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武安發布通告宣布自10時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運暫停運營,無特殊原因,市民不要離開武安;機場、火車站離安通道暫時關閉,恢複日期另行通告。新國成立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千萬人口級別的城市進采取最嚴厲的措施:封城。”


    “淩晨兩點,臨省委副書記、武安市委書記、疫情防控指揮部指揮長主持召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指揮長會暨工作視頻會議,部署疫情防控工作。會議研判了當前疫情防控形勢,作出部署: 全市城市公交、地鐵、輪渡、長途客運暫停運營;機場、火車站離安通道暫時關閉,堅決防止疫情向其他地區擴散……”


    武安封城新聞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傳遍全國各地。各地人心惶惶,也有小地方實行封村行為。


    若晚也接到爺爺的電話,說村門口被村長帶著幾個年輕小夥做了路障,還派人輪守在進村各個卡口上,她好奇問了句,那買菜怎麽買呢?爺爺樂嗬嗬地說著,每天一個家排一個人簽字出去買了回來……


    「害,疫情突然好嚴重啊。」


    「是啊,我媽媽說小區回來了一個武安的,直接封了小區,那人家裏還上封條了,每天的飯菜有大白送過去。」


    「武安不是封了嘛?怎麽就能出來啊?」


    「封城之前逃出來了,聽說還是疫情區逃出來的。」


    「嘶,這不是禍害嗎?」


    若晚看著上麵的消息,再聽科室護士小姐姐說武安醫院疫情死了好幾個醫務人員,至於信息,現在沒有公布出來。


    “老師,那些發熱的都要轉科嘛?”


    “是,你寫一下轉科記錄,我們這邊就三床要轉過去。”


    “噢,好~”


    林子傑沒有抬頭的給若晚分布任務,如今她在心內科快要結科了,所學的也很多東西都掌握了,胡書韻還誇她‘長江後浪推前浪’……


    “子傑下午去給6床做個骨髓穿刺,麻醉科會來,小若,等下去下麵領個穿刺包。”胡書韻端著病曆進來辦公室,輕輕磕在林子傑辦公桌旁邊。


    “好的,老師。”


    若晚出辦公室時,林子傑向胡書韻問了一嘴羅家利怎麽樣了?


    腳步微頓,她也想知道那個在科室時常帶來歡樂.的男人怎麽樣了。


    “我昨天給他打電話,後麵回我說那邊情況很是嚴峻,送進去的病人日益增加,專案組那邊還在加班加點研究有效方案。聽說會建立方艙醫院收納病人……”


    中午予樂難得下個早班和若晚一起去吃飯,但是食堂已經沒有多少菜了,倆人隨便點了兩個菜找了位置坐下一邊吃一邊討論。


    “聽說好多科室發熱病人都要轉去感染科那統一管理,我上午去幫忙拿藥遇見消化內科老師,他正在送個發熱的病人去那邊呢。”


    “我上午寫了一份轉科記錄,轉了一個發熱過去。”


    “婦產科沒有,我問老師說,為什麽婦產科不用轉,她說上麵說的,婦產科,腫瘤科除外。”


    “噢噢。”


    “誒,晚晚,你和許學長怎麽樣了?”


    予樂突然挑眉湊近八卦著,若晚好笑地不緊不慢咽下嘴裏剛剛吃進去的飯。


    “什麽怎麽樣?”


    “感情啊。”


    “很好啊。”


    “晚晚~”予樂輕輕晃了晃若晚的手臂撒嬌。


    “害,他現在在宿舍,管控封禁區,出不來,他每天有給我打電話視頻的,但是一般都是他說的多,我回應之後和他偶爾聊幾句就伏著桌麵看書複習,我想考研的,你知道的。”


    “那你們這樣不說話不會掛了嗎?”


    “emm……很少啊,一般都是他有事,或者我有事便掛了忙完接著打,我們很多時候也不說話,隻是看久了書,抬頭看一眼對方,你知道的,哪怕不說話看著他也不錯啊。”若晚抬頭看了眼若有所思的予樂繼續說道,“知道彼此都在就可以。”


    “害,我受不了,現在每次我和他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說什麽,然後他就說掛了吧?我就掛了,之後他便是在遊戲裏馳騁沙場了,我感覺好累,可是舍不得分開,總覺得在一起這麽久了,一下子放下我會不知所措。”


    “或許你們需要好好談一談。”若晚建議道,“把你的感受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會認真傾聽並做出改變的。”


    予樂歎了口氣,“我也想過跟他溝通,可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怕他覺得我矯情,也怕因此吵架影響感情。”


    “如果一直憋在心裏,問題隻會越來越大。”若晚握住予樂的手,給她鼓勵,“勇敢地邁出這一步吧,相信你們之間的感情經得起考驗。”


    予樂點點頭,“嗯,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他聊聊的。謝謝你,晚晚。”


    吃完午飯,倆人手挽手回到宿舍小眯一會,便又回各自科室忙碌了。


    若晚到達科室時,辦公室依然空無一人,便先打開空調,自己坐在空調底下複習關於骨髓穿刺的相關資料。


    上班時間,林子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若晚身後,看著女孩的筆記露出滿意地麵容。老胡說這個女孩未來將是一名優秀的醫生,他當時斜靠著電腦椅上聽著老胡對女孩的誇讚,此刻再看見女孩如此細節的筆記,暗自得意的笑了笑。


    “老師。”若晚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林子傑喚了句,勾回林子傑的思緒。


    “麻醉師大概三點到科室來,你拿的穿刺包放好了嗎?”


    “放在治療室的推車上了。”


    “嗯,好,等下和我一起去骨髓穿刺。”


    “噢,老師那個病人為什麽要骨髓穿刺啊?”若晚疑惑抬頭,那個病人她也看過,骨瘦如柴,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肋骨清晰可見,就像洗衣板一樣凸起。手臂和腿細得像筷子,皮膚緊緊地包裹著骨骼,沒有一點多餘的肉。她的臉頰凹陷,眼睛顯得格外大,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無力。


    “那你看了她的血常規嘛?血紅蛋白從去年開始一直掉,她的經期量也少。”


    “沒有”若晚懊惱拍了拍粗心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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