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危思遠是青梅竹馬。


    危思遠12歲父親出軌,小三找上門,他媽跳樓,沒多久,他爸另娶。


    是原主陪他度過了最難熬的日子。


    危爸新婚後,危思遠大半時間都是在丁家度過。


    兩人形影不離,原主像小太陽,照亮了他的人生。


    他們18歲訂婚,約定大學畢業結婚,之後原主出國留學。


    危爸二婚後一直沒有生出兒子,終於注意到危思遠,把他接回家,開始培養這個長子。


    危思遠上大學時認識了方呦呦。


    方爸投資失敗,跳樓自殺,把債務丟給妻子和女兒。


    在方呦呦身上,危思遠仿佛看到了年少陷入絕境中的自己。


    一開始他隻是心生憐惜,幫了方呦呦幾次,後來漸漸被她吸引,內心的天秤出現了偏移。


    原主畢業回國,兩人結婚。


    婚後不久,她發現丈夫心裏有人。


    為了維護自己的愛情,原主處處針對方呦呦。


    一次方呦呦受傷,危思遠大怒。


    他整垮了丁家公司,把丁爸送進監獄,還逼瘋了丁媽。


    原主要離婚帶媽媽離開,危思遠死活不肯。


    後來她和方呦呦被歹徒綁架,二選一的時候,他果斷選擇後者。


    危思遠說,這麽做是在救贖年少時期的自己。


    ……


    “我救贖他,辛辛苦苦把他治愈後,他跑去救贖她溫暖她?什麽狗血劇情!”


    丁萱坐在椅子上,晃動著細長的小腿,心裏吐槽道。


    她一張口,旁邊的丁媽就把剝好的荔枝喂到她嘴裏。


    “你呀,都快是大姑娘了,還懶懶散散的,也不知道誰受得了。”


    “我看思遠是個好脾氣的,幸好他讓著你——”


    丁危兩家住在同一個別墅區。


    小時候,兩家媽媽帶著孩子一起玩,原主就是這麽認識危思遠的。


    見他倆玩得好,大人開玩笑說訂個娃娃親。


    小孩子能懂什麽呢?


    隻不過被開玩笑多了,原主心裏漸漸地把危思遠當成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丁萱可不做冤大頭!


    “媽,你都說我是大姑娘了,以後別拿我和危思遠開玩笑。”


    丁萱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丁媽。


    “小時候你們說兩句就算了,現在還提這事兒幹嘛?”


    “我難道沒有繼承權?為什麽非要把我嫁出去,把丁家的東西送給外姓人?”


    “那不就成了你們辛苦忙活一輩子,都是在給危思遠打工?我可不要!”


    丁萱義正言辭地反駁,把丁媽給聽愣住了。


    仔細一想,這小人兒家家的,說的也沒錯。


    他們隻有一個孩子,如果丁萱長大了嫁給危思遠,的確等於把丁家送給了危家。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快點兒長大,當思遠的新娘嗎?”


    丁媽好奇地問道。


    “那是因為我以前小,不會自己思考問題,你們大人老是開玩笑,我就當真了。”


    丁萱驕傲地抬著下巴。


    “現在我讀了很多曆史書,讀史使人明智。”


    “錢和權利還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嫁人難道比當女總裁更有意義更有價值嗎?”


    丁媽隻當是女兒一時興起才這麽說。


    晚上,她把這事兒當成笑話講給丈夫聽。


    丁爸聽完,微微一頓。


    “我覺得萱萱說的沒錯!你想想,與其把丁家給萱萱當嫁妝,不如她自己支撐起來。”


    “太多男人有錢就變心,咱們身邊這樣的例子那麽多!”


    “那個李總,家裏窮得叮當響,當初李太非要嫁給他,他靠著嶽家發家,當首富後身邊緋聞沒斷過,把李太活活氣死。”


    “還有劉總,夫妻一起打拚,白手起家,他還不是包養了選美小姐,老婆最後得乳腺癌死了。”


    丁爸掰著手指,給丁媽舉例子。


    這麽隨隨便便,他就數了四五個出來。


    “可是,思遠是咱們看著長大的……”


    丁媽皺了皺眉。


    兩個孩子也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這樣一起長大的情分還不夠嗎?


