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遊輪的下側隔層,配備著一個比一般大型船隻還要更加完備的地下船塢,裏麵安置著許多快艇小船,還有逃生艇,輪規格來說遠超一些小型的船塢。


    此時,地下船塢中,孟旭懿正站在一艘遊艇前,等待著手下的人啟動這艘快艇。


    整備齊全的小型船塢,好幾艘大小不一的遊艇有序地排列在水池邊,用於在緊急時候逃生或是出行。


    孟旭懿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本來今天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怎麽上心,可是卻出了這樣的變數,那個蒙麵的人到底是誰?


    不僅暗中混進這裏幫助了那些寧世閣的人,還偽裝成他的護衛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架勢很明顯是想要自己的命,可是那樣的身手,除了影瞳的人之外,還有誰能做到?


    “等等...難道說他是影瞳裏的實驗品?到底是誰...是誰派他來的?”孟旭懿自言自語地,混亂而急躁的心情讓他的頭疼愈發嚴重。


    若不是人手不足的話,以他的性子何必像現在這樣逃之夭夭,若是孟翔能快點將那些人解決掉,自己就不用因為擔心身份暴露而灰溜溜地逃跑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轟---!


    船體外側傳來的劇烈爆炸聲使得整艘遊艇都顛簸搖晃起來,留在地下船塢的他亦被這陣顛簸震動得差點沒站住腳。


    就好像在警告他一般,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強烈,宛如跗骨之蛆一般撕咬得他心神不寧。


    “沒事的,不會有問題的,就算那些人逃了又如何?就算出了個意料之外的變數又如何?以孟翔的實力足以應對了,沒錯...”


    像是在安慰自己,以平息此刻心中的不安一樣,中年人用力地咬住了大拇指上的指甲,思緒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坐臥不安地來回踱步。


    “還沒好嗎?!”孟旭懿不悅地朝船上的那名上級序列催促道。


    “請您稍等一下,發動機似乎出了點問題,有好多奇怪的小蟲子黏在上麵,馬上就能處理好!”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是!”


    孟旭懿簡直氣得想要殺人,為什麽今天這麽不順,就連現在要離開也能出問題,居然說發動機被蟲子給堵了,開什麽玩笑!


    “蟲子...該死的蟲子,寧世閣也好,其他人也好,簡直就和蟲子一樣煩人!”


    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避免夜長夢多,他並不是因為敵不過這些雜碎,而是因為這股令他難忍的不安感才選擇暫避鋒芒!


    少傾,船塢的後閘門緩緩打開,終於把發動機處理好了的那名護衛飛快地從遊艇上跳下來,恭敬地對孟旭懿說道:“長老,處理好了,請您先上船,屬下這就...長老小心!”


    嗖---!!


    隻聽見一道破空聲傳來,那名上級序列急忙作出反應,從腰間抽出作為武器的尖刀擋在孟旭懿身前,尖刀的刀身順利地彈開了幾根從陰影中射出的銀針。


    然而他沒想到是的,自己才剛擋下這幾根銀針,後續又連續飛出了一波數量和範圍更加大的銀針,而且那暗器的目標明顯是孟旭懿,讓他無法閃避,隻能硬著頭皮將這波襲擊接下。


    尖銳而冰冷的銀針帶著巨大的破壞力如閃電般奇襲而來,散射的角度和速度都讓他一個人難以應對。


    “唔!”


    那名上級序列悶哼了一聲,中針的左腿飛快地失去了知覺,像是被冰凍麻痹了一般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第三次波銀針襲來,將他的身體多處貫穿,其中一根冰冷的銀針直接射進了他的眉心中央,直刺大腦。


    那人麵露痛苦後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著,不多時便失去了氣息。


    “這、這是孟翔的...!”


    一旁的孟旭懿見狀,心中的不安和恐慌感在一瞬間達到了頂點,一種恐怖的猜測出現在腦海裏,讓他非常不願意去思索這個可能性。


    噠、噠、噠...


    陰影中傳來腳步聲,一個身著護衛服飾,用黑色布匹遮住了半張臉龐的人出現在了孟旭懿的麵前,隻見他用手握著長刀垂在身側,左手正舉著那把孟旭懿無比熟悉的鋼製機關錐。


    看到那把錐子,孟旭懿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那是孟翔的貼身武器,幾乎從不離身,而此時卻出現在了這個人手裏,那麽是不是代表孟翔已經?!


    “七長老...不,我應該叫您孟先生麽?”


