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老小子,還敢詐我。


    我說:“誰說的重要嗎?你不就是推人家了……”


    居延抬高音量:“我沒有!是她扯了我的衣服!”


    我擺手回房:“沒有就沒有吧。”


    趁他還沒發現摸魚群,我趕緊關上門。


    半夜我起來,出門摸摸居寶閣,又摸摸居續,兩個孩子都沒事,我鬆了口氣。


    孩子生病,她遭罪我也遭罪,再來幾次,我真怕自己變得身心脆弱,被居延趁虛而入。


    那天在洗碗池他摟住我的時候,有一個瞬間,我都想就這麽算了。


    我拚命回想難過的事才沒有心軟。


    其實我不喜歡記仇,記仇太累了,最好的辦法是遺忘。


    但居延這家夥,太邪性太執著也太嚇人了,他天天在我眼前晃,不順他的意就搞幺蛾子,而且他也真有殺人放火的膽量和能耐,在他身邊實在窒息,感覺連思想都要被束縛了。


    我想他想得輾轉反側,最後又爬起來,給自己貼了個麵膜。


    我也得保養一下,得空去美容院做幾個項目,省得被他早早造成黃臉婆。


    就算以後真的早死,我也得美美的躺棺材裏。


    一閉眼,腦海裏又蹦出了雙語字幕:“居續,在你小的時候,我和你媽媽……”


    我忽的睜開眼,在床上對著空氣亂蹬亂踹。


    滾啊!


    我貼著麵膜睡著,第二天怎麽找都找不到,爬起來出門一看,居續和居寶閣都在睡覺,我坐在居寶閣床邊看了一會兒,感覺他要是以後能墊個鼻子開個眼角割個雙眼皮,可能也不難看。


    但也可能變成悲傷蛙。


    算了,健康就好。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弟弟,不能因為他小眼睛塌鼻子大臉盤就跟他斷絕關係。


    說不定以後流行這個長相呢。


    還有哈嘍……


    哈嘍個屁啊,以為套個馬甲我就認不出來了嗎。


    站在走廊上,我聞到了雞蛋味兒,下樓一看,張二媽做了桌日式早餐,一人份兒的小碟小碗在居延跟前滿滿擺著,模樣精致。


    張二媽在廚房遠遠站著,看到我就舉起平底鍋:“太太,稍等,我馬上做您的份兒。”


    我說:“謝謝。”


    我坐在居延對麵,看著張二媽在廚房忙活。


    雖然同意留用,但張二媽還是有三個月的試用期,不敢懈怠。


    居延給她的待遇和張媽一樣,就算是試用期薪水也超過這小區的市場價了,同價位的住家保姆會雙語是基本要求,還得考五花八門的證。


    張二媽隻有做飯是加分項,一般住家保姆也不會找她這麽大年紀的。


    沒一會兒,張二媽把早飯端上桌,我越看她越像張媽。


    居家人真會省事兒,老婆找差不多的,保姆也找差不多的,連稱呼都不必改。


    也不知道張媽是不是照著之前的保姆找的。


    早飯一到,我先夾玉子燒。


    居延看見,輕笑一聲,然後放下筷子站起身:“連荷,我去上班了,家裏交給你。”


    我說:“哦,拜。”


    正吃飯,倆孩子也睡醒下樓了。


    “媽!”


    “姐!”


    我說:“嗨,早上好。”


    居寶閣坐在居延的位置上,居續坐他旁邊。


    居寶閣嘰嘰喳喳的跟她說國際學校的事,居續聽得一臉崇拜,然後扭頭看著我:“媽!我也去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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