    “你啊,想得太簡單了——”


    丁爸拍了拍妻子的手,把今天剛知道的,危爸在外麵養了小三的事情告訴了丁媽。


    男人最懂男人!


    丁爸是君子,會用道德和責任約束自己,其他男人可不一定會這麽做。


    “人是會變的,萬一思遠以後像他爸,萱萱怎麽辦?”


    “今天萱萱能這麽想,我很高興,她是真的長大了!以前的那些戲言,你就不要再提了。”


    之前丁媽還以為危爸沒有花花腸子,危家夫妻關係和睦,覺得兩家三觀一致,才讓丁萱和危思遠玩兒。


    沒想到看著文質彬彬的危爸居然背地裏養小三!


    真是人不可貌相!


    萬一危思遠耳濡目染,學會他爸的那一套,怎麽辦?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丁媽立刻和丁爸站在統一戰線。


    丁萱看了爸媽聊天的直播,滿意地笑了起來。


    也不枉她想辦法讓丁爸看到危爸帶著小三在商場大肆采購的情形。


    危思遠在親媽死後恨了親爹很多年。


    後來他認識了方呦呦,她說事情過去這麽久,危爸也後悔了,父子沒有隔夜仇。


    方呦呦勸危思遠珍惜親情,說他已經失去了媽媽,要是再失去爸爸,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危思遠還真的被說服,和危爸握手言和,繼承了家業。


    丁萱覺得這男人挺惡心的!


    他想要危家的東西,卻又過不去心理關,怕被人罵沒良心。


    這不,方呦呦猜到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順勢說出了那些話。


    表麵上看是危思遠聽勸,其實他隻不過是找個台階下而已。


    難怪這人後來會對丁家下死手。


    本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混賬玩意兒,還能指望他有什麽良心?


    丁萱來的時候正好是小學畢業。


    她可不會像跟屁蟲一樣圍著危思遠轉。


    丁萱拉著丁媽去了外公家,在老家一直玩到8月底才回來。


    到家那天,危思遠來丁家,質問她為什麽出去不跟自己打聲招呼。


    “你是我的誰啊?我做事兒要跟你匯報?”


    丁萱累得不行,抬頭瞥了眼危思遠。


    “困了,我要收拾一下東西睡覺,不送。”


    危思遠沒想到短短時間不見,小青梅對自己的態度大變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很疑惑。


    回家看到危媽眼圈紅紅的,危思遠問媽媽怎麽了。


    危媽搖搖頭,摸了摸兒子的臉。


    “思遠,以後媽媽要是不在,你有事情去丁家,找丁叔叔和丁阿姨。”


    “要是大人不管,你就找丁萱。她和你一起長大,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一定不會丟下你的!”


    危媽的話說得莫名其妙,危思遠沒多想,隻是抱怨丁萱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很差。


    危媽想了想,給了個小建議。


    “是不是你們鬧矛盾了?明天你請她來家裏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點心。”


    丁萱趕著時間回來,就是為了看戲。


    前世,危思遠帶著原主回家,兩人剛進花園,危媽從三樓跳下來。


    她渾身是血躺在地上,閉眼之前死死地抓著原主的手,求她一定要照顧好危思遠。


    她這般托付,是怕自己死了危爸不管孩子。


    所以危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哀求原主,實則是利用小姑娘,把危思遠和丁家綁在一塊兒。


    這是人做得事兒?!


    老公出軌,捅死他啊!毒死他啊!砍死他啊!勒死他啊!


    自己自殺,把兒子托付給一個12歲的小女孩,難道你沒有爹媽,沒有娘家人托付嗎?


    這不就是明擺著算計老實孩子,赤裸裸的道德綁架嗎?!


    之後原主也確實不負所托,一直陪在危思遠身邊關心他溫暖他。


    初中高中的六年時間,他基本是在丁家長大。


    結果他怎麽對丁家怎麽對原主的?