    清朗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從這聲音可以判斷對方的年紀不大,孟旭懿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麵露警惕地盯著那個緩步朝自己接近的身影。


    “你是誰?孟翔呢!”孟旭懿麵沉如水地直視著眼前的蒙麵人。


    “如果你是說六號的話,他已經死了,就在剛剛。”郭夜闌冷冷地注視著他,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說什麽?!”孟旭懿腳步一陣顫抖,差點站不住,他穩住腳,一臉地難以置信。


    郭夜闌手上拿著鋼錐,緩步朝著眼前的男人逼近著,他每走一步,孟旭懿心中的恐慌就增加一分。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等等,說出你的要求,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或者說是誰雇傭你來的?你背後的人給你出價多少,我可以翻十倍給你!”


    孟旭懿勉強保持著鎮定,雖然他貴為影瞳長老,但在戰鬥力方麵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連孟翔死在眼前這人的手上的話,那他根本不可能從此人手下逃脫。


    然而郭夜闌沒有說話,而是朝著他不斷靠近,孟旭懿皺起臉,手臂不由得伸進腰間的口袋裏,繼續說道:“等等!你的身手,你也是影瞳的人吧?你是那些被舍棄的殘次品嗎?我可以給你不亞於孟翔的地位,核心序列!怎麽樣?這對影瞳的人來說可是至高的稱謂!”


    眼前的人還是一言不發,直到他走到距離自己五步遠的時候,孟旭懿終於鎮定不住了,隻見他從後腰口袋裏抽出一把手槍,大吼道:“別靠近我!!!”


    砰---!!!


    隨著一聲槍響,孟旭懿手中的槍被擊飛在了地上,他的眼前,拿著鋒利長刀的郭夜闌正目光冷然地看向他。


    “唔!噫---!!!”孟旭懿吃痛地捂住手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別殺我!你要是殺了我的話,孟家和影瞳都不會放過你的!”


    郭夜闌咬牙舉起手裏的長刀指著他,孟翔在他身上留下的寒毒此刻仍然在發揮著作用,但是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隻能忍著這股劇烈的不適感追逼眼前的人。


    “孟先生,我有話想問您,當年您的未婚妻,孟家的那位小姐,七年前她因為重病而死,這背後的是不是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未婚妻?七年前?”


    郭夜闌的話讓孟旭懿愣在了原地,他思索了一會兒,眼中閃過駭然和驚訝的神色,旋即疑惑地反問道:“你是說孟晴萱那個賤人?!你是郭雲逸的人?不對,郭雲逸那個窩囊廢沒這種膽量,你到底...啊!!!”


    郭夜闌一腳將他踢翻,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烏黑的雙眸中被憤怒和詫異等情緒充斥著,這個人果然知道母親的事情!他剛剛還提到父親,他居然敢這樣叫母親...!


    腳上的力道隨著憤怒而加大,讓孟旭懿疼得慘叫連連,郭夜闌漠然地盯著腳下這個人痛苦的模樣,語氣陰冷開口道:“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夠了,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多斷一根骨頭!”


    “你這個該死的...啊啊啊!!!”


    孟旭懿的話還沒說完,劇烈的痛楚又一次從身上傳來,郭夜闌沒有一絲留手,直接弄斷了他的一根骨頭。


    “說!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郭夜闌的目光透露著難掩的憤怒。


    看著郭夜闌急切憤怒的模樣,孟旭懿反而笑了,他嗤笑著充滿鄙夷地說道:“怎麽?你也是孟晴萱那個賤人的追求者嗎?哈哈~那個賤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可真厲害,死了還能有人來給她出頭,真是令人作嘔!啊啊啊---!!!”


    “你敢再說一句試試!”郭夜闌咬牙切齒地,再一次折斷了他的一根骨頭。


    聽著孟旭懿說著一堆侮辱母親的話語,加上寒毒的刺激,情緒上湧的郭夜闌真想直接殺了他。


    “哈哈~我有說錯嗎?孟晴萱那個不識好歹的賤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有點才華,就目中無人!居然敢違背家族的決定,私自和郭雲逸那個野男人苟合!區區一個旁係庶出的賤婢,能被嫡係的族老看上,能被我看上是她的福分!她居然敢不識好歹,哈哈~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孟旭懿大笑著,言語中絲毫不掩飾對孟晴萱的憎惡和怨懟,仿佛一提起她便無比厭惡那般。


    “你給閉嘴!不準你侮辱我媽!”郭夜闌揪起中年人的衣領,直接將他撞在一旁的鐵板上,手上的長刀直接沒入了他的大腿之中。


    “你說...什麽?!”孟旭懿的表情突然怔住了,他打量了著眼前的郭夜闌,迷茫了一瞬之後,逐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又再次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那個賤人的孩子?哈哈~這麽說來,那個賤人確實和郭雲逸生了幾個孩子來著...啊!”


