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具還給總務處,兩人也沒有再回教室的必要,直接前往食堂。


    因為今天每個班級結束的時候都略有差別,加上高二還在自習課沒放學,食堂的人很少,幾乎不用排隊,節省時間,兩人分開兩個窗口打菜。


    “阿姨,我要那個,那個還有那個。”


    林立在窗口點了三個黑人,但食堂阿姨好像沒領會到這個意思,隻打了三個菜。


    無傷大雅。


    看著眼前的畫麵,林立不禁有些感動。


    很多時候,生命最磅礴的宣言,恰恰藏在那些與傷痛共生的堅持裏,當命運不公,抽走生命的砝碼令其失衡,有人選擇放棄自甘顛簸,有人在失衡中重新校準尊嚴。


    後者具有何等不屈的意誌?何等磅礴的生命力?何等傲然的靈魂?


    瑞思拜,林立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以上,是林立看見食堂阿姨得了帕金森後,依然帶病堅持工作有感。


    阿姨要不手就別抖了唄。


    好好的一大勺,現在隻剩下了半勺。


    不過,認真來說,這也不能怪阿姨,隻能說自己時間來的不對。


    如果來的再早一點,拋開部分真的很小氣,會把公家的錢當成自己的錢一樣省的阿姨,大部分阿姨看著滿滿當當的菜盤,都會很大方。


    而如果自己來的晚點,尤其是臨近食堂關門的時候,阿姨們處理剩下的菜更大方,有時份量甚至是常規的兩倍。


    所以現在的時間點比較尷尬,菜不多不少,又要考慮後麵同學不能沒東西吃,手抖也是可以理解。


    打完菜,林立去餐具區拿了兩人份的餐具,然後走到了飯桶這邊:“阿姨,幫我打份飯。”


    阿姨聞言,不滿的瞪了林立一眼,如果不是雙手都有東西拿,估計會給林立一拳,可愛捏。


    ——是陳阿姨。


    南桑中學食堂的飯桶和湯桶是沒工作人員管的,不過也不是免費,打菜的時候會多刷一塊錢。


    雖然不滿,但陳阿姨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起飯鏟,同時詢問:“要多點還是少點?”


    林立:“七分糖少冰。”


    陳雨盈歎了口氣,林立能在「aorb」的選項裏選「or」倒也正常。


    要是正常阿姨,聽見學生說這種話,沒幾個能忍得住不去往林立的飯裏吐口水。


    但陳阿姨忍得住。


    她怕林立爽。


    “說人話。”


    “四千五百粒。”擬人,但林立隻擬了一半。


    啪嗒一團飯就打在了餐盤最大的空間上,陳雨盈像模像樣的又打了指甲蓋大小的飯團,點點頭:“數過了,正正好喔。”


    “好棒。”林立笑著點點頭。


    這種寵溺的誇讚陳雨盈很受用,雖然回應了一個不屑的切,但笑容卻真切。


    哼哼,原諒林立喊自己阿姨了。


    食堂位置很多,兩人隨便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


    沒必要過於遮掩避嫌,但更沒必要張揚。


    “我裏,像我這樣的校草,發生和女生單獨吃飯的類似曖昧舉動時,即使在角落,都會引起全校炸鍋,然後再來個人質問你「你是誰~為什麽能和林立大人一起吃飯~」的嗎,怎麽這麽平靜?”


    但林立有些失望。


    「全校都炸了」的劇情沒發生,還得上學,可惡。


    “厚臉皮。”陳雨盈歎口氣,搖搖頭。


    “厚不厚的現在不重要了,班長,為什麽你的法式黃油雞蛋粒配甜酸西紅柿片這麽多?這不公平!”


    林立眯起眼,將自己的餐盤微微往前推,和陳雨盈的抵在一起,隨後提出質疑。


    兩人都點了番茄炒蛋,但體積確實不太一樣。


    沃日,自己遇姨不淑!