    丁家人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這回危思遠上門,邀請丁萱去家裏吃點心,她笑眯眯地跟著過去了。


    果然和前世一樣,兩人剛到花園,危媽就跳了。


    “啊——”


    丁萱尖叫一聲,腿一軟暈倒在地上。


    “媽媽!”


    危思遠第一時間趕到危媽身邊,抓著她的手嚇得大哭起來。


    “媽,你怎麽了?來人啊,快來人!”


    沒看到丁萱,危媽有些著急。


    她還要把兒子托付給丁萱,托付給丁家,當事人不在,怎麽“托孤”呢?


    危媽想開口,嘴裏的血咕嚕咕嚕噴泉似的往外湧。


    鮮血嗆進了她的氣管,她咳得說不出話來。


    “思……遠……”


    危媽緊緊地抓著兒子的手,想跟他說幾句話。


    奈何,生命流逝的速度就是那麽快,沒一會兒危媽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


    等丁爸丁媽趕到醫院,得知女兒看到危媽跳樓受了刺激暈倒,兩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丁萱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原本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很快,丁媽發現孩子失憶了。


    她忘記了危家,也忘記了危思遠,根本不記得危媽跳樓的事情。


    醫生說這是孩子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後,大腦對她形成的保護。


    “也算是好事!忘了就好!”


    丁爸沉著臉,說不怨恨危家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危思遠特地邀請丁萱去家裏,自己女兒又怎麽會被嚇暈?


    丁爸私底下請教醫生,如果丁萱再見到危思遠,會不會受刺激,想起這段痛苦的記憶。


    “這個……很有可能。”


    醫生推了推眼鏡。


    “最好是減少接觸和見麵,畢竟小孩子的心理承受力有限。”


    “等她長大,心理素質加強,那個時候就不用擔心了。”


    醫生的話,給丁爸吃了定心丸。


    丁家的業務已經拓展到了南邊,加上丁萱“失憶”,丁爸下定決心,直接搬家搬公司。


    等危思遠參加完媽媽的葬禮回家,這才發現丁家搬走了。


    危爸眼裏隻有新人,他忙著準備婚禮。


    危思遠一個人呆在閣樓上,抱著媽媽的衣服,躲在角落“嗚嗚”地哭著。


    前世,是原主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原本丁爸想搬公司,原主不忍心丟下危思遠,在家鬧騰。


    為了孩子,丁爸才繼續留在這裏,錯過了行業發展的好時期。


    丁萱可不是傻白甜。


    危思遠的親爹親媽都不為他考慮,丁家憑什麽接手這個爛攤子?


    丁爸丁媽怕女兒受刺激,把和危家有關的所有東西都丟了,他們一家人在南方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對此,丁萱表示非常滿意。


    這輩子的爸爸媽媽真好!


    他們能全心全意為孩子著想,丁萱隻用享受屬於自己這個年紀的快樂就行了。


    如今,危家沒有一個人關心危思遠,初中開學後,他沒去上學。


    傭人做的飯菜,他沒怎麽吃。


    等危爸想起來自己還個兒子,一回家,發現這小子因為絕食暈過去了。


    危爸罵罵咧咧地把危思遠送去醫院。


    醫生檢查後說沒什麽問題,就是餓暈了。


    危爸認定兒子跟自己作對。


    他把以前一家人生活的舊別墅賣了,和小嬌妻有了新的愛巢。


    嫌這個兒子礙眼,他找了個全封閉的寄宿學校,把危思遠扔了進去。


    在寄宿學校,危思遠這樣沉默寡言不合群,還沒有爸媽愛護的男生,立刻成了被霸淩的對象。


    開始大家還會悠著點兒,怕家長找麻煩。


    可是試探了幾次,他們發現沒有人給危思遠撐腰,他被家裏遺棄了!


    於是這群孩子欺負起人來更加肆無忌憚。


    危思遠的衣服被人剪壞,被子被人潑冷水,書桌裏被人丟蟑螂,丟垃圾。


    他不是沒反抗過,可是對方人多,打起來是他吃虧。


    就這樣,危思遠隔三差五鼻青臉腫。


    老師管教了幾次,這些學生隻是表麵收斂,私底下依舊是拳打腳踢。


    一次,有人拿危思遠的媽媽開玩笑,徹底激怒了他。


    他拿著圓規紮了七八個人,其中兩個人的眼睛被圓規的針尖捅瞎。


    危爸來到警局,得知兒子做的事情嚇了一跳。


    畢竟他對這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


    那時候危思遠雖然活潑好動,但是很有禮貌,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暴力?


