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接到日本人的邀請的時候臉上泛著冷笑。


    日本人真把他當傻子了吧?


    還說陸建勳也會去,把謝淮安害的下落不明還想跟他談合作?


    還說二月紅怎麽怎麽樣?


    他師父什麽時候把他踢出師門了?!他怎麽不知道?!


    就知道那群人沒安好心的咒自己!!!


    陳皮捋了捋袖子,都約一起了是吧,仇人歡聚一堂了,那他也省的日後一個一個去找麻煩。


    丫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陳皮滿臉戾氣坐在那兒,她將給陳皮下的麵條放在桌上:“怎麽了,這大清早的,是碼頭的事嗎?”


    陳皮自己也有堂口,他經常往碼頭那邊跑,丫頭是知道的。


    現在看見他生氣也隻以為是碼頭出了事。


    安慰道:“也別太著急了,那麽大的地方,偶爾有些瑣事是正常的,先趁熱把麵吃了吧,都是今天剛買的螃蟹。”


    陳皮看見是師娘,他愣了下收回臉上陰惻惻的表情:“師娘,您怎麽來了,是師父讓您來的?”


    他在紅府門口跪了幾天,二月紅才鬆口讓他進來,但陳皮幾次想見師父道歉,二月紅也沒見他。


    丫頭就知道他是關心這個,笑了笑:“你師父默許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吃完去好好跟他道個歉。”


    陳皮一喜,聞言想立刻就去,快出門的時候又記起麵的事,端起碗就往門外跑:“我路上吃,師娘,我找師父有事!”


    丫頭無奈笑笑,果然還是孩子。


    這邊陳皮路上三兩口吃完,接著跑到書房門口,沒像之前那樣直接推門進去,反而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聲音,陳皮推門進去就是一跪:“師父,我錯了。”


    二月紅寫字的手頓了片刻,又若無其事道:“說說,錯哪了。”


    陳皮道:“我不該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送給師娘。”


    二月紅收了筆,很好,還是不知道錯哪了。


    “出去。”


    陳皮:?!


    “師父...”


    二月紅神色嚴肅的看著他:“陳皮,我訓斥你從來不是因為你的某些疏忽,隻是因為你不成熟,做事情之前不知道三思而後行!”


    平心而論,陳皮的那些個行為,那些個惹了的禍,有哪個不是因為他做事之前不多加思索?


    陳皮沒有反駁,心裏清楚確實是這樣。


    二月紅鮮少見到他這副訓斥不還嘴的樣子,揉了揉額頭,孩子也算知錯,隻是知錯的點不對。


    “我在陸建勳那邊安排的人說,他跟日本人搭上線了,還給你遞了帖子是嗎?”


    陳皮抬頭,沒有隱瞞:“他們邀我下午在茶樓一敘。”


    二月紅聲音不辨情緒:“你準備怎麽做?”


    陳皮剛想回答過去把人都殺了,一抬頭看見二月紅沒什麽表情的臉。


    陳皮:直覺告訴我要是這麽回答就真完了。


    “我....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二月紅沒說話,陳皮知道自己是答對了:“師父,我不會動手的。”


    二月紅擺手讓他出去,日本人找上陳皮是他沒想到的,隻是要說真能被他拉攏了,他二月紅這些年徒弟難道白教了?


    昨天瞎子來了消息,說查到一點線索,想請他幫忙證實一下,算算時間,今天下午也就該到了。


    正好,謝淮安在十一倉無恙的事也跟他說一聲,總歸是放下心。


    -茶樓-


    陳皮一腳踹開包廂的門,門裏等他的兩位正要站起來打個招呼。


    卻見滿臉戾氣的青年徑直越過他們坐到椅子上,將腳搭在桌上。


    田木良子:.....


    陸建勳眉頭一皺就想說什麽,但目光掃到田木良子又收回話,算了,這日本娘們兒都忍了,何況陳皮呢?


    忍一個傻逼也是忍,忍兩個傻逼也是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姓陸的你還敢叫你爺爺來?!”


    媽的,忍不了。


    “陳皮!你怎麽說話的?!”


    田木良子沒想到這倆人見麵會這樣,暗罵一聲連忙拉住陸建勳,低聲道:“為了大局,為了大局。”


    陸建勳壓住心裏的怒火,一低頭看見田木良子的手還按著他,一頓晦氣,抬手避開。


    田木良子:...兩個賤人。


    “陳皮桑,真是好久不見。”


    陳皮半點麵子也不給,聞言將腳放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可不,上回你耍老子的事老子還沒跟你算。”


    田木良子噎了一下,但之前陳皮不是上門來鬧過了嗎?


    “陳皮桑,之前也給陳皮桑賠過不是,歉禮也送了不少,還鬧了一通,想來氣應該也消了吧?”


    陳皮跟著謝淮安去把他們的書房砸個稀巴爛還拿了點資料的時候其實就不怎麽計較這傻逼算計他的事了。


    但現在還是一副大爺的樣子:“我聽說你們要扳倒我師父?我來聽聽你們怎麽個扳倒法。”


    陸建勳平白被陳皮罵了一嘴,加上受的氣不少,現在聽見陳皮的話,直接嘲諷道:“二月紅還認你這個徒弟啊?沒給你逐出師門?”


    陳皮臉色一變就想動手,田木良子隻能攔住和稀泥。


    “陳皮桑應該也不想這麽一輩子屈居人下吧?”


    陳皮鐵青著臉聽完了他們的全程,合著是因為九門沒人搭理才想到他。


    “殺了其中一門的人確實可以取代對方,但真是這麽好殺的,九門這麽多年會一直都是這幾位?”


    真把他陳皮當槍使呢?


    田木良子卻笑了笑:“願不願做是你的事,怎麽做就是我們的事了,陳皮桑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他想要什麽?他想送陸建勳去見閻王。


    -----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黑瞎子才到了長沙,火車一到站就馬不停蹄的去了二月紅府上。


    “二爺!您說謝淮安有消息了是嗎?!”


    二月紅見他著急忙慌的趕來,想起謝淮安現在的狀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黑瞎子看見他的神色,心裏涼了半截,這什麽表情?謝淮安怎麽了?


    “他....把自己存進了十一倉。”


    黑瞎子愣了下,十一倉?那個道上說什麽都能存的十一倉?


    好端端的,把自己存進十一倉做什麽?


    不等瞎子追問,二月紅道:“他有一種罕見病,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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