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嘴上說得輕鬆,但精神一直緊繃著。


    安娜出事前,他就不想再蹚高信的渾水,準備把自己手裏的股票打包賣掉。


    隻是正在跟買家先鋒接洽的時候,鬧出了貪汙案的事情,股價大跌。


    先鋒停止了交易,他為了止損,隻能臨危受命接下這個攤子,為了盤活高信,還用10億刀收了安家的一部分股票,使自己成為高信最大的股東。


    要是沒有名單的事,憑他杠杆賺了20億刀、建設數字平台的影響力,要不了多久,高信的股價就會恢複到阿瑞斯爆倉前的水平,到時候再賣掉,他獲利更多。


    可惜,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就在監管部門開進來的這幾天,高信的股價已經累計下跌10%,市值蒸發百億刀,其他金融股也跟著震蕩。


    隻要調查還沒結束,負麵影響就一直會持續。


    居延再怎麽淡定,也不可能對百億刀的損失無動於衷。


    而且目前這種情況,沒人願意接高信這個燙手山芋,不是他想脫手就能脫手的。


    他又被套牢了。


    我看他一直皺著眉,拍拍自己的腿說:“你躺下,我給你揉揉。”


    居延唔了一聲,枕在我腿上,閉上眼睛。


    我在他臉上頭上或輕或重的按揉打圈,等他的眉心漸漸舒展開,我低下頭,在他的眉心輕輕一吻。


    他慢慢睜開眼,看著我,然後伸手扣住我的後頸,把我的嘴唇壓向他。


    我被他吻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等一下……張、張媽還在廚房……”


    居延說:“她出去了。”


    我扭頭一看,張二媽果然很有眼色的提前避開了。


    居延又開始吻我,吻著吻著,他突然翻身把我壓在沙發上,低頭在我胸前又拱又嘬。


    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在亮堂堂的大客廳裏搞顏色,實在是有辱斯文。


    而且周圍還有不知道多少攝像頭。


    但他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我就躺著隨他鬧。


    反正我也不要臉了,我現在天下無敵。


    昨晚折騰了半夜,今天他折騰不動了,嘬夠了就把我扣子扣回去:“下周還上班嗎?”


    我坐起來,彎腰在衣服裏調整了一下胸型,說:“看安東尼怎麽安排吧,我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去了也是分心。”


    “能上班的話還是去上吧,可以留意一下行業動態,而且……”他摸了摸我的頭發,湊在我耳邊說,“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喂飽你。”


    我打了他一下,走到廚房看張二媽的湯。


    這家夥一向不服老,這回竟然坦誠沒力氣,他想瞞著我在家幹什麽壞事?


    到了下周一,我回去上班了。


    我伺候安東尼兩年多,他習慣把我當驢用。


    我不在的幾天,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把新助理用到哭。


    那助理死活不願意再跟他,正好摩丹也完成了大篩查,安東尼就順理成章把我叫回去了。


    當然我還是得避嫌,不能接觸敏感信息。


    開早會前,我們倆在辦公室裏談論高信,我問他:“你渠道多,知道調查組查到什麽程度了嗎?”


    安東尼說:“除了名單,洗錢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高信不大出血的話,估計是挺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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