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雲頂公的機緣,咱們真要拱手相讓?”


    翠兒看著田林,多少有些不甘心。


    田林笑了,道:“那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東西,哪裏談得上什麽拱手相讓?”


    從屋外進來的玉兒也笑著道:“老爺如今在問道宗是真傳弟子,在外是金丹強者,還有什麽好不知足的?那等要拚了性命,才能得到的機緣,完全沒有必要去求。


    況且老爺現在還很年輕,隻要踏踏實實的修行。憑問道宗真傳弟子的身份,還怕沒有資源?將來進入元嬰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她說田林躺著都能成為元嬰強者,更多的是一種祝福。


    不論是問道宗還是其他宗門,沒有哪個真傳弟子敢說一定能成元嬰強者的。


    但翠兒也知道,田林如今的身份,確實沒有必要那麽去拚了。


    況且,沉仙塘田林進天門的事兒,也把她給嚇怕了。


    比起獲得大道,顯然‘老爺’能活著,更襯她們的心。


    因此,翠兒也不再勸了。


    玉兒怕翠兒再多嘴,招呼翠兒道:“你跟我到廚房來,安排今日的飯食。一會兒村裏鄉鄰幫忙,咱們不能叫人餓著肚子。”


    玉兒帶著翠兒一走,屋子裏貌似就隻剩下田林一人了。


    但田林卻把目光望向了屋子裏的角落,輕聲道:“譚師兄難得來一趟,不如現身痛飲一杯?”


    角落中譚有其走了出來,他把身上的披風取下,好奇的看著田林道:


    “譚某手中的道器雖不是什麽殺生至寶,卻有極強隱匿身形的功效;元嬰期以下,從沒有人看破過我的行蹤。所以田師弟是用什麽辦法,窺破了我的隱身之法?”


    田林沒打算把吃過真眼果的事兒說出來,他隻是手指著先前譚有其藏身處:“師兄隱身不過是障人耳目罷了,但障眼法並不是讓人憑空消失。隻要你還有形,那就必然會留痕。”


    他所指之處,有些微腳印存在。


    譚有其麵有動容,他看著田林道:


    “按我的修為,就是在雪上行走也很難落下腳印來,更別提那點微不足道肉眼難見的浮塵了。不過田師弟你果然觀察入微,竟然能憑此查到我的蹤跡。”


    他接著又提出一個問題:“田師弟可以憑浮塵判斷出我的蹤跡,但是又如何憑我的蹤跡,判斷出我的身份的?總不至於,是看鞋印的大小吧?”


    麵對質疑,田林仍然從容不迫:“先前說的是形,如今說的是味——師兄大概不知道,田某修行至今,有一門秘法可以通過氣味來判斷來人的身份。”


    譚有其臉色臊紅,坦白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洗過澡了。


    可話說回來,到了他這個修為,早已做到可以一塵不染,更不可能因為不洗澡而有什麽大的怪味。


    不過味道不大和沒有氣味卻是有區別的,畢竟世間萬物,哪怕是石頭也會有它獨特的氣味,更遑論是個大活人呢?


    “師弟的本領真叫人歎為觀止。”


    譚有其不打算再問下去了,再問下去,似乎有質疑田林說謊之嫌。


    他解釋道:“譚某藏形匿跡,倒不是有心偷聽師弟和梅仙姑聊天;而是我跟蹤秋長老時,恰逢其會跟到了這裏。隻是彼時秋長老同梅仙姑打了起來,我也不好就此露麵——”


    田林信他鬼扯?


    要知道秋長老都走了好久,所以譚有其真有心不想偷聽自己和梅仙姑的談話,早就可以露麵了。


    不過田林也不曾揭破譚有其的謊言,因為在譚有其說完話後,就聽屋外秋長老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說怎麽一路上都有被人窺視的感覺,原來是你譚有其搞的鬼!”


    屋裏的譚有其臉都綠了,他萬萬沒想到秋長老竟然去而複返了。


    隻見秋長老黑著一張臉,呼啦啦帶著一群人走進了破屋,她指著譚有其的鼻子罵道:“姓譚的,你說,你跟著我到底要搞什麽鬼?”


    譚有其連忙解釋:“其實我是跟著商譽而去的,恰逢其會遇上了諸位師兄妹同他打鬥。”


    “你們兩個果然跟商譽有勾結。”


    秋長老忽然把矛頭指向田林,問田林道:“姓田的,你說,商譽現在去哪兒了?”


    田林皺眉,道:“幾位師兄不是去追殺商譽去了嗎?商譽去哪兒了,我想你們應當比我更明白才是。”


    跟秋長老一起進屋子的人,田林並不認識。但從那兩個男子身上的刺青來看,不難認出這兩個人都是禦獸宗的人。


    此時其中一個男子站了出來,道:“你早知道他就是商譽了,對不對?”


    田林倒沒有否認,道:“看來,兩位道友是跟商譽交過手了?那就清理兩位跟卻秋長老解釋一下,商譽如今行蹤何在。”


    兩人一臉懵逼,他們追殺商譽,被商譽反殺。


    不但死了兩個師妹,而且座下的戰寵也被商譽所殺。


    按道理,商譽本來可以殺他們的。但不知為什麽,商譽竟然饒了他們。


    “商譽臨走時說過,報仇想找他就找他,不要連累你——足見你同他兄弟情深。”


    田林被這禦獸宗的人的話給氣笑了:


    “姓商的明顯是要禍水東引,你們既然同他有仇,就應該知道他的話不可盡信;況且就算他們不是你們的仇人,你們緣何要信一個外人的話,來對付仙門同道的師兄弟呢?”


    那兩個禦獸宗的弟子被說懵了,麵麵相覷後跟秋長老說:“田林的話極有道理,商譽若真跟田林有勾結,豈會堂而皇之地告訴咱們?所以,多半是商譽使詐。”


    “所以這正是商譽的高明之處!”


    秋長老說:“兩位道友沒聽說過反其道而行嗎?人人都知道真正的朋友絕不會出賣友人——所以商譽反其道而行,就是要大家以為田林是被冤枉的。”


    兩個禦獸宗弟子麵麵相覷,顯然有些懵了。


    他們複又看向了田林,問田林道:“秋長老說的有道理,田林,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田林臉都黑了,一旁的譚有其站了出來,跟兩個禦獸宗弟子說:“田師弟到底同商譽有沒有勾結,此事往後可以由宗門查處。當務之急,兩位禦獸宗的道友還是回去請禦獸宗的長老出馬,圍捕商譽吧。”


    他不開口還好,開口就惹起了秋長老的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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