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是不太在乎一條人命的,隻不過是基於對趙逸塵的感激之情,隨口一說,既然他們不聽,讓他走也是無所謂的,但是既然趙逸塵問了,陳晨依然是冷漠著臉說:"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叫做息光粉,偷襲絕佳的藥,對於眼睛傷害極大,一個時辰要是還沒有救的話,眼睛會從流膿到流出血水,基本上眼珠子就廢了,眼睛就瞎了。"


    陳晨說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刑屠說:"我看了他的眼睛,看來你們救得還算是及時,眼睛是保住了,隻是這個藥的藥引很特殊,就是麵前的這個藍色的靈草,它學名就叫做蘭陵草,需要在紅色藥丸吃過之後,才剁碎了吃下去,修複眼睛上受損的經脈。好在你們沒有弄亂順序,否則的話是回天乏力了。而且這個粉末極其珍貴,能用到他的眼睛上算是浪費了。"


    雖然聽得雲裏霧裏,症狀是對上的,但是李滄聽到這話就有些不開心了,這是幾個意思了,指著陳晨的臉,運轉身上的靈氣,對著陳晨說:"放你眼睛上就不浪費了是不,你給我說清楚了?"


    陳晨冷漠的神情看了陳晨一眼,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像是沒來過一樣。


    然而趙逸塵聽到這話,立即讓劍風將藍色的靈藥去剁碎了,拿來喂給刑屠,一時半刻都不能在等下去了。


    趙逸塵心中在想,那個張長老肯定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進食這個解藥,他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第二,這個陳晨是個厲害的,竟然看一眼就知道這個藥的屬性,該怎麽進食解藥,他可能是熟通藥理的,找機會要去和陳晨好好交流一下。趙逸塵心中很是開心,沒想到竟是挖掘出一個人才出來,要問清楚這個人身上還有那些優勢,怎麽說自己也是救了他命的人,讓他為自己所用不為過吧。


    就在趙逸塵滿腹的小心思在飛速運轉時,劍風已經將刑屠從床上扶起,由林火兒把剁碎的蘭陵草喂給刑屠,陸陸續續喂完一整碗後,李滄上前見刑屠還是沒有起色,當即就氣憤的衝出了門口打算找陳晨算賬,突然聽到林火兒欣喜的聲音傳來:"刑屠手指動了一下。"


    李滄急忙回過頭來,跑到刑屠床邊看著刑屠,見刑屠的手動了一下,在向上看頭部,刑屠緩慢的睜開眼睛,眼睛有些看不清,用手揉揉眼睛,眼前的視野才像是脫去了霧霾一樣,看清楚了。


    刑屠看著眾人想看猴子一樣看著自己,一時還有些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從床上下來,站起來說:"臥槽,我剛剛眼睛好疼,那個極刀門的狗長老,竟然偷襲我,看我不殺了他。"


    幾人見刑屠那麽快就生龍活虎了,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啊。


    李滄走到刑屠麵前,用拳頭錘了一下刑屠的胸口,還不等刑屠叫疼,立刻上去給刑屠一個熊抱,劍風眼眶之中聚集了淚水,抱住了兩人。刑屠臉上的表情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將李滄和劍風推開,臉色有些擔憂的問趙逸塵說:"大哥,那個極刀門的張長老解決了吧,這人的詭計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


    "沒錯,是真的多,好在最後還是小黑握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動彈不得。"


    趙逸塵摸了摸一直窩在腳邊的小黑,刑屠見小黑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情不自禁的上前去摸了一把,平時小黑除了趙逸塵可以摸頭,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林火兒也不行。


    然而待刑屠反應過來時,小黑覺得手感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睛,看見刑屠卻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眼睛緊緊的閉著,讓他瞎揉,刑屠見這個不得了了,醒來之後還有這個待遇呢,於是使勁揉小黑頭上光滑的毛發,手感是真的不錯,像是最上等的絲綢。


    李滄在旁邊看羨慕的不行,眼神之中露出渴望的眼神,也想上去摸一把,但是剛想伸手,就見小黑睜開早已不耐煩的神情,忍耐很久,被李滄一觸即發的恐怖感覺,李滄看著小黑長大的嘴巴,嘴巴裏的獠牙淩厲恐怖,趕緊將手縮回來,刑屠見到小黑如此嫌棄李滄,嘲笑他:"你不行,我跟你說,小黑隻認可強者,而你不是。"刑屠說著又蹂躪了小黑頭頂上的毛,將毛擰成一團。


    李滄在旁邊看著小黑緊緊的閉著眼睛,他知道小黑也在忍耐,恐怕如此有靈性的小黑也是看在刑屠受傷的份上,給他一點福利,不想和他多計較,可是如果刑屠在不自覺一點的話,如今不僅僅是眼睛,恐怕刑屠又要擔心他的頭了。


    趙逸塵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嘴角微微上揚,刑屠人沒事就好了,隨便他門鬧騰,看著他們像是看著一幫頑皮的孩童。


