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徹底完了!


    看著滿飲的趙明德一幫人,方學長和餘學長臉色一陣慘白。


    兩人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這時候是絕不敢在說酒壇裏的酒有毒的事兒了。


    他兩個相互對視了一眼,也不知秘語了什麽,就想離開處理事情的首尾。


    隻可惜田林不放他們走,非要讓他們把話說清楚。


    而其他人也纏著田林,要田林給個說法。


    若是平時,方學長和餘學長早對田林出手了。但今天不同,他們還有事情要辦,寧肯舍下顏麵壓下性子來息事寧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推田學弟。幾位哥哥不要生氣,等春華宴後小弟擺酒跟幾個哥哥道歉。”


    方學長臉色潮紅,連連給一圈人作揖執禮。


    他突然的這一遭,讓在場的幾個學員都感到詫異,不明白姓方的今天怎麽轉了性,這好好的又唱的哪一出?


    可無論如何,方學長態度誠懇,實在讓人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好,看在方兄弟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了你小子。”


    幾個人這才放了田林,而方、餘兩個也才得了離開的機會。


    他兩人一個去拿趙明德等人身前的酒壇,另一個則去找那個侍女。


    拿酒壇是為了消除罪證,而找那個抱酒壇過去的侍女,則是為了問她,是誰讓她把給小啞巴的酒壇換到趙明德那裏去的。


    田林沒管餘學長,而是在方學長帶侍女出屋後,跟著方學長身後出了屋。


    那邊方學長正把侍女帶到了僻靜處,田林那邊的無量指就先後點向了方學長和侍女。


    方學長築基後期的修為,無量指根本傷不到他。


    他雖然因為被偷襲,所以躲得有些狼狽,但到底還是躲過了田林的偷襲。


    但那個侍女卻沒這麽好的運氣,她人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就已經被無量指洞穿。隻來得及悶哼一聲,人就已經倒在地上斃命了。


    “是誰?”


    到這時候,方學長哪兒還不知道被人算計了?


    他怒目圓睜,打量著周圍,接著朝著田林先前所處的假山後麵飛去。


    但他在假山後麵沒看到田林,反而居高臨下,看到整個書院都亂做了一團。


    方學長暗道不妙,往大殿方向看去。隻看見一個教習喊道:“把食物都封好,再把院子守住,不能走脫一人!”


    這教習反應不可謂不慢,隻可惜這教習也是中了毒的,哇的一口血吐了出去。


    他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無法再指揮院中的人。


    而那些世家子帶來的抱劍和劍奴,隻顧著回去報信,或是帶著自家主子往家趕,誰管一個教習的規矩?


    不多一會兒,中毒的沒中毒的都跑了,隻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還留在原地。


    小啞巴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他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刀,大步流星的出了屋。


    到底還有個書院的人,記得教習說是要留人的決定。


    但那人哪裏攔得住小啞巴?被小啞巴一掌打倒,隻能看著小啞巴揚長而去。


    始作俑者的田林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等著縣衙來人。


    很快,元嬰境界的縣令親自趕到了縣學。


    他走到幾個教習的屍體麵前,先摸了摸他們的脖子,又用手指沾起一點這幾個教習嘴角上的血,最後才走到幸存的一兩個教習身旁。


    這個元嬰強者在這幾個金丹教習身上每人拍了兩掌,接著又給他們服用下了丹藥,最後才跟實力最雄厚的王教習道:“說罷,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中了毒!”


    那王教習剛開口,就遭到了縣令的唾罵:“屁話,老子還不知道是中了毒?老子是問,怎麽中的毒,是誰下的毒?”


    王教習挨了罵,卻不敢回嘴,隻能道:“是酒裏下了毒——是百花釀的酒裏下了毒。”


    縣令聽言立刻吩咐旁邊的人道:“把百花釀搬出來。”


    他身旁的縣尉立刻進了大殿,很快十幾個差人抱出一隻隻酒壇,在庭院裏擺了一排。


    “回稟縣尊,所有的百花釀都搬出來了,可惜沒找到那壇帶毒的酒。”


    這時候,倒是有下人站出來道:“小人回稟縣尊,在您回來之前,餘家的公子爺帶著一壇酒離開了。”


    這下人話剛說完,立刻有一個下人站了出來道:“你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家公子帶了酒離開?”


    這下人一開口,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縣尊立刻盯著那下人道:“你家公子呢?”


    這下人連忙搖頭,他也不知道餘學長的下落。


    縣尊氣樂了,跟那縣尉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差人把那下人扣下,用繩索給綁縛了。


    “今日在場所有人,都帶到縣衙去。”


    此言一出,王教習臉色一變,道:“縣尊,馬上就要到鄉試的時候了。”


    縣令聽言,臉色黑的要滴墨,用殺人的眼光看著王教習:


    “你也知道馬上就要鄉試,還敢在這時候惹出亂子來?不論怎麽說,在鄉試之前一定要把案情查清楚。”


    一個縣的縣學出事,對整個大齊王朝而言不算什麽大事。但對一個縣令而言,卻是很要命的大事。


    尤其一個縣學大半有天賦的學子都出事,又牽扯到那麽多的世家。


    這事情他若不及早查清楚,恐怕年末的考評會被問責。


    在縣令的強壓之下,在場所有人哪怕是教習都被帶進了縣衙大牢,更遑論田林了。


    不過一如縣令所說,時間絕不能拖的太久。


    田林在縣衙裏呆了三天,很快就被從縣衙裏放了出來。


    獄卒對田林十分客氣,笑著道:“公子此番出了牢獄,他日是注定要一飛衝天的。”


    這話是吉祥話,但不全是安慰人的話。


    因為一壇毒酒,把縣學裏有實力的人都給端了。


    這樣一來,田林就算再沒有修煉天賦,也有機會爭奪州學那三個名額了。


    “案情查清楚了?”


    田林沒有得意忘形,開口問了一句。


    那獄卒忙道:“事情查清楚了,做這事兒的人是餘家和方家的兩個人。餘家的那個公子已經找到了,但方家的那個公子卻不知去向了。”


    盡管縣中對這個調查結果仍有懷疑,但縣令不可能讓案情拖到鄉試之後。


    所以鄉試臨近,縣令就草草結案。


    他不但要草草結案,而且還要把這件案子辦成一個鐵案。


    至於餘、方兩人冤不冤枉?那他也管不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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