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化妝品有限公司會議室裏,蘇倩倩主持召開的會議有些受阻,她提出的幾個建議都被股東陳曉明給阻礙,根本沒法通過實施下去,讓本來就沉悶的會議室變得更加緊張寂靜。


    我們不能再消極的等待,首先時間上我們耗不起,現在新項目的研究正是關鍵時刻,多浪費一天的時間就預示著我們的新項目就要晚一天和消費者見麵,並且時間拖得越長越會對我們的產品帶來不可預估的風險,畢竟我們不知道我們的同行是不是也在開發同類型的產品。


    所以我還是想請大家同意我們主動出擊,先和星宇公司高層會麵,盡量爭取他們的支持,放寬條件,以便我們可以快速拿到原材料,這樣我們就可以盡可能的趕上我們的產品上市時間。


    我反對,我認為這樣做根本就是徒勞無益,憑我們公司的規模,根本引不起星宇公司的任何興趣,即便他們答應給我們供貨,可是他們提出的價格遠高於市場價格三倍之多,這對我們的成本控製很是不利,所以我還是建議拋開星宇公司,我們啟用其他公司的同類產品,雖然質量會稍微降低一些,但是我們的成本會大大降低下來。篳趣閣


    陳曉明不等蘇倩倩話語落地,依然接起話語,把自己的理由羅列了出來,反對蘇倩倩提出的方案。


    雖然蘇倩倩在公司占有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可陳曉明在公司股份也占了百分之二十六,是公司第二大股東,剩餘的股份在座的還有張建占了百分之十七,再剩餘就是一些零散的小股東,根本不會參加會議。


    關鍵是張建又和陳曉明走的鐵近,處處維護著陳曉峰,這就讓蘇倩倩的一些規定有時候很難推進下去,這也確實是很無耐的一件事。


    會議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大家還是沒有達成一致協議,隻好散會。


    吳曉楓今天早晨上班來的匆忙,肚子根本沒有吃飽,剛上班肚子就開始咕咕直叫,抬頭看了看時間,離中午食堂開飯還有四個多小時,想到這會在公司也無事可做,便和肖剛打了一聲招呼,自己溜了出來,打算找地方吃點東西。


    離著公司幾百米遠有一條小吃街,隨說叫小吃街也不太準確,就是一些商販臨時在路邊搭起來的小棚子,攤主們一早一晚出攤賣飯,因為周圍公司多,工人也很多,客源到很是旺盛。


    每天早晨上班的員工,在家裏來不及吃飯的,或者下夜班的員工不想回家做飯的。很多都會光顧,買些吃的,算是對付一下。


    清晨的陽光向著大地灑下一片金黃,遠處的樹梢之間依然還有一層淡淡的薄霧沒有退去,在陽光的照耀下,輝映出一片夢幻般的色彩,仿佛將這座城市隱入了傳說中的仙境。


    不等吳曉楓走近小吃街,遠遠的就聞到了隨風飄散過來的濃濃香氣,讓他咕咕之響的肚子,瞬間又增添了幾分餓意。


    小吃攤這邊早已是熱氣騰騰,客源爆滿,下了夜班的工人,還有早晨上班的工人,大家交匯在一起,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有說有笑,停留在散發著濃濃香氣的小吃攤前,等待著自己選取的美食出鍋。


    麵對空氣中香氣的誘惑,吳曉楓在和肚子的較量中,敗下陣來,趕忙一陣疾走,來到了小吃街上。


    吳曉楓極力的忍著肚子裏的饑餓,躲避著來來往往的人潮,一通好找,最後才在一處很是幹淨的小桌前坐了下來。


    老板我要一碗豆腐腦和一籠素餡包子。


    吳曉楓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向老板招呼到,畢竟從胃裏傳來的陣陣抗議讓他有些堅持不住。


    好的,稍等片刻,立馬就來。


    搭話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後還有一位中年婦女正忙著給其他客人盛飯,這就是一處標準的夫妻店,早起晚歸,掙些辛苦錢。


    沒用吳曉楓等待兩分鍾,一籠冒著熱氣的包子,和一大碗香噴噴的豆腐腦就放在了吳曉楓麵前。


    有了吃的,吳曉楓立馬就扔掉了手裏的半截煙頭,搓了搓雙手,取過一雙一次性筷子,低頭貪婪的大吃起來。


    雖說吳曉楓現在就是一位小司機,可是如今的他也不是差錢的主,早晨這頓飯完全可以找一處安靜的室內店鋪,好好的享受一番,隻是多年的生活經曆,讓他養成了低調習慣,並不會在意一頓早餐在路邊上吃還是在酒店裏吃,隻要是能填飽肚子,根本沒有什麽講究,那裏吃都可以。


    正當吳曉楓大口享受著美食的時候,身後傳來陣陣噪雜聲。


    快走吧那幫保安又來收攤位費了!


    一位年齡和老板差不多歲數的中年男子,推著一輛小推車,隨走隨慌慌張張跟正忙碌著的夫婦說了一句話,然後也不敢過多停留,夾在湧動的人群裏走遠了。


    一聽這話,本來正忙碌的夫婦,趕忙放下手中的活,開始收拾攤子,邊收拾邊向著幾個吃客道歉。


    對不住大夥了,我們要收拾攤子了,那邊翔升公司的保安又來收攤子費了,這地方本來是公共區域,可是人家就說這地方屬於他們公司範圍,要求我們每月都要交給他們一千塊錢,還不給開收據,不然就不讓在這裏擺攤。


    這頓飯是我們的原因,耽誤了大家吃飯,錢我們就不收了,麻煩下次再來吧。


    中年男子嘴裏不停的說著道歉的話,手裏一點也不閑著,緊張的收拾著一些餐具。


    孩子他爸,我們一早晨也掙不了幾個錢,你這樣都不要錢了,那我們這一早晨不是要白忙活了。


    看著幾個食客起身匆忙離開,真的也都沒有給錢,中年婦人心裏不免有些著急,一把拉過自己的男人,低頭小聲的埋怨著。


    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點小錢,一會他們那幫保安過來,咱們就走不了,那可是要交給他們一千塊錢呢,咱們這一個月起早貪黑的能掙幾個一千塊錢,不要因小失大。


    吳曉楓耳朵極其靈敏,雖然兩人的說話聲音很小,但還是被他完整的聽了下來,看來這對夫婦生活也很是不容易,擺個小吃攤還要受別人的欺負。


    吳曉楓幾口咽下最後一個包子,端起大半碗豆腐腦,揚起脖子,幾口喝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


    老板我來幫你,你看我需要做些什麽?


