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秦天臉色驟變,治療張全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眼中寒芒一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扔給那名獄警。


    “拿著!快!”


    “是!”


    獄警接過錦盒,不敢有片刻耽擱,轉身便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靜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靜室外。


    每一分每一秒,對沈婉君和姒九娘而言,都如同在油鍋裏煎熬。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那名獄警終於回來了。


    他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慘白,雙手卻死死地捧著那個錦盒,衝到沈婉君麵前。


    “二、二當家!萬魔珠,拿……拿來了!”


    沈婉君一把奪過錦盒,顫抖著手將其打開。


    “嗡——”


    錦盒開啟的瞬間,一股濃鬱的陰邪之氣撲麵而來。


    沈婉君隻覺得一股冰寒刺骨的邪氣瞬間侵入四肢百骸,讓她如墜冰窟!


    她悶哼一聲,運轉體內真氣,這才勉強抵擋住那股邪氣的侵蝕。


    沈婉君心中駭然!


    這萬魔珠如今隻是個空殼,竟有如此驚人的陰邪之氣。


    九黎她可是吸收了全部的魔主之力。


    難以想象,九黎此刻正在承受著何等非人的痛苦。


    沈婉君心如刀絞,緊緊攥著那枚散發著幽光的黑色珠子,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九黎!撐住!”


    沈婉君銀牙緊咬,手持萬魔珠不再遲疑,再次朝著靜室衝了進去。


    當她踏入靜室的刹那。


    手中的萬魔珠驟然散發出一股詭異的吸力。


    那些原本狂暴肆虐的黑色魔氣,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瘋狂地朝著萬魔珠湧去!


    沈婉君隻覺得周身的壓力驟然一輕!


    有用!


    她心頭一喜,但不敢有絲毫大意。


    萬魔珠雖然能吸收部分宣泄的魔主之力,但上官九黎體內那股力量的源頭仍在!


    她必須盡快靠近九黎!


    沈婉君頂著那依舊洶湧的魔氣,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床榻挪動。


    每前進一步,都像是頂著萬鈞巨力。


    “咯吱……咯吱……”


    沈婉君能清楚聽到自己真氣護盾在魔氣的衝擊下,發出的不堪重負的聲響。


    “九黎!八妹!再堅持一下!我來了!”


    沈婉君在心中狂喊,腳下的步伐雖然緩慢,卻從未停歇。


    門外,姒九娘透過門縫,看著沈婉君在魔氣中艱難前行,呼吸一滯。


    姒九娘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天。


    秦天之前麵對九黎體內同樣暴走的魔主之力時,似乎並沒有這般吃力。


    那時候,她隻當是秦天有什麽特殊的克製法門。


    可當她親眼目睹沈婉君竟在這魔氣麵前寸步難行的情形時,姒九娘才這猛然驚覺。


    秦天恐怕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不可測。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那份從容,那份輕易,簡直匪夷所思!


    靜室內。


    沈婉君距離床榻,隻剩下最後幾步之遙!


    那股從上官九黎體內宣泄而出的魔主之力,也變得愈發狂暴。


    萬魔珠在她手中劇烈地顫動著,珠身上的幽光忽明忽暗。


    沈婉君咬破了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劇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嬌叱一聲,將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盡數傾注於於雙腿之上。


    “給我……過去!”


    終於!


    沈婉君一個踉蹌,撲到了床邊!


    “九黎……”


    沈婉君伸出顫抖的手,搭在了上官九黎冰涼的手腕上。


    她強行凝聚起體內殘存的真氣,試圖將其渡入上官九黎體內,幫助她壓製那股狂暴的魔主之力。


    然而。


    就在她的真氣剛剛接觸到上官九黎經脈的瞬間——


    一股狂暴的排斥力,猛地從上官九黎體內爆發出來。


    那股力量霸道至極,抗拒著任何外來力量的進入。


    沈婉君的真氣,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非但無法寸進,反而被那股力量狠狠地反噬!


    “噗!”


    沈婉君隻覺得一股巨力湧入自己體內,經脈劇痛,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該死!”


    沈婉君美眸圓睜,死死咬著牙關。


    她不信邪!


    她再度催動真氣,這一次,她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指尖,試圖以點破麵,強行將真氣打入上官九黎的體內!


    “給我進去!!”


