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慌亂間不小心碰到了車門,車窗緩緩降下來。


    傍晚的風吹過她頰邊的碎發。


    盛聿盯著她的臉,撐在車門上的那隻手往下按了一下按鍵,車窗緩緩上升,將冷風和行人探究的目光擋在外麵。


    與此同時,車子的隔板也升了上去。


    車子的後車廂徹底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祝鳶驚魂未定地屏住呼吸,不敢抬眼看盛聿。


    太近了。


    近到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這個距離比昨晚更曖昧了。


    祝鳶縮著下巴轉頭看向另一邊,不敢大口呼吸,胸膛微微起伏,生怕碰到他。


    可男人的氣息無孔不入,她整個人被他圍困在懷裏,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體溫,有種灼人的煎熬。


    光潔的額頭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汗,小臉緋紅,嬌豔欲滴。


    “聿哥……”


    她試圖去推他,可左手剛伸出去,盛聿撐著車門的那隻手往上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椅背上。


    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昨晚答應我的事還能做到嗎?”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她耳畔傳來。


    溫熱的氣息噴拂在臉上,祝鳶半邊臉都麻了,思考能力同時也變得遲鈍,“什,什麽?”


    他輕笑一聲,垂眸看著她緊張無措的樣子,“看來是想賴賬了。”


    祝鳶感覺到男人呼吸間的氣息全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緊張得整個人緊繃了起來,腦海一片空白,別說想起昨晚答應他的事,就連開口說話都變困難。


    “嗯?”盛聿盯著她紅得能滴出血的耳朵。


    祝鳶隻覺得一把火在燒著她,關鍵她轉過頭去,目光正好落在盛聿的胸膛,他的襯衣扣子解開兩顆,能看到鎖骨和隱約的緊實的胸肌。


    腦子偏偏回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浴室裏渾身濕透的一幕。


    她悄悄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趕快冷靜下來,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是說幫你做掩護那件事嗎?”她小聲問,這會兒才想起來了。


    “嗯。”


    被他這麽一提醒,祝鳶如醍醐灌頂,對他的靠近也沒那麽排斥了,她試探地問:“是附近有人監視你嗎?”


    如此就能解釋他突然靠近她的原因。


    還好這一次她沒有多想。


    不然他又要用冷漠的語氣說他對兄弟的未婚妻不感興趣的話,到時候尷尬的是她。


    盛聿轉頭掃向車窗外,不遠處隱匿在角落的一輛黑色轎車,“所以能不能幫?”


    “可是今天和昨天的情況不一樣,有人監視你,我光是給你留一個唇印是不夠的。”祝鳶意識到情況有點超脫她的能力範圍。


    如果她露麵,盛家人就會知道盛聿“背後的女人”是她,她和陸懷湛訂過婚,而陸懷湛是盛聿的好兄弟,盛家不會讓這樣的醜聞發生,會解決掉她這個麻煩。


    “我會死的很難看。”祝鳶皺著臉。


    那個下場是她難以承受的。


    盛聿毫不在意的語氣,“他們看不到你的臉,你盡管配合我就行。”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祝鳶不行也得行。


    誰讓她昨晚答應盛聿,她還欠著人家的錢呢。


    在她點頭的瞬間,盛聿更靠近了她幾分,強勢的氣息逼近,祝鳶說不緊張是假的。


    被盛聿扣在椅背上的手反手去抓他。


    扣住手腕的力道倏然加重,“放輕鬆,又不是真要碰你。”


    盛聿將她完完全全籠罩在懷裏,在祝鳶緊張的不知所措間,他佯裝無意碰到車窗按鈕,車窗降下的同時,他抬起手捧住她的臉。


    寬厚的手掌輕而易舉將她的小臉捧在手心。


    恰好擋住她的臉。


    不遠處的車輛內,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緊緊盯著這邊,隻看見盛聿寬闊的胸膛將一個嬌小的女人籠在懷裏“欺負”。


    今天這場戲,有好幾個女演員都是民國女學生的裝扮,即使看見了衣服,隻要沒看到正臉,沒人能認得出她來。


    更何況這個角度他們都看不清祝鳶的衣服。


    可祝鳶早就緊張得動彈不得,憋著一口氣,小臉又紅又紫。


    感受著手心下的臉蛋細膩柔軟,盛聿隻覺得一股燥熱在體內流竄。


    他盯著她,低頭湊近,喑啞道:“能不能呼吸?你的臉都快成紫薯了。”


    祝鳶敢怒不敢言地瞪著他,無聲抗議,她想變成紫薯嗎?


    她漸漸找回呼吸的頻率,可身子僵硬得發酸。


    男人催促她,“動一下,別裝死。”


    祝鳶是不想動嗎?


    她現在哪裏敢動!


    動一下,兩人的身體無可避免就會緊貼在一起。


    但是一動不動太不現實,別人一看就察覺出問題,那這樣的假象做的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不是話劇演員嗎?拿出你的真實水平。”盛聿的嗓音帶著一絲誘導的意味。


    祝鳶自從考上戲劇學院,排了很多話劇,演過很多角色,親熱戲也不是沒有的。


    她沉重地閉了閉眼睛,罷了,和誰演戲不是演?


    一旦成功哄好自己之後,祝鳶漸漸放開了。


    演戲,她是專業的。


    她有些吃力地抬起右手攥住盛聿的衣領,小臉往上抬,在他寬厚手掌的掩護下,仿佛湊上去同他接吻。


    “聿哥,這樣可以嗎?”她低聲詢問。


    盛聿盯著她的臉,即便真的說服自己是在演戲,她仍是不敢睜開眼睛看他,閉著眼,抬著下巴,他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她的紅唇上。


    她太緊張了,不自覺咬住下唇。


    咬住的正好是被她擦掉一塊口紅的地方。


    淡淡的玫瑰花香和空氣糾纏著,在氣溫攀升的宅小空間裏不斷膨脹發熱。


    祝鳶攥住他的衣領,指尖無意間勾到他的鎖骨位置,炙熱的溫度,她心慌地蜷起手指。


    她剛一動,腰間被一隻有力的手霸控,帶著強悍的力道仿佛要將她的細腰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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