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謝窈瞬間反應過來,讓她進宮隻怕不是蕭稷的意思。而李忠……


    謝窈停在原地沒動,眼神微沉,“殿下呢?”


    她身邊的竹青與林夏也察覺到不對,自是第一時間上前護在謝窈身邊。


    李忠見狀,麵上的笑容索性直接收斂,語氣森森,“太子殿下自然是在宮裏等您。”


    “太子妃,還請不要讓臣為難。”李忠的話顯然意有所指。


    果然。


    謝窈稍一試探,李忠便露出了真麵目,但無論如何,她此刻都不得不屈從。


    她被李忠直接帶到了宮裏一座偏僻的殿宇,人剛進門,宮殿就被重重鎖上。


    “太子妃,你是聰明人,想來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想想您在乎的人,可千萬莫要讓臣為難。”李忠說著,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李統領。”謝窈出聲叫住李忠,“殿下呢?”


    “這就不是太子妃該操心的事了。”李忠的眼神從林夏和竹青身上掃過,大手一揮道:“帶走!”


    砰。


    宮殿的門很快在謝窈的麵前被鎖上,空蕩的宮殿隻留下謝窈一人。


    當然,謝窈敢肯定,外麵必定還有金吾衛的人看守著。


    已經晚秋,這個久久不曾住人的宮殿裏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夜幕降臨,透著徹骨的寒。


    謝窈卻沒心思管冷不冷。


    她隻在想,殿下究竟如何了……


    謝窈在殿中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來見她,當即朝著院中的圍牆方向去。


    許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子的關心,李忠等人沒太將她放在心上。


    但謝窈動作利索的爬上了院中的大樹,借著夜色的掩映朝外麵看去——


    隻在宮殿門口有兩個金吾衛。


    謝窈沒敢多看,畢竟這些人都是習武之人,多看幾眼難免被察覺。


    她確認了周圍的情況之後,小心翼翼的從樹枝攀到圍牆上,躡手躡腳的朝反方向走去。


    最後從另一個方向躍下了圍牆。


    旋即她順著方才看過的情形,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皇帝忽然將她傳入皇宮關起來,做的如此明目張膽,顯然是裝都不想再裝了。


    那殿下呢?


    殿下和司南的確有身手,但畢竟是在皇宮裏……


    謝窈一顆心高高提及,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當然,她也沒忘記時刻警惕著,以免被人撞上。


    有腳步聲!


    謝窈猛然停下腳步,將身影藏在牆邊的陰影裏。


    聽腳步聲……隻有一個人。


    等著此人路過,謝窈眸裏閃過一道暗芒,快步上前,劈手一刀砸在了宮女的後頸!


    宮女瞬間軟倒在謝窈懷裏。


    對於方才的那一手,謝窈還是很有信心的,她專程跟殿下學過。


    謝窈拖著宮女便往陰影處藏去,不多時,她就換了一身衣裳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養心殿。


    蕭稷的確被困住了,他傍晚正欲出宮時,就被直接請到了養心殿正殿。


    蕭稷的確有信心從宮裏闖出去,但他心有顧及,便還是順從的到了正殿。


    皇帝還在“昏迷”著,而他坐下之後,便有太監上了茶水與殿下。


    那茶水裏……下了藥。


    倒也不是別的,正是能引動他體內巫蠱之毒的藥。


    隻一瞬間,蕭稷便明白了,皇帝這是要他死。


    如果他不將這茶水點心用了的話,他是離不開養心殿的。


    而巫蠱之毒生效極快,他一旦飲用了卻沒有出事,也離不開養心殿。


    蕭稷沒有急著動這些東西。


    他隻是在想:謝窈如何了。


    皇帝直接對他動手,顯然是是已經等不及,容不下他了。


    那……窈窈呢?


    太子府那邊又如何?


    “殿下。”眼看著蕭稷一點兒都沒要動茶水點心的意思,崔公公笑著上前道:“請享用。”


    圖窮匕見,裝都不裝了。


    蕭稷端起桌上的茶杯,指尖摩挲杯壁……


    崔公公唇角微微上揚,倏地,蕭稷的眼神銳利落在崔公公身上,眼神冰冷。


    崔公公下意識的微微低頭,不敢與蕭稷對視。隨後反應過來,忙又抬頭看去,背脊挺直了幾分,眼裏帶著虛張聲勢的倨傲。


    他怕什麽?


    已成定局的事……


    砰。


    蕭稷手一鬆,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直接落在地上,茶杯破碎,茶水四濺。


    崔公公麵色大變,“你——”


    他沒想到太子竟會如此猖狂,但對上蕭稷的眼睛,他的話又卡在了喉嚨裏。


    “太子,這可是陛下的賞賜。你此舉,是對陛下不滿嗎?!”崔公公聲音尖細,表情有些猙獰。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殿內其他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蕭稷身上。


    對此蕭稷絲毫不懼,他眼神銳利,“你能代表父皇?”


