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說的就是你!立刻放下武器配合我們的指令,否則我們將采取一切有必要的手段!”


    為首的鎮魔使確認了林立的說法,同時繼續催促道。


    “可我是報警的那一個啊。”


    林立收起棍子,將其縮回成一小截,短短的也很可愛,放回衣服內側的同時,對鎮魔使顯得有些無辜的解釋。


    八嘎,自己可是大大滴良民。


    鎮魔使:“?”


    “什麽?是你報的警?”鎮魔使側過頭微微斜視林立,有些不敢置信的確認。


    “是的,剛剛報警的尾號9749,對得上吧。”


    林立有些懷念仰梁,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懂自己的意思吧?


    但確實沒必要讓他出遠門半夜來加這個班,所以林立聯係的就是110的總台。


    這個噩耗還是不告訴仰梁了,讓他過個好周末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被搶劫的受害人?”


    看出林立確實沒有任何逃跑的意思,鎮魔使已經收起了電擊槍,但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先緩慢又疑惑的指了指林立,隨後又指向地上的四個哥們,聲音飄忽:


    “他們四個……才是來搶劫你的搶劫犯?”


    “當然啊,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我一個人怎麽搶劫他們四個人啊。”林立攤開雙手。


    鎮魔使:“?”


    這他媽怎麽一眼看出來啊!!


    嚴傲鬆很想朝著林立的臉咆哮一聲。


    這四個哥們,受傷的受傷,哀嚎的哀嚎,衣衫不整,並且還朝著自己投來了盼望的目光。


    像是比你更期待咱們鎮魔司到來啊!


    這他媽怎麽看,都怎麽像是他們才是受害者吧?


    “起來了,這裏不讓睡覺。”


    林立上前踢了黃毛幾個各一腳,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說實話,林立不知道是這幾個有點廢物,還是自己真的算是有實力的半個修仙者了。


    剛剛開始還沒怎麽動手,隻是用了用「無形劍」和「鴨血瓶」,就把這四個搞的一團糟。


    後麵自己本人上去後,幾乎沒廢什麽功夫就把這四個打趴下了。


    除了兩個法寶,其他能力都沒用上。


    哪怕是最基礎的【蓄力】都沒用,更別說別的,比預想的要輕鬆太多。


    或許,法寶這東西,隨著自己的成長,利用的效率越來越高,拿來對付凡人,已經是降維打擊了。


    唉,可能這就是無敵的寂寞吧。


    本來林立跟全小將苦學的一秒六棍都沒有施展的機會。


    身為忠誠小子,林立可是銘記著口訣:


    肘擊打開呼吸道,電棍找回你心跳,執法有溫度,甩棍有力度,抬腳有準度,抬手有高度,揮拳有角度,棍棍有態度,做事有風度,思想有深度。


    一棍打嘴,拒絕求饒,二棍打腿,不讓逃跑,三棍打腦,防止思考,剩下幾棍,全打小鳥。


    可惜。


    嚴傲鬆:“……”


    現在林立上前踢這四個人腰部位置的動作,讓嚴傲鬆更加覺得,林立才像是那個惡霸。


    倒反天罡。


    嚴傲鬆有些頭疼,但還是盡可能禮貌的點頭,對林立指了指自己的車:


    “不管怎麽樣,你先上車吧,不論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你們都得先跟我回去做個筆錄才行。”


    “沒問題。”


    折磨鎮魔使的招子,林立都在仰梁身上用過了,該體驗的早體驗過,所以沒什麽遺憾的林立,這一次非常的配合,聽從指令走了過去。


    而當嚴傲鬆靠近黃毛四個人時,黃毛突然連滾帶爬的到了他麵前,帶著哭腔的說道:


    “警\察!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完全是這個家夥在賊喊抓賊,是他毆打了我們!這樣就算了!居然還想潑我們髒水啊!”


    “這個人就是神經病,絕對的,我們幾個路過這兒,看他一個人蹲著,我們以為不舒服呢,還他媽上前問他有事沒,結果他突然就抽出棍子開始打人!


    把我們打了之後就開始報警陷害!這都是他故意的,您想想啊,他要是正常人,怎麽可能出門會隨身帶根棍子呢!!”


