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陸翡頂不住了,連著吃飯的銀子都沒了,忙叫人去看太子來了沒有,再不來,他又要開始劫富濟貧了,若真到那時候,怕是會給楚公子招黑。


    撓著腦袋怎麽想都想不好,下一個城池肯定會跟別人交上手,想著心一狠一路殺過去算了,可都是鄉親,還有老人,真出去就是送死。


    撿便宜撿了三個沒有駐軍的,再過去,可都是有駐軍的,還有陣營。


    差點撓破腦袋之際,有人來了,對著陸翡道:“來了,來了,真有太子來了。”


    陸翡差點跳起來:“在哪?”


    “快到城門了。”


    陸翡對著城門外一看,周大人在前頭,吳凜在後頭,中間有輛不大起眼的馬車,後麵一望無際的兵卒,看著像是有幾萬,天,這麽多人,有沒有糧草?忙道:“開城門~”


    陸翡衝下去,衝到一半,心裏不安,心虛的要死,楚珩鈺會不會一生氣要他的命。


    囁喏一會兒,膽子小又上了城樓。


    馬車進城,隻不過,進了城門馬車就走不動了,都是老白姓沒有規矩的圍著,嘴裏嚷著要見太子。


    楚珩鈺聞言,便就鑽出馬車,站在馬車上,副手,目視前方,掃視。一身素色錦藍衣著,頭戴金冠,五官俊秀,端的是龍章鳳姿,瑤階玉樹,通身都是高不可攀的清貴威儀。


    漆黑的眼眸滿是銳意,掃視一圈,倒真如吳凜所言,都是老百姓,沒有正規軍。


    老百姓頭一回見大人物,真見著太子真容,不免驚歎:“天人!”


    有人下跪:“拜見太子殿下。”


    繼而有更多的人下跪:“拜見太子殿下。”


    楚珩鈺下馬車,走到老百姓跟前,伸手,扶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道:“不必拜吾,吾未叫你們過上好日子,是吾的不是。”


    眾人一聽這潺潺的男音如同天籟,尤其是他說的話,說到人心坎上,叫人心酸,那老頭當即紅了眼,“我們活不下去了啊,你是太子,你可得為老百姓做主啊。”


    周文秉上前,扶過老者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話,今日太子在,平日裏有什麽冤,有什麽不滿都可一一說來。”


    老百姓造反比什麽親王造反嚴重的多的多,來之前周文秉就聽了吳凜轉述的話,故而應對有策。


    尋了官府縣衙,叫老百姓對朝廷有什麽不滿一一說來。


    楚珩鈺端坐著,對誰都禮待,沒叫訴苦的人跪著說話。


    大概知曉老百姓對什麽不滿之後,便寫了條文,叫人當眾宣讀。


    大致就是保證不會再有苛捐雜稅,另再大赦三年,乃帝王登基才有的大赦,如今不過是提前安撫老百姓。


    老百姓不散,周文秉隻得大聲道:“農忙在即,大夥若不回去以耕地為重,餓死妻兒老小豈不後悔莫及。造反自古都是殺頭的大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爾等今日回去,太子擔保,既往不咎,若再往前,誰也保住爾等性命,到時候禍及子孫妻兒老小,更是不值當。”


    聽著這話,明白的人趕緊跑回家。


    中年人跑的快,那些老頭兒半隻腳都快入土了倒是半點不怕,拿著菜刀站的牢牢的,還有些小夥子,有些沒田地的,也是站著不動,看樣誓要跟著造反的樣子。


    陸翡看走了好多人,忙冒出頭來道:“怎麽好叫人走,少了他們,你們有信心進京嗎?”


    楚珩鈺看到陸翡就臉色陰沉。


    楊兼上去就給了陸翡狠狠一個腦瓜子,道:“你還有臉出現!”


    陸翡揉著腦袋,“俺這都是為你們好。”


    “好個屁。”楊兼都氣著了。


    周文秉對著陸翡道:“叫人都散了,不願回的,就入伍當兵,如此也有軍餉可拿,不好叫大家擔了造反的名頭,影響子孫後代的仕途不說,還容易被人清算。”


    陸翡揉了揉腦袋,嚷聲:“散了散了,造反不是鬧著玩兒的,太子是為你們好,都回去好好種地。有身體底子的就過來入伍當兵,以後也有軍餉拿。”


    那些骨頭硬的老人家還想當兵,被周文秉派人好生送回去。


    大概三天時間平息了老百姓。


    這中間,陸翡私自辦貪官,有違律法,也造成了官府無人辦事的麻煩,魏謙收拾爛攤子。


    五天時間,在三個縣城貼了公告,免賦稅,免雜稅,倒也叫老百姓高興了許久,到底沒白忙活一場。


    第六天,本是要辦陸翡,不曾想陸翡入伍後,新入伍的人不少,都管陸翡叫老大,這是辦也不是,不辦也不是,楚珩鈺隻得咬牙將他先放一放。


    隊伍開始快速南下,其中,便是有別的造反的勢力楚珩鈺也一路收拾,那叫靖親王的圍城三天,趁著黑夜攻城,當天就給拿下了,很是不堪一擊,之後一路南下。


    有郡縣直接開門相迎,還有信件,都是章大人的門生,一路不說順利,那真是如有神助。


    然他還沒進京,京城先亂起來了,大皇子把持了皇宮,皇上病重不起,也是丹藥吃壞了身子,被迫下了傳位詔書,傳位傳大皇子。


    大皇子把持京城,皇城內部各方勢力,各部官員都開始稱病在家。


    ……


    璃月守著縣衙,無所事事,主要縣衙門口置了碑:“報官杖三十。”這誰還敢進官府告官,有點小屁事,老百姓自己就解決的。


    大家都開始農忙,璃月更是沒有什麽好做的,隻叫關城門的時辰晚一些就是。


    就是聽說一件大事,百裏之外的黑土有人占了,在翻地。這個璃月猜也知道是拓跋子浚。


    唉,也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其實她覺得隻要大家說漢語,遲早是一家的。


    楚珩鈺走的第二個月,來了一封信,信中說他一切都安,李大夫煮的藥每天都有在吃,每天也都有按時吃飯,肉長回來了些,叫她勿念,想她。


    裏頭有張欠條,欠條名字是他楚珩鈺。


    信總算能看了,就是這欠條叫璃月很是不爽氣,他楚珩鈺算什麽朝廷的人,他倆的錢不是一起的嗎,氣。


    氣歸氣,璃月便也回了一封信,整日在薊縣做什麽,去哪裏走走,發生了什麽好事,自己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最後結尾最重要,亦是:想他。


    還有一封信是給雲落黎的,叫有多少不周轉的銀子都給她的楚郎君應急。


    叫送信的沿途都找金玉客棧的人問問,自己找人。


    就這樣,璃月把找錢的事,放手出去。


    找著雲落黎的人,把信給了雲落黎,雲落黎看了看來人,不得不把各地收來的銀子叫人裝走一點,叫人下次來補上欠條,她要做賬的。


    來人應聲,去交待話。


    楚珩鈺見到錢,聽著下屬匯報,就知道怎麽找錢,璃月的錢袋子叫雲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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