    就在李滄看著小黑要對刑屠張開血盆大口時,刑屠突然站起身來,拍了一下腦袋看著李滄,仿若恍然大悟的說:"我突然想起來了,你要叫我大哥,這極刀門武者硬生生的跑出了十公裏之外,騎馬的速度特別快,所以以後我是二哥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劍風,他知道的,他可以作證。"


    李滄聽著刑屠的話,嘴角有些抽抽,這小壞東西剛剛從閻王殿裏把命拉回來,不躲在床上的小角落慶幸,如今倒是在這邊說什麽大哥二哥,剛剛那個什麽珍貴的粉末怎麽就沒把他給毒死。


    "不,那你也不是二哥,剛剛可是陳晨把你救活的,還保住了你的眼睛,如果真的要說二哥的話,陳晨才是。"趙逸塵見著倆人剛剛好的能穿一個褲子,如今是又要打起來了,急忙對著兩人說。


    刑屠一時有些懵逼,他不知道在他昏死過去的時間裏,發生什麽事了,隻見李滄也點點頭,刑屠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那不行,我們之前說好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滄你說呢?"


    李滄不想委屈自己,哪怕上一秒見躺在床上的刑屠還想著要不自己犧牲一下,但是現在算了吧,之前什麽都沒想,要是讓刑屠當了二哥,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所以使不得使不得,於是對著刑屠調笑說:"那不行,你看要不是大哥還有陳晨你就死在這裏了,我認你做二哥有什麽用,你還是趕緊去叫陳晨二哥吧。"


    趙逸塵見這兩人提到了陳晨,於是清了一下嗓音,神色鄭重的對幾人說:"既然你們說道了陳晨,刑屠你去把你的救命恩人請到你的屋裏來,我要詳細的說一下我們下一步規劃。"


    刑屠聽見趙逸塵的話,神色有些委屈,他昏死過去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幾個時辰前還是敵人怎麽就變成救命恩人了,跟著大哥就是奇遇多啊,但是既然大哥已經吩咐下來了,刑屠也沒忘強行拉著李滄一起,走到陳晨門前,刑屠低著頭看著陳晨鞋說:"我大哥找你。"


    刑屠說完就拖著李滄走了,李滄就像是一個物品一樣,帶過來帶過去,李滄臉上遍布著黑線,要不是看刑屠剛剛經曆了生死,他也不會縱著刑屠。


    而陳晨聽到刑屠的話,絲毫沒有猶豫,跟著刑屠走到了他的房間。


    趙逸塵見人已經到齊了,於是眼睛掃了一言眾人說:"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先說一下第一件事情,就是陳晨要跟我們一起去百寶宗。"


    趙逸塵的話剛落地,刑屠和李滄嘴巴大的都可以放下雞蛋了,刑屠咽了一下快出嘴巴的口水說:"大哥,難道這人真是你表哥?"刑屠的尾音瘋狂上翹,帶著很明顯的難以相信和質疑。


    "當然不是,我們隻是做了某些交易,你看剛剛如果不是陳晨,我們對於你的病是一籌莫展,而且這病還是時間不等人的那一種。"趙逸塵看向刑屠解釋道。


    "他作為極刀門的人怎麽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百寶宗呢?"李滄有些疑問,把救了刑屠的事情放在一邊,就事論事,李滄有些不服氣。


    "就憑陳晨極刀門的武技,氣兵境,可以勝過我們在場除了我的每一個人,而我也沒有辦法用上武器,這點李滄你是深有體會的,所以極刀門的武技是極其恐怖的,帶上陳晨,最起碼用武器的敵人我們都可以不用在畏懼了。"趙逸塵眼神堅定的看向李滄,表示他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容拒絕。


    "再者說,我們過幾天便要出發去大乾帝國的百寶宗,前路漫漫,我們遇到的敵人隻會更多不會更少,多一個強大的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趙逸塵看了一眼眾人,之間眾人都在點頭,而陳晨的神情依舊是冷漠,不做任何反應的,他的四周的空氣溫度都像是低了兩度,尤其是跨越眉毛之間的那一條刀痕,很是讓他整個人氣質森然了起來。


    "我已經想好了,陳晨要脫離極刀門。"趙逸塵話還沒說完,就見刑屠李滄劍風還有火兒四人齊刷刷的好奇的眼神看向了陳晨,趙逸塵自然是明白,但是看著陳晨淡薄嘴唇緊瑉不打算說話的樣子,趙逸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要做陳晨的發言人了,以後一定要多多誘導他說話才行。


    "他願意的,首先你們在擂台上看到的,是我救得他的命,他的命從此之後就歸我,第二在等著陳晨恢複的這幾天,我們把極刀門企圖要殺陳晨的長老,先下手為強了,這極刀門長老同樣也是個老狐狸,你們一定要小心他使出什麽詭計。"


    "最後,等一切解決之後,陳晨便是作為我的徒弟,重新開始,我們一行六人踏上去百寶宗的路。"趙逸塵說著,語氣迸發著熱烈,神情之中有著對遠處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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