    都已經準備上車的林立,聽見這敘述後回頭,神情帶著些許難繃的笑意。


    而黃毛的三個小弟,在愣了一下後,也立刻眼裏有光的點點頭:


    “警\察大哥,就是這樣的,這個人絕對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是無差別打人,打完人還想栽贓陷害!我這裏還給他劃了一刀!!”


    “對啊對啊,你看看我們,我們有一點搶劫犯該有的樣子嗎!”


    “他就是看這裏一個監控和路人都沒有,故意在這裏等著打人的!你一定要抓對人啊!”


    四個人配合的還算不錯,連珠炮一樣的言論,立刻充斥著嚴傲鬆的耳膜。


    嚴傲鬆聞言,皺了皺眉。


    相信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畢竟從麵相行為上來看,這四個人完全是地皮流氓,屬於鎮魔司的常客。


    真搶劫了很正常。


    但是處理案件絕對不能靠麵相,這種完全沒有監控和目擊證人的情況,雖然很小,但的確存在林立是個有暴力傾向的變態,故意在這裏偽裝成受害者,找到隨機目標發泄完後再報警的可能。


    “都跟我回去我們查一下就知道了,這四個人兩兩分開。”


    於是嚴傲鬆朝著自己的部下們示意。


    分開審訊這四個人,看看口供一致不一致就完事了,所以為了防止串供,現在就有必要分開押送。


    黃毛也意識到了這點,連忙回頭不斷的給自己小弟們打眼神,試圖傳遞訊息。


    “很好的計劃。”


    林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嚴傲鬆一跳。


    扭頭一看,這寄吧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自己旁邊了,而也算是多年鎮魔使的嚴傲鬆,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到。


    林立此刻微笑著看著黃毛。


    這人倒也是會潑髒水,不過說實話,也算是這種情況下他的最優解了。


    一旦成功,牢獄之災就能免掉。


    “你是不是覺得沒有監控和路人,事情就可以隨你怎麽編啊?”可惜,林立是有所準備的。


    “但不好意思,這條路還真有監控。”


    林立伸手向口袋,掏出了一個運動相機,展示給嚴傲鬆以及黃毛看,微笑道:


    “瞧瞧這是什麽?不好意思,我也帶了執法記錄儀,不同的牌子,一樣的效果,叔,我的是大疆,你的是什麽牌子?


    雖然我這個因為放在衣服裏麵,很多畫麵沒有拍完整,但是聲音什麽的,都錄的清清楚楚,這足以還原真相了。”


    嚴傲鬆、黃毛:“?”


    此刻,在場的所有鎮魔使和混混,都將目光看向了林立。


    你他媽一個被搶劫的受害者身上,為什麽還有受害記錄儀啊?


    六百六十六,鹽都不鹽了。


    黃毛更是紅溫了。


    哪有你這樣玩的!太賴皮了!


    反應過來的黃毛氣急攻心,伸手指著林立,渾身顫抖不已。


    如此一會兒後,情緒才猛的釋放了出來,黃毛大吼:


    “釣魚執法!你這是釣魚執法!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我們完全是中了你的奸計!你這個惡毒的混蛋!全他媽是你的陰謀!明鑒啊!一定要明鑒啊這位同誌!”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說的全是對的。


    “你……為什麽平時會帶這個玩意兒?”躲開想抱自己大腿的黃毛,嚴傲鬆也忍不住的詢問道。


    “我有抑鬱症,別人說我很適合當一個生活區百大up主,我今天本來隻是打算拍一個日常vlog的。”林立解釋道。


    嚴傲鬆:“……”


