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部之中,第一個被仙人們創立出來的便是財稅部,財稅部的第一尊大神便是億財海生大神。”


    “昆墟各層各派的貨幣,便都是由這位億財海生大神所發。”


    “可以說八部之中,財稅第一,而這位億財海生大神更可以稱之為神中之神,神上之神,也被人尊稱為財神。”


    “但後來十大宗門漸漸發現,光是掌握發幣仍舊是不行的。”


    “必須要控製好各層的貨幣規模和流通,才能更好地掌控昆墟。”


    “一旦其中出現問題,便可能引發一場天地量劫,導致一場又一場公司戰爭,生靈塗炭之下,最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跳樓,多少豪門崩塌,多少公司隕落……”


    “十大宗門的仙人畢竟也不是完美無缺永無錯漏的。他們治理昆墟的這麽多年裏,也發生過多次天地量劫,攪得昆墟上下翻天覆地,一片混亂。”


    “隻不過那些跳出三貸之外,不在五險之中,甚至能自行發幣的無漏真仙們總是能避過這天地量劫影響,總能一次次在量劫結束之後,出來重整昆墟。”


    “後來十大宗門的仙人們便開始讓八部正神回收天下財富。”


    福姬說到這裏,無比向往和羨慕地感歎道:“如此一手發錢,一手收錢,整個昆墟三十六層的利潤便盡在掌握之中,億兆生靈的生死存亡、福禍窮富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白真真聽著福姬這一長串的訴說,吐出一口氣來。


    作為一個高中生的她雖然沒能聽懂全部,但卻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賺錢……或者說貨幣回收對正神來說很重要。


    福姬說道:“每個正神每年都有的一項考核目標,便是賺錢,或者說回收多少貨幣。”


    “所以隻要給那位六等神一個從周家身上賺錢的機會,對她來說就是一份很好的功勞。”


    “但就算是正神也不能任意妄為,何況她才是個六等神。”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她一個機會,創造一個抓手,那她自然會咬上周家。”


    數個小時之後,就在張羽三人進行謀劃的時候,他們預想中的敵人卻是先一步動手了。


    伴隨著張羽的手機震動,卻是嵩陽市的巡查隊長雲霓發來一道消息。


    雲霓:上頭突然要查冗員,你和白真真若是不想被開去神輔職位的話,下周開始便要每天坐班才行。


    張羽眉頭微微一挑,這若是要每天坐班,他還哪裏有時間去修行和賺錢?


    但這個外包神輔的身份張羽卻也舍不得隨便丟下,當即問道:“有沒有什麽辦法不坐班?”


    雲霓:沒辦法,這次查的很嚴,我也罩不住你們。


    福姬在一旁提醒道:“你問問她知不知其中因由。”


    經過張羽一番詢問之後,雲霓才回了一個周字。


    張羽心中了然:“是周家又動手了?”


    “繼學校裏的課程改革,額外補課之後,又要讓我坐班?”


    張羽能感覺到,這是一步步在壓縮他的學習、修行、賺錢的時間,若是尋常學生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恐怕必然會一點一點心態失衡,成績下落,修行倒退了。


    白真真看著雲霓的回應,冷哼一聲道:“這周家到底想幹什麽?打又不打,就一步步惡心我們?”


    福姬若有所思道:“這是在給你們施壓啊。”


    張羽說道:“總之……不可能老老實實去坐班,周家既然有能力影響巡查隊上層,那我們去坐班的話隻會落入對方的節奏,被一而再,再而三針對。”


    “必須按我們的節奏,利用現有的信息差來對付周家。”


    ……


    當張羽和白真真坐著通宵列車,在第二天上午回到學校不久後。


    張羽在幾次發動體內那偵測儀式的力量進行測試後,便又感覺到了那個之前一直在暗中監視他的攝像頭。


    “果然,我們回來不久之後,便又開始監視了嗎?”


    不過不論是張羽還是白真真對此都不露聲色,隻當作沒發現有人在監視,繼續在學校中正常的上課、修行、鍛煉、補課……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大樓天台上。


    一名青年正用攝像頭觀察著張羽在學校裏的生活。


    這青年眉目俊秀,身高不過一米九,放在修仙者中都算得上是矮小,卻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悍勇氣質。


    青年名叫嶽金成,乃是萬星集團安保部隊入職一年不到的新員工。


    剛剛被分配來監視張羽的時候,他還認認真真,勤勤懇懇,一眼都不肯放過張羽身上的動靜,每一秒的監控都要仔細掃過,隻期望早日立功,升職加薪,成為安保隊長。


    畢竟如今這世道,昆墟二層的大學生越來越多,他這種一層出身之人想要留在二層是千難萬難。


    於是便有越來越多大學生畢業即回鄉,搞得嵩陽市的大學生畢業生也一年比一年更多,工作越來越難找。


    嶽金成也非常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自入職以來便日夜住在公司,自費夥食和繳納留宿公司的過夜費,追隨領導前後,不放過任何一次加班的機會。


