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吳文堅持開戰的決策,呂才隻能領命執行。


    畢竟,吳文才是嶺南道大都督,統領軍政一切大權。


    在嶺南道,說吳文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為此,呂才從開戰的角度出發,向吳文提出建議:


    “公爺,既然要與墮羅缽底國開戰,那麽,我們就不能停留在番禺。”


    “屬下認為,應當將大都督府遷移到交趾。”


    “交趾,是交州三郡的都護府所在地。”


    吳文聽後,認可地點了點頭。


    番禺距離墮羅缽底國確實太過遙遠,既然決定開戰,那就要將指揮部前移至前線,如此方能更好地統籌戰爭。


    交趾的位置,確實再合適不過。


    “此時就交由你了!”吳文吩咐道。


    “屬下遵命!”呂才領命而去。


    這場戰爭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打響,前期準備工作就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待真正能夠帶兵出征時,至少還需兩三個月。


    吳文將具體事務全權交由呂才處理,而他則專注於研究如何戰勝墮羅缽底國。


    打仗在於精銳而不在人數眾多,尤其是在山林作戰中,大規模軍陣難以展開,因此精銳部隊尤為重要。


    對於這支精銳部隊,吳文心中已有合適人選,那便是阿蠻統領的鎮撫司。


    離開呂才處。


    吳文前往鎮撫司衙門。


    鎮撫司衙門是在一所破舊府邸的基礎上翻新建設的,就位於王宮北邊。


    吳文看來府衙。


    抬眼望去,府衙雖主體結構已基本完備,各處也已初步整理妥當,但仍有諸多細節需要完善,因此鎮撫司府衙內一片繁忙景象。


    進入府衙,吳文找到阿蠻。


    此時,阿蠻正在房中修煉吳文傳授給他的功法。


    得知吳文到來,他立刻停止修煉,迅速起身相迎。


    “公爺!”阿蠻恭敬地行禮。


    吳文打量著他。


    經過這幾日的修煉,阿蠻的身體素質明顯提升了不少,可見在吳文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阿蠻修煉得十分刻苦。


    “嗯!”吳文微微點頭。


    “鎮撫司如今情況如何?現有多少人馬?這些人的能力如何?”吳文坐到主位上,詢問道。


    “回公爺,原本按照您的吩咐,已將宮中部分護衛征調至鎮撫司,共計三百一十三人。”阿蠻簡潔地回答。


    接著,他又補充道:“由於人數較少,在馬副統領的建議下,我們又從城中招募了五百人充實。”


    “如今鎮撫司共有八百一十三人,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遠超一般人,這段時間裏,已完全能夠勝任鎮撫司的職責。”


    “嗯!”吳文再次點頭表示認可。


    隨後,他又微微搖頭:“人數,有些少了!”


    “你去告知馬大雄,將鎮撫司人數擴充至三千!”


    “是!”阿蠻應聲道。


    吩咐他繼續好好修煉。


    阿蠻垂首應諾。


    吳文起身離開。


    行至府衙庭院時。


    忽然側頭瞥見牆角處有個俚人少年,正專注地忙著手中的木工活。


    少年踮腳立在木梯上,正為一扇破舊的窗戶重新安裝窗框。


    他手持刨刀,動作嫻熟地打磨著窗邊,神情專注入神,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手中這一方木料。


    吳文頓時停下腳步,駐足凝視了許久。


    這俚人木工少年的技藝極為精湛,手法老練,全然不像初學乍練之人,倒像是在此道中鑽研多年的老工匠。


    他掌控力道精準入微,每一刀都恰到好處,目光凝視之處,仿佛自帶尺規丈量,精準無誤。


    “心流!”


    吳文口中輕聲念叨。


    這俚人少年之所以能擁有如此高超的木匠技術,正是因為他進入了“心流”之境。


    在做木工時,他全神貫注,摒棄外界一切幹擾,全身心投入到手上的工作中。


    “心流”這種境界,非一般人能夠輕易達到。


    即便是參禪打坐、修行多年的道士,若無法做到內心平靜如水,也難以進入“心流”之境。


    從眼前情形來看,這俚人少年顯然並未修習過任何與“靜”相關的功夫。


    所以,他如今所展現出的“心流”能力,完全是天賦使然。


    吳文走上前去。


    站在他身旁。


    可俚人少年依舊沉浸在手中的工作中,渾然不覺。


    待他忙完手中活計,回過神來,才突然發現身旁站著個陌生人。


    見吳文衣著不凡,氣質出眾,俚人少年當即猜到他身份不簡單,定是個貴人,於是趕忙恭敬行禮。


    “你叫什麽名字?”吳文輕聲詢問。


    “我叫烏力。”


    俚人少年小心翼翼地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好似害怕得罪眼前的貴人。


    “烏力。”


    吳文口中輕念了一聲他的名字。


    隨後,他便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俚人少年放鬆地輕吐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埋頭幹活。


    —


    心流之境,以‘靜’為樞。


    然此靜非形骸之寂,乃心神之凝。


    若心神合一,沉溺於一事一物,自得清淨,即可入心流之境。


    相較於刻意枯坐參禪,心懷熾熱、傾注熱忱之人,往往更易觸達此境。


    —


    “可惜了!”


