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賈張氏停下腳步,驚愣在原地。


    賈東旭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行為,眼中閃過複雜情感;易忠海同樣沉靜地站在一旁注視賈張氏的舉動,一臉不可置信。旁邊的大媽則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場景。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似乎凝滯了一般,所有的聲響似乎在瞬間消失,隻有眼前的一幕異常鮮明。


    沉默成了夜晚中的主題,在賈東旭心裏留下一道裂痕。


    什麽是偶然遇到的戲劇?


    這便是。


    賈東旭緩緩仰起頭,望著暗沉夜空,天空中沒有半顆星辰,一片寂靜,正像其心中沉重無光的感受。


    他的眼淚湧動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本該沒有什麽意外的發生卻偏偏遭遇此境況。


    賈張氏也是滿臉的錯愕與驚訝。盡管她在偷東西上有著深厚的“功夫”,但她未曾想到,她竟然能夠在從家中溜出,抵達易忠海家而不被人察覺。在這期間無論是在易忠海家搜索、離開或輕聲關門時,也無人留意,但快要回到家時竟然還是被撞破了。


    無論是出發時被抓包,還是潛入過程中被人撞見,或者拿著東西剛要離開時被堵,這些問題賈張氏都有相應的說辭可以應對;但走到回家的途中時被捕獲便讓她毫無遁形。


    一時之間,他們三人對峙著,場麵顯得格外尷尬而沉寂。


    大媽冷冷地盯視了許久,終於轉身回了自己的家。看到她匆匆離開的身影,賈張氏急了,“一大媽,我這全然是好心擔心肉腐壞,不希望你們浪費食物。既然現在你們都在了,我就沒必要繼續代勞,我會把它全部給你們送回去。”


    易忠海聽了這句話,嘴角不自主地微微顫抖——仿佛受到了諷刺。


    隨後她趕緊跟著追趕上去,“一大媽,請等一下,這些肉我都給你歸還。”


    “站開。”大媽一邊說著一邊徑自走向家門口,並大力推開了房門。緊接著,她的臉色變得鐵青。


    隻見,屋子裏一片狼藉,地磚都被撬了起來,散落得到處都是。看到自己費勁心血整理好的家變成了這般模樣,一大媽氣得眼前一黑,往後倒去。


    “老婆子。”易忠海剛好在一旁,看見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穩住一大媽,“你可別暈過去啊,我這才剛剛出院呢。”


    賈張氏也嚇得臉色鐵青,提著肉站在門口進退兩難。賈東旭臉色陰沉地看著賈張氏,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賈張氏一臉無辜地說:“東旭,媽這麽做全是為了你好,你不是想吃肉嗎?我不吃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吃得上。”


    賈東旭聞言怒火中燒,連斥責賈張氏的心情都沒有了。


    賈張氏繼續辯解道:“再說,這肉放久會變質的。我是怕一大爸浪費東西,幫忙吃掉也是一種節約啊。”


    不僅易忠海和一大媽聽到這句話幾乎氣瘋了,就是賈東旭也被氣得不行,這分明是一派胡言。


    此時一大媽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幾乎要被賈張氏活活氣倒。


    關鍵時刻,易忠海焦急地攙扶她,不斷撫著她的背部順氣,最終才稍微緩過神來。可一看到屋子內翻起的地板,再看到被撕破的被褥、丟在一旁隨意的枕墊——


    一位中年婦人猛地眼一花:我們的存款... ...


    她這一次真的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整個身子朝後麵栽了下去。


    易忠海淚水如泉水般落下:“老伴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從那四合院傳出。


    此時,就像是有背景音樂似得,格外淒慘。


    雖然已經是晚上時分,在四合院的人都在家吃飯,每一家都鎖著門因為正在享用大魚大肉,


    然而,易忠海的吼叫,直接震動了全院子裏的人。


    門口佇立的賈東旭麵色如紙一般蒼白,匆匆上前詢問:“大娘,您這是咋了?”


    提著肉類食物的賈張氏臉色立刻毫無血色,周身寒冷,身軀顫抖不停。


    她吞吞吐吐地道:“這,難道會被氣死了……”


    “大爺你也知道,我的心思……”


    “我,賈張氏真沒……存心想壞事…”


    “這大娘也太過份,吃口肉而已,怎麽會這樣……”


    “是……她小氣…”


    此時,滿腹悲痛欲絕的易忠海,


    賈張氏還試圖把責任撇幹淨,稱大娘小心眼。


    哪個男人能夠忍受?


    易忠海雙目猩紅,驟然回頭怒喝:“住口!”


    賈張氏被嚇了一跳。


    整座四合院變得紛擾不已。


    ‘嚓’一聲。


    曹光打開門,一手拿著饅頭,另一手握著筷子,饅頭裏還夾著肉片:“發生啥事了?出啥狀況了?”他焦急地喊道。


    作為四合院的住戶,他也關心四合院的安全。平時小事兒無所謂,要是出了大事,大家誰也撇不清關係。“不清楚啊,就聽到大爺在呼喊大媽。”


    “哎呀,聽得我都心酸。”


    “完了,大媽不會有什麽事吧?”


