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過張純和袁傾城的提醒,李琳終於想明白了,趙俁沒有耍她,更沒有放她鴿子,而是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


    還有,童貫應該也猜到了,趙俁想讓他學習虎蹲炮和轟天雷的戰法,最後巴巴地等了很久,卻沒學成,才歎了一口氣,很失望地離開了。


    隻有她始終沒看明白趙俁的用意,一直在那幹著急,還埋怨趙俁不給她機會,結果,錯怪了好人不說,還錯失了良機。


    李琳不無後悔地說:“趙俁為什麽多此一舉?”


    袁傾城猜測:“多半因為你太小了,又是一個女人,不能讓人信服,所以,趙俁才想讓童貫當你的傳聲筒,把你的建軍理念通過童貫灌輸給這兩支新軍。”


    “那他也沒必要打啞謎讓我猜啊。”袁傾城說的這些,李琳明白,可她想不明白的是,趙俁明明可以直說,卻非得拐彎抹角。


    袁傾城雙手一攤,表示這她就不知道了。


    見此,張純給李琳解惑:“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童貫的感受?”


    “童貫的感受?”李琳怔了一下,問道:“童貫什麽感受?”


    張純悠悠地說:“不說童貫在曆史上曾一度統帥過宋朝一大半的兵馬累功封王,幾乎達到了武將的巔峰,絕對是個一時獨領風騷的大人物,隻說現在的童貫,那也是從西北的沙場裏殺出來的鐵血人物,而且如今他還是趙俁身邊的大宦官之一,如果趙俁命令這樣的童貫聽你一個小丫頭講解軍事,你讓童貫怎麽想,又讓童貫怎麽想趙俁?”


    葉詩韻在一旁溜縫兒道:“童貫會想,趙俁這是沒看得起他,覺得他的軍事技能還不如一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小丫頭,甚至會多想認為以後趙俁不會重用他了。童貫還有可能會認為,縱容自己的妃嬪侮辱他的趙俁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昏君,會對趙俁失望不已,沒準會被有心人利用,背叛趙俁。”


    這回李琳全明白了。


    趙俁實際上就是想讓她以閑聊的形式將虎蹲炮和轟天雷的戰法交給童貫,已經見識過虎蹲炮和轟天雷威力的童貫肯定願意學習這兩種神器的戰法。


    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再將建造神機左軍和神機右軍的想法潛移默化地告訴童貫。


    回頭,趙俁再派童貫去建立神機左軍和神機右軍。


    那本來就很會鑽營的童貫,肯定能想明白,趙俁想讓他建什麽樣的神機左軍和神機右軍。


    為了得到趙俁的升賞和重用,童貫肯定會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這樣一來,大家就心照不宣的把這件本來不好辦的事給辦了。


    至於童貫為什麽不主動找她?


    那多半是因為,她是趙俁的妃嬪,童貫是宦官,得避嫌。


    畢竟,趙宋王朝有明文規定,不論是官員,還是宦官,都不得結交後宮妃嬪。


    把這些全都想通了,李琳才明白,她不僅沒把握住趙俁給她的機會,還辜負了趙俁的一番良苦用心。


    從張純家離開,李琳、葉詩韻和袁傾城先將懷孕的麻曉嬌送回家,李琳和袁傾城又將葉詩韻送回宮。


    這時,隻剩她們兩個了,袁傾城才對李琳說:“這個時代,女人想接觸軍隊實在太難了,就更別提掌軍了。”


    李琳歎然道:“我知道。”


    接著,李琳主動向好友袒露心扉:“我現在也不求親自掌軍了,但至少也得將我所掌握的軍事技能傳出去,讓趙俁建立幾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先進強軍。若是沒有這樣的強軍,咱們大宋便失去了堅實的護盾,屆時,百姓就將失去安穩的生活,戰爭的陰影隨時籠罩,流離失所、朝不保夕將成為常態,生命安全和基本尊嚴難以保障不說,靖康之恥或許還將發生,那咱們穿越過來,有什麽意義?”


    袁傾城覺得李琳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果沒有強大的軍隊保護,那她和麻曉嬌不論創造出來什麽東西,都將是為敵人做嫁衣。


    想了想,袁傾城說:“我有一個想法,說出來,琳姐你別生氣。”


    “咱倆誰跟誰,有事你盡管說。”李琳說。


    “我覺得,女人掌軍太不現實了,你不如轉變一下思路。”袁傾城說。


    “怎麽轉變思路?”李琳問。


    “你要不考慮一下,多給趙俁生幾個兒子,將你的軍事技能傳給你兒子?”袁傾城提議。


    李琳停下腳步,看向袁傾城:“你認真的?”


