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和陸懷湛不愧是最好的兄弟。


    一個叫她喊聿哥,一個叫她喊湛哥,也不知道是什麽癖好。


    不過他怎麽回來了?


    原風野不是說他明天才會回來嗎?


    盛聿看著祝鳶往身後藏的東西,伸出手,“交出來。”


    祝鳶內心慌亂,緊了緊電擊棒。


    怎麽那麽湊巧被他撞見了呢。


    在男人強大氣場的壓迫下,她不得不將電擊棒遞過去。


    電擊棒還在滋滋滋地響著電流聲。


    盛聿垂眸看一眼,沒有接,語氣涼薄,“怎麽,想電我?”


    祝鳶反應過來立馬關了電,遞給他。


    掂了掂手裏的電擊棒,盛聿握緊了,“膽子不小。”


    這麽大的功率也不怕把自己也電暈過去。


    看著男人走出房間的背影,祝鳶站在原地仿佛還沒回過神來。


    “還不跟上。”


    男人清冷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祝鳶挪動腳步跟了上去,司徒檢查完婁奕的情況隨手關上房門。


    進了電梯,祝鳶餘光瞥見站在他身邊的盛聿,眉頭緊皺著又舒展開,又緊皺了起來。


    垂在身側的手往上抬,試圖從盛聿的風衣口袋拿走露出一頭的電擊棒。


    這個在市麵上可是找不到的高功率,對付臭流氓很方便。


    她就這麽一個。


    可不能被盛聿給搶走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電梯廂的內壁是反光的,盛聿早將她的一係列小動作盡收眼底。


    司徒沒眼看,人家是膽大心細,這祝小姐是膽大心也大。


    盛聿不露聲色地握住電擊棒,讓祝鳶眼睜睜看著電擊棒放進他的另一邊口袋。


    祝鳶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電梯到了頂樓套房,祝鳶才想起來,盛唐是盛家的產業,這頂層毫無疑問是盛聿的地盤。


    盛聿脫下風衣隨手丟在沙發的扶手上,祝鳶悄無聲息地靠過去,還不等她坐下,就聽盛聿語氣幽幽地問她:“打扮得這麽漂亮,是找他借錢?”


    祝鳶一怔。


    她脫口而出,“沒打扮……沒想找他借錢。”


    盛聿靠著沙發,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聞言撩起眼皮看她,“那你跟他去開房?”


    “你別說,是專門去電他的。”


    “我如果說是,您信嗎?”


    盛聿收回視線,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低頭點煙,火光在他五官立體的臉上晃動了幾下,光線分割出的陰影讓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碰你了嗎?”


    祝鳶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就被我電暈了。”


    “聽你的語氣還有點遺憾?”


    盛聿將打火機丟在茶幾上,抽煙時眼眸微眯著審視著她。


    祝鳶想起來陸懷湛對她說過,在盛聿的嘴麵前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


    他倒也不是損,是毒。


    祝鳶不想被人誤會,解釋道:“碰到婁奕是意外,如果我不想辦法騙他去開房,今晚我沒辦法走出盛唐的大門。想必聿哥應該已經知道我缺錢,但我沒想過用這種方式去借錢。”


    她坐在單人沙發上,不知道是因為被人誤解而感到恥辱,還是因為想到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委屈,她轉頭看向落地窗外。


    盛聿撣煙灰的動作一頓,“裴家錢莊不營業,你更沒向我提過,你還有什麽辦法?”


    祝鳶頭也不回,“去黑市賣腎。”


    司徒聽得一愣。


    這祝小姐……


    “就你這小身板的腎能值幾塊錢。”盛聿冷聲說道,直接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電話接通。


    “奶奶。”


    “你回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您現在不是知道了嗎?”盛聿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餘光裏祝鳶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看著落地窗的方向。


    死倔!


    電話那頭的盛家老太太惱怒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來,就不用把相親宴推到明天了。”


    他收回視線,“我現在還沒有那些打算。”


    “你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外麵都是怎麽傳的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你父親怎麽可能會把盛氏財團交給你!”


    盛聿有些不耐煩,直接掛了電話。


    祝鳶轉過頭來,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盛聿的風衣,電擊棒是拿不回了。


    算了。


    她沒看盛聿,低頭說:“聿哥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


    “想要錢嗎?”盛聿看著她。


    祝鳶一愣。


    她以為盛聿已經知道她缺錢的事卻沒有開口幫她,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所以她沒敢提。


    但現在這形勢,是還有機會?


    祝鳶坐了回去,點頭,“想要。”


    “我可以借你錢,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


    這世上還有盛聿需要人幫忙的事,祝鳶不得不挺直了腰杆。


    盛聿慢悠悠道:“家裏在催我結婚。”


    祝鳶拿起剛才司徒倒給她的一杯水,捧著水杯喝了一口,將心跳壓了壓,小聲試探:“您的意思是,要我跟您閃婚?”


    電視裏和小說的劇情都是這樣的。


    為了堵住家裏人的催婚,叛逆的豪門公子隨便找個路人閃婚,這樣的橋段她看過。


    盛聿看著她那雙眼睛,明明長得嬌嬈嫵媚,偏偏眼神清澈無比。


    他閉了閉眼睛,一字一頓,“你想得美。”


    祝鳶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


    剛才她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但她心態好,即使紅著臉,也很淡定地問道:“您希望我怎麽做?”


    “過來。”


    祝鳶站起身來,走到盛聿麵前,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盛聿卻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跟前。


    猝不及防的一拽,祝鳶差點站不穩,一隻手胡亂地找支撐的地方,不偏不倚撐在盛聿緊實的胸膛上,隔著襯衣,又硬又熱。


    她驚魂未定地收回手,可身子沒了支撐,讓她又不得不伸出手撐在盛聿的胸膛。


    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著掌心傳來的觸感和溫度,仿佛整個人都被男性荷爾蒙包裹住。


    祝鳶的臉頰紅暈未消,隻覺得燙得嚇人。


    “聿少,請你放開我。”她想掙卻掙脫不開


    他輕而易舉就將她掌控住。


    一股淡淡的酒香擴散開。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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