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鈴響起,會拓展題的聰明盈寶坐直身體,輕輕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頭發從林立的指縫裏逃出來後,舉起起雙手伸了一個懶腰。


    即使微調過,但校服依舊偏寬鬆,可這個寬鬆卻讓那因此變得若隱若現的曲線,顯得更加的迷人。


    好看,愛看。


    啐了一聲自稱光明正大欣賞的變態且不會拓展題的笨蛋林立後,陳雨盈就拿著自己的東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了會兒背影,直到出去打水,林立才偏頭看向窗外的陽光。


    雖然輸了也無所謂,但這個可以過分一點的中要求,能被自己拿在手裏,才一定是最好的吧?


    那感覺要有年段前三的成績,才能算是穩健。


    這難度可就又拔高了一個量級,每個科目的每一分數都顯得重要了。


    回去買個字帖吧。


    林立的字雖然沒跟醫生一樣抽象,但是也絕算不上好看。


    以前大概屬於,平時寫字像狗爬,認真寫字像狗認真爬。


    現在肢體能力控製上來了,好了點,但不多。


    而字跡對於文科而言,很多時候是真的可以影響分數的,尤其是語文這很多時候沒有標準答案的科目。


    尤其是作文,一篇40分的狗爬字跡作文,內容不變,以幹淨清爽的字跡書寫,45分不奇怪,將近50分也有可能。


    閱卷老師越煩躁,字跡的影響力就越大。


    林立其實可以【模仿】出端正字跡,但是一旦字跡和之前完全不同,老師或者哪個同學發現並一時好奇,能力又在cd時,就很麻煩,自證會很麻煩。


    所以不是很可取,還得實打實的練字。


    “呼——”這個時候,白不凡走進教室,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不凡,中午怎麽沒回寢室,你又開始來教室裏學習了?”後麵來的周寶為也坐在位置上後,便警惕的扭頭盯著白不凡。


    “別提了,中午在辦公室裏度過的。”白不凡疲憊的趴在位置上,虛弱的擺擺手。


    “啊?”林立聞言也好奇的看了過來,“怎麽回事兒,你不是吃完飯就回寢室了嗎?”


    “是,至少本來應該是這樣。


    運動會之前彬彬不是布置了完整的一張包含作文的試卷嗎?作文我偷了點小懶,結果吃完午飯跟你分開後,好巧不巧的遇見了她。


    然後就被上午已經改到我試卷的她逮住,強行拖著去辦公室寫了一中午。”


    白不凡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沒寫?”周寶為恍然大悟。


    “沒,我寫了。”白不凡搖頭。


    “那你怎麽寫的?”林立更好奇了。


    “不是半命題作文挑戰xx麽,我作文的題目是挑戰不寫作文,然後在八百字的位置我寫了個四個字挑戰成功。”白不凡回答道,“說實話,我覺得還是蠻契合主題的,彬彬還是太無理取鬧了。”


    林立、周寶為:“……”


    “說實話,不凡,你離神有一定距離,但是離人已經很遠了。”


    “說實話,林立,你注意一下不凡吧,我感覺他不像真人,這樣吧,你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喂一包老鼠藥,如果死了的話就證明我猜測是對的,他是老鼠變的。”


    周寶為對著林立建議道。


    “行,明天我往早餐裏加份試試。”林立接受了建議,隨後輕歎一聲,“希望不凡不是老鼠。”


    “你們他媽能不能別大聲密謀殺我這件事啊!這已經不是老鼠不老鼠的問題了吧!”白不凡氣笑了。


    午休之後馬上銜接的是下午的課程,上課鈴響了。


    “和你們廢話又剝奪了我最後的睡覺時間,草。”


    歎息一聲,白不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在手臂上畫了個十字架,給自己加油打氣:


    “加油,白不凡,打起精神來,你可以的!”


