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師弟跟著居延為非作歹多年,現在已婚有子,也戴上了金絲邊眼鏡,瞧著人模狗樣。


    見麵之後,他就開門見山的說居延怕是凶多吉少,提前節哀。


    然後他看了看我的手,問:“你的婚戒呢?”


    我說:“他離開的時候,把我的婚戒摘下來了。”


    一向淡定的師弟忍不住張大嘴,好一會兒才合上,說:“那麽,非常遺憾,沒有那枚婚戒和密碼,你不再是他海外資產賬戶的緊急聯係人。”


    我說:“我不會繼承他名下任何資產,我已經聯係律師向法院提出失蹤申請,兩年後就跟他解除婚姻關係。”


    師弟說:“居太太……不,連荷女士,你知道那個賬戶裏有多少錢嗎?”


    “我不想知道。”


    走出律所。


    我快好奇死了。


    居延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錢啊?


    盡管那筆錢可以當做我這些年的精神損失費,但我真不想再跟“居”這個字有任何牽扯。


    這種不義之財還是盡早忘掉的好,他的東西我可不敢碰。


    不過,居延竟然讓我當他的緊急聯係人,真不知道他是太相信我,還是太相信他自己了。


    接著又去高信。


    居延一直把我們的婚姻關係保護得很好,就連他的ea小賈也是剛剛才知道,那個神秘莫測的居太太就是曾經跟他們一起摸魚吃瓜的我。


    他在樓下迎接我,神色複雜。


    看到開車的是晏落,表情更加一言難盡。


    乘電梯的時候,他悄悄告訴我,股東代表和董事想讓我替居延承擔債務,我要是應付不了,就用說居總還沒找到,自己一個女人做不了主,再不行就哭。


    反正他們一群大男人,再氣也不能按住我打一頓。


    我點點頭:“多謝你了,小賈。”


    小賈說:“不客氣,誰叫我吃了你抽屜裏的薯片。”


    “啊……是你吃的!”


    “沒錯,就是我。”


    然後我們倆都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歎了口氣:“居總他,唉……上一代的問題全在他的任上爆發了,他真的生不逢時……其實他能力很強,又勤勉,不抽煙不喝酒,男女關係也很幹淨,你和他生活在一起,應該比我清楚……他玩杠杆也是為了救公司……”


    我表麵點頭,心想胡扯。


    他才不管你們的死活呢。


    到了大會議室,好些董事還認得我,見我進來,一個董事說:“你不是那個誰的ea嗎?去問問賈斯帕居太太什麽時候來,再給我添杯茶。”


    我徑直越過他,拉開主席位的空椅子,看著兩邊的人:“各位董事,股東代表,下午好,我就是你們在等的居太太,連荷。人到齊的話,咱們就開會吧。”


    說完,我坐下看著他們。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讓我倒茶的那個董事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是安東尼的ea!安東尼放棄了安董的繼承權,隔離了安家的債務,你該不會也要學他吧?!”


    董事們炸了鍋。


    “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你們夫妻倆左手倒右手,憑什麽給我們留一屁股債?”


    “別以為放棄繼承權就不用還錢,在此之前他轉移到你名下的資產,我們也是要一一清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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