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緩了好一會兒,在丹藥和自身元氣的滋養下,受的傷好了許多。


    他神色悶悶,看起來似乎是很受打擊。


    “那個……”段樹林想要問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覺得這話不好問出口。


    “我出生的時候家裏遭逢劇變,懷著我的母親被人追殺沒了命,被隨便埋在荒山野嶺。”秦子玉知道段樹林想要問什麽,緩緩說道:“兩天後,我父親才找到了母親的屍體,原本以為我們是母子一屍兩命,想不到還在胎中的我活了下來,所以他們都叫我棺材子。”


    陳觀和段樹林都沉默了,這當真是慘絕人寰的出身。


    秦子玉說的簡單,但是可以想象當時是怎樣悲慘的情況。


    “其實我對這些感覺並不深,因為我當時根本什麽都不知道,這些都是聽我父親講的。”秦子玉歎了一口氣說道。


    “秦家本家就因為這個不待見你?”段樹林有些氣憤道。


    “那到也不是,秦家本家不待見我,主要還是因為當時本家不同意我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父親寧願離開秦家,最終還是和母親在一起了。”秦子玉說完,看向山下秦秋離開的方向說道:“本家並沒有把我們父子除名,我還可以回去闖秦王陣,那是秦家子弟的真正成年禮,以前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去了,現在我想要去闖一闖那秦王陣,不為別的,我不能讓母親死了還被人瞧不起。”


    “該去。”陳觀點頭說道,然後又問道:“那秦王陣是什麽東西?”


    “秦王陣是秦天王設下的考驗,隻針對三覺的秦家子弟。別人都是十八歲進入秘境算成年,秦家卻是需要闖過秦王陣,才能夠算是真正成年,真正成為了家族的一份子,有單列一戶的資格……”秦子玉解釋道。


    秦王陣是以三千三覺秘靈為陣,通過訓練之後,那些秘靈比人類組成的戰陣還要可怕,需要秦家子弟靠自身的能力打穿秦王秘靈戰陣,才算是有自立門戶的資格。


    所以像是秦秋這樣能夠闖過秦王陣的嫡係秦家子弟,沒有一個好惹的主,至少都是打穿了秦王陣的怪物。


    秦秋之所以說秦子玉不配和他一戰,就是因為秦子玉連秦王陣都沒有闖過,就更沒有資格與他交手了。


    “三覺啊,需要時間呢。”陳觀歎了口氣說道。


    他也想趕快三覺,可是這等級升的太慢了,按照這樣的速度,沒個三五年,這等級怎麽也到不了20級。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估計,實際上肯定比這更難,到了後麵,一之秘法所需要的元氣真可以說是海量。


    隻是吸收那麽多的元氣,就不知道要到什麽猴年馬月了。


    秦子玉的紫青二氣玄功也不太好練,開始升級快,也是後麵越來越難,不過與一之秘法相比,那難度就低的多了。


    三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麽,等秦子玉恢複的差不多了,就騎著坐騎往山下走。


    到了山下的時候,遇見了好些參加完第三關下山的人。


    段樹林去打聽了一下,回來後臉上都是古怪之色。


    “怎麽了?”陳觀問道。


    “我聽他們說,那秘神之子選擇的人是王憐。”段樹林說道。


    “王憐?”陳觀有些愕然,他剛才見到王憐的時候,見王憐沒有在他麵前顯擺,還以為王憐沒有獲得秘神之子認可,沒想到竟然會是她。


    而且王憐是那個王家的人,按說獨天王應該不會讓自己的秘神選擇王憐才對。


    “難怪王憐和秦秋要繞路走,這是怕被人堵了啊。”陳觀想著又覺得有些奇怪。


    算起來,秦家和王家可是有大仇的。


    秦天王自稱是帝祖血脈,而王家而被帝祖滅國的王族後裔。


    算起來這可是世仇,王憐防著別人,竟然不防著秦秋,這就有些奇怪了。


    “那王憐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陳觀見過秦秋之後,就知道秦秋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和王憐在一起,絕不僅僅是貪圖美色那麽簡單。


    王憐此時的心情好的不得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容易就得到了秘神之子的認可。


    在那麽多身份顯赫的天驕之中,秘神之子竟然選擇了她,王憐不得不感歎帝祖所留秘法的強大。


    王憐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好像什麽都有了。


    《阿房經》被她自己補全了,不需要再找陳觀要剩下的一部分。


    現在連秘神之子都有了,隻要把秘神之子的特殊狀態問題解決了,那麽她有秘神之子在身,以後必得家族重用。


    隻是要解決秘神之子的特殊狀態卻沒有那麽簡單,她本身的天賦和能力,隻是能夠暫時維持秘神之子的情況不惡化而已。


    所以當秦秋提出幫她解決秘神之子的問題時,王憐並沒有立刻拒絕。


    她自然也清楚,秦秋肯定是想要打秘神之子的主意,但是她另有打算,秦秋想要從她手中奪走秘神之子可沒有那麽容易。


    旁人都隻知道秘神之子被特殊狀態所困,已經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根本沒什麽用。


    卻不知道實際上秘神之子雖然命不久矣,但是本身有一種十分強大的能力,這能力足以讓王憐自保脫困。


    隻要不是去秦家本家的專屬秘境,不管秦秋有什麽異心,王憐都有把握可以讓秦秋人財兩空。


    紫袍和孤山站在山門前,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廣場,神色各異。


    “她太任性了,我還是覺得她應該選擇陳觀,隻有陳觀的強運,才能夠真正助她改變紅顏薄命的特殊命格。”孤山說道。


    “她到是想選,可是也得有機會啊。那陳觀一言不合轉身就走,讓她怎麽選?”紫袍說道。


    “不是她自己說人家不合適嗎?”孤山一臉的古怪。


    “女人的話怎麽能當真呢……女秘靈的話也一樣不能當真……他應該多點耐心的……一個男人怎麽能那麽小心眼……”紫袍撇了撇嘴說道。


    孤山無語了,他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幾千年的經驗告訴他,千萬不要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現在也好,她選了王憐,那王憐的氣運也是極好的。”紫袍沉吟著說道:“而且王憐所修煉的功法非常特殊,所形成的異種元氣對於她的身體也有很好的輔助作用,已經緩解了她的身體症狀,這個選擇不比陳觀差,以後有陳觀後悔的時候。”


    孤山卻不那麽認為,紅顏薄命並不是隨便一個氣運強的人就能夠解決的,至於王憐的異種元氣能夠緩解秘神之子的身體問題,孤山覺得緩解並不是解決問題。


    止疼片可以止疼,但它並不能真正治病,孤山覺得王憐和秘神之子的將來並不樂觀。


    紫袍卻似乎並不擔心,樂觀道:“不用擔心,畢竟她可是萬兵之主,若是王憐不能佑她,割袍斷義重尋宿主也非難事。”


    孤山心想:“能把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行為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這娘們果然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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