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人有些麻。


    天之蓮?


    玄陣司的弟子都沒有聽過!


    讓我去何處尋找?


    而且,那該死的道門,怎麽就想出這麽陰損的法子?


    還詭氣?


    有病吧?


    我儒道儒修怎麽著你了?


    “行吧。”


    “這次就先放過你,你抓緊時間把你這靜室給處理了。”


    曾安民嫌棄的看了一眼許明心。


    “得咧!”


    許明心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目送著曾安民離去。


    當曾安民離開他的靜室之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怪哉。”


    “我記得上次看這《儒道篇》時,好像沒有詭氣這種東西……”


    “天之蓮?又是什麽靈根?”


    ……


    曾安民自然是聽不到許明心的呢喃。


    他此時已經走出了院子。


    迎麵便碰上來賽初雪。


    “賽姑娘。”


    他隨口打了一聲招呼。


    賽初雪猛的抬頭,當她看到曾安民之後,眸子裏閃爍著疑惑:


    “咦?你怎麽還在這兒?”


    “不是你昨夜讓我去尋徐天師嗎?我就去了。”


    曾安民嘟囔了一聲:


    “在天師府待了一晚上。”


    “什麽?!!”


    賽初雪陡然高聲揚起:


    “你在師父的天師府待了一晚上?!”


    “唰!”


    緊接著,便是十幾道目光猛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那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在他的臉上左右橫刮著。


    “呃……怎麽了?”


    曾安民有些茫然。


    不是,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一晚上啊!”


    賽初雪的大眼睛直直的在曾安民的臉上流轉。


    “我自拜師以來,與師父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你長。”


    “嗯?”


    曾安民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賽初雪指了指外麵道:“外麵的弟子甚至自拜師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師父!”


    “就連三師姐,昨夜你見過的那個柳師姐,她與師父相處的最長時間也不過半個時辰。”


    “而且還是師父逼著她讓她在書房之中靜讀,若不然她恐怕又出去掙錢去了……”


    “呃……這,與徐天師相處的時間長短,還有什麽講究嗎?”


    曾安民尷尬的搓了搓手。


    這麽多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講究可大了!”


    賽初雪羨慕的看著曾安民道:


    “能與師父待一起那麽久,自然是被師父開小灶了!”


    “他老人家教了你什麽神通?”


    曾安民攤手道:


    “什麽都沒教,隻是伸手指了我一下。”


    “什麽?!!”


    “怎麽可能!!”


    “師尊居然,指了他一下!!”


    “真的假的?!”


    “…………”


    曾安民再次愣住。


    “不是,徐天師指一下……有這麽懸乎??”


    賽初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曾安民解釋道:


    “以往師父傳業授道,都是進院子裏,讓四足尊者講與我們聽。”


    四足尊者?


    曾安民眨了眨眼。


    他想起來進入院子裏之後,那個長了四隻腳的蛇……


    “至今為止,隻有二師兄,在進入天師府後,被師父用拂塵隔空掃了一下。”


    賽初雪驚歎的看著曾安民道:


    “你與大師兄的待遇一般!”


    “傳聞之中,大師兄因愚鈍,被師父淩空一指,靈慧頓開!”


    ……


    曾安民聽懂了。


    合著徐天師就是這麽教徒弟的?


    一點兒也不負責啊。


    “行吧。”


    曾安民擺了擺手,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


    他忽然頓住。


    隨後目光朝著賽初雪看了過去:


    “那個,我的馬,你知道在哪兒嗎?”


    賽初雪的眸中也閃爍著茫然:


    “馬?你有馬嗎?”


    “我當然有……”曾安民猛的提高了嗓門,但似乎覺得這個種無聊的梗賽初雪應該不知道,他話鋒一轉道:


    “昨夜你就我上火鳳背上之後,我的馬就落那了……”


    “這會兒應該已經跑丟了吧?”


    賽初雪不好意思的對曾安民吐了吐舌頭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賠你一匹?”


    “算了,又不是什麽好馬。”


    曾安民無聊的抬腿朝著玄陣司外而行。


    “挺神奇,一晚上沒睡,我居然一點也不瞌睡。”


    曾安民感覺自己身上反而更有力。


    反正玄陣司離家不算遠。


    曾安民步行便朝家中走去。


    “咦?”


    曾安民看見站在門口之處的青色馬匹。


    眸中閃爍著驚奇之色:


    “小青,你居然沒有走丟!”


    那匹青俊馬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曾安民。


    隨後便繼續低頭吃著樹旁的草。


    “不愧是我的馬。”


    “老馬識途,可以!”


    曾安民笑嘻嘻的牽著小青馬,朝著家中而行。


    剛一進入自己的院子裏。


    便看見大春“呼哧呼哧”的舉著巨石。


    “又鍛煉呢?”


    曾安民挑了挑眉。


    有段日子沒見大春了。


    “少爺!”


    大春看到曾安民之後,緩緩的將手中的巨石放在地上。


    舒了一口氣之後,小跑著朝曾安民走了過來。


    “您昨夜一晚上沒回來,老爺今日剛好休沐,就在書房等著您呢。”


    大春左右看了看之後,小聲給曾安民稟報。


    曾安民淡笑著點頭,隨後擺了擺手道:


    “行,我親自去給我爹解釋。”


    說完,曾安民便朝著老爹的書房方向而行。


    “噠噠噠。”


    “爹在嗎?”


    曾安民敲了門之後便開口問道。


    “進來!”


    老爹的聲音驟然淩厲。


    顯然,他等候多時了。


    “吱呀~”


    曾安民推開書房門朝著屋裏而行。


    “爹。”


    他咧嘴一笑,看著麵無表情的曾仕林道:


    “怎麽個事兒,您怎麽這副表情?誰氣您了?跟兒子說說,我幫您去揍他!”


    曾仕林目光變的銳利,聲音也有些冷漠道:


    “昨夜去何處了?”


    曾安民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看著老爹:


    “您猜猜看?”


    曾仕林眉頭皺起:“教坊司?”


    曾安民的眼睛陡然睜大:“合著在您心裏我就是這種人?!”


    “哼!”


    曾仕林沒有回答,隻是不耐的看著曾安民:


    “說。”


    “昨夜我去了玄陣司,見了徐天師。”


    曾安民老神在在的看著曾仕林。


    “徐天師?”


    曾仕林眉頭輕輕一皺,隨後目光變的凝重起來:


    “那老頭……老天師都與你說了些什麽?”


    曾安民咧嘴一笑,他對著老爹眨了眨眼:


    “說的可多了,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給我說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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