    ……


    好消息,白不凡打起精神了。


    壞消息,打的過於用力,白不凡把精神打死了。


    下午第一節課是曆史,隻能說buff疊滿。


    “林立,叫醒一下你的同桌。”曆史老師放下課本,朝著林立揚了揚下巴,無奈的說道。


    林立扭頭,他學的太認真,現在才發現白不凡睡著了。


    “老師,你哄睡的憑什麽我叫,這不公平,我覺得應該你來叫。”但林立沒有喊,而是有理有據的說道。


    曆史老師:“……”


    “林立,你是全世界最有種的男人!”周寶為豎起了大拇指,小聲誇讚。


    雖然成績好了之後,在薛堅眼裏還是班級底層,學校渣滓,但是在別的老師這邊,還是有明顯變化的。


    比如扣扣。


    扣扣以前經常恨鐵不成鋼的讓林立滾到後麵上課。


    而現在,總是很溫柔的讓林立滾到後麵上課。


    變化太大了。


    而曆史老師脾氣本來就不錯,林立成績好了之後更是有所優待。


    所以對於林立的玩笑,她知道沒有惡意,因此隻是隔空伸手點了點林立,故作惱火道:“就你事多。”


    “白不凡!起床了!”


    林立也拍了拍白不凡的腿,終於醒來的白不凡,在三秒之內分清情況並猛的站了起來:“老師,我沒睡!”


    “還在嘴硬,那你重複一下老師剛剛在說什麽?”曆史老師笑著詢問。


    “白不凡,起床了!”白不凡重複道。


    曆史老師:“?”


    不是哥們?


    曆史老師笑了一聲,拿著紅外線筆指向身後的多媒體屏幕:“行,你沒睡,那不凡,你來告訴老師,1896年,是什麽結束了?”


    完全沒預習也沒聽課的白不凡,將求救的目光看向林立。


    林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但得到林立的答案後,白不凡嘴角抽搐。


    你媽。


    雖然告訴了自己應該是對的答案,但林立依舊是純出生。


    欲言又止,白不凡最後隻是遺憾的搖搖頭:“老師,我不知道。”


    “得了得了,下午第一節困也正常,你站到後麵去上課吧,覺得清醒了就自己再回位置。”曆史老師無奈又好笑的說道。


    “好的老師,謝謝老師。”


    “來,林立,告訴你同桌,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1896年是什麽結束了。”曆史老師示意林立來回答。


    走向後方的白不凡回頭,帶著期待又挑釁的眼神看著林立。


    ——「別當慫比!」


    林立嗤笑一聲。


    ——「沒有問題!」


    沒有讓白不凡失望,隻見林立站了起來,超大聲的報出了他剛剛告訴白不凡的答案:“1895年!”


    “什麽?”曆史老師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老師,1896年的時候,1895年結束了!”林立回答的鏗鏘有力。


    白不凡低下頭憋笑。


    你媽的林立,剛剛告訴自己這個答案,你說他錯了嗎?沒錯,但對歸對,自己是真不敢說出來啊。


    “……”短暫的沉默後,班級哄笑。


    “天才!”


    “太對了!”


    “林立,我再考考你,1895什麽結束了!”


    “是1894!”


    “好!”


    原本也有瞌睡的幾個人,都被笑清醒了。


    而曆史老師在班級的歡笑裏,先是沉默,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臉。


    沒法反駁。


    林立真是曆史天才,難怪上次月考考這麽好。


    “林立,你也給我滾到後麵站著上課去,站到下課。”但不妨礙曆史老師下達了神罰。


    “好嘞老師!”其實知道答案的林立,聞言屁顛屁顛的滾到白不凡身邊。


    隻能說,包括扣扣在內的其他老師每次溫柔的讓林立滾到後麵去時,這溫柔是林立應得的,但滾也是林立應得的。


    “嗬,不凡,你個慫比。”


    “行,你牛,算你厲害。”