    沈婉君的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


    她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試圖匯入驚濤駭浪之中。


    那狂暴的魔主之力如同一個漩渦一般,吞噬著她渡過去的真氣。


    十分真氣,能有一分進入上官九黎的經脈,都已經是萬幸。


    而此刻,上官九黎的意識,早已墜入無邊無際的夢魘之中。


    在她周圍,隻有一望無際的黑暗,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還有血腥味。


    耳邊是淒厲的哀嚎聲,還有絕望的哭喊聲。


    嘶喊之中,還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宛如一片九幽煉獄。


    上官九黎赤著雙腳,茫然地行走在這片屍山血海之中。


    殘肢斷臂堆積如山,猩紅的血液匯聚成溪流,在她腳下蜿蜒流淌。


    天空是詭異的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


    一輪殘月高懸,散發著幽幽的白光。


    無數扭曲的黑影在四周遊蕩,發出詭異的嘶吼聲。


    它們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貪婪的幽光,緊緊地盯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她撕碎。


    “不……不要過來!”


    上官九黎驚恐地尖叫,想要逃離,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根本邁不開腳步。


    她隻能蜷縮在角落中,無助的哭泣。


    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而帶著幾分戲謔的女聲,突兀地在她耳邊響起。


    “咯咯咯……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


    上官九黎猛地抬頭。


    隻見不遠處的屍山之巔,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靜靜佇立。


    那身影被濃鬱的黑霧包裹著,看不清具體的容貌,隻能依稀辨認出是一個女子。


    她身姿曼妙,曲線玲瓏,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魅惑之意。


    隻是,那雙從黑霧中透出的眸子,卻冰冷得不帶任何情感,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漠視與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僅僅是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上官九黎就感覺自己遍體生寒。


    “你……你是誰?”


    上官九黎聲音顫抖。


    “咯咯咯……”


    黑影發出低低的笑聲,“我是誰?我就是你啊……或者說,我即將成為你。”


    黑影伸出纖細的手指,遙遙指向上官九黎的胸口。


    “感受到了嗎?這股澎湃的力量,這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它正在你的體內奔騰,它渴望著你,它選擇了你!”


    “別再抗拒了,小東西。”黑影的聲音逐漸變得溫柔起來,帶著一絲蠱惑之意,“接受它,與我融為一體,你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不!我不要!”上官九黎歇斯底裏地尖叫著,拚命搖頭,“我不要你的力量!你給我滾開!滾出我的身體!”


    “咯咯咯咯……”


    黑影發出一陣猖狂而尖銳的笑聲,“愚蠢的丫頭!你以為你有的選嗎?”


    “這股力量,是這世間最精純、最強大的魔主之力!多少人夢寐以求,你卻要舍棄?”


    “不過沒關係……”黑影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你現在不接受,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讓你擁有它!”


    上官九黎厲聲嘶喊:“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就在這時,一股微弱卻溫熱的暖流從她丹田處升起。


    這是……大姐的真氣?


    雖然隻有那麽一絲絲,但卻像是一顆火種,點燃了她心中最後的希望。


    “啊啊啊啊——!”


    上官九黎猛地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充滿了不屈的意誌與決絕。


    她體內的徹底激發了出來!


    “轟——!!!”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力量,以上官九黎為中心,驟然爆發開來。


    整個血色夢境,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如同鏡麵般寸寸碎裂。


    屍山崩塌,血海幹涸,天空中的暗紅殘月瞬間炸開。


    那些猙獰的黑影,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化為飛灰。


    “嗯?”


    黑影眼底浮現出一抹錯愕之色,“居然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


    “哼!臭丫頭,算你運氣好!”


    “不過你記住,你逃不掉的!這魔主之力已經與你的神魂融為一體,你遲早是本尊的人!”


    話音未落,黑影的身影徹底消散在崩塌的夢境之中,隻留下一句怨毒的詛咒,在虛空中回蕩。


    血色夢境崩塌的瞬間,靜室內那股狂暴肆虐的黑色魔氣,驟然一滯。


    緊接著,它們像是失去了源頭一般,迅速消退。


    床榻上,上官九黎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不再顫抖,也不再發出痛苦的呻吟,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呼……”


    沈婉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手中的萬魔珠幽光漸漸斂去。


    隨後她隻覺得渾身力氣被抽空,眼前陣陣發黑,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床沿邊。


    剛才那一番折騰,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真氣,先前被反噬的內傷也在此時隱隱作痛。


    “吱呀——”


    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


    姒九娘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了進來,當看到靜室內恢複平靜,以及癱坐在床邊的沈婉君時,她先是一愣,隨即快步上前。


    “沈當家!你……你怎麽樣?”