    “你再說一句賤人試試!”郭夜闌撐起疲憊的雙眼,目露凶光地瞪著他,眼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哈哈~賤人!孟晴萱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賤人!不識好歹,不可理喻,擅自逃婚讓孟家和我丟盡顏麵,不是賤人是什麽?!她死了活該!想知道”


    哪怕已經被郭夜闌折斷了好幾根骨頭,孟旭懿依舊不依不饒地怒斥著,仿佛一點都不把郭夜闌的憤怒放在眼裏。


    隻見郭夜闌無言的從一旁的牆壁上拆下一根方才被那名上級序列彈開的銀針,在孟旭懿絲毫不曾掩飾的狂笑下,將那根銀針紮進了他的頸邊。


    “你!唔...!啊啊啊...!這是...”孟旭懿感到頸邊傳來一陣刺痛,旋即冰冷麻痹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


    “舒服嗎?這是你那位好手下特別調製的寒毒,我媽當年為什麽會死,給我老實交代!”


    “啊啊啊---!!!臭小子!你...!”


    孟旭懿的臉上逐漸露出恐懼,孟翔調配的毒他再了解不過,這種以折磨人為目的調配的毒若是沒有解藥,發作起來就是生不如死,眼下他的已經開始感到一股徹骨的寒冷通過血液流遍全身,隨之而來的痛楚讓他控製不住地慘叫起來。


    “我媽如果是賤人,那你就是連賤人都看不上的垃圾!像你這種草芥人命的家夥,連我媽的一根手指頭都配不上!”


    “你說什麽!臭小鬼...!低賤的臭小鬼,郭雲逸和她的野種,和你母親一樣的下賤胚子!我可是孟家的嫡係,那個女人有眼無珠,她活該!哈哈哈~她和郭雲逸都不得好死!啊啊啊----!!!”


    被折斷骨頭的劇痛感再次傳來,與寒毒還有刀傷交織在一起的痛楚感,讓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痛苦而猙獰。


    沒多久,多年來養尊處優的身體就已經開始堅持不住了,他掙紮著想要尋找辦法自盡,卻被郭夜闌狠狠壓製住,因為胡亂揮舞的關係,雙手無意間扯掉了眼前人用於蒙麵的黑布。


    一個在記憶中十分熟悉的麵相出現在他的麵前,被疼痛折磨得有些神誌不清的他下意識地將那個相似的麵相和記憶中那個美麗的麵容重合,他的神色頓時變得迷離而茫然。


    “晴萱!孟晴萱!是你...!是你!你來做什麽?想找我索命麽?!都是你不好,是你不好!要是你當初乖乖嫁給我,就什麽是都不會發生!要怪就該怪你自己,怪郭雲逸那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要是你選擇的是我,你就不會死得那麽淒慘了!”


    眼看著神誌不清的中年人終於說出了零星半點自己想要知道的事,郭夜闌瞪了雙眼,用力地按住不斷掙紮的孟旭懿,急切地問道:“你是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我媽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說啊!!!”


    “孟家,絕不會允許的...誰讓你和他都那麽不識好歹...要是你們當初乖乖答應就不會...”


    “把話給我說清楚,不會允許什麽?!”郭夜闌狠狠地提起了他的領子,但是眼前的人聲音卻越來越微弱。


    就在郭夜闌感到一陣不對的時候,他看見孟旭懿突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容。


    下一秒,中年人猛地抓住郭夜闌手上的長刀,一把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在郭夜闌驚駭無比的神情下,男人空手拉動那鋒利的刀刃,瞬間將自己的腹部給割開,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到了郭夜闌的衣服上。


    “你...!”郭夜闌難以置信地目視著眼前的一切。


    “哈哈~想知道當年的事嗎?小子,去問一下你那位窩囊廢父親如何?晴萱和郭雲逸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會作何感想,一定會很精彩吧?嘿嘿嘿~可惜看不到...看不到郭雲逸那個廢物追悔莫及的樣子...真是...遺憾...”


    男人說完這句話,口中猛地嘔出了一口鮮血,他的嘴角再次勾起,猙獰的笑容讓郭夜闌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晴萱...你的孩子最後還是逃不掉...我真想快點看到你痛苦的表情,哈哈...”


    孟旭懿終於閉上了雙眼,臉上依舊帶著那嗤笑的麵容,宛如在嘲弄眼前的青年一般,斷掉了氣息。


    郭夜闌愣愣地從男人的身體裏抽出長刀,那個咽氣的男人順著牆壁緩緩地滑落,最終倒在了地上。


    哪怕覺得自己早已習慣了殺人,但是看著孟旭懿的死相,他還是呆住了,因為憤怒而混亂的頭腦隨著男人的死而變得更加紊亂。


    ‘去問一下你那位窩囊廢父親如何?晴萱和郭雲逸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會作何感想,一定會很精彩吧?’