    你媽。


    不信。


    ……


    但不論嚴傲鬆信還是不信,當這個相機被拿出來的那一刻,誰對誰錯的結果就已經清晰的呈現出來了。


    配合這個相機裏的內容,黃毛一夥人在嚴傲鬆的審訊攻勢下承認了搶劫事實,供認不諱。


    隻不過一直在說自己是被奸人所害,是奸人過於陰險狡詐,搶劫並非他們計劃好的,不是本意諸如此類的話。


    可惜沒用。


    搶劫不是蹲半個月拘留所的事情。


    雖然未遂,同時鎮魔司和受害人也采取了有效的反製措施,從輕發落是肯定的,雖然不用三五年,但也有半年一年要蹲的。


    至於奸人,現在已經和嚴傲鬆到了鎮魔司門口。


    林立的臉上帶著笑意。


    【再接再厲……懲戒妄圖行罪作惡之惡修,至少八起(1/8)】


    這一次,雖然沒和上次一樣,上了警車就直接任務完成,但是在大概審訊到一半的時候,就給林立彈出了這個提示。


    林立認為,導致這個情況的結點,應該是鎮魔使們確認自己阻止懲戒的任務目標,是沒有爭議的惡修的具體時間。


    這個時間無傷大雅,重要的是這個數字能從0變成1,意味著林立的想法是沒錯的。


    釣魚執法也是執法。


    那麽,這個任務一下子就變得清晰了。


    ——繼續以身入局,勝天半子。


    也算是致敬合歡宗,緬懷小靜和菲菲。


    “後續的話,如果有什麽需要你作證,或者將資料傳給我的話,我再聯係你?”嚴傲鬆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說道。


    通過剛剛的交談,嚴傲鬆已經和林立互通姓名,並也加了微信好友,方便後續聯係。


    “好的嚴叔。”林立點點頭。


    “對了,小林啊,你平時有防身意識是沒錯的,隨身攜帶伸縮棍也是不違法的,但是,你既然隨身帶了這些武器,你就一定要注意防衛的力度。”


    嚴傲鬆關心道:


    “那個混混有一點說的沒錯,要是出了大事,你手裏還提前準備了武器的話,法理上就可能認為你是有所預謀的,這個是脫不了幹係的,或者說會扯皮扯的很麻煩。


    因為本身你攜帶武器,就很容易被認定防衛過當。


    至於叔這麽跟你說的意思,不是讓你從此以後不帶武器防身,有防身意識是絕對正確的,而是要注意反擊的力度,對方要是認輸了,就別繼續打了。


    這次沒什麽事,下次你要是沒收手把誰打殘打廢了,說不定還要你賠錢,這不是惹的一身腥臊麽?”


    嚴傲鬆神色和藹。


    林立聞言,捏著自己的下巴緩緩的點頭,眉頭緊鎖。


    嚴傲鬆完全是出於好意才這麽提醒的。


    畢竟事實如此。


    遇到危險時,你拿著自己口袋裏的匕首弄死凶手,和用路邊的石頭砸死凶手,前者被判定防衛過當的可能性,絕對是比後者大很多的。


    隻要是武器,就會有這種傾向。


    “嚴叔。”


    林立的眼睛突然亮了,有了一個絕頂聰明主意的他,看向了嚴傲鬆,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


    “嗯?怎麽了?”嚴傲鬆看向林立。


    “如果我帶假牛子拿著防身呢?”林立開口。


    “什麽東西?”嚴傲鬆沒聽清。


    “二三十厘米的假喆,我感覺威力應該和伸縮棍差不多。”


    林立伸出自己的手,虛握住空氣,在嚴傲鬆麵前展現了棍法。


    嚴傲鬆:“(;☉_☉)?”


    “什麽b玩意兒?!”


    嚴傲鬆又問了一遍,聲音很大。


    ——他耳朵其實已經聽清楚了,但腦子硬說耳朵你他媽沒聽清楚,重新再聽一遍。


    “就假的那玩意兒啊,就這個。”林立很有耐心,伸手虛空戳了戳。


    “別亂指啊!!”當林立重複三次時,嚴傲鬆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


    嚴傲鬆看著林立,神情複雜到極致:“你……”


    “叔,你看,如果我隨身攜帶這東西的話,第一,它的定義不是武器,別人要是問,我就說是我自己拿來用的,這樣就不存在自身刻意攜帶武器;


    第二,隻要買的是硬的,其實軟的也行,都是很有戰鬥力的,拿來抽人還有精神上的傷害,足以給想要加害我的人一個震懾。”


    林立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完美的解決了身上需要武器但是又不能有武器的阿諾式矛盾。


    自己的頭凹凹的。


    “等下、等下,我緩緩。”


    然而,對於林立的發言和邏輯,嚴傲鬆的選擇是靠著牆壁休息一下。


    林立今晚遭遇了搶劫犯是很慘,可嚴傲鬆就很好了嗎,今晚他可是遭遇了強健犯——腦子被強健了。


    “理、理論上是、是這樣。”許久,嚴傲鬆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但,但我覺得林立啊,你要不還是帶著這棍子吧,注意點力度就可以了,棍子挺好的……”


    “不不不,您說的才對,我回去就換我的防身武器,就應該按你的來!謝謝嚴叔叔,你的這個點子和建議太棒了!”