    崔公公輕哼一聲,“太子說笑了,奴才自然不能代表陛下,但這是陛下的意思。”


    “父皇尚在昏迷,要月底方能蘇醒,你假傳父皇命令,究竟意欲何為?”蕭稷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崔公公的眼裏全是冷意。


    崔公公被看的心裏一突,但並不慌張,他有底氣。


    他冷眼看著蕭稷,“太子殿下,有些事說的太明白,就沒意思了——啊!你想做什麽?!”


    崔公公猛然一聲尖叫,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


    蕭稷:“……”


    他什麽都沒做。


    他隻是站了起來而已。


    “嗬。”蕭稷的輕笑聲裏難掩嘲諷,崔公公立刻惱羞成怒,直接對這周圍的太監吩咐,“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伺候太子用茶!”


    幾個小太監聽到吩咐下意識的想要上前,蕭稷眼神一掃。被他看到的人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低下了頭。


    崔公公表情扭曲,沒用的東西!


    蕭稷無視他,直接朝著皇帝的龍床方向走去,崔公公驚呼一聲,立刻上前去攔,“太子!你想做什麽?!”


    難道太子還想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對陛下做什麽不成?!


    砰。


    蕭稷沒有回答崔公公的問題,而是一腳踹在了崔公公腹部,崔工整個人向後倒去——


    重重砸在地上,臉色煞白。


    “你,你放肆!”崔公公再也沒有掩飾,看著蕭稷的眼裏滿是恨意,“你怎麽敢?!”


    “這裏是養心殿!陛下還在這呢!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當眾打人吧?太子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崔公公聲音尖銳,直接就給蕭稷安上了一個罪名。


    崔公公心裏竊喜,正要讓這些人拿下蕭稷,就聽蕭稷霸氣十足的聲音先響起,“造反?”


    “孤看你才是要造反!”


    蕭稷緊盯著崔公公,“父皇尚在昏迷,你卻屢次以父皇的名義行事!你好大的膽子!”


    兩人的氣勢天差地別,蕭稷一出聲,崔公公隻覺得連雙腿都在顫顫發抖,根本不敢與蕭稷對視。


    畢竟一個是才被重用不久的小太監,一個卻是身居高位的太子。


    崔公公一慌,殿內的其他太監們都慌了。


    眼看著蕭稷就要越過他,走到皇帝的龍床前,一道聲音傳來,“太子殿下請留步!”


    李忠身著甲胄,昂首闊步進門,他犀利的眼神落在蕭稷身上,他身後的人端著的茶盤裏放著茶水與點心。


    “太子殿下,此乃陛下賞賜,太子殿下是要抗旨不尊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李忠一點兒都沒有要再偽裝的意思,就差直接明說了。


    “你什麽時候能代替父皇下旨了?”蕭稷不與他吵,隻盯著李忠道:“李忠,你這是造反!”


    李忠笑了,“太子殿下說笑了,臣豈敢造反?太子的這份賞賜,是陛下親口吩咐。”


    “父皇醒了?”蕭稷追問,滿臉急切,“父皇在何處?你們對父皇做了什麽?”


    李忠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太子殿下還要裝傻嗎?”


    “也罷,既然太子非要見陛下,那便請吧。”李忠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崔公公還想說什麽,李忠一個眼神看過去,他頓時不敢再說。


    崔公公隻是臨時被啟用,李忠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他自然不敢置喙。


    珠簾晃動。


    李忠帶著蕭稷進了內室,他的眼神緊盯著蕭稷,眼裏全是防備。


    他自然知道太子有些身手,若是此刻太子想對陛下做什麽……他就會第一時間出手護駕!


    但沒有。


    蕭稷就像是知道李忠在想什麽一般,站在龍床前,與皇帝保持了距離。


    “父皇?”蕭稷先是喊了一聲,又忙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沒有回應。


    “父皇?”蕭稷等了一會兒,試探的抬眸看去——


    隻見皇帝仍舊躺在床上,看起來仍處於昏迷中。


    “李忠。”蕭稷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究竟是父皇做了什麽?”


    李忠原是一直盯著蕭稷的,此刻才覺得有些不對,朝著龍床上看了一眼。


    恭敬作揖道:“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仍舊沒有回應。


    李忠慌了,“陛下?陛下!”


    “太醫!”想比之下,蕭稷更為冷靜,隻是他的話音落下之後,整個養心殿內都沒有人動彈。


    但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李忠。


    李忠是習武之人,自然看的出皇帝還有呼吸,隻是怎麽都叫不醒……


    “太醫,太醫呢?!”


