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真是多謝各位招待了。”


    靠著唐門的秘藥,再加波紋修複著內傷,他也愣是花了三個月時間。這才讓“生命值”恢複到70%左右。


    雖然還有點隱隱作痛,不過用不著波紋來閉合傷口和壓製痛覺,這就已經不影響什麽了。


    “方老板慢走。”


    唐門的掌櫃恭敬的拱手送客。


    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了解,比壑忍幾乎被唐門那一波打廢了,最多就是有些零零散散的殺手,方遠好歹也算是個殺手,同行的手段不足為懼。


    至於全性…


    “兄弟,我可真是等了你夠久的啊,真就一步也不出屋啊。”


    “無根生,三個月了,你還等著我呢?你跟梁挺的關係有這麽好?”


    方遠的歪著頭,笑的有點生硬。


    養傷三個月了,你一個全性代掌門就在這兒等了三個月,真就這麽閑嗎?


    “跟梁兄的關係倒也算不上太好,我主要是對你這個人感興趣啊。”


    無根生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惡意,並把之前方遠的那把槍丟了過來。


    裏麵還剩一發子彈,正是方遠之前扔過去的時候的重量,顯然,這三個月裏,他沒動過這把槍。


    “你的東西,還你,有沒有興趣聊兩句?”


    “聊什麽?”


    “誒,我說,你要不要加入全性啊?”


    “滾。”


    “行,那不當全性,單純交個朋友唄?”


    “你說…我要是在這兒把你殺了,今後去任何一家門派,他們都應該會以禮相待吧?”


    方遠看著麵前的無根生,看似是在開玩笑,手上卻在慢悠悠的往左輪裏裝子彈。


    在大多數時候,方遠其實是不愛說謊的,此時此刻他確實有這種想法。一人之下的世界裏,什麽東西最有回收價值?毫無疑問,是各種功法。


    若是直接上門討要,想要觀摩討教一番,怕不是當場就要被趕出來。


    可若是帶著全性掌門的腦袋呢?至少不至於被轟出來吧?


    “哈哈哈哈,說實話,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這麽邪門兒的還真是頭一個。”


    無根生笑了出來,他能聽出來,雖說方遠說是為了成為座上賓,但語氣裏可完全沒什麽對各門各派的恭敬,倒不如說是臨時起意想到一個好玩兒的,想試試。


    “行啊,來個不打不相識?不過可說好了,就一場,你要是輸了,我也不殺你,就當交個朋友,怎麽…我草了!”


    無根生話都沒說完,就看見方遠一拍噬囊,直接放出了兩個大家夥。


    “他媽的要不要臉啊!單挑你用這玩意兒?!”


    24式7.62口徑重機槍!還他媽是兩把?!


    “打攪了,告辭!”


    眼看著方遠已經抬起了槍口,無根生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就跑,那速度簡直快到肉眼都難以跟上。


    眼看著無根生徹底離開,方遠才收回了槍。


    雖然這玩意兒比起“全副武裝形態”的綜合性還是差了不少,但中距離殺傷力卻是更加強大,而且以他現在的力量,甚至可以將這兩把重機槍拎起來當步槍使。


    隻要給他0.5秒的準備時間,這整個異人界正麵能跟他碰碰的,滿打滿算也沒多少。


    在短暫思考之後,他就沒打算殺無根生了。


    一方麵是這家夥身法真夠快的,正麵衝過來他不虛,但這家夥往林子裏跑,真就轉眼就沒影兒了,打他也是浪費子彈。


    另一方麵,好像也沒什麽必要。


    全性掌門的身份也不怎麽值錢,就算殺了也不能回收成積分,他身上也沒有令牌、秘籍什麽的東西。


    不過,好歹亮了個相,也是給他帶來了新的思路。


    去名門正派求學?討教功法?


    好像沒什麽必要啊。


    “呦,兄台,哪門哪派?”


    “流雲劍,張封。怎麽了?”


    “沒事,就是看兄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時間有些好奇是哪家門派的高徒。”


    “啊?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


    ……


    “這位姑娘,不知您師承何處?”


    “我是苗疆蠱師。這位大哥,有事嗎?”


    “沒有沒有,就是頭一次見這種手段,有些新奇。”


    ……


    “這位大哥,不知您是何門何派?”


    “小屁孩不想死就滾一邊去,我可是全性的,今天心情好…呃?!”


    “哈哈哈,全性?等的就是你呀!”


    原本頂著假笑交朋友的方遠頓時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啪的一下按住了他的肩膀,褐紅色的炁直接傳遞進他的體內,隨時可以引爆。


    “把你會的功法都給老子默寫出來,老子饒你一命,不然別怪我手黑!”


    “氣血躁動,隻抓全性!比全性還全性!你是血手人屠方遠!”


    原本氣焰囂張的大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哆嗦。


    這家夥這段時間可是出了名了,半年前單殺白鴞梁挺,三個月前逼走無根生,這其實算不上什麽,那種人物他們也搭不上線。


    但關鍵是這最近的三個月。


    江湖上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人,專門熱愛交朋友,男的女的帥的醜的,隻要是圈裏人,都要上去問話,而且這人還頗有文采,跟誰都能聊個痛快。


    一開始大家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直到第一個全性跟他碰上。


    手段那叫一個殘忍,一招血手幾乎是觸之必死,經脈寸斷血液逆流,這都算是輕的,更有甚者全身炸成血沫,隻留一個骨頭架子。


    “寫!我馬上寫!別殺我…不,不不不!給個痛快的就行!”


    話說了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改口。


    饒他一命?放屁吧,三個月了,有哪個全性說碰上你還能活著離開的?老子就不信他們個個是硬漢,手裏的功法就捂的那麽嚴實!


    再聯想到那些屍體的慘狀…還用問嗎?倒不如求個痛快的呢!


    “我怎麽就成血手人屠了?誰起的名字?說實話,你這麽配合我還真不好意思殺你了,不過…把你放了我身份不就露了?”


    方遠將那通臂金剛的法門直接回收,然後拍了拍大漢的腦袋。


    後者心滿意足的倒地,失去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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