    危爸也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


    他找到學校的監控,證明自己兒子長期遭遇霸淩,這回是正當防衛。


    官司打了幾個月。


    事發時危思遠已滿14歲,他弄瞎了兩個人眼睛,是重傷,最後被判了三年,進了少管所。


    進少管所一個月後,危思遠恢複了記憶。


    從霸道總裁變成少年犯,這差距叫他如何都接受不了。


    明明前世這個時候丁萱一直陪著自己,這回為什麽變成這樣了?


    危思遠思前想後,覺得變故可能出現在丁萱身上。


    媽媽死的那天,她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難道是當時受了刺激,所以她提前重生回來了?拋下了他?


    危思遠心中有些怨恨,恨丁萱不顧多年情分。


    現在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好好表現,必須減刑,他的人生不能浪費在這裏。


    得知危思遠怨恨自己,丁萱翻了個白眼。


    果然,白眼狼永遠都是在埋怨別人,不會反思自己。


    丁萱讓傀儡開了一家和危家同賽道的公司,專門搶危爸的生意。


    等危思遠從少管所出來,打算回家和爸爸處好關係,這輩子早點兒進公司的時候。


    他被告知危爸做生意失敗,把財產給了嬌妻和才幾歲的女兒,離婚後自己跳樓了。


    繼母帶著女兒走了,危爸什麽都沒給他留下。


    “不可能,我不相信!”


    危思遠快瘋了。


    他還想東山再起,還想和前世一樣風光,為什麽老天偏偏和他作對?


    既然如此,他重生一次的意義是什麽?


    沒文憑沒技術沒家人沒朋友沒住的地方也沒錢,危思遠陷入孤立無援中。


    為了養活自己,他不得不打工。


    一開始是在餐館刷盤子,包吃包住。


    等有點兒存款,能支付房租後,危思遠開始白天跑外賣,夜裏跑網吧,希望在網上找到賺錢的機會。


    同時,他也很想聯係丁萱。


    到了這個時候,危思遠不得不承認丁萱和丁家在危媽去世後對他的幫助相當大。


    要是能找到她,憑借他們多年的情分,他不相信丁萱會袖手旁觀。


    丁萱才不管危思遠怎麽想。


    丁爸在發現她很有經商天賦後,開始重點培養她。


    丁萱忙得很,根本沒空搭理危思遠。


    不過,從係統那兒得知,這個白眼狼正在想辦法找自己,丁萱計上心來。


    算算時間,已經到了方呦呦的爸爸投資失敗,被債主追上門討債的日子。


    他們還是同城……


    丁萱笑了起來。


    不是要玩兒救贖麽!給你機會!


    危思遠當初看到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和媽媽一起還債的方呦呦,想到了12歲的自己。


    他覺得他們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危思遠認為拉她一把,是對自己的救贖,能彌補他少年時候的遺憾。


    既然把出軌背叛和忘恩負義說得那麽高大上,不如真正地幫一幫方呦呦吧!


    十天後,危思遠在送外賣時,被跳樓的方爸砸中。


    有人當肉墊子,方爸自然沒事兒。


    危思遠被送去醫院搶救,最後頸脊髓損傷,以後隻能躺床上,還會有排尿排便的功能障礙。


    方家欠了一屁股外債,沒錢賠償。


    最後方爸被判入獄七年,方媽和方呦呦迫於輿論的壓力,不得不把無父無母的危思遠接回家照顧。


    這一次家裏除了要還債,還有個癱瘓的病人。


    方呦呦的學習受到很大的影響,她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開始打工掙錢。


    起初,危思遠看到心上人日漸憔悴,還有些心疼她。


    可是隨著他日夜被病痛折磨,身體失去知覺,不能跑不能跳,成了廢人一個,連說話發聲都很難……


    危思遠的心中漸漸充滿了怨恨。


    要不是方爸跳樓砸傷自己,說不定他現在的生活已經有了起色。


    這種怨恨,在方媽帶著方呦呦偷偷搬家,丟下危思遠後,直接達到了頂峰。


    “白……眼狼……”


    危思遠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前世他對方呦呦那麽好,幫她還債,為了給她出氣,不惜捏造證據陷害丁爸,搞得丁萱家破人亡。


    結果她居然這麽對他?!