    得到這份監視工作的時候,他本來還躊躇滿誌,但越是監視張羽和白真真,他就越是感到無奈。


    特別是看著兩人日複一日的生活,嶽金成就感覺自己的時間、生命都在不斷被消磨。


    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上班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慢,刷手機的次數越來越多。


    此刻看著鏡頭中正在煉體的張羽,嶽金成心中暗歎道:“你好歹還在修行,我這天天看著你修行,又算怎麽個事情?”


    就這麽百無聊賴地觀察了張羽幾個小時後,嶽金成終於忍不住朝著對講機的另一頭說道:“司前輩,這樣幹等下去不是辦法啊。”


    “我們要不要主動一點?”


    天台另一邊,一名女子正在一邊聽一邊監控白真真。


    正是曾經跟蹤著白真真送外賣的司驟雨。


    聽到嶽金成說的話,司驟雨皺眉道:“你想幹什麽?”


    嶽金成說道:“張羽也好,白真真也罷,再厲害也不過是兩個高中生。”


    “以你我的本領,要對付他們的話,不論是盜走他們的手機,還是潛入他們的公寓,全都是手到擒來。”


    “到時候他們身上有什麽秘密便都知道了。”


    司驟雨雖然和他有著類似想法,也覺得以兩人的修為對付兩個高中生是輕輕鬆鬆,但作為二十年未有升職加薪的老員工,她想升職的同時,更明白公司領導交代的任務決不可擅作主張。


    司驟雨當即說道:“領導的安排自有深意,你不要胡鬧。”


    嶽金成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還在聽的司驟雨,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來。


    本來他對於司驟雨這位20多年沒升職的前輩便多有輕視,前幾日知道對方隻是大專生之後,便更是有些看她不起。


    畢竟他嶽金成可是正經的72下校畢業,這才是真正的大學生。


    至於司驟雨畢業的那金州學院也配叫大學?


    “我不能像她這般每日蹉跎,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


    “過個一兩年,我的職級一定在他之上。”


    時間便在嶽金成無聊的監視中呼呼過去。


    這天晚上看著張羽放學走向地鐵站,嶽金成卻是微微一愣:“這小子平時為了省錢都是跑回家的?怎麽這次舍得上地鐵了?”


    嶽金成隻能跟著張羽上了地鐵,開始在一條條鐵路線上更換。


    不過他作為煉氣巔峰的員工,又是被派來跟蹤、監視對手,自然有著獨特手段。


    隻見他身形變幻,渾身筋肉扭動,配合背包中的衣物,讓他每次靠近張羽總是能變幻一副樣貌。


    就這麽在乘著地鐵兜兜轉轉,嶽金成跟著張羽來到了郊區的一座地鐵站外。


    看著對方向遠郊跑去,嶽金成跟在後麵卻是猛地振作起了精神來。


    “莫非今天這小子終於有動作了?”


    “也到了我立功的時候。”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通知另一邊監視白真真的司驟雨時,卻聽對方傳來消息。


    竟然是白真真也乘坐地鐵,前往了郊區。


    不久之後,嶽金成和司驟雨匯聚一道,都是精神有些振奮地看著前方不遠處還在快速前行的張羽和白真真。


    半個多小時後,看著買票進入保護區的張羽和白真真,兩人都是眉頭一皺。


    嶽金成忍不住說道:“要進嗎?”


    司驟雨說道:“廢話,總要跟進去看看他們到底見了誰。”


    嶽金成有些肉痛地看了看保護區的消費清單,說道:“公司會報銷吧?”


    司驟雨:“當然。”


    隻是她心中暗道:“但多久報銷就不好說了,隻希望這張羽、白真真這次能帶給我點驚喜吧。”


    但就在兩人進入保護區後不久,再次找到張羽和白真真時,卻發現對方已經各自戴上了氧氣麵罩。


    “這是……難道是他們今天在學校收的快遞?”司驟雨驚愕道:“看來是早有準備。”


    嶽金成看著張羽、白真真呼吸氧氣瓶的模樣,再看了看自己和司驟雨在保護區內大口呼吸保護區空氣的模樣,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希望這兩個家夥在這裏待不久。”


    但顯然帶著氧氣瓶的張羽和白真真並沒打算立刻就走。


    嶽金成和司驟雨隻能一路跟著兩人,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的消費記錄隨著每一口呼吸而不斷增長,漲得他們心頭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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