    沈婉君擺了擺手,虛弱的回道:“我沒事,我就是真氣……消耗得有點大。”


    姒九娘看著她這副模樣,眼眶一紅,聲音哽咽道:“沈當家,這次……這次多謝你了!若不是你,九黎她……”


    “老夫人,您太客氣了。”沈婉君打斷她的話,搖了搖頭,“九黎是我八妹,我豈能袖手旁觀。”


    她喘息片刻,緩了緩神,示意姒九娘:“快去看看九黎吧,她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姒九娘聞言,這才將目光投向床上的孫女。


    隻見上官九黎安靜地躺著,麵容恬靜,像是睡著了一般。


    姒九娘伸出手,輕輕探了探上官九黎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沈當家,九黎她、她怎麽還沒醒過來?”


    按理說,危機解除,九黎應該蘇醒才對。


    可現在,她依舊雙目緊閉,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沈婉君聞言,也是不解。


    她看向床上的上官九黎,心中同樣升起一絲疑惑。


    她沉吟片刻,緩緩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麽原因。”


    “或許……隻有等小天來了,才能知道她為何遲遲不醒。”


    “踏踏踏——”


    j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砰!”


    靜室的門被人一把從外麵推開。


    秦天一臉焦急的地闖了進來。


    當他看到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上官九黎,以及雖然麵色蒼白,但看起來並無性命之憂的沈婉君和姒九娘時,那顆高懸的心才稍稍放下。


    “嫂子!老夫人!”


    秦天幾步走到床邊,目光落在上官九黎恬靜的睡顏上,眉頭卻緊緊鎖起。


    “九黎她……這是怎麽回事?”


    他記得獄警說九黎快不行了,可現在看這情形,似乎又不像。


    沈婉君扶著床沿,勉強站直身體,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將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簡略地說了一遍。


    “……萬魔珠暫時壓製住了她體內暴走的魔主之力,但她一直沒醒。”


    姒九娘也在一旁補充道,聲音帶著哭腔:“小天,你快看看九黎,她這樣子,我……我這心實在是放不下啊!”


    秦天聽完,臉色愈發凝重。


    他不再多言,快步走到床邊,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上官九黎的手腕上。


    靜室之內,落針可聞。


    沈婉君和姒九娘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秦天。


    秦天雙目微閉,仔細感應著上官九黎體內的狀況。


    片刻之後。


    他猛地睜開眼睛,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


    那股盤踞在九黎體內的魔主之力,非但沒有因為萬魔珠的壓製而減弱,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緩慢地滋生壯大?!


    這怎麽可能?!


    沈婉君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了秦天神色的劇變。


    她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小天,怎麽樣?九黎她……她到底是什麽情況?”


    秦天緩緩放下上官九黎的手,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看向沈婉君,一字一句地說道:“嫂子,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八姐體內的魔主之力好像不斷的繁衍,滋生壯大!”


    “繁衍?!”


    沈婉君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血色褪盡。


    姒九娘更是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


    一旁的沈婉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老婦人,您別急,我會想辦法盡快將這魔主之力重新封印的。”


    沈婉君一臉凝重的安慰著姒九娘。


    秦天眉頭緊鎖:“嫂子,要怎麽封印?你有辦法嗎?”


    沈婉君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你別太擔心,這事交給我,我自有辦法。”


    “隻是……封印之前,我需要一些時間做準備。”


    秦天看著沈婉君眼底的決絕,知道她既然這麽說,必然是有她的考量。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好,嫂子,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開口。”


    ……


    夜色漸濃。


    秦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從林飛昂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為林飛昂續接經脈,幾乎耗盡了他體內最後一絲真氣。


    此刻,他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腳步虛浮得厲害,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剛走出房門,秦天腿一軟,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栽倒。


    “小天!”