    危思遠想弄出響動,喊人救自己,可身體不知怎麽了,動彈不得。


    一天、兩天、三天……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危思遠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救……救命……”


    他不想死。


    擁有重生的機緣,他應該是男主角才對,為什麽會這麽慘?


    等屋裏散發出惡臭,引來了很多蒼蠅和蚊蟲,鄰居們這才發現出了大問題。


    警方破門而入的時候,危思遠已經成了腐爛生蛆的屍體。


    方媽和方呦呦被抓。


    她們的故意遺棄,造成了危思遠的死亡。


    方媽承擔了所有罪責,被判五年,獨留下方呦呦一個人在外麵辛苦地生活。


    方媽出獄後,兩人盤了個麵館,一邊掙錢還債,一邊等著方爸。


    一天,方呦呦回家路上被人綁架。


    從對方口中得知他們要綁架過來旅遊的丁家千金,方呦呦哭著掙紮起來。


    “我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抓錯人了!”


    綁匪不信。


    現在的有錢人出門在外都很低調,不會露富。


    他們可是有丁家千金的照片,又跟蹤了一天,這張臉完全對得上,絕對沒有弄錯!


    綁匪拿毛巾堵了方呦呦的嘴。


    他給丁家打電話要錢,結果對方說話繞來繞去,一直拖延時間。


    隻等聽到警笛聲,綁匪才驚覺位置暴露。


    原本就是兩個亡命之徒,得知丁家有錢又隻有一個女兒,才想著大撈一筆。


    現在錢沒撈到,還要蹲局子,綁匪哪裏甘心。


    “媽的,敢報警,找死!”


    方呦呦倒下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肚子上的匕首,眼珠子瞪得老大。


    她真的……不是什麽丁家千金……


    綁匪被抓後,才知道綁錯了人。


    看到手中的照片變了模樣,兩人大喊冤枉。


    明明之前照片上的人就是方呦呦啊!他們跟蹤丁萱的時候,她和方呦呦長得一模一樣!


    見綁匪到了這個時候還垂死掙紮,警察差點兒氣笑。


    冤什麽冤?!


    殺了人,證據確鑿,還敢喊冤,真是大膽狂徒!


    丁萱回家後,被丁爸丁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爸媽,我沒事的,放心吧!”


    丁萱笑得很甜。


    綁匪還是前世的綁匪,隻不過丁萱用了障眼法,讓他們認錯了人。


    當初綁匪要綁架危思遠最愛的女人,是原主替方呦呦擋了死劫。


    這回綁匪要綁架丁家千金,也該輪到方呦呦為丁萱擋劫了。


    一報還一報,這才公平,不是嗎?


    方媽在女兒死後沒多久恢複了記憶。


    前世方呦呦當了總裁夫人,危思遠對她這個丈母娘很好。


    怎麽這輩子女婿死了,女兒也死了?


    “假的,都是假的!我女婿是大總裁,給我買了大別墅,我女兒好厲害的……”


    方媽瘋瘋癲癲,成了流落街頭的瘋子。


    丁萱研究生畢業後進了公司,丁爸原本對女兒的期望是能成為知名企業家。


    結果他怎麽都沒想到,丁萱居然成了行業領軍人,公司也成了龍頭企業。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丁爸很驕傲。


    他退居二線,和丁媽一起養著丁萱生的龍鳳胎。


    兩個孩子都姓丁,孩子爸爸是誰,丁萱不說,他們也不問。


    父母少質疑,親子關係好!


    反正他們現在是“有孫萬事足”,隻要是丁萱的孩子,親爹是誰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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