    “這個俚人少年烏力天賦著實不錯,隻是天賦點錯了方向。”


    天賦雖然強大,但也存在局限性。


    俚人少年烏力雖能進入心流狀態,可他的心流狀態僅在做木工時才會出現,這就相當於將他的天賦局限在了木匠這一領域。


    倘若讓他做其他事情,便無法進入心流狀態。


    這種天賦的局限,著實令吳文感到惋惜。


    要是這個俚人少年烏力,能把天賦點在學習上,那必定會成為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


    —


    回到自己的修煉密室。


    吳文開始全身心投入修煉。


    至元師祖在和吳文一同進入番禺城時便分開了,他稱有事要去處理,需要不少時間才能歸來。


    與墮羅缽底國的戰爭,也需要等待一些時日來做準備。


    在此期間。


    吳文打算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以便為對付墮羅缽底國的佛教做好準備。


    對於‘精氣神三合一’的參悟,吳文如今有了新的進展。


    因該,他對自己的修行計劃做出了調整。


    靈體分身什麽的,可以先暫且緩一緩。


    當下。


    他要完成修煉以來,實力最大的一次改變。


    實現,物質之軀與能量之軀的相互轉化!


    依據質能方程,吳文早已參透物質轉化為能量的奧秘。


    如今,他正全力參悟能量逆轉物質的奧秘:質量賦予!


    根據吳文的推演分析:


    能量與場發生耦合,便能獲得質量。


    而這裏所指的場,正是生命能量場。


    能量與場相互作用,這種作用類似於物體在水中運動時會受到水的阻力,進而形成“慣性”效應。


    能量與場耦合的程度越深,所獲得的質量就越大。


    內景之中。


    吳文的身軀靜靜地漂浮在半空。


    周身無數能量波紋如靈動的絲帶般擴散環繞,交織成一個立體且結構極其複雜的波紋圖。


    突然,吳文驟然睜眼,瞳孔中金芒暴漲,宛如兩輪熾熱的太陽。


    緊接著,他的身軀以超負荷的狀態開始高速運轉。


    刹那間,龐大的能量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狂暴的能量波動從他身上轟然爆發,仿佛是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噴發。


    那股能量波動,好似一種無形的火焰,在他的身體上熊熊燃燒。


    在世間,物質存在四種狀態:


    固體、液體、氣體,以及等離子狀態。


    其中,等離子狀態本質上就是能量狀態。


    此刻,吳文正通過能量的爆發,將自身的血肉之軀朝著等離子狀態轉化。


    他的身體此刻就如同幹柴,在能量的烈焰中劇烈燃燒,綻放出等離子狀態的火焰。


    “……物質如塵,能量若焰,焰動則塵起,焰熄則塵落。然塵可凝焰,焰可化塵,周而複始,道之真諦……”


    吳文心中默念著對物質與能量關係的感悟,仿佛在與這天地間的至理共鳴。


    突然。


    吳文的身體如同被徹底燃燒殆盡一般,開始逐漸潰散,化作點點璀璨的星光,融入到那無形的生命火焰之中。


    每一顆星光都像是承載著他生命與能量的碎片,義無反顧地奔赴那未知的轉變。


    “能量與場耦合!”


    “耦合越強,質量賦予就越大!”


    吳文心中堅定,全力推動著這場前所未有的轉化。


    與此同時。


    代表著他生命能量場的波紋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間進入激發狀態,開始高頻地顫動起來。


    那波紋圖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宇宙中神秘的密碼,在訴說著能量與場之間的奧秘。


    隨著點點星光不斷融入到無形的生命火焰中,那原本無形的火焰逐漸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仿佛要將整個內景空間都照亮。


    在這耀眼的光芒中,吳文那虛幻的身影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在火焰之中慢慢浮現出來。


    他的身體不再是之前的血肉之軀,而是呈現出一種介於能量與物質之間的奇異形態。


    “成功了!”


    “浴火重生!”


    吳文心中升起喜悅。


    這場蛻變代表著,他於內景之中,實現了將血肉之軀與能量之軀的轉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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