    一道帶著焦急的熟悉女聲響起。


    緊接著,一雙溫軟馨香的臂膀及時扶住了他。


    秦天勉強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沈婉君那張風情萬種的俏臉。


    她似乎剛沐浴完,身上穿著一件輕薄的酒紅色絲質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大片雪膩的肌膚和深邃的溝壑。


    濕漉漉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貼在鎖骨上,更添幾分慵懶的魅惑。


    一股若有若無的沐浴露清香混雜著女人獨有的體香,絲絲縷縷地鑽入秦天的鼻腔。


    秦天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沈婉君柔軟的嬌軀上,隔著薄薄的絲綢,能清晰感受到她驚人的彈性和溫熱的體溫。


    “嫂子……”


    秦天喉結滾動了一下,下意識想要站直身體,卻發現渾身提不起半分力氣。


    沈婉君感受到懷中男人滾燙的體溫和粗重的呼吸,俏臉微微一紅。


    她伸出手,輕輕拂去秦天額角的冷汗,嗔怪道:“你看看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沒事,嫂子,就是……有點脫力。”


    秦天虛弱地笑了笑,想要掙脫,卻被沈婉君扶得更緊。


    “還說沒事?臉都白成什麽樣了!”


    沈婉君秀眉緊蹙,不由分說地扶著秦天,將他半拖半扶地弄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看你,真氣消耗成這樣,不要命了!”


    沈婉君的一臉嗔怪的說著,但眼底的擔憂卻怎麽也藏不住。


    秦天靠在椅背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那股眩暈感稍稍退去。


    “八姐和林飛昂的情況比較特殊,耽擱不得。”


    沈婉君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幹裂的嘴唇,心中一陣刺痛。


    她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秦天麵前。


    “先喝點水。”


    秦天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總算舒服了一些。


    沈婉君蹲下身子,與秦天平視,那雙勾魂奪魄的鳳眸此刻滿是認真。


    “小天,聽嫂子的,回江城去,好好休息幾天。”


    秦天聞言一怔,隨即搖頭道:“不行,嫂子,鎮魔獄這邊……”


    “鎮魔獄有我。”


    沈婉君打斷他的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九黎和林飛昂的傷勢已經穩住了,張全他們也需要時間恢複。”


    “萬魔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大動作。”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你若是垮了,我們這些人怎麽辦?”


    秦天看著沈婉君眼底的血絲有些心疼,知道她這段時間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他沉默了。


    沈婉君見他猶豫,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手背上,柔聲道。


    “聽話,小天。這裏一切有我,你還不放心嫂子嗎?”


    溫熱的觸感從手背傳來,秦天的心弦輕輕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


    沈婉君卻按得更緊了些。


    “嫂子……”


    秦天對上她那雙不容拒絕的眸子,心中的堅持開始動搖。


    確實,他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太大的忙,反而可能成為拖累。


    而且,他也確實有些想念蘇洛音和妹妹秦月了。


    不知道她們的修煉怎麽樣了。


    沈婉君見他神色鬆動,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帶著幾分欣慰。


    “就這麽說定了。”


    “明天一早,我送你回江城。”


    秦天看著她不容拒絕的模樣,知道再爭辯下去也沒有意義。


    他輕輕歎了口氣,點頭答應:“好吧,嫂子,我聽你的。”


    “正好,我也回去看看洛音和小月的修煉成果。”


    “那你早點休息。”


    沈婉君拍了拍秦天的肩膀,隨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


    鎮魔獄門外,晨曦微露。


    沈婉君一襲幹練的黑色勁裝,勾勒出惹火的曲線。


    她站在秦天麵前,鳳眸中帶著幾分不舍。


    “江城那邊,我會安排好。你安心修養,鎮魔獄的事情,有我。”


    姒九娘站在一旁,眼眶微紅,看著秦天,滿是感激。


    “小天,九黎的事情……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秦天看著兩位長輩,心中微暖。


    “嫂子,奶奶,你們放心。”


    “九黎的狀況暫時穩住了,我會盡快調理好身體回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戒備森嚴的鎮魔獄。


    “萬魔宗那邊,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多加小心。”


    沈婉君輕輕點頭,伸手替秦天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領。


    她紅唇微啟,帶著幾分嗔怪,眼底卻滿是關切。


    “知道了,囉嗦。”


    “到了江城,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嗯。”


    秦天應下。


    不遠處,黑騎營的戰鬥機靜靜佇立在鎮魔獄的大門前。


    秦天深吸一口氣,不再多言,轉身大步走向戰鬥機。


    艙門開啟,他回頭望了一眼,沈婉君和姒九娘的身影在晨風中顯得有些單薄。


    他毅然踏入機艙。


    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如離弦之箭一般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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