    早知道去陳雨盈去的那個窗口了,虧自己剛剛還在心裏為自己窗口阿姨的帕金森開脫。


    “因為阿姨怕多給你打了之後,會被全校女生誤會對你圖謀不軌,然後要被人質問「你是誰~為什麽要對林立大人示好~」。”


    陳雨盈夾起一小筷子飯,在麵前晃了晃,學著林立的語氣,笑著月牙的眼睛裏水波蕩漾:


    “到時候全校炸鍋,我們學生是沒什麽關係,可食堂阿姨的工作就要丟咯~”


    “所以她肯定要很小心呀~”


    林立:“[○`Д○]!”


    陳雨盈的思維方式在自己的帶領下,如今堪稱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啊。


    而且這聲‘林立大人’,真的是聽的自己心癢癢的。


    “寶寶你這麽一說,我就茅塞頓開了——我指腦子,還是你嚴謹。”林立點點頭。


    陳雨盈:“?”


    為什麽還要強調是腦子?


    “不過,其實阿姨已經在跟我示好了,她番茄炒蛋給我打的少,其實是在為我的健康著想,”林立隨後左腦反駁右腦,尖尖代替思考:


    “班長,你的阿姨給你打很多,但實際上,她在害你!”


    “嗯?”陳雨盈將筷子點在唇邊,微微側著腦袋,看著林立。


    “不知道了吧,”林立開始科普一個冷知識,神情凝重:“西紅柿是有毒的,它有一種名為番茄紅素的成分,是天然毒素,一旦人攝入過量,就極有可能中毒甚至死亡!”


    陳雨盈如今隻是高中生,所以自然不是廈大的。


    聞言不僅不害怕,而且逆反心理上來,夾起了一塊番茄——還是林立的。


    林立瞪大眼睛,自己菜都這麽少了陳雨盈都偷,很壞啊。


    陳雨盈放進嘴裏輕輕咀嚼,並且一語鎖定了問題的關鍵:“攝入過量的過量,具體是多少呢?”


    “一個成年人,隻要一天攝入四噸番茄,其內蘊含的番茄紅素,就會達到致死量,班長,你的話……四噸不到就非常危險了。”


    林立解釋的很認真,並且悄悄的將自己盤子拉遠一點。


    “果然,你是變態。”聽到這個有所預料的回答,陳雨盈略顯得意的點點頭。


    “嗯?”


    林立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剛剛的發言沒有任何顏色歧義。


    “哪裏變態了?”所以,林立試圖為自己正名。


    “因為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


    “彳亍,合理。”


    “吃飯吧變態,”陳雨盈將自己除了番茄炒蛋之外的菜,都夾了將近一半給林立,隨後抬頭,甜甜一笑:“不管阿姨對你好不好都沒關係,因為我會對你好。”


    沃日,霸道雨盈愛上我。


    每次陳雨盈的直球總是能打出暴擊,小嬌夫林立揉了揉嘴角,才讓它不笑。


    “我也對你好,我也對你好~”


    把自己米飯分給陳雨盈作為回報的林立如此說道。


    ……


    人與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王越智用力的咬著筷子,嘎嘣嘎嘣,好像咬的不是筷子,而是某人的牛子。


    視線越過無數桌子,盯著遠處角落的林立和陳雨盈。


    王越智已經好久沒動自己的飯菜了。


    連鄒偉倫趁機偷夾走了幾筷子肉走都完全沒發現。


    “呼——”王越智逼迫自己收回視線,抬頭,看向麵前的卓永飛和鄒偉倫。


    “永飛,偉倫,有什麽解壓方式推薦嗎……”


    已經到了「多看一眼就會爆炸靠近一點快被融化」的地步了,所以王越智決定向室友求助。


    卓永飛抬頭看向王越智,點點頭:“winrar或者7zip。”


    王越智:“(;☉_☉)?”


    鄒偉倫也抬起頭,看見王越智這個神情之後,就意識到卓永飛顯然是理解錯王越智的意思了,連忙給出自己的推薦:


    “越智,你要的是手機的是吧?”


    王越智:“(;☉_☉)?”