    袁傾城點點頭,然後給李琳分析:“你看,咱們往最壞了想,咱們五個不論如何努力,都沒能阻止靖康之恥發生,可那也是二十七八年後才會發生的事,假設你這幾年就給趙俁生了兒子,等到靖康之恥發生時,你兒子正好是最當打之年,那時他們掌握著最先進的武器和軍事技能,就金國那群茹毛飲血的落後土著,還能打得過你兒子?”


    “自己不努力,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李琳皺眉道。


    “不是說咱們不努力,咱們肯定得盡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改變這個時代,可問題是,咱們也不知道咱們的努力的結果是什麽。”


    “如果在咱們這一代,就能讓大宋富國強兵,繁榮昌盛,所向無敵,消滅了周圍的所有敵人,固然好。”


    “可萬一,就因為你是女人,始終無法掌軍,又不能將你的先進軍事技能傳出去,導致我大宋隻有繁榮,沒有強大的武力,最後還是被金人打了過來呢?”


    “所以,我覺得,你不如生幾個兒子買個保險,萬一你的軍事技能傳不出去,就往下傳,總歸你的親生兒子不可能不跟你學吧?”


    “而且,要是你選擇走這條路,還有很多好處。”


    “你想,萬一真像張純所說的那樣,北宋的皇帝全都是短命之人,趙俁也不能逃過這個魔咒,而你的某個兒子能幸運地繼承趙俁的皇位,那你有可能就會成為攝政太後,那時你就能禦駕親征了。”


    “退一步說,就算你這一生都無法摸到軍權,但你要是培養出來幾個能征善戰的兒子出來,還能讓靖康之恥發生?”


    “再退一步說,就算靖康之恥發生了,咱們想辦法把你的兒子提前送出去幾個,在你的悉心教導下,他們肯定不能像趙構那麽慫,不敢跟金人交戰,隻知道跑,他們必然會率領忠於大宋的將士,比如嶽飛、韓世忠等人,打敗金人,為咱們報仇雪恨。”


    李琳越聽眼睛越亮。她覺得,袁傾城所說的,或許真是一條路,而且看起來很可行的樣子。


    袁傾城繼續說:“當然,這裏麵也有很多問題。比如:你的兒子想當上太子,就得跟顯肅皇後的兒子爭,沒準還得跟張純的兒子爭;比如親王不能從軍;再比如……”


    李琳打斷袁傾城:“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找趙俁侍寢,盡快生兒子。”


    “呃,這麽著急嗎?要不你再想想,我其實都是瞎說的。不然,你跟張純商量一下?”不等李琳說話,袁傾城就自己把這個提議給否了:“不行,張純的小心思太多,你要是找她商量,沒準會著了她的道。”


    剛剛還勸李琳給趙俁生兒子的袁傾城,見李琳似乎真想走這條路,又怕她把李琳帶溝裏去,進而又勸阻道:“琳姐,我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再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小事,而是終身大事,再者說,我說的這些都隻是設想而已,能不能按照我所說的發展,真不一定,畢竟,曆史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千萬別因為一時衝動,將來再後悔。”


    不想,李琳竟然真的下定了決心,她說:“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是一個成年人,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再者,其實我沒跟你說,我對趙俁的印象不錯,他這個人色是色了點,但風流不下流,而且,有腦子,有毅力,言而有信,還是皇帝,我要是給他生了兒子,我兒子最差也能成為親王,屬於含著金鑰匙出生那種。”


    李琳很放鬆地伸了伸自己的雙臂,然後悠悠地說:“再說,我當了兩輩子女人,總得知道,被男人鑿,是什麽滋味,要不然,我兩輩子不都白活了?”


    李琳放下手臂,接著不無自嘲地又說:“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大女子主義,這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敢碰我,我也看不上那些慫貨,可能隻有皇帝才能降伏我,讓我心甘情願地承認自己隻是一個小女人。”


    說到這裏,李琳語氣一轉:“傾城,你說,老天讓我穿越到這裏,會不會就是讓我來解決個人問題的?”


    袁傾城沒有回答,李琳也沒用袁傾城回答。


    將袁傾城送到她家門口,李琳說:“你回去吧。”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李琳堅定的背影,一時之間,袁傾城心裏七上八下的。她這一時興起的提議,沒想到竟然促成李琳鐵了心要向趙俁自薦枕席。


    回到家中,袁傾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既對李琳的未來很擔憂,又不知,如果李琳也走上了這條路,隻剩下孤軍奮戰的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


    次日雖然沒有早朝,但一大清早,已經派人去跟遼使和夏使溝通過的韓忠彥和曾布,早早的就來求見趙俁。


    見麵後,韓忠彥神色凝重地進言道:“陛下,遼人強橫,堅稱我大宋需將橫山歸還西夏,否則便要跟我國重畫國界,其勢洶洶,不容小覷。”


    曾布接話道:“陛下,西夏此番態度亦是強硬,不但索要被我朝收複的疆土,竟還妄圖我朝給予戰爭賠款。”


    趙俁一聽,都樂了:“戰勝者反賂戰敗者以金帛,此等奇事,朕聞所未聞。若遼、夏堅執此等無理條件,無需再議,徑直興兵開戰可也!”


