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毓身上都開始有點冒冷氣了。


    她現在……很缺出氣筒。


    巧了不是!獄裏有啊!昨天算上在城外抓到的那兩個人,一共抓回來五個人呢!


    “青魚,可以幫本官陪這些小夥伴一起玩嗎?”


    楚青魚不明所以,但一口應下:“好!大人!我一定做到!”


    殷靈毓滿意點頭,出門又找婦人,叫她多備一點點心糖果,把藥按人數煮了哄他們喝完,轉身往大牢裏走。


    牛大壯正在靠著牆補覺,被殷靈毓下來的動靜驚醒,立馬站直:“大人,來提審?”


    “嗯。”殷靈毓取了一柄小刀把玩著,拉過一把椅子:“把領頭的那個老耗子帶過來。”


    老耗子被帶過來時還想著一定要守口如瓶,看到淩遲用的小刀在對麵黑衣女子指尖翻飛,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能硬氣的說出那句“我什麽都不會招的”。


    但他還是不會說,他的父母妻兒,還都在組織那邊養著。


    自己要是交代了,他們會活不成的。


    殷靈毓也不急著動手,專心的打量手裏的刀,隨後抬起頭,竟是十分好心情的樣子。


    “你說,仵作行當,是比較缺教學用具哈。”


    “本官覺得,你就不錯。”


    “你意下如何?”


    老耗子兩腿發顫,強撐著梗著脖子仰起腦袋:“身後事關我屁事!要殺便殺!”


    “哦。”殷靈毓點點頭:“牛大壯,綁好。”


    牛大壯把老耗子綁到椅子上,殷靈毓丟給他一條黑布,讓牛大壯蒙上了老耗子的眼睛。


    “別擔心,隻是幫你把血放幹淨,幹屍,才不容易爛的太快。”


    女子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冷淡,眼前一片黑暗,隨後老耗子感覺到手腕一痛,不知他們拿了個什麽東西在接著血,總之,安靜的地牢裏響起血滴在容器裏的聲音。


    老耗子的嘴唇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他另一邊的手腕,也傳來了痛感。


    還有血快速的往下滴的聲音和觸感。


    朱元璋追著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主犯之一被綁在椅子上,旁邊放著一個漏水的破瓦罐,一滴一滴往地上的罐子裏漏水。


    手腕上不過淺淺兩條刀口,血連稻草都沒浸潤多大一片,看上去都快要不流血了。


    老耗子瘋狂的掙紮著,試圖拿腦袋撞向椅背,他現在隻求速死,這樣眼睜睜的等著血流淨而死的心理太難受了。


    好冷……


    然而水滴聲依舊清脆,勻速,悅耳。


    一滴。


    一滴。


    老耗子終於崩潰了。


    “啊啊啊!我說!我說!殺了我!殺了我!”


    殷靈毓難得真把惡毒的東西往出拿,但她卻不後悔,對人販子用點心理戰術和大記憶恢複術,她一點都不虧心。


    活該。


    “說吧,說的快,說的全,我就叫人給你止血。”


    老耗子跟竹筒倒豆子般,快速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關於組織,老耗子隻知道他們的靠山是位大人物,是朝中要員,所以他們有錢能買孩子,買而不是拐也是為了解決麻煩問題,孩子們老耗子隻需要交到信鴿傳達的地點去,每次都是變動的。


    而這些孩子,聽說是會好好培養,優中擇優,作為一種資源和禮物,在上層階級之中流通。


    從朝中要員那裏朱元璋的臉就已經黑到不能看了,聽老耗子交代完更是一巴掌扇了上去,猶覺不解氣,狠踹一腳,連凳子將人一齊踹翻:“沒心肝爛肚腸的東西!”


    老耗子本來就被“流盡血”的錯覺嚇到崩潰,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殷靈毓讓牛大壯把傷口拿布條勒了一下,將人扔了回去,換成了二鴰子。


    二鴰子明顯就沒有老耗子那個心理素質,光是看著殷靈毓把玩著淩遲的刀,專注的看著他,就已經嚇到站不起來,什麽話都吐露了出來,就連銀子藏哪兒了都一並給交代了。


    可惜,他知道的就不如老耗子多了。


    剩下的人,殷靈毓也一一提審,順便寫筆錄。


    朱元璋覺得每次來殷靈毓這裏都得生好些氣,然而這次怪不得殷靈毓。


    好,好啊!朝中要員!是淮西的誰,還是江浙的誰?究竟是誰,披了層人皮,卻不幹人事兒?


    朱元璋臉色扭曲,儼然比殷靈毓更像審犯人的,畢竟殷靈毓除了恐嚇為主,並不多動手,但朱元璋補上了那個空白,尤其是那個負責對小孩動手,灌藥,換清淨的。


    看著人被幾拳頭直接打暈死過去,朱元璋心裏還是有火在燒,吐了口濁氣,轉身往外走:“咱去找皇後走走,你有什麽線索了,通知咱一聲,咱得好好看看,到底是哪個畜生!”


    “好。”殷靈毓看著手上的幾份簡陋的筆錄,應了一聲。


    她也很好奇呢。


    別讓她抓住哦。


    地牢裏出來,殷靈毓轉身往孩子們那個院子走,他們可能沒有什麽線索,殷靈毓主要還是確定一下他們的精神狀態。


    “對呀對呀!阿娘說,大人一下子就把我救回來啦!”


    “怎麽做到的?那…那我也不知道,但是大人真的很———厲害,大人一下子就能把我抱起來!”


    “大人可好看啦!還溫柔!就是不笑而已……我才不騙人!騙人是小狗!”


    聽著楚青魚和不知道是誰的童言童語,殷靈毓心情才好了兩分,


    推門進屋,屋子裏有淡淡的藥味殘留,楚青魚手裏抓著一個糖人,正手舞足蹈,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殷靈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大人!大人!這個哥哥本來要哭!我給他講故事哄好啦!”


    “青魚做的很棒。”殷靈毓摸了摸楚青魚的小腦袋,也收斂了身上的冷意。


    應該沒沾上多少血味……吧?


    親手審訊,也的確是一種獨特的體驗了。


    那個漂亮的小男童臉色因失血而蒼白,緊張的抿唇,囁嚅著:“……大人好。”


    殷靈毓掃了一遍屋子裏的孩子,聲音不高不低:“都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我叫…叫柳小丫。”一個小女孩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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