    “手機的話,你安卓機,我推薦也隻推薦zarchiver,解壓神器,別用什麽網盤自帶的解壓,會損壞文件不說,還要會員,垃圾的一批,一個zar什麽都搞定了……”


    這方麵鄒偉倫略有了解,立刻熱絡的和王越智介紹著。


    王越智:“……”


    你倆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你倆先別出發。


    “不是壓縮包,我說的是壓力的壓……”王越智嘴角抽搐的說道。


    卓永飛:“那打開氣壓閥。”


    王越智:“?”


    王越智沉默片刻,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低頭用筷子攪拌著麵前的米飯,長歎一口氣,搖搖頭,略顯無力的擺手:


    “算了,沒事了,當我沒問。”


    卓永飛看著這一幕,也歎了口氣。


    沒辦法。


    現在的情況沾點「十九世紀日俄戰爭——旁觀者清」,任何外部告知的解壓方式,對於王越智而言都沒什麽意義,以王越智的性子,隻能靠他自己。


    唉。


    卓永飛也順著王越智剛剛的視線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因為王越智,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慌了。


    別的學校也有林立嗎。


    自己喜歡的那個她,現在也在角落裏和人吃飯嗎?


    卓永飛不禁也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


    女孩子就是大方,吃完飯後一定有帶紙不說,還能一下子就分一整張。


    草了,以前跟著白不凡他們吃飯過的是什麽苦日子?


    吃完飯後互相詢問‘誰有紙嗎誰有紙嗎’,就算真有誰帶了,很有可能是一張紙五六個人分,每個人分到的隻能算是碎片,隻能用雙指捏著。


    想要擦嘴的時候不露一手,都需要點技術。


    去宿舍樓,用鑰匙打開寢室門,林立猛的走了進去。


    上鋪躺著的張浩洋抖了一抖,看見是林立後,開始問候林立家裏人:


    “你媽稀裏嘩啦……”


    “你爸劈裏啪啦……”


    林立關上門,湊上去看了一眼,原來沒在包小餛飩,隻是在玩手機,索然無味。


    “王澤手機?”


    “是,林立,你怎麽來了。”


    那王澤對自己的繼兒還挺好的,機機都這麽幹脆的外借,林立也不廢話,直接走向陽台:“借個陽台洗頭。”


    “對了,浩洋,王澤的洗發水是哪個?”


    “他有個雞兒的洗發水,一周前他的洗發水往裏麵倒水都弄不出泡沫了,拿來漱口都算是幹淨又衛生,到現在還沒買。”張浩洋聞言鄙夷道。


    “浩洋,你的洗發水是哪個?”


    “我也沒有洗發水。”


    “騙人飼個馬。”林立回頭看向張浩洋。


    “我床底下洗臉盆裏,自己去拿。”張浩洋猶豫了一下,母愛還是艱難戰勝了洗發水的價值。


    林立走過來蹲下身,翻找出洗發水後,繃不住的哈士奇指著張浩洋:“你他媽貼的什麽玩意兒!”


    洗發水牌子名字看不清楚——因為被阿道夫·洗頭佬的照片覆蓋住了。


    國內的確有阿道夫牌子的洗發水,但張浩洋這個是貼了張照片,就硬蹭。


    “你沒聽過一個老笑話叫做掛牢大不掛柯南嗎,我這也是一樣的,是在給洗發水附魔罷了,”張浩洋專注的玩著手機,聞言隻是平靜道。


    唉,當年這個梗出來時,科比還在,隻能說物是人非。


    當然,也是有物非人是的例子的。


    比如小時候,各項運動裏最火的選手,乒乓球是馬龍,台球是奧沙利文,網球是德約科維奇,籃球是科比。


    現在長大了,各項運動裏最火的選手,乒乓球是馬龍,台球是奧沙利文,網球是德約科維奇,籃球是科比。


    科比也屬於具有物非人是和物是人非疊加的二象性的神奇存在。


    “行吧,試試去油效果。”林立拿著往陽台走。


    “不過,林立,你確定要用嗎,我這洗發水裏加了海鹽,對於你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有點傷口上撒鹽的意思,感覺很危險啊……要不你用邦傑的吧?