    見趙俁龍顏震怒,韓忠彥勸道:“陛下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臣以為,不若增加些許歲幣予西夏,以此買下橫山,如此,定能平息事端。”


    曾布附和道:“西夏乃此事苦主,若西夏不再追究,遼國便師出無名。且西夏不與遼國聯手攻我大宋,我大宋又何懼遼國?”


    趙俁直接給否決了:“我大宋將士,於前線舍生忘死、浴血奮戰,方複失土。今卻令朕以財貨贖之,安有此理?!恁地時,朕寧可將歲幣盡予將士,使其盡心盡力守我家國,拓我疆土,揚我國威,斷不為此辱事!”


    見趙俁不願意給西夏歲幣平息此事,韓忠彥又說:“遼人勢強,若使其不助西夏,則事亦可解也。臣以為,可增歲幣予遼,權作買安。”


    曾布補充道:“遼人重財,歲幣豐則必喜。遼若不助夏,夏本求和而來,失援必不敢犯我大宋。如此,邊境可寧,我朝亦可休養生息。”


    韓忠彥又說:“增歲幣雖有辱國體,然若興兵,百姓必遭戰亂之苦。此乃權宜之計,懇請陛下三思。”


    趙俁聽罷,不悅道:“你二人身為宰執,輔佐朕以安天下,朕素寄厚望。然今逢遼夏之事,你等所獻之策,竟皆為以財帛買安,朕實難理解。身為朝廷股肱,當謀社稷之長遠,展匡扶之宏略,以禦外敵、保萬民。豈可見事便思賂,動輒以錢財填欲壑?長此以往,國威何存?邊患何時可休?朕欲強國固本、揚威四方,而非歲歲輸幣,徒長敵寇囂張之勢。汝等當深思熟慮,再獻良策,莫負朕之所托。”


    聽趙俁這麽說,韓忠彥和曾布隻得喏喏而退。


    隨後,蔡京來向趙俁匯報葉詩韻的三策執行情況。


    接著,蔡卞來報司馬光一案和反腐一事的進展。


    之後,章惇推薦的張商英與李清臣和蘇軾一塊來稟報對昨天那批無實職的官員考核情況,將其中的人才名單匯報給趙俁,再一一解釋被他們刷掉的官員為什麽被他們刷掉。


    最後,章惇來跟趙俁說了一個好消息,鹽引債券賣出去了,共得錢二百八十萬貫。


    有了這筆錢,再加上趙俁賣香皂和賣玻璃製品賺到的錢,真跟遼、夏兩國開戰,趙俁也能拿得出來戰爭初期所需的軍費了。


    這讓趙俁長出了一口氣。


    將這些事全都處理完,已經是傍晚了。


    想起今天自己還沒打熬身體,趙俁便去了演武場,同時派人去將李琳叫來,想讓她指導自己練一會《囚徒健身》和《瑜伽》。


    不多時,李琳就來了。


    正在按照李琳所教的熱身動作進行熱身的趙俁,抬頭看見李琳之後,就是一怔!


    今天的李琳,沒穿之前她一直在穿的寬鬆作戰服,而是穿了一襲紅綢旗袍,款步而出,恰似紅梅傲雪綻放。


    李琳身上的旗袍是明豔的正紅色,綢緞泛著細膩的光,裁剪得恰到好處,勾勒出她曼妙又不失力量感的身形。


    她的肩膀線條流暢,肌肉緊致,隨著步伐微微起伏,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手臂雖纖細,卻藏著柔韌的力量,輕輕擺動間,能瞧見緊實的肱二頭肌與修長的小臂肌肉,一舉一動都透著幹練。


    腰肢不盈一握,卻在柔軟中蘊含著堅韌,恰似靈動的蛇,優雅又充滿爆發力。旗袍高開叉處,露出筆直的大腿,肌肉緊繃,小腿線條流暢而有力,腳踝纖細,卻穩穩支撐著她高挑的身姿。


    她的美,是力量與柔美的完美融合,是傳統與現代的碰撞。


    這樣與眾不同的李琳,一時之間,不禁有些讓趙俁看呆住了。


    李琳沒有說什麽,而是跟以往一樣,幹練地幫心猿意馬的趙俁做著拉伸。


    不多時,李琳把趙俁的身體壓得無限與地麵平行,她一翻身背對背地躺在了趙俁的背上,用身體幫趙俁保持著這個姿勢。


    這時,李琳突然直截了當地問:“官家,臣妾今晚能侍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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