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刃與斧槍相撞的火星四濺,在暮色中如同綻放的煙花。


    任憑山士奇與卞祥二人咬碎了鋼牙,青筋直跳,也仍然是隻有招架之力,沒有半點還手之能。


    卞祥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山士奇的呼吸變得粗重如牛,胸甲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


    二人的戰馬也被逼得連連後退,馬蹄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而這十餘回合過後,史文恭也算是摸清了二人的底,看著二人那副不服輸的韌勁,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欣賞之意。


    他注意到即便在如此劣勢下,二人的眼神依然堅定,招式絲毫不亂


    這等良將,若能收歸己用,必是難得的助力。


    當下瞧得一個破綻,猛然揮起手中方天畫戟,以方天畫戟之上的一個小枝,將卞祥手中的開山大斧挑飛到了他處。


    這一挑妙到毫巔,戟枝精準地卡在斧柄與斧頭的連接處,借著卞祥自己的力量將大斧挑飛。


    那柄沉重的開山斧在空中旋轉數圈,\"錚\"的一聲插入三丈外的青石地麵,斧柄猶自顫動不已。


    隨著其戟刃上揚,戟杆隨之而至。


    史文恭手腕一翻,方天畫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戟杆帶著呼嘯的風聲橫掃而來。


    這一擊看似凶猛,實則史文恭已經收了大半力道,隻求製敵而不欲取其性命。


    在史文恭有意控製力道之下,拍在了卞祥的後背之上。


    戟杆擊中卞祥背甲的瞬間,發出一聲悶響。


    卞祥隻覺一股巨力透甲而入,五髒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位,眼前頓時一黑。


    卞祥遭此重創。


    當即便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從馬背之上栽倒了下來。


    他的身軀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那匹跟隨他多年的戰馬似乎意識到主人遭遇不測,焦急地圍著倒地的卞祥打轉,不時用鼻子輕觸他的臉頰。


    山士奇眼見於此,頓時大急不已,當即便要救起卞祥逃之而去。


    他虛晃一槍逼退史文恭,隨即調轉馬頭,伸手就要去抓卞祥的衣甲。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顯然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史文恭見狀,頓時便猜到了他的意圖,頓時哈哈一笑,\"山士奇,以你二人這等武藝,留在他田虎麾下,豈不是拜拜浪費了這身才華,都留下來吧!\"


    笑聲中充滿豪邁與欣賞,仿佛方才的生死相搏隻是一場友好的切磋。


    說罷,當即便猛地揮戟砸在了其手中長槍之上。


    這一戟勢大力沉,精準地擊中長槍最脆弱的部位。


    山士奇隻覺手中一輕,那杆伴隨他征戰多年的精鐵長槍已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線,\"當啷\"一聲落在遠處。


    與此同時,史文恭輕夾馬腹上前一步,伸手便猛地拽住了山士奇的鎧甲。


    輕喝一聲,便將山士奇從其馬背之上拽到了自己的馬身上。


    這一拽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千鈞之力。


    山士奇那重逾兩百斤的身軀加上一身鐵甲,在史文恭手中卻如同拎小雞般輕鬆。


    烏騅馬感受到突如其來的重量,隻是微微晃了晃身子,顯示出驚人的負重能力。


    照著山士奇的後脖梗輕輕一拍,山士奇便暈死了過去。


    史文恭這一掌看似隨意,實則拿捏得恰到好處。


    掌緣精準地擊中頸後穴位,力道透過鐵甲直達神經,讓這位猛將瞬間失去意識。


    山士奇的頭顱無力地垂下,一縷黑發從鐵盔中散落,隨著馬背的顛簸輕輕擺動。


    緊接著,史文恭策馬上前,將地上的卞祥同樣拽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馬匹之上。


    他彎腰的姿勢如同蒼鷹俯衝,單手抓住卞祥的腰帶,臂上肌肉虯結,青筋暴起,輕鬆將這位昏迷的猛將提起。


    烏騅馬打了個響鼻,四蹄穩穩地釘在地上,承受著第二個人的重量。


    而正在其以一己之力,先後擒下卞祥與山士奇兩員大將之時。


    遠處戰場上的形勢也隨之發生變化。


    失去主將的晉軍士兵開始慌亂,陣型漸漸散亂。


    有人想要上前救援,卻被史文恭一個眼神嚇得連連後退;更多人則開始四散奔逃,丟盔棄甲的聲音不絕於耳。


    火王呂郭等四人沒了卞祥與山士奇二人的阻擋,頓時便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殺入了其所帶來的大軍之內。


    一番衝殺之下,先後遇到了自己的敵手。


    這些晉軍將領雖然也算勇猛,但比起卞祥、山士奇卻差了一截。


    火萬城對上了伍肅,這個使雙刀的將領招式花哨,卻缺乏實戰殺伐之氣;王良對上了雲宗武,一個使狼牙棒的莽漢,空有一身蠻力;呂方對上了吳可成,這個使長槍的將領招式倒是精妙,可惜力道不足;郭盛對上了陸輝,一個使雙鞭的壯漢,招式沉穩有餘而靈巧不足。


    一番廝殺之下,四人之中,武力最為高強的呂方,率先斬殺了手持長槍的吳可成。


    呂方的方天畫戟一個虛晃,騙過吳可成的防禦,戟尖精準地刺入其咽喉。


    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呂方的戰袍,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抽戟轉身就走。


    解決完了吳可成之後,呂方當即便向與郭盛廝殺的陸輝衝了過去。


    他的加入如同猛虎下山,方天畫戟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陸輝後心。


    陸輝慌忙回身格擋,卻不知這正是呂方的誘敵之計。


    郭盛與陸輝二人堪稱棋逢對手,不分上下。


    方天畫戟對雙鞭,叮當之聲不絕於耳。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已交手二十餘回合,卻依然難分高下。


    郭盛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陸輝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呂方的突然趕到,頓時便將勝利的天平向著郭盛一方所傾斜。


    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夾擊陸輝。


    呂方的畫戟主攻上路,郭盛的畫戟專取下盤,逼得陸輝手忙腳亂,雙鞭的防禦圈越來越小。


    二人合力之下,不過三個回合,郭盛便一戟拍碎了陸輝的腦袋。


    這一戟勢大力沉,正中陸輝太陽穴。


    頭盔凹陷,鮮血和腦漿迸濺而出,陸輝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轟然倒地。


    他的雙鞭脫手飛出,砸在兩名倒黴的晉軍士兵身上,又添了兩條亡魂。


    隨即,二人便紛紛前去幫助火萬城與王良二人。


    戰局頓時呈現一邊倒的態勢。


    火萬城在呂方的協助下,一戟碎了伍肅的胸骨;王良在郭盛的配合下,畫戟刺穿了雲宗武的咽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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