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短暫的閉關讓白尊者對這個世界的法則有所領悟導致的,反正剛到這個世界的白尊者魅力比現在收斂了很多。


    這個世界厲鬼的鬼域給白尊者帶來的感悟確實不少。七品靈尊最奇特的能力就是這真實的幻象,而厲鬼鬼域和真實幻象之間有著相通之處。如果是楊間鬼眼附帶的側重幻境的猩紅鬼域,更給白尊者帶來的感悟更大。


    至於從鬼域中領悟到了什麽,讓真實幻象產生了什麽變化,這就需要宋書航後麵去親身體驗了。


    “白道友,你出關了啊。”蘇雲正好從鬼林中走了出來,看到宋書航邊上的白尊者。他並不奇怪白尊者怎麽出現在這,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宋書航身上做了標記。


    九品劫仙的劫骨是使用空間能力的憑證,而白尊者或許是曾經已經經曆過這個階段,在七品靈尊境界的時候,就已經能調動空間力量。


    提前在宋書航身上做好標記,不管是將宋書航轉移到自己身邊,還是自己到宋書航那裏都非常方便。


    “嗯,略有所悟。蘇雲道友也有所收獲?”白尊者看到此時的蘇雲,第一眼就察覺到了蘇雲的細微變化。


    蘇雲的眼眸原本是深黑色,如今瞳色變淡了不少。眼瞳邊上和瞳仁都還是黑色的,中間卻帶著些許銀白。


    “略有所獲。”蘇雲也輕笑道。


    蘇雲嚐試駕馭這隻灰白鬼眼後,灰白鬼眼接觸到他時,其中的規則力量就想要控製駕馭他,將他作為軀殼。


    但蘇雲身體裏的規則之力也不是吃素的,亙古不滅蘊含的規則之力瞬間將灰白鬼眼的力量鎮壓下去。和蘇雲預料的差不多,駕馭厲鬼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危險。


    不過令他出乎意料的是,亙古不滅的規則將灰白鬼眼的靈異侵蝕部分的力量排斥出去,這就意味著他就無法正常駕馭這隻鬼眼。


    蘇雲也做好這樣的準備,亙古不滅這個規則之力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他有著萬法不侵的特性。厲鬼的力量對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負擔,被隔絕在外也很正常。


    令蘇雲沒有想到的是,灰白鬼眼中蘊含的規則力量被保留了下來,還激活了他金手指的效果,將其固化轉換成了一個能力:改天換地·殘。


    固化能力詞條的次數除了初始自帶的一次機會外,蘇雲一直不知道要怎麽獲取更多次數。不過對於這方麵來說,他一向比較佛係,推測很有可能是時間因素,或許積攢個一年時間,就能多出來一個固化能力的機會。


    不曾想時間方麵的推測還沒有驗證,倒是給他找到了一個新的獲取能力詞條的途徑。


    想想也沒毛病,他的每一個成語詞條對應的都是一份規則之力。而從外獲取到一份規則之力,可不就能轉換成成語詞條能力麽。


    青山道長沒說錯,灰白鬼眼確實很強,有達到張洞層次的潛力,它的能力是“修改”。就如同洞天帝掌握的“抹除”那樣簡單且強大。


    同時還附帶鬼域,鬼域覆蓋的區域,就可以跟我的世界開創造模式那般,隨意修改。包括厲鬼的殺人規律,隻要強度不夠的,統統都能修改。


    物質上的修改是永久性的,不過對其他厲鬼對殺人規律上的修改,那就有時限性了。畢竟都是規則層麵的力量,頂多強度之差,大概壓製個幾十年,就會恢複過來。


    “修改”的能力僅保留規則之力,被蘇雲的金手指轉換成固化能力後,就得到了一個“改天換地”的成語詞條。這也是蘇雲從鬼林走出來,那些鬼樹沒有反應的原因,蘇雲依舊不是馭鬼者。