    太君,我可以帶路,thisway,洗手台上綠色的那瓶,就是邦傑的。”


    張浩洋還在試圖挽救自己的洗發水。


    但林立不語,隻是一味的按壓泵口。


    沒有細洗,下樓吹幹後,林立便前往教室。


    教室裏的人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幾乎都是說話不多的男生和女生。


    地麵還有的些許水痕,後排一個人都沒有。


    把鑰匙放回王澤抽屜,林立回到位置,打開窗戶,吹著微風,聽著廣播員說些有的沒的澀話。


    “哇,xx,你有沒有覺得……”


    “誒?還真是,說到這個……”


    廣播裏,經典的播音腔讀稿子式交流。


    “林立,你來了啊。”拿著水杯的周寶為從後門出現,對著林立打了個招呼,回到他的位置。


    看來周寶為回教室的時間比自己還早,隻是剛剛去打水了。


    先打了個哈欠,周寶為扭頭詢問林立:“林立,你餓不餓?”


    “餓?我剛吃完飯有什麽餓的?”林立詫異的詢問。


    “那我就放心了。”周寶為從抽屜裏掏出一包五香鵪鶉蛋,撕開,開始吃了起來。


    林立:“……”


    “我餓。”林立改口起身。


    “呲溜呲溜呲溜!!”周寶為瞬間伸出舌頭把鵪鶉蛋都舔了一遍,似乎還怕林立真不挑食,寶為開始哈氣。


    林立:“……”


    “我不餓了。”林立坐下。


    林立想吃的口水隻有陳雨盈的。


    什麽時候班長能像寶為這樣不知羞恥呢?


    “寶為,你再這麽護食,得給潘虹發去了,不然過年死的第一頭豬就是你。”林立鄙夷道。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一個人會覺得孤獨,一個人吃獨食不會。


    周寶為不以為恥,甚至洋洋得意,不過隨後就邊吃邊吐槽:“林立,我跟你說,逼樣的,我懷疑學校檢查衛生的有陰陽眼,不然怎麽盡能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檢查的已經來過了?”林立聞言好奇道。


    “幾分鍾前剛來了,而且應該是扣了幾分,沃日,窗戶槽他都一個個仔仔細細檢查,還會用手摸灰,”


    周寶為點點頭,語氣嫌棄和鄙夷:


    “而且語氣還老拽了,好像是學生會裏高二的,拿根雞毛就當令箭了。”


    南桑學生會沒什麽用,基本就是眼保健操和每日檢查衛生。


    但總有人覺得這是個迷你官帽子,可以擺譜。


    主要也因為現在是高一,如果是高二高三,高一來檢查衛生,多半會是慫慫的。


    “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扣分,什麽都沒做?”林立恨鐵不成鋼的質問。


    “我做了啊!”周寶為立刻反駁。


    “嗯?你?你做了什麽?”


    質問寶為為什麽什麽都不做的是林立,發現寶為做了之後一臉不敢置信的還是林立。


    周寶為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我坐了椅子。”


    林立:“……”


    你他媽。


    “還是兩把,我屁股可以一次坐兩把椅子,厲害不。”周寶為挪動自己的大鼙鼓,坐在兩把椅子上麵,炫耀道。


    “草,傻逼!”看著得意的寶為,林立豎起中指笑罵,隨後搖搖頭鄙夷:“你個一點班級榮譽感都沒有的家夥,四班有你,真是不幸。”


    “不是,那我還能做什麽啊?”周寶為覺得冤枉。


    林立聳聳肩:“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你就不能把檢查的人眼珠子挖出來嗎?”