    李忠怒吼出聲,立刻便有人匆匆朝外走去,顯然是去傳太醫了。


    李忠十分著急,陛下先前都還好好的,怎麽現在……


    偏偏陛下覺得他已經好了,再加上今天情況特殊,沒讓太醫在跟前伺候。


    忽然,李忠的眼神猛然落在蕭稷身上,冰冷的眼裏滿是防備。可在他出聲前,蕭稷先冷聲反問:“這就是你說的,父皇親自下令?”


    “李忠,你好大的膽子!”


    “是你——”李忠眼神凶狠的看著蕭稷,“你對陛下做了什麽?!”


    雖然李忠不知道太子是怎麽知道了陛下的情況,但他敢肯定,陛下此刻的情況定與太子有關!


    太子,當真陰險!


    蕭稷一聲冷笑,“李忠,這話孤該問你!”


    “父皇還昏迷著,你卻打著父皇的命令與旗號行事,你意欲何為?!”


    李忠自然問心無愧,他此刻滿心隻有著急,擔心陛下的情況。對於蕭稷這話,李忠隻緊盯著蕭稷,“太子,你最好祈禱陛下無事。”


    李忠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否則……”


    蕭稷眼神淡漠的掃了李忠一眼,正欲說話,已經有腳步聲匆匆而來,卻是太醫到了。


    “立刻過來!”李忠對那邊看了一眼,“看看陛下是怎麽回事?”


    “是,是。”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路小跑著到了龍床前,蕭稷和李忠的眼神都緊盯著他,太醫隻覺壓力極大。


    他蹲在龍床邊,小心仔細的為皇帝診脈。


    “陛下怎麽了?”李忠問的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經握緊了腰間長刀的刀柄,一旦太醫說的不對手中長刀立刻便能出鞘。


    若是太子當真害了陛下……他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定要為陛下複仇,按照的陛下的意思去扶持新帝。


    “這……”太醫斟酌了下,說:“陛下……沒事啊。”


    “那陛下為何沒醒?”李忠眼裏已多了殺意,這人是在逗他嗎?


    太醫十分詫異的看向李忠,似乎覺得他說了什麽離譜的話一樣,“陛下……本就還要半個多月方才蘇醒啊。”


    李忠麵色立刻變了。


    他抬手就要去拽太醫,“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明明知道陛下他——”


    李忠的手被蕭稷攔住,蕭稷的眼中盡是寒芒,“李統領,你這是要做什麽?”


    李忠看了看蕭稷,又看了看蕭稷身後的太醫,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落在太醫身上,而後對外道:“宣別的太醫!”


    立刻就有人轉身出去,但此人剛走到養心殿門口,就猛然停下了腳步,而後一步一步後退……


    “讓你去找太醫——”李忠沒好氣的聲音在看清養心殿門口的情況時陡然卡住。


    養心殿門口多了人。


    為首的正是本該被關起來的司南,他身邊還跟著朝中的文臣武將,手中長劍正對著小太監。


    “李統領!你假傳聖旨,謀害陛下與太子,還不速速伏誅?!”司南義正辭嚴,朗聲嗬斥。


    李忠臉色黑沉,眼裏殺意翻湧,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他原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太子暗中竟已經做了這麽多事!


    陛下說的對,太子的確是心腹大患!


    李忠很憤怒,但是很快也恢複了理智,他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高高舉起。


    “此乃陛下欽賜,見此令牌如見陛下!”他等著所有人跪下,然後宣布太子謀害陛下。


    但司南卻隻冷笑一聲,“李統領,別裝了,這是你趁著陛下昏迷,從陛下手中盜取的吧!”


    “你的罪行諸位大人都看在眼裏,若你能放下屠刀,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見大臣們都沒跪下的意思,李忠攥著令牌的手緊了緊,眼神掃過司南身邊的朝臣,“你們這是要造反?”


    “李忠,真正造反的人是你。”程風起道。


    李忠對上這些人的眼睛,一顆心不斷下沉,他攥著長刀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翻湧,“此次陛下昏迷,幕後凶手正是太子,太子謀害陛下,證據確鑿。”


    “拿下!”


    李忠一聲令下,便直接朝著蕭稷衝去——


    蕭稷還沒動手,司南已經衝了進來,“金吾衛統領李忠造反,拿下!”


