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墨認真在想:誰給她的來著?


    嘴裏的肉幹磨牙,但肉香絕對貨真價實。


    另外四人的心抽抽,情緒低迷,又要疼的時候,


    古雲墨一本正經道:“就是那隻有一個團的姑娘喜歡的紅腹沈錦雞給我的。”


    “哦。沈懷遠,他叫你小騙子那個。”


    幾人繼續之前的動作,心裏腹誹:拽著爬了半月不同人的窗戶,雲墨就記住了紅腹錦雞?


    她們沒有覺得那雞好吃啊?


    她們也是挖了泥土,摘了荷葉,可味兒總欠缺一些。


    難道雲墨潛意識裏是心悅沈懷遠的?


    四人:…………她們得了總教官的好處,怎麽辦?


    “咦,下雪了。”


    古雲墨伸出手去接雪花,腦海裏蹦出一句話:“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古雲墨皺眉,心上怎麽有一個影子滑過去,哀怨的看著她。


    那影子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穿著特戰服,拽拽的走到她麵前,攬著她的腰,可就是不願意露臉。


    所以,她的心上人,已經犧牲了嗎?


    下雪天,是個多情天,有很多封存的記憶會跑出來。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顏相君除去臉上的遮擋,仰著臉,迎接冰雪襲麵。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張婷婷吸溜回被凍出來的鼻涕,心髒瞬間被凍結,讓她打冷顫。


    “此時若有君在側,何須淋雪作白頭。故人身旁新人臥,寒風宵夜獨自坐。”李秀英感慨。


    “白頭並非雪可替,遇見已是上上簽。風吹雪散故人離,陌路隻當憶往年。”顧語婷就想應個景,收尾,純抒發。


    從小到大,她的煩心事並不多。


    古雲墨回想她熟悉的人,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會是自己辜負的不記得的人麽?


    如果他活著,為什麽不來找自己?


    他可以在自己床頭留下貼紙啊。


    想到對方身上的軍裝……如果他不在了,他也可以托夢。


    “白頭並非雪可替,遇見已是上上簽。”雖然我想不起你,但我肯定不後悔認識你。


    幾人好不容易踩在石板路上,迎著風雪走進一家生意相對清淡一些的涮烤店。


    老板親自招呼著進來的前後幾波客人,這個點,這個天氣,睡不著,需要故事下酒。


    時不時甩出方言招待熟客,鄉音,拉近距離,才發現老板是個心思剔透的人。


    會好些簡單的地方方言,把氣氛一下子就造起來,不冷場,不冷清,


    再加上店裏喜悅的氣氛烘托著,非常熱鬧。


    時不時就能聽到客人喊老板:“小馬哥,十串大腰子。”


    “馬哥,酒沒了,添二兩梅子酒。”


    “阿馬,爆炒花蛤,大份的。”


    幾個姑娘要了超級辣的涮鍋,點了烤串,坐等上菜。


    跑堂的耙哥苦笑,他們開店,是隻為姑娘翻牆過來有貼心的吃食,怎麽就這麽多食客。


    “雲墨,你在看什麽?”張婷婷問,跟著瞅同一個方向。


    古雲墨掃了一眼顏相君,搖頭,現在另外找地方也需要理由。


    她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吧。


    “我們是這家店的常客麽?”


    “這家寶藏級地方,是某人的某表哥帶著某人來,然後某人就帶著我們也來了。”


    李秀英搶答,一邊忙著涮毛肚。


    難道雲墨對往事有印象了?


    顏相君臉紅,把烤好的肉分到每個人麵前的碟子裏:“好吃的也不能堵你的嘴,真是稀奇。”


    張婷婷起哄:“聽說某表哥在此向某人表白時,用了九十九朵紅玫瑰,擺了一個大大的心,外加一首情詩哦,定情之地,意義非凡。”


    顧語婷清嗓子,開始背誦:“君君,我們青梅竹馬…………”


    天冷時,北方吃涮鍋,南方吃湯鍋,還有的吃火鍋,


    反正要帶湯湯水水的,暖和,驅寒,有氛圍,再加上二兩燒酒,絕配。


    進店的人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的,很快就坐滿了。


    耙哥跑的勤,他發現姑娘喜歡看人多,耙哥第一次在店裏熱情親切的招呼客人。


    從一個包間裏傳出來的響動讓大廳裏的熱鬧喧囂同時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看向同一個地方,就見包間的門往外鋪著向下,幹脆利落的倒在地上。


    店家反應很快,應對及時,大廳又熱鬧起來。


    幾位姑娘靠包間近,就一牆之隔。


    包間裏的說話聲,聽得很清楚,自打吃了一枚赤紅色的果子,她們五官敏銳,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行。


    她們能準確的判定,裏麵不止是認識的人,還是很熟的人。


    “秦英男,她是我女人,你越界了。”


    “這位兄台,大家都是一條道上的,我是讓你看清楚她究竟是誰?


    不要被她騙了,利用了,害自己無所謂,不要禍連旁人。”


    “一條道?”男子嗤笑:“你是哪條道上的?咱倆可不是同路人。”


    “我堅定我們都是走在shehui主義道路上的同路人。兄台,你說呢?”


    穿著黑色黃鱔骨花紋針織毛衣的男人鐵青著臉,咬牙:“當然。”


    “所以我們現在心平氣和的聊聊。”


    “沒那必要。我對依靠女人利用女人往上爬,踩著女人得到榮譽然後又一腳踹開,這種男人,無話可說。


    你們可以滾了。”


    “顏明軒,利用資源往上爬不可恥,也不低級,想想你自己的發家史,往上史,都一樣。


    但英男和你不一樣。


    當初英男和秋華姐身在戰場,他們是戰士,


    為戰友擋花生米,那是榮耀,輪不到今日你來抱不平。


    你沒那資格。即便你娶了向秋華,你依舊沒有資格去審判過去的事情。”


    向青玉很激動,他的姐姐,養女,明明已經死了,戰死沙場。


    她突然用另外一張臉出現了,用“情”編了一張獵網。


    “我告訴你什麽叫無恥。


    身在底層,利用他人的愛慕之情,曖昧之心達到階層跨越,左手牽青梅,右手攜新歡想要兩家通吃的,比如你。


    有個詞非常適合你——鳳凰男,以前叫拆白黨。”


    李秀英默默開了幾瓶白酒,五個姑娘安靜的吃東西,抿酒入喉,又辣又嗆。


    涮鍋熱氣騰騰,把幾人熏出了眼淚,也不知是太辣太燙又或者是太熱。


    古雲墨的右腳一直踩著顏相君的腳背,顏相君配合的照顧古雲墨吃喝。


    心裏卻越來越堵,越酸,越澀,踏馬的,憑什麽?


    她要問清楚。


    她不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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