    吳曉楓順手將地下的小凳子收拾了起來,放在了老板的小推車上,然後開口問了問老板。


    謝謝你大兄弟,我們這些活你也幫不上忙,還是我自己來吧。


    老板很是客氣,不想麻煩吳曉楓幫忙,嘴裏說著話,根本沒有放鬆手裏的活計,把地下的桌子折起,放在了自己的小推車上。


    即便老板手腳已經很是麻利的收拾,但還是晚了一步,幾個穿著保安服裝的大漢,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攤子前。


    老頭把這個月的費用交一下,怎麽這是不想交錢,想跑嗎?


    說話的是一名穿著保安製服,留著光頭的一個壯實男子,伸手攔住了老板的去路。


    幾位領導,我們這是剛出攤,根本就沒有掙錢,你看能不能寬限一個月,等我們掙了錢,下個月再交可以嗎?


    老頭你這是逗我玩呢,你沒有錢為難,我特麽收不到錢領導一樣找我的不是,不想交錢是不是,那好以後你也就不用再來了。


    光頭男子脾氣相當的暴躁,根本不給中年男子爭辯的機會,大腳一抬,就將老板剛剛收拾好的早餐車給踹倒在地,頓時車子上還沒有賣完的豆腐腦,小籠包一股腦的灑了出來,地上小籠包骨碌亂跑,一大鍋豆腐腦白花花的淌了一地,一大摞白瓷碗也從車子上散落下來,劈裏啪啦摔得粉碎。


    你們說話要講道理,憑什麽動手打翻我們的車子,再說我們這就要收拾好走了,並沒有給你們添麻煩,你們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們老百姓嗎?


    老板看到自己的早餐車被對方踹到,還損失了不少餐具,心裏很是著急,但是礙於對方的強勢又不敢上前爭執,隻能嘴上硬氣的問了一聲。


    嘿嘿,我們欺負你們,誰看到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你們了,你特麽在這裏擺攤賺錢占用了我們公司的地盤,我們想你收取費用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倒成了欺負你們了。


    誰說這裏的地方就是你們的了,你們有什麽證明可以證明這是你們的地方,我們就是擺個小吃攤,礙著你們什麽事了?


    老板看到自己的小餐車被對方踹到摔壞了不少餐具,還平白無故的瞎掉了一鍋豆腐腦和沒有賣出去的包子,心裏很是疼痛,這可是全家用來掙錢吃飯的家夥,要是沒有它給掙錢,下個月孩子上大學的生活費就沒有了著落,所以話上也就不免有些生氣不滿,忍不住質問對方。


    嗬嗬,你個老東西,這是想要翻天嗎,地方是不是我們的是你說了算嗎,再說你已經在這裏賣了十多天了,真當我們眼瞎,沒有看見你,掙不掙錢我們不管,隻要你想要在這裏賣下去,就必須交錢,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掀翻你小車了,連人我都敢打。


    你們這是不給人活路了,我們起早貪黑的在這裏賣點早餐,一天才掙一百多塊錢,你們可是很會圖省事,一張嘴就要收走我們大半個月的收入,我們這是給孩子掙上大學的生活費呢,沒有這收入,我們可是真的就沒有了活路。


    老板身後的妻子發話了,眼圈紅紅的,極力的忍著將要流出來的淚水,憤怒的質問著麵前幾個氣勢洶洶的家夥。


    嘿嘿,你還不高興了呢,你不交錢就想做生意,天下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你不交錢怨我們不給你活路,可是我們要是收不到你們的錢,上麵領導也不讓我們兄弟幾個繼續下去,我們就要被開除,那我們找誰訴苦。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交了錢,咱們還用得著這麽多廢話,你看看他們是不是不受影響,他們可是都交了錢的,所以想要在這裏幹下去,就趕緊交錢,不交錢就趕緊滾。


    領頭的光頭保安一臉的凶相,根本不在意攤主大哥的苦苦相求,一番話說得甚是蠻不講理。


    嗬嗬,看來就是一幫收保護費的啊,怎麽這都什麽時代了,還有人膽子猖狂到如此地步,這是欺負老實人不懂法律嗎,還是感覺自己拳頭硬,在這裏欺負人,這不完全就是一幫流氓地痞嗎。


    吳曉楓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看著麵前一幫氣勢洶洶的保安,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了吸了一口,吐出一道長長的煙霧,嘴裏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吳曉楓的話聽在一眾保安耳朵裏是那樣的刺耳突兀,甚至讓他們有些驚愕,沒想到在這塊地盤上還有人如此不長眼睛,敢挑釁他們的權威。


    小子你剛才說什麽,說誰是流氓地痞,你是幹什麽的,怎麽這是想閑管事嗎?


    光頭保安一聽吳曉楓的話,臉色立馬黑了下來,轉身朝吳曉楓走了過來,並且眼色暗使,一幫氣勢洶洶的保安立馬從不同方位將吳曉楓給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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