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家當天就找出幾個熟悉姓柯的管事之人,有人記得那人住在何處,哪個村子,來去三四日,藺為聰當即叫身邊的親信去查。


    楚珩鈺下的套,自然不會叫人難查,而且準備了足夠的人手,線索。


    而此刻,璃月帶著阿紅和阿悅去大街上坐著。


    如今阿紅和阿悅知曉已不愁吃住,也不著急要飯,學著璃月尋了角落坐下,等著人施舍就成。相互離的不遠,斜角就能看到,當打發時間。


    這地方昨天有人看到有新來的三個姑娘在要飯,踩了點,今日就有一幫人在這一片走動,混在人群裏,璃月也沒注意。


    陸翡照常巡查,帶著人手,璃月看到巡查的陸翡,靈機一動,捧著碗去要飯。


    陸翡正走著,便被乞丐擋了道,就聽清脆又熟悉的聲音道:“官老爺,行個好吧。”


    瞧見璃月那一瞬,陸翡驚訝的瞪大眼睛,璃月就是化成灰他都認識,指著璃月道:“你你你怎麽在要飯?”


    璃月故作疑惑:“你認識我?”


    陸翡一愣,當即反應過來,璃月怎麽會要飯,仔細打量眼前人,比璃月胖,也比璃月有料,難不成真是兩個人?會不會是璃月的本家人,問:“你叫什麽名字?”


    “官老爺,您到底給不給銀子?”


    陸翡掏了掏自己,給了幾個銅板,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璃月看著碗裏的銅板有幾分不開心,好歹有幾分交情吧,怎麽才給這麽點,道:“你去打聽打聽,這地兒都知道我叫什麽。”說完轉身就走,生氣。


    陸翡撓了撓頭,“嘿!像,真像!”


    對著身後的人道:“去,打聽打聽這要飯的叫什麽名字?”


    後頭的手下莫名,怎麽打聽乞丐了。


    有個巡查小兵去找了阿悅打聽璃月叫什麽名,阿悅機靈,隻說了是她是這一片乞丐裏頭的老大,就叫老大。


    另一個尋到別處打聽,這一打聽就到了玉娘這兒,說起璃月,那是隻撿賤了說,“她呀,從小就是乞丐,叫妮妮,哪都要過飯,吃過餿飯剩菜,做過偷雞摸狗的事,還會勾搭人,總之,出了名的賤人!”


    打聽的人看了看玉娘,轉身去告訴陸翡。


    這時候陸翡也不在璃月跟前,到處走走,巡查,就聽屬下一一匯報。


    一個說是乞丐裏頭的老大,一個說她從小就是乞丐,叫妮妮,會勾搭人,還會偷雞摸狗,出了名的賤人。


    這“賤人”二字陸翡不愛聽,“你才賤人。”


    “可不是我說的,是那婦人說的。”


    陸翡擰著眉頭,天下還真有這麽像的人,嘿,弄回去給他做小不錯,嘶,不成,著叫皇上,楊兼知曉,他還對璃月有念想不得官職不保。


    轉身,再回去找那叫“妮妮”的。


    璃月尋思著快中午了,又犯困,起身去找阿悅和阿紅,這一瞧,隻看到阿悅,問:“阿紅呢?”


    阿悅朝著斜對麵一瞧,沒有人影,疑惑:“不知道,會不會找茅房去了?嗯?不應該啊,她要是走開,會跟我說一聲。”


    阿悅後邊巷子,有人兩人拿著麻袋,璃月瞥見,眉心皺起。


    這世道拐子最是可惡,專挑無人倚靠的乞丐下手,阿紅怕不是落單,被人套走了。


    璃月對著身後跟來的乞丐小聲:“你走開,一會兒你們別輕舉妄動,暗中跟著。”


    乞丐護衛瞥見弄堂鬼祟的人,皺眉,忙走開。


    璃月故意拉著阿悅朝著弄堂裏走,故作不知的迎麵惡人。


    果不其然,那兩麻袋猝不及防兜頭而下。


    阿悅嚇得驚叫出聲。


    兩人被人動作極快的套走,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璃月沒有喊叫,沒吃苦頭,倒是阿紅,動如泥鰍,被人打了一拳警告,之後半點不敢再出聲。


    很快,幾人被扔進馬車。


    陸翡轉頭過來找璃月,人不見了,疑惑:“嘿!人怎麽不見了?”


    有一乞丐拍了一記陸翡:“人被人套走了。”


    “啥?啥被人套走了?”


    “就是被人抓走了。”


    “誰,在哪呢?”


    “跟我來。”


    護衛帶著陸翡穿過弄堂,開始追馬車。


    好在這護衛腦子清楚,明白璃月說的什麽意思,指著馬車道:“暗中跟著,直搗老巢。”


    乞丐身上佩著刀,陸翡好奇:“你是什麽人?”


    護衛不說話,勻速跑起來比陸翡還快,陸翡打量,很是疑惑,手一揮:“快跟上。”


    暗中跟著的又有一批人,真想罵娘,這怎麽這麽多幺蛾子。


    一行人跟著跑,還是乞丐帶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追乞丐。


    京城就是這樣,明著,暗裏每天都有好多事發生,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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