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忻縣和雁門關戰事幾乎可以告捷,隻差一個太原,拿著那幾個老頭也當叫人素手投降。


    楚珩鈺所有的事都計劃好了,在忻州等著人把人送來,結果,吳凜空手而來,臉沉的不能再沉。


    “七皇子攪局,把人帶走了。”吳凜稟道。


    楚珩鈺咬牙,隻得沉聲:“休整一日,明日去往太原。”


    捷報送出,另有一封信從京中快馬而來,信件是送到魏謙手上。


    魏謙看一眼,眼眸發亮,眸中都是喜意,將信給楚珩鈺道:“懷瑾你看,老師叫你打了勝仗可回京了,懷瑾,你還是太子!皇上總算知曉你的好了!”


    楚珩鈺一目十行,看完信並沒有多少高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然君臣之間還有一層父子,他們的父子關係,就像主人對待阿貓阿狗,想起就召到跟前玩弄兩下,不喜歡就丟的越遠越好,這般的父子,這般的君臣,倒不如不受。


    若不是生來肩扛大任,他倒寧願在一處安寧之地與璃月安穩度日。


    吳凜這些跟著楚珩鈺出來的人,把一生和家族都壓在了楚珩鈺身上,聽到這話,難免覺得熬出了頭,麵上都有著高興,連著楊兼,田中,便是小安子也為楚珩鈺高興。


    楚珩鈺收了信,淡聲:“下去準備,明日出發,收回太原。”


    “是。”一眾人不免鬥誌昂揚,高興激動。


    拓跋石蠻繞過忻縣,朝著太原而去。


    這邊忻縣失守的事已傳到太原,拓跋子浚聽見逃來的人說戰況。其中一個射箭之人叫拓跋子浚很是熟悉,便是薊縣那次的對手,確定是廢太子無疑。


    真是叫他沒想到,怎麽會繞過太原先打忻縣,怎麽想都說不通會是這般打仗。


    接下來是雁門關無疑,雁門關前後夾擊,以廢太子的本事,怕是守不住,好在打不過就撤,當不會折損多少人馬。


    各部落首領應該回了草原,他這邊把戰事再拖一拖,草原那邊部署好,當安。


    拓跋子浚想的挺好,然事與願違,三天後拓跋石蠻帶著傷員漏液到城外,說著外邦話,喊著阿浚。


    拓跋子浚半夜被緊急叫醒,雁門關首領被全部抓走一事,叫拓跋子浚臉沉的不能再沉,漢人聽不懂他們的話,又怎麽知道首領一事,再者他們又怎麽會認識首領?七皇子?七皇子他在馬莊不是沒見過,就那人,也看不出有幾分本事,武威將軍那更是不值一提,諸多的事叫拓跋子浚沒辦法細想,後麵漢人大軍將到毋庸置疑,還得先去救首領才是重中之重,問:“帶兵攻打的人是誰?”


    “全是精銳,廢太子的人。”


    “那怎麽首領在七皇子手上?”


    “那七皇子硬要,廢太子似有把柄在七皇子手上,說了什麽話,我不記得,但是那些人確實將首領讓給了七皇子,我們在虎威將軍手上才得以逃脫。”


    “也就是說首領們在七皇子和虎威將軍手上?”


    “是。七皇給每個首領來了一刀,首領們都受了傷。”


    拓跋子浚眉心緊皺,眼下最要緊的是救首領,幸好人不在廢太子手上。


    拓跋子浚當即吩咐,“留守一隊人馬守城拖住廢太子,其餘人跟我去救人。”


    “是。”


    “作戰方式我與你們說過,利用城內討好你們的人,用米糧,用金銀利誘,總之一個字,拖!”


    “是。”


    拓跋子浚當即叫人整裝出發。


    漏夜,還未天亮,拓跋子浚帶著人衝進驛站,把璃月的人手挨個綁起來,烙子還沒穿衣服,進來三個蠻夷就壓著他動彈不得,直至手腳綁好,武斌,久問都是如此,雖然在房裏過了招式,但人家手裏有刀,加之人手多,隻得素手就勤。房門口青回和另一個護衛值夜,被拓跋子浚親自帶著人動手打暈。


    實在這樓板踩動發出的聲音不小,晚動手不如早動手。


    璃月被驚醒,趕緊起身穿衣,剛穿好拓跋子浚就進屋來,璃月驚:“你做什麽!”


    剛說完就被人一掌劈暈。


    驛站帶走兩個人一個璃月,一個給璃月治病的大夫,他不知毒解了沒了,這次帶上璃月不為男女私情,就為那塊地。


    大隊人馬出城,拓跋子浚親自帶著璃月,那叫朔的帶著老大夫。


    璃月在拓跋子浚身後,用了一根軟繩將兩人綁在一起。


    身後好些人不解,尤其是拓跋石蠻,“阿浚,我不懂,你為什麽非得帶上這個漢族女子?”


    拓跋子浚沒多解釋,隻道:“他是我的女人。”


    這麽一說拓跋石蠻了然。


    馬蹄聲聲,大部隊出城,隨後城門立即關上。


    顛吧顛吧,天亮,璃月醒了,醒來渾身不對勁,尤其自己緊緊貼著拓跋子浚。左右看看都在急行,有人來報,“阿浚,前方二裏地有漢軍。”


    說的外邦話,璃月聽見漢軍二字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拓跋子浚瞥眼不遠處的村子道:“躲。”


    一行隊伍便又跟著拓跋子浚,躲進村子。嚇得老百姓趕緊閉戶,不敢出來。


    拓跋子浚順便叫人休息,鬆綁,把璃月放下。


    璃月很是不解:“發生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就棄城了?”


    拓跋子浚問:“你跟七皇子有什麽過節?”


    璃月蹙眉:“我跟七皇子的過節幹你什麽事?”


    拓跋子浚沉了臉,“說不說,不說那老大夫的手就不要留了。”


    繼而吩咐:“去把大夫帶來。”


    老人家近六十的年紀,這般顛簸,實在受不了,整個人都很難受,且身上還有些傷。


    璃月問:“你帶著他做什麽?”


    拓跋子浚問:“你的毒解了?”


    璃月忙搖頭:“沒有。你是為了我才帶著他?”


    “所以,你說不說?”一把匕首架在老大夫脖子上。


    璃月不得不道:“那七皇子到我的鋪子吃酒,很沒教養的將酒吐到我兄長臉上,我看不慣,就拿菜刀給了他一下,然後跑了。”


    “七皇子你也敢惹?”


    “那有什麽不敢的,反正抓不到我。”


    “七皇子是什麽樣的人?”


    說起七皇子璃月滿臉不屑,道:“荒淫,好色,表裏不一,草包一個。”


    草包?


    這個詞拓跋子浚喜歡,一個草包將軍,再一個草包皇子,那就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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