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掉水裏,是嗎?


    老子今天讓你掉個夠。


    欺負我媽沒靠山,是嗎?


    遠遠的走來一群人,走在長長的不算寬的田埂上,中間的一個年輕女子穿了一身嶄新的新衣服,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古雲墨放好自行車,評估那一群人的長度,提著鐮刀從竹籠裏砍了一根幹掉的竹子,把尾部扛在肩頭上,拖著迎向高興的那群人。


    待到走到田埂中間,與最後一人擦肩而過時,古雲墨轉身大喝一聲,抬起長竹竿橫掃。


    那群人被冷不防的暴喝驚嚇,紛紛回頭看向古雲墨,是啥子熱鬧?


    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就被竹竿的蠻力推著向後倒去。


    那力氣大的讓人群裏幾個壯漢都穩不住腳,抓著竹竿推搡反而加速讓一群人掉在水田裏。


    什麽是水田?


    有專門在冬天蓄水放養鴨子和鵝的打完水稻的田,這種田通常水質好,一年四季不缺水,也叫爛田。


    一腳踩下去,有的地方泥漿水能到大腿根。


    種水稻非常的好,不缺肥,不缺水。


    水田裏放養的鴨子和大白鵝受驚,張開翅膀“嘎嘎”叫,飛叉叉的狂奔,伸長脖子朝岸邊逃離。


    不等水田裏的人站起來,古雲墨抄起長長的竹竿使勁打水,泥漿飛濺,讓那群人睜不開眼。


    光鮮亮麗的新衣服全是泥巴色。


    想上岸?不可能!


    古雲墨朝看熱鬧的一群娃娃指著水田裏的那群人道:“你們打過靶子沒有?”


    娃娃們點頭。


    “他們的上半身,就是你們的靶子。凡是打中閔家女和她的媽老漢的,每打中一次一塊錢,其他人,每打中一次五角錢。


    你們肯不肯?”


    讓閔家村的人掙錢,窩裏鬥。


    她當然不會得罪整個閔家村的人。


    娃娃們點頭,他們認識這個暴龍姐姐,姓古。


    大點的娃娃問:“有啥子要求沒得?”


    他們早就想打這一家了,煩得很。


    “有。隻能用小石頭打,不能傷眼,傷殘,但是可以打腫。”


    “好。看我們的。”


    娃娃們散開,從懷裏掏自製彈弓,從衣服兜裏掏用紙紙做的花生米。


    大點的娃娃向古雲墨解釋,擔心暴龍誤會他們不出力。


    “姐姐,不要小看我們用紙紙做的這個,打在人身上,比彈珠,石子更痛,但是沒有彈珠石子的傷害麵積大。更安全。”


    娃娃們玩彈弓,抽出一人專門記數字。


    古雲墨拿著長竹竿,不讓田裏的人上岸。


    田裏的人,男的還能忍痛,女的又哭又叫,吸引了一村的人看熱鬧。


    臨近年節,除了走親訪友,本來就沒有啥事。


    田裏的媒婆坐在水田裏哇哇大叫:“古雲墨,你到底想啷個嘛?


    這兒不是古家村,這是我閔家村,你欺人太甚了。”


    古雲墨叉著腰,指著劉媒婆:“劉媒婆,十裏八村的人都曉得張同誌的媒是老子保的。


    你要截胡,問過我沒有?”


    古雲墨抄起竹竿重重的打在劉媒婆胳膊上,背上,大腿上,還有那張麵餅臉。


    “冤枉啊,我不曉得,我真的不曉得。”劉媒婆趴在水田裏起不了身。


    “呸!你不曉得?你自打死了男人,十裏八村的山哢哢你都鑽了個遍,你不曉得?


    閔花花是你的侄女,你千挑萬選,你們閔家聯手做局,在河道上轉了六天的圈圈,踩了點,想方設法毀了一樁親。


    你們安逸了嘛,心想事成,把臉都笑成了菊花。


    你們喪盡天良,生兒子沒得屁眼。


    你個老肥婆。大家都要聽到,特別是未婚的優秀的男娃娃,找婆娘把眼睛擦亮點,不要好心去救人,結果娶了個不要臉的婆娘。”


    劉媒婆氣啊,她又不能說真話,說他們算計的不是張同誌。


    人算比如天算啊。


    閔母不服氣,她也不是好惹的。


    閔家村,她認第二,沒得人敢認第一。


    閔母站在泥醬醬淹到大腿根的稻草邊,叉著腰,指著古雲墨:“你個狗日的沒人要的母老虎,嫁不出去的女片片,老子操你仙人板都不板……”


    “老子操你仙人板板你個老c婦老畢都,千人騎萬人睡生的雜種……”


    古雲墨的身邊,冬荷扯著嗓子一馬當先。


    自打她告訴雲墨張同誌的事,心裏就七上八下。


    她恍惚記得昨晚媽媽說過雲墨有身孕了,一起玩的時候要照顧好雲墨。


    說也該給她找婆家了。


    冬荷嚇壞了,這要是有什麽閃失?她不敢想後果,哭著追在古聰身後,用了她珍藏的以前雲墨送給她的五張加速符。


    要不是古聰走錯了路,她也不至於現在才趕到。


    罵戰費嗓子,雲墨有寶寶了,要好好休息,這種事,由她來。


    一個小時,雙方依舊精神抖擻。


    看熱鬧的人由本村擴展到相鄰的村子。


    過路的人都停下來看熱鬧,八卦始末,好久都沒有見到這麽大場麵的罵戰了。


    最主要的是上場的是年輕姑娘,雙方人數懸殊太大了。


    都打聽這兩位女將是哪村人,這麽生猛,有沒有找婆家?


    三個小時後,雙方越戰越勇,已經牽扯到祖宗八代了。


    對方已經換了五員大將。


    冬荷被古雲墨按下休息,古雲墨上陣。


    沒結婚前臉皮子薄,有些話罵不出口,可是現在她結婚了,肚子裏也有了娃,從嬸娘們那兒學到的國粹可以施展了。


    指著對方出戰的閔花花從頭到腳,從胸到臀部,數落不帶喘。


    讓圍觀的男人低著頭,縮著脖子,以後絕對,一定,必須,不能惹古家村文武雙修的暴暴龍。


    古聰瞅身旁的崔聿衍,對方雙手環胸,聽得津津有味,似乎並沒有被幺太姑奶嚇到。


    古聰還是解釋了一番後補充道:“應該讓我媽來。”


    古衛國本是去縣城車站接人,接從羊城來的客人。


    誰知巧合的是幾個弟弟坐的另一趟客車也到了,大家在出站口相遇。


    要出站了,古二認出崔聿柏。


    於是乎,一群人朝停拖拉機的地方去,在拐彎處看到一張年輕的非常像爺爺的臉攙扶著一位老人正在問路。


    古衛國驚訝,行李掉在地上了都不曉得,快步迎上去。


    一群人上了拖拉機。


    心裏翻江倒海的古衛國回想起早上爺爺眼中閃爍的淚花,長得這麽像,會是古家哪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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