    司南與李忠打起來,金吾衛的其他人自然也有人應對,一時間養心殿內外兵戈相向。


    但很快,局麵就倒向一邊。


    畢竟司南能帶人闖進來,說明養心殿外的金吾衛都已經被解決,此刻還有反抗能力的就是殿內這幾個。


    李忠身為金吾衛統領,自是武藝過人,但養尊處優這麽多年……


    在正值壯年的司南麵前,還是有些不夠打。


    很快,李忠就落入下風,防備的頗為艱難。


    “太子!”李忠的眼神越過司南,落在蕭稷身上,“你當真一意孤行嗎?也不為太子妃和小公主小太孫想想嗎?”


    李忠聲音森寒,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本宮倒是要感謝李統領,到了這個時候還擔心本宮的安全。”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所有人都循聲看去——


    走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謝窈,隻是此刻的謝窈穿著的是一件宮女的宮裝,模樣看起來也有些狼狽。


    “太子妃。”蕭稷微擰的眸裏閃過一抹擔心,他家窈窈怎麽狼狽成這樣?


    而以程風起為首的朝臣們也紛紛出聲行禮,“參見太子妃。”


    “諸位大人免禮。”謝窈嗓音清潤,而後對蕭稷行禮,“太子。”


    “今日傍晚,有宮中人到太子府傳信,說是殿下宣我入宮。”


    “可進了宮我卻沒看到殿下,倒是李統領親自將我帶進了宮……”謝窈眼神一寒,“李統領將我帶到了一座廢棄宮殿,關了起來,還用殿下的安危威脅我。”


    “李統領離開之後,我就悄悄順著樹爬上了圍牆,翻牆出來想來提醒殿下。”謝窈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蕭稷聽的,更不如說是說給那些大臣們聽的。


    讓他們知道,李忠的所作所為有多惡劣!


    “殿下,我的貼身侍女竹青和林夏被李統領的人帶走關了起來,還請殿下救救她們!”


    “自然。”蕭稷忙對謝窈道:“太子妃受苦了。”


    謝窈的到來顯然在李忠的意料之外。


    李忠剛剛雖然落入下風,但他一直覺得手裏還有王牌,就憑著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隻要太子妃在他手裏,他就不怕!


    但……太子妃竟然跑出來了!


    這一分神之下,原本就被司南壓著打的李忠一下就落入了司南手裏!


    李忠整個人都被踹翻在地,司南一腳踩在他胸膛,手中長劍抵著李忠的脖頸。


    司南可不是什麽善茬,他眼裏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若是李忠再敢亂動,他不介意一劍先廢了李忠。


    李忠也敏銳察覺到了,所以並不敢動彈,隻是眼裏仍舊滿是不甘。


    輸了……


    他和陛下……輸了!


    “帶下去。”蕭稷一聲令下。


    “太子。”李忠眼神輕閃,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究竟對陛下做了什麽?”


    分明今天傍晚,他還見到了陛下,而陛下正是得知了二皇子出事的消息,這才匆忙定下今天對太子動手的計劃。


    可是……滿盤皆輸!


    李忠問完,眼神又落在那太醫身上。


    這太醫分明是陛下的可信之人,是親眼見過陛下蘇醒的樣子的,此刻卻睜著眼睛說瞎話……


    “帶下去。”蕭稷根本不回答李忠的話,他也不可能回答這種話。


    李忠剛被帶下去,蕭稷的眼神一轉,又落在了崔公公身上。


    崔公公原本就在竭力降低存在感,雙腿發軟的都已經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卻沒想到還是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崔公公都快哭了,“太,太子殿下……”


    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都,都是李忠威脅奴才的,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恕罪……”


    崔公公是真沒想到,李忠這就輸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一向是會見風使舵的,如今太子已經生出,他還負隅頑抗什麽?


    直接就把李忠賣了!


    崔公公這話,自然印證了李忠“造反”之事,原本跟著司南一起來的朝臣們原本心裏還有懷疑,聽了這話也沒了。


    李忠……真是該死啊!


    蕭稷聽到崔公公的話,眼裏的殺意稍稍收斂幾分,他看著崔公公問:“你說李忠逼你……他逼你什麽了?”


    崔公公立刻明白,這是他的機會!


    能不能保全小命,全看他此刻的表現,崔公公根本不過腦子,立刻道:“李忠逼奴才以陛下的命令請太子殿下過來,逼奴才在茶水裏下毒毒殺殿下……”


    “奴才都是被逼的……”崔公公瞧見蕭稷的表情,便知太子對他說的這些話並不完全滿意。


    崔公公腦子轉的飛快,又補充道:“李忠他,他還偽造聖旨,偽造聖旨恢複二皇子的身份,逼迫奴才作證。”


    “李忠他說這些就是為了讓二皇子與太子殿下爭權,還,還說他要扶持五皇子,日後挾新帝以令天下……”


    崔公公什麽都顧不上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恨不能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李忠身上。


    隻要他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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