍在港城說她可以去找他。


    結果十次有九次他都在開會,不然就是出差,不然就是有應酬。


    和她說的話加起來都不到十句。


    她人麻了。


    冷暴力嗎?


    很好。


    他成功了。


    “月姐今晚喝這麽點,養魚呢!”


    鄔皎月推開送到麵前的酒杯,“去去去,我不想喝。”


    “怎麽了這是!”


    “失戀了吧!”


    “她什麽時候戀的,和誰戀的?”


    “不知道啊!藏著掖著的。”


    周圍朋友們議論紛紛。


    鄔皎月拿起外套,“你們喝,我回了。”


    塗躍現在跟塗爺爺住在一起,她都沒有辦法大半夜去找塗躍。


    鄔皎月走出包廂,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塗躍?


    光線昏黃的走廊上,塗躍修長挺拔的身姿慵懶的靠在牆壁上,臉上有種不正常的紅。


    (⊙o⊙)…


    他不會被下藥了吧?


    鄔皎月衝過去,“塗躍!”


    好大的酒氣。


    喝了多少!


    塗躍眼神迷離,“鄔大小姐,好巧啊。”


    還有心情用調侃她的語氣說話,看來還沒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你被下藥了?”


    “怎麽可能,今晚的應酬包廂裏都是男人的。”


    鄔皎月扯扯嘴角。


    你怎麽確定都是男人,你就安全的?


    現在這個社會,很難說的清啊!


    “真沒有嗎?”鄔皎月拽著他手臂。


    “沒有!”


    塗躍推開她的手。


    鄔皎月順勢摸上他額頭。


    好燙。


    這家夥不要命了!


    發燒還喝酒。


    “塗躍,你跟我走!”


    “鄔大小姐,今晚我喝多了,不行的,你去找別人吧。”塗躍不讓她碰。


    鄔皎月氣得不行。


    他在想什麽!


    “塗躍,你想死嗎?你發燒了,你不去醫院,小心燒成傻子!”鄔皎月不顧他的阻攔,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塗躍高大,他又不願意跟她走。


    鄔皎月怎麽都拽不動。


    沒辦法了。


    鄔皎月跑回房間,叫了兩個人。


    “月姐,你讓我們倆把他弄到你車上?”


    倆人震驚,看看喝多了的塗躍。


    嘶……


    原來月姐玩這麽花!


    直接在外麵強搶民男。


    “月姐,犯法不?女的對男人用強,算強奸罪嗎?”


    “瞎說什麽,沒看見他臉色不對嗎?把他弄我車上,送他去醫院!”鄔皎月著急的說,“快點!”


    兩個男人一人架著塗躍的一隻手臂往外拉。


    鄔皎月走在前麵,去摁電梯。


    “放開我!”


    “你們放開我!”


    “鄔皎月!你這個壞女人!你騙我那麽久,把我騙的那麽慘,現在又想對我做什麽?”


    “還找兩個人來,想囚禁我,把我關起來?”


    “你既然那麽喜歡我,又為什麽要騙我呢!”


    “你連實話都不願意和我說,我就那麽不值得嗎?”


    旁邊倆人瑟瑟發抖。


    原來不是強搶民男,原來是之前就有孽緣啊!


    他們吃到大瓜了。


    進了電梯後,鄔皎月一把捂著塗躍的嘴警告他,“你別亂說,我現在是送你去醫院!”


    “醫院,你好意思說醫院,你假懷孕到假流產,你去過醫院嗎?”


    “我說我陪你去醫院產檢,你都不願意,那個時候我就該留個心眼的,你就是騙我!!”


    塗躍大吼。


    眼淚從他眼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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