    但林立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誠摯的感謝嚴傲鬆道。


    “不是!”嚴傲鬆瞬間應激,瞪大了眼睛:


    “別亂說啊,我沒教你這麽做啊,這全是你自己的想法,要是有人問起來,你不能說是叔讓你這麽帶的,千萬千萬啊!”


    出了事千萬別把為師供出來啊。


    “叔,喝水不忘挖井人,沒有這樣的道理。”但林立怎麽能這麽做。


    都說了,林立師從全小將,那必須講究一個恩情。


    嚴傲鬆:“……”


    可你小子幹的這事兒根本不是挖井,而他媽是背井離鄉啊,鄉民們要是知道這井是我指使你背走的,肯定罵死我啊。


    “真沒必要,真沒必要。”嚴傲鬆堅持道。


    “好吧。”林立對此表示了些許惋惜。


    嚴傲鬆長舒一口氣,太好了,躲過一劫。


    他現在隻希望不要再有不長眼的人去搶劫林立了,從黃毛等人的口中得知,這孩子的戰鬥力也是一頂一的好,並且形容的格外猙獰恐怖,甚至說還會妖術。


    肯定有誇張的成分,但證明了林立確實不弱。


    想來也是,一個打四個,打的四個裏有一個還持刀,完勝,怎麽想都不可能弱。


    而現在,嚴傲鬆不敢想象,擁有這種實力的林立,手裏再持一根三十厘米巨龍去抽人,將會發揮何等恐怖的威能。


    光想一想就、就……這他媽涉黃了吧。


    滿腦子都是馬賽克啊。


    因此。


    “以後大晚上的,別一個人走老友路這些地方,更不要露出你的財富,這樣很危險的。


    而且啊,你家在瑞雲那邊,是怎麽大晚上到這邊來的?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嚴傲鬆很擔心林立在自己的啟發下又提出什麽逆天想法,為了他好也是為其他搶劫犯好,勸說過後,示意可以先送他回去了。


    “好的叔,不過不用送我回家,你送我回老友路那邊吧。”林立點點頭又搖搖頭。


    “啊?你回那裏幹嘛?”嚴傲鬆有些不解。


    當然是今晚的時間還很多,要繼續釣魚。


    “當然是因為我是騎車來的,我自行車還在那邊呢,總不能不管留在那邊。”林立也有合理的理由。


    “哦哦,行,那我先送你回那邊。”嚴傲鬆恍然。


    在嚴傲鬆的協助下,林立又回到了溪靈哥譚。


    “車大嗎,車不大的話放後備箱,拿上車後再送你回家。”在林立下車之前,嚴傲鬆客氣的詢問道。


    “挺大的,不能折迭的,但還是謝謝叔的好意。”林立說的是實話。


    “行,那趕緊回家,別在這逗留了,不安全。”


    “好的嚴叔。”


    “那我走了。”


    “嚴叔拜拜~”


    嚴傲鬆點點頭,開車離開,從後視鏡看到林立一直在目送著自己遠去,還在揮手。


    拋開假牛子那個想法不談,這孩子還是挺有禮貌挺乖巧的。


    不過嘛。


    如果這個案件後續沒出什麽意外的話,這孩子生活的轄區跟自己幾乎毫無關係,應該是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但人生,總是這樣。


    匆匆相遇,匆匆相別,大家互為對方人生的過客。


    林立小友,保重。


    ……


    保重你媽。


    人生這東西,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十一月二日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


    ——嚴傲鬆和林立分別的第三十七分鍾。


    不論是抽象意義還是具象意義,嚴傲鬆的明天都還沒有來。


    但是。


    老友路。


    離而複返的嚴傲鬆,嘴角抽搐,咬牙切齒——


    “·林·立·,·真·巧·啊·,我們·他·媽·的,又見麵了啊。”


    ——


    月初求月票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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