    ……


    晚上。


    生日的一天也沒什麽不同。


    一天下來倒是不少人和自己說了生日快樂,姚巧巧都來祝福了一聲,還送了一張她自己做的書簽作為小禮物。


    其他禮物倒是沒多少了,男生在當事人沒有大張旗鼓的情況下,會準備禮物的比較少。


    班長的禮物,看來最早也得周末才能拿。


    不過今天,不論吃飯還是零食買水,林立都沒有掏錢。


    這就足夠了。


    白不凡說的回禮麻煩也是對的,尤其是半熟不熟的‘朋友’,比如姚巧巧的生日,林立現在就有必要記得,回家提醒在微信備注和手機日曆上吧。


    當天最好也回個小禮物,沒辦法,人情往來就是如此。


    晚自習。


    又全盤複習了一門科目後,林立伸了一個懶腰,活動筋骨。


    抬眼看向教室,從陳雨盈位置開始,掃過全班。


    牆上的時鍾顯示現在距離放學隻有不到五分鍾,所以教室裏略微顯得有些喧鬧,多了很多竊竊的私語和嗯嗯的呻吟聲。


    再學最後五分鍾。


    等等?


    是不是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媽的,教室裏哪來的呻吟聲?


    林立猛的扭頭,看向趴在桌子上正在銀叫的白不凡。


    (;☉_☉)?


    林立重重的給了白不凡一拳,壓低聲音道:“不是哥們,你幹嘛,發情期想教培了?還是你的職場被調查了?”


    這一拳給白不凡直接打的翻白眼。


    白不凡顫顫巍巍的扭頭看向林立,聲音艱難:“不是,我要發射了。”


    林立:“?”


    在反應過來白不凡在說什麽之後,林立試探的詢問:“你想拉屎?”


    “粗鄙。”白不凡麵色蒼白的鄙夷道,隨後,神情溫柔,輕聲感慨:“我想,或許大腸的挽留,終究是抵不過廁紙的溫柔吧,但我會珍惜和它這最後的相處時光的。”


    你文藝你媽呢。


    但林立也不敢繼續打白不凡了,怕哪一拳把他現在的臨界點給打碎。


    “你一定要憋回去?”林立眼神複雜的詢問。


    白不凡點了點頭。


    現在是晚自習不是上課,加上現在沒有老師坐班,想去廁所是可以直接去的。


    白不凡還能憋著的唯一理由,就是想回寢室上。


    南桑中學隻有高三校區的宿舍是馬桶,高一高二教學樓和宿舍都是蹲坑,但白不凡的行為其實可以理解。


    假設林立回家路上,在還有五分鍾路程的時候的突然想上大號,而此時恰好有一個公共廁所在旁邊,但隻要不是已經到了呼之欲出的情況,林立也會選擇回家上。


    主要是一個自在和舒適感。


    “那你加油。”


    這種情況下林立不可能用「憋屎符」協助,隻能祝白不凡好運了,憋不住也是自找的。


    好在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白不凡除了一直銀叫外沒什麽其他情況。


    “鈴——”下課鈴聲響起,白不凡立刻如脫韁的野狗般衝了出去。


    “他幹嘛呢,”一旁的周寶為詢問道,“跑這麽快?”


    “玩過屁王兄弟麽,他剛剛跑步的時候說不定身後有噴氣式加速器,能不快麽。”林立挑選著今晚回去要寵信一番的課本,隨口說道。


    “軍師!相父!”王澤拿著書朝林立走過來的同時喊道。


    “怎麽了?”剛背上書包準備起身的林立抬頭。


    “急著走嗎?有個題目不會,教我一下唄。”王澤將練習冊蓋在林立的桌上,詢問道。


    “不是哥們?太陽從韓國出來了?王澤你用課餘時間學習?”林立不敢置信。


    “嗬嗬,我已經決定了,要成為更優秀的人,靠成績的提升,彌補我在情商方麵的缺陷,讓學姐心甘情願的繼續追我。”王澤驕傲的笑了一聲。


    “我覺得你思考方向與其是提升自己的成績,不如是想辦法把學姐弄瞎,後者感覺更簡單點。”


    “你罵的好髒。”王澤豎起了中指,隨後揚揚下巴:“別罵了,教不教。”


    “哪題。”林立詢問。


    “這題。”


    林立看向王澤指的題目,就是中午自己問陳雨盈的那道。


    但林立並沒有第一時間解答,而是看向王澤,皺眉道:“你問這題?”