    不過後綴上還帶著殘缺的標識,代表著這個規則並不完整。對於蘇雲而言,問題不大,夠用就行。


    算上鬼稱裏的鬼,蘇雲手裏頭還關押著三隻鬼。發現這點後,當即把討債鬼放了出來,繼續實驗一下。要是都能轉換成殘缺的成語詞條,那就跟楊間說一聲,你雲哥替你鎮壓靈異了。


    結果試了一下,並沒有成功轉換成詞條,連殘缺規則都算不上。按照蠱界的說法,也就是個法則碎片。這倒是可惜了,蘇雲才沒那時間一隻隻鬼拚湊過去。


    蘇雲估摸著恐怕這些厲鬼攜帶的規則要完善到七成以上,才有可能轉換成詞條能力。例如鬼稱裏的交易鬼,討債鬼,還有那隻戴著六合帽的鬼,可能都是它的厲鬼拚圖。


    錢莊將它們拆分開,各司其職,再加上鬼染料,才製造出鬼錢這種靈異物品。由此可見,灰白鬼眼的強度、潛力都不在楊間的猩紅鬼眼之下。


    蘇雲倒沒有將交易鬼、討債鬼這些厲鬼融合起來,嚐試轉換成詞條能力。他還想讓楊間研究研究鬼錢的具體製造流程呢。


    小小施琦根本不敢說話,看著白尊者和蘇雲這古怪的交流名詞,施琦不禁在心裏感歎,這大概就是獲得力量的代價吧。自己現在也是馭鬼者,精神方麵不會也受到影響吧,不管了,能活下去就行。


    “白前輩,雲哥,你們都在啊。”宋書航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白前輩和蘇雲,頓時安心下來。


    宋書航屬於神經大條的那類人,但自己在一個危險的環境裏總會有點慌,不過當身邊有前輩陪伴時,那就一點都不慌了。嗯,狂刀三浪排除在外。


    “書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啊?”蘇雲開口問道。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從宋書航那局促的表情上看出一些信息。


    “那個……好像因為靈鬼的問題,我修煉的真我冥想法誕生的真我模樣發生了一些古怪的變化……這樣沒事吧?”宋書航也是將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還有靈鬼駕馭了厲鬼的事都說了一下,擔心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蘇雲聽到宋書航的描述第一反應就是:什麽?!長發宋書航,有這個情況,那你還嫌棄什麽,好好珍惜吧,以後想要有這麽驚人的發量,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不用擔心,精神層麵的真我身上的變幻僅僅是對你所經曆的事件帶來的感受形成的反饋罷了。對修行沒有影響。”白尊者才是修真方麵的行家。雖然他的修煉過程和尋常修真者天差地別,但宋書航也不是尋常修真者。


    宋書航精神力方麵修煉的《真我冥想法》的核心就是在腦海中冥想“真我”,破去一切雜想。這裏的“真我”指真正的我,除了先天因素,還會隨著人的經曆而不斷變化。


    這也是為什麽後麵宋書航的真我會變成光頭和尚的原因。這都是從宋書航自身的經曆所形成的反饋。


    當然,宋書航主要擔心的不是真我,而是靈鬼。這可是他“大器晚成”的重要修煉外掛,可不能出什麽問題啊。


    經過蘇雲和白尊者的交流,得到一個結論,宋書航離開這個世界後,厲鬼應該會脫離靈鬼,不過受到一部分規則之力的影響是肯定的。也不至於讓靈鬼失去原有的作用。


    蘇雲身上的“修改”規則就不同了,被他的金手指直接固化在身上,可以帶回一人之下的世界。


    或許未來這個世界還會出現一個灰白鬼眼,也可能以其他形態的鬼出現,至少這道規則之力肯定會再度以一隻鬼的姿態誕生。


    這並不是蘇雲這會兒得出的結論,而是之前討論將這個世界厲鬼等到瑞克某個平行宇宙這個方案時,討論出來的結果。


    這個結論的可信度一點都不低,當時的參與者包括了楊間、瑞克,方源、白尊者、孔明。可以說聊天群裏的一眾滿級號都參與這個話題,主要是其他人也參與不進來。


    以蠱界和厲鬼世界這兩個力量來源有相似之處都世界為例。將這個世界的厲鬼視作一隻隻仙蠱,具有唯一性。


    當蘇雲將灰白鬼眼的力量固化在身上後,他在這個世界就沒什麽變化,當他離開世界,相當於灰白鬼眼這個“仙蠱”沒了,那麽世界自然而然就會在孕育出這個規則對應的厲鬼。


    靈異厲鬼就是這個世界的重要底層“代碼”,代表著這個世界構築時,厲鬼的存在就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這個道理就跟蓋澆飯裏總得有飯一樣,這是由蘇雲之前提到的“中心世界”所決定的。按照瑞克的世界觀來說,這就是主創者固定在劇本裏的核心要素,怎麽可能那麽簡單被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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