    “不對啊,大爺之前去醫院了,這難道是剛回來?”


    “可這不就更不合理了嗎?大爺剛從醫院出來,怎麽大媽反而不好了?快去看看。”


    曹光穿上衣服,拿著饅頭匆匆趕到了易忠海家門前。看了一眼旁邊的賈張氏,然後直接略過了她,進入了屋裏。緊接著,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隻見大媽兩腿直挺挺地伸著,身子向上仰去,脖子繃緊,頭耷拉在背後。幸好還有大爺易忠海扶著,否則她早就摔倒在地了。這樣的姿態看起來特別駭人,仿佛突然就身體變得僵硬了一樣。曹光感到不對勁,趕緊過去探了探她的呼吸,麵色瞬間變得凝重:“大爺,您不要慌,大媽現在氣息很微弱。”


    易忠海聽到這話更是著急萬分,帶著哭泣的聲音:“曹光,這可怎麽辦啊,這該怎麽辦?”


    曹光把饅頭筷子都丟到了一旁,重新穿戴好衣服。人命關天的情況下,已經無暇去注意別的事。轉過身,他俯身說道:“快,我們得立即去醫院!你們去找輛車子,我先背著跑一段路。”


    易忠海才反應過來,立刻答話道:“好、好的。”


    他把大媽安置在曹光背上。曹光則開始飛跑起來。


    門口聚集了很多鄰居。曹光衝他們大喊道:“都讓讓,請各位給讓條路!”眾人紛紛移開了道路,他快速地背著大媽跑出去。


    “哎,曹光,大媽怎麽這樣了?”“瞧瞧,臉已經黃了啊。”


    大爺剛出院不久咋又發生這種情況了?“快讓一讓,別擋住出路!”


    屋子裏。


    易忠海滿麵悲憤出門,賈東旭則急躁不安地說:“師父,我去租車來!”此時,他是用了尊稱。


    可是,易忠海隻是冰冷地看著賈東旭,並沒有任何言語回答,頭也不抬就疾步向前走去。 賈東旭內心哀嚎一聲,走到門前,隨手給了旁邊的一巴掌。啪!他的手掌和賈張氏的大臉來個“親密”的摩擦。


    “全都是你的錯!”


    當曹光背著大媽出來時,前院後院的人都出現了。劉海忠光著腳衝出來,麵帶擔憂地說,“怎麽成這情況了?”


    “大媽昏迷了”曹光沉悶道。


    “趕快送往醫院啊。”劉海忠雖不明原由,但知道這一定是緊急情況:“我回去穿上鞋子。”


    閆埠貴也急忙跑過去:“都別擋道了,別擋路!大茂哥,趕快找個車輛來。柱子去哪裏了,他怎麽還沒到?…”


    何雨柱開門一看,揉揉眼睛,“我在這呢,三大爺您有什麽事情嗎?”


    “這時候了還想那麽多呢?抓緊的吧,快幫個忙大媽昏迷不醒,一起去弄個車子回來!”


    何雨柱也嚇了一跳。


    他對易忠海有意見,但對大媽沒有什麽看法。


    何雨柱一激靈清醒了過來,連忙衝了出去。


    曹光已經背著大媽跑出了四合院,以他的體格,一路狂奔到醫院毫無問題。但這未免顯得太過超乎常理,曹光也不想顯得那麽誇張。再說,一路上稍微顛簸了幾下之後,大媽逐漸恢複了一些意識。“曹光,這是咋了?”


    “大媽,您別說話,我去醫院送您。”“不去了,我沒事兒。”


    “不行,必須去看看醫生。”


    曹光堅決的態度表明了他的決心——生命是無法玩笑的,他自己又不懂醫學知識,不敢隨便判定,所以還是送往醫院更加穩妥一些。無論跟易忠海之間的誤會有多嚴重,生命卻是不能等閑視之,人性的本質就在於懂得珍惜每個生命的價值。盡管在人類的曆史長河中充滿爭鬥和血腥,但珍視生命仍然是最本質的主題。


    如果連這個價值都被遺棄,世界將會分崩離析,無法維持其原有的秩序與和諧。曹光背著大媽飛奔而去,沒過多久,何雨柱以及許大茂便推著手推車趕了過來:“曹光,快來啊……車子來這兒了!”


    曹光放慢步伐,小心把大媽安置好。


    然後由何雨柱拉著車前行,曹光和許大茂在一旁扶持穩定,並一起快速地向著醫院疾跑前進。即便是易忠海在背後也根本無法跟上他們的速度。


    看著那三位青年在自己前方迅速地移動的身影,他想到了賈張氏,眼眶忍不住濕透了,心中不由地思考:“是不是自己錯了?”


    醫院內,


    何雨柱背上扛著大媽,喘著粗氣衝進了急診室大門,門口的護理 ** 一看便說道,“這位大嬸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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