    “怎麽了?”


    “你先告訴我這題你會不會?”林立指向前麵的題目。


    “額……不會。”


    “這題呢?”


    “好像會一點點。”


    “你告訴我這個作業哪部分是你真會的。”林立笑了。


    “班級、姓名、學號。”


    林立深吸一口氣,感覺眼前一倪哥。


    “那你問你大壩的拓展題啊?”林立冷聲質問,“你這不就是太監逛青樓,王澤,你除了弄這題一臉口水你還能幹什麽?


    沒有邒的情況下,就別想著芘。”


    王澤:“……話糙理不糙,但你這也太糙了。”


    “那你隨便給我講幾題基礎的吧。”但王澤臉皮厚,聞言無所謂的說道。


    “學習也能開盲盒,王澤,真有你的。”林立給逗笑了,感覺王澤也不是真的想學習,估計又是三分鍾熱度。


    所以也沒直接講題,而是走到前排,將王澤課本拿過來,找課本例題和習題一一對應打記號,又加了幾個批注後,遞給王澤:


    “這樣講題意義不大,你現在這樣自己對照著做,還有不懂的明天再來問我吧。”


    “這麽好,謝了,”王澤挑挑眉,抬頭看了眼時鍾:“我回寢室研究會,你可以滾回家去了。”


    “浪費了我寶貴的五分鍾。”林立豎起了一個中指。


    不過其實教室裏還在學習的人還不少,畢竟不少學生一旦臨近考試,會在學校裏學到教學樓熄燈。


    也有可能是情侶等著人少之後找地方親嘴。


    但這都不關林立的事了,起身離開教室。


    小區。


    今夜月明星稀。


    “我是逆蝶,逆風飛翔的蝶~”


    林立哼著小曲,看著手機上自己的客服給自己發來的體檢報告,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按下鞋櫃上的入戶燈按鈕。


    哢噠,燈光亮起。


    但這個瞬間發生的事情不止燈光亮起。


    “生日快樂!”


    “驚喜!“


    禮花筒嘭地炸開,陳雨盈手裏的彩帶裹著亮片瀑布般傾瀉而下,灑到了林立的四周,稍稍扭曲了視線。


    丁思涵舉著插滿蠟燭的蛋糕,火光在瞳孔裏跳躍。


    林立愣在原地,手裏還保持著拿鑰匙的動作。


    看向三人身後,熟悉又陌生的客廳窗簾緊閉,卻掛滿星星燈,牆上是歪歪扭扭的彩帶字母“happybirthday“。


    短暫的沉默。


    喉結微滾,抿了抿唇,看著三個帶著笑意和期待的臉龐,回過神的林立,伸出一隻手臂擋住了自己的雙眼。


    “林立不哭不哭,媽媽愛你。”


    “感動也是應該的,這是超級大驚喜誒,是我我也哭。”


    看著這一幕,丁思涵和曲婉秋一唱一和。


    陳雨盈攥著用過的禮花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做,畢竟林立很少露出過這種姿態。


    正打算讓他先把鞋脫了進來再安慰的時候,林立身形緩緩的後退出門外,並且鬼鬼祟祟的開始下樓。


    陳雨盈:“?”


    陳雨盈三人一臉疑惑的將腦袋探出門。


    隻見林立一邊安靜的下樓,一邊手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聲音刻意壓低但顯得有些焦急:


    “叔,我家好像進賊了,你能出下警嗎?”


    “真的真的,非法入侵,絕對是非法入侵!”


    陳雨盈、丁思涵、曲婉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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