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解寶相比,他的身手遠沒有那麽敏捷,在馬靈這百發百中的金磚法麵前,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無處可逃。


    “砰”的一聲悶響,金磚重重地拍在了宿義的後腦勺上。


    由於馬靈還要時刻防備宿良的攻擊,這一擊並未使出全力。


    即便如此,宿義也被砸得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冒,身體搖搖欲墜,險些從馬上栽落。


    傅祥見狀,心中湧起一陣驚喜。


    強忍著大腿的劇痛,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手中長槍猛地刺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正中宿義喉嚨。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宿義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隨後,他直挺挺地滾落下馬,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宿良看到自家兄弟慘死,雙眼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不顧一切地朝著馬靈撲去,手中長刀舞得密不透風,恨不得將馬靈碎屍萬段。


    然而,他與馬靈的武藝在伯仲之間,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防,一時間誰也難以占到上風。


    此時,正在後方指揮兵馬的張宇,目睹宿義身死,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怒目圓睜,大聲咆哮,聲音如洪鍾般響徹戰場。


    隨後手持方天畫戟,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傅祥飛馳而去。


    眨眼間,張宇已來到傅祥近前,他大喝一聲,手中方天畫戟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揮出。


    傅祥麵色大變,急忙挺槍而擋,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血紅色的殘陽像一顆搖搖欲墜的凝血,將整個戰場渲染得愈發陰森恐怖。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傷者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似一首淒厲的死亡樂章,在這血色蒼穹下久久回蕩。


    張宇目睹宿義在傅祥槍下慘死,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爆發。


    瞳孔因憤怒而急劇收縮,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隨時準備將敵人撕成碎片。


    傅祥感受到張宇身上那股可怕的氣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下意識地握緊長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張宇暴喝一聲,聲如洪鍾,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緊接著,他舞動手中方天畫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呼呼的風聲,朝著傅祥猛撲過去。


    傅祥拚盡全力,舉槍抵擋。


    “當!”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沿著槍身傳導至傅祥的手臂。


    震得他虎口開裂,鮮血汩汩流出,手中長槍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向半空。


    張宇的方天畫戟去勢不減,順勢一個橫掃,重重地拍在了傅祥的胸膛上。


    隻聽“哢嚓”幾聲,傅祥的肋骨斷裂,胸腔凹陷,心肺在這一擊之下,如同破碎的瓷片般四分五裂。


    傅祥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鮮血從他的口中如噴泉般湧出,身體如斷了線的木偶,向後飛出數丈,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再也沒有了動靜。


    馬靈與宿良激戰正酣,眼角餘光瞥見傅祥慘死,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錘擊中。


    瞳孔瞬間放大,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恐懼。


    馬靈深知,如今傅祥已死,僅憑自己一人之力,絕不是張宇和宿良的對手。


    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奮起全身力氣,手中寶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殺氣,逼得宿良連連後退。


    趁宿良露出破綻,馬靈大喝一聲,向前猛刺,宿良慌忙側身躲避。


    馬靈趁機一個箭步跳上戰馬,雙腿一夾馬腹,打算闖出一條血路。


    然而,馬靈剛跑出幾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座下戰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鳴。


    原來是張宇張弓搭箭,利箭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正中戰馬的後腿。


    戰馬受此重創,疼痛難忍,兩隻前蹄高高騰空,瘋狂地嘶叫著,身體劇烈地顫抖。


    馬靈在馬背上東倒西歪,試圖穩住身形,卻無濟於事,最終被戰馬狠狠地甩了出去。


    馬靈重重地摔在地上,塵土飛揚。


    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手臂撐地,勉強從地上翻身而起。


    回頭望去,隻見張宇正收起弓箭,手持方天畫戟,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向著自己衝來。


    張宇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仿佛要將馬靈生吞活剝。


    馬靈心中暗叫不好,雖有心逃跑,但此時已沒了戰馬,四周又被敵人包圍,無奈之下,隻能挺起手中兵刃,一臉肅穆地盯著策馬而來的張宇,眼中透著絕望與不甘。


    張宇策馬來到近前,二話不說,揮起手中方天畫戟,帶著呼呼的風聲,直奔