    “你和白不凡什麽時候能放過我的‘時間’?”周寶為往嘴裏塞了顆鵪鶉蛋,回應以中指,“我以後真坐牢了,你倆肯定是個教唆罪,逃不了的。”


    “不凡,你怎麽不進來?”也是說曹操人妻到,秦澤宇的聲音從後門傳來。


    林立和周寶為扭頭,看見了已經走進來的秦澤宇,以及現在還在門外的白不凡。


    隻見白不凡神情略顯迷茫,抓著門沿,看著教室內部時,眼神裏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驚慌。


    但隨後,白不凡‘終於’注意到了林立和周寶為。


    那瞬間,白不凡的眼睛亮了。


    “林立!寶為!我愛你們!”白不凡聲音哽咽,衝上去就擁抱兩人。


    林立嫌棄的躲開。


    周寶為嘖雙手按住自己的鵪鶉蛋,一級戒備。


    ——對於突然流露真情的白不凡,兩人完全不吃這一套。


    “別在這理發店。”


    “不,”白不凡搖搖頭,毫無惱怒,對於兄弟的淡漠沒有任何不滿,似乎隻要能看見這兩人,就足夠了。


    臉上罕見的,帶著人類般溫和的笑,白不凡含情脈脈:“寶為,林立,剛剛看見了你們,我真是得到了救贖。”


    雖然還沒聽到後麵的內容,但林立已經開始找趁手的武器了。


    “說人話。”周寶為則詢問道。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做衛生嗎?”白不凡點點頭,將自己的心事緩緩訴說:


    “因為,我非常討厭孤獨。”


    “而我很清楚,當我把積累下來的垃圾從房間裏丟出去時,那房間裏的垃圾,就隻剩下了我。”


    “每次我把垃圾扔到垃圾桶時,我都有一種大義滅親的自豪和愧疚的複雜感受。”


    “剛剛在門口,當我看見煥然一新的教室,那種彷徨和無助,瞬間吞噬了我。”


    “我不敢踏入這個教室一步,因為我覺得這裏根本沒有我這種垃圾的位置。”


    “但,謝謝你們。”


    “當我看見你們這兩個垃圾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並且交談的如若無人之境的時候,我瞬間不再迷茫,而是覺得找到了夥伴!這裏是高一四班!南桑中學真正垃圾場!”


    “我瞬間有了走進來的自信口牙!”


    “謝謝你!不可回收垃圾,林立!謝謝你!廚餘垃圾,寶為!”


    當燕國地圖下的匕首終於露了出來,林立爽了,微微一笑,把手裏的打狗聖劍放回窗台,站起身向後麵角落走去。


    周寶為眼皮微跳:“垃圾就垃圾,我也不否認,為什麽我他媽是廚餘垃圾啊?”


    “因為現在提倡垃圾分類啊,我們的素質需要向曰本靠齊,寶為,你不知道吧,日本頂級網紅……”白不凡梅開二度,再次拿大網紅說事。


    周寶為:“……”


    “說到垃圾分類,哥幾個,我一直有個問題。”秦澤宇因為聽過了,所以沒什麽反應,隻是陷入了發散性思考,隨後開口。


    “你說。”


    “你們說,幹垃圾是垃圾分類的第幾步啊?垃圾那麽髒,事後真的不會感染發炎嗎?”細思極恐,秦澤宇想想都覺得滲人。


    周寶為、白不凡:“……”


    周寶為服氣了:“澤宇,當你把幹垃圾當做垃圾分類中的「步驟」的時候,你就已經無敵了。”


    白不凡的思考量則比周寶為要豐富深刻很多,沉吟片刻後,他給了秦澤宇一個深思熟慮過的答案:


    “我覺得是第一步吧,不然沒法解釋濕垃圾是怎麽來的。”


    秦澤宇、周寶為:“?”


    還有高手?


    “林立,你覺幹屍算是幹垃圾還是屍垃圾——誒林立你幹嘛去啊?”


    一直沒聽見林立的聲音,白不凡扭頭尋找,隨後看到了提著水桶準備離開教室的林立,於是疑惑的詢問。


    “不凡,你們知道世界上最孤獨的人是誰嗎?”林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拍了拍自己手裏的空水桶,對著三人笑著詢問。


    “誰?波奇醬?”三人疑惑。


    “老舍。”


    “為什麽?”


    “因為據野史記載,老舍死前留給世界最後的遺言就是「孤獨孤獨孤獨孤獨~~」”林立抬頭向上,開始吐泡泡。


    周寶為、白不凡、秦澤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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