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一怔,隨即緩緩坐起了身。


    望著陳景那副擔憂的麵孔,他忍不住問道,“今日沒有見血,你卻擔心我的傷勢,昨日江塵渾身是血,你卻視而不見......”


    “他算什麽!”


    “他江塵怎麽和你比?!”


    陳景突然怒吼道


    良久,他才長舒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江塵那一身傷看著嚴重,但你割的全都是皮肉,根本沒有傷到半分骨頭。”


    “別人看不出來我怎麽會看不出來!江塵那隻是看著嚴重,哪怕沒有治療儀,他的傷勢也會在一天之內痊愈。”


    “而你呢?”


    “正麵接翟其琛那一炮,還是在距離心髒不到半寸的距離。”


    “你怎麽敢的?”


    “你怎麽敢的!”


    “王川!我不允許你這麽對你自己!”


    話音剛落,蕭鶴川便被陳景直接攬進了懷中。


    他動作很輕,仿佛蕭鶴川是少年易碎品一般。


    蕭鶴川怔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久到陳景以為他不會說話之時,蕭鶴川開口了。


    他身上的痛覺已經全部褪去,這才是他敢接那一槍的原因——他恢複很快。


    “接那一槍,我有分寸。”


    “我現在不就沒事了嗎?”


    陳景瞳孔收縮,手上一使勁就將蕭鶴川壓倒在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蕭鶴川,“不是這個,不管你恢複得有多好、有多快,在那一瞬間,你都是痛苦的.......”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在台下看到的時候,心都要跟著死了......”


    “王川、川哥......阿川,我求求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蕭鶴川被陳景說得有些懵,這似乎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因為他毫發無傷擔心而關心他的感受,甚至比他自己更心疼自己......


    “嘀嗒——”


    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蕭鶴川的臉上,當他再次抬眸望去,入目的赫然便是陳景那略微有些濕潤的眼眶。


    陳景說著說著便開始掉眼淚了,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眼淚這種東西。


    他今天的情緒不對,非常不對......


    他是想跟他的阿川說這些話沒錯,但不該是這種情緒才是。


    他的阿川不喜歡柔弱的人,他不能在這裏掉眼淚......


    他思緒萬千,卻在蕭鶴川用手指給他拭眼淚時大腦一片空白。


    蕭鶴川也不知怎麽的,看著麵前的陳景覺得這一刻的他格外真實。


    “別哭......”


    這句話說出口,別說陳景覺得意外了,就連蕭鶴川本人都蹙了蹙眉。


    良久,蕭鶴川才推了推陳景道,“我真的沒事,下次我會小心的。”


    陳景有些悶悶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嗯”了一聲,隨後便拉開房門自己走了。


    蕭鶴川見人走了之後再次如躺屍一般直接躺了下去。


    ......


    蕭鶴川和陳景這邊算是解決了。


    翟其琛和慕遲兩人回了酒店便提著吃的東西上了江塵的房間。


    江塵早就等不及了,因為這個計劃一開始便是他先提出來的。


    昨他夜裏,地下場:


    江塵在和蕭鶴川短暫對拚之後便知自己不是對手,於是在再次近身之時,他湊到蕭鶴川身邊,低聲說道:


    “我有一個計劃......”


    “咱們今天晚上在地下場的所作所為絕對瞞不住了,這就相當於咱們在賽前暴露了實力。”


    蕭鶴川挑眉,再次甩了下匕首將江塵擊飛了出去,但卻沒有傷到江塵分毫。


    江塵勾唇,他明白,蕭鶴川懂了他的意思。


    於是他便繼續找機會接近蕭鶴川。


    “與其咱們被動地被調查實力,倒不如咱們化被動為主動,讓他們知道咱們瑞恩軍校這一屆“很弱”。”


    蕭鶴川有些好奇,“怎麽個示弱法?”


    “待會你拿捏著點分寸,直接“重傷”我,翟其琛那個榆木腦袋絕對會找你理論,屆時你再跟他們說清楚就是了。”


    “至於明日怎麽操作就不用我來布局了吧?”


    ......


    江塵在房間內急得來回踱步,他實在是沒想到蕭鶴川會選擇在眾人麵前傷害自己這麽一個辦法。


    翟其琛和慕遲兩人推門進來之時,江塵便有些焦急地詢問道,“王川怎麽樣了?沒事吧?”


    “沒事。”翟其琛有些沉悶,他將手中的飯盒遞給江塵之後就一句話也沒有說。


    反倒是慕遲歎了一口氣給江塵解釋道,“別理他,他傷了小川,現在有些自閉。”


    “所以王川沒事了?”


    “那是虛擬戰場,怎麽可能有事?”慕遲說得輕鬆,但他語氣中的安慰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江塵:“虛擬戰場的傷疼痛感與現實是一樣的,這對他還是有傷害的......”


    慕遲頓時就被噎住了,最後無奈扶額,“總之,你的局已經布完了。”


    “咱們團戰基本上已經穩了,但個人賽嘛......這個就要去問問咱們的裴小少爺了。”


    翟其琛聞言猛地站了起來,“對啊,還有裴征。”


    “咱們並不是沒事幹,咱們可以去給裴征講講比賽規則啊。”


    慕遲和江塵兩人都怔住了。


    江塵更是來了句靈魂質問,“你不會是魔怔了吧翟老二?”


    翟其琛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現在急需找一件事情幹才能冷靜下來。


    他這個傷人的簡直比被傷了的蕭鶴川更為揪心。


    “去不去?”


    “不去我自己去。”


    說罷翟其琛就往外走。


    慕遲見狀無奈隻好跟上,臨走前還不忘吩咐江塵,“你現在是病患,好好待著吧你。”


    ......


    時間一轉,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軍校大比共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的個人排名賽按規定便是車輪戰,哪一個軍校的學員站到最後,其所在的軍校便獲勝。


    羅利和銀桉兩人昨天夜裏分析了一下瑞恩軍校的實力,最後得出來的結論便是隻有慕遲一人能打。


    既然這樣,直接車輪戰耗死慕遲,他們就必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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