    哪怕因為毒素的影響和身體的反應導致精神狀態不佳,郭夜闌也清楚地聽到了孟旭懿最後的話,一股混亂的思緒纏繞在腦海裏,他就這樣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恍惚間,他似乎又一次回想起了七年前,在那間空蕩蕩的病房裏,在那個冰冷的早晨,母親痛苦地在自己麵前失去了氣息的那一幕。


    當時父親什麽也沒說,在他眼中和母親恩愛無比的父親什麽都沒說便離開了病房,連母親的葬禮也隻是姍姍來遲。


    ‘晴萱...你的孩子最後還是逃不掉...’


    什麽意思?逃不掉?指的是什麽?


    父親知道什麽嗎?他一直都知道什麽嗎?他一定知道些什麽...所以他這麽多年來才一直回避著母親和大哥的問題,從來不和姐姐還有自己提起,甚至隻要提起就會被他訓斥。


    影瞳,孟家,母親的死,這一切到底...


    過了許久,直到他聽見身後傳來陣陣腳步聲,他才緩緩回過神,迅速用撿起那塊黑布將臉蒙住。


    “不準動,舉起手來!”


    槍械上膛的聲音,以及許多人正從背後瞄準自己的響動...好熟悉的警告聲,隻是這次說話的是個女聲,應該不是霍雲才對。


    郭夜闌緩緩舉起雙手,頭好疼,毒素正在身體裏發作著,疲憊的身體不住搖晃,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身後的人應該不是影瞳的人,從動靜和聲音判斷,大概是寧世閣的人,這麽說...他們已經解決掉上層的影瞳成員了嗎?


    “在你身上種的百草蠱能夠一定程度克製一切毒素,但是在它適應分解掉不明的毒素時,你的身體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到那時候就想辦法躲起來吧,不然解毒的過程你的身體一定會難以堅持的!”


    耳邊回想起來之前韓叢雨交代自己的話,多虧了何守讓她在自己身上種下的蠱蟲,才能在中毒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殺掉六號,不然死得也許就是自己了。


    可是當下堅持到此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能感覺到寒熱交織的不適感正不斷地在體內躁動著,意識忽明忽暗的,眼下要是被寧世閣的人抓住,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放下武器,然後轉過身來!”


    身後那個女聲再次傳來,郭夜闌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同一天之內被人用槍指著兩次,連台詞都幾乎一樣,這是在開玩笑吧?


    下一秒,他聽見有幾個厚重的腳步正朝他走來,手銬和鐵器碰撞的聲音在耳中回想蕩,看來對方是想拘束他了。


    就在他聽見那幾個腳步聲靠近到他身後的瞬間,一顆黑色的球體從他的袖口無聲滑落,炸裂開來的煙霧瞬間遮蔽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糟了,別讓他跑了!”


    在身後那個女人詫異的語氣下,郭夜闌縱身跳進了前方的水池子裏,順著海流往船塢的閘門外潛去。


    冰冷的海水將他的身體吞沒,海流的衝擊使得他身上的不適感變得愈發地明顯起來,他埋頭往外遊去,必須在自己的身體撐不住之前趕緊逃過寧世閣的視線!


    沒過多久,煙霧散去,阿麗莎急忙衝上前來,卻發現船塢中除了兩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之外,方才還在眼前的那個黑衣守衛早已不見蹤影。


    “該死的!被他跑了嗎?讓外部的人搜索周圍,船艙內部也是,不管他是跳進海裏了還是趁機溜回了遊輪裏,都要給我找出來!我不信一個人還能在海上插上翅飛走了!”


    “是!”


    她俯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孟旭懿與另一個人的情況,兩人早已沒了氣息,那名上級序列的身上紮著好幾根銀針,頭上那根恐怕就是致命傷,而孟旭懿破開的腹部,滿是鮮血的腸子已經流了出來。


    這一切顯然就是剛剛那人所為,這種死法,是滅口嗎?還是說...?


    “汪毅,帶人將這兩人的屍體處理好,調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另外通知謝鋒他們,讓第八小隊加快船上的搜索工作,留意剛剛那個穿著的人。”


    “是!”汪毅聞言,立刻帶人行動起來。


    阿麗莎默默地走到水池邊,您試著那暗沉的海流和波紋,美眸微微皺起,仿佛因為好不容易追到的線索被人截斷了一般,心中有種不快的感覺,以及對那個神秘人所抱有的困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殺手女友打破的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天的熊孩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天的熊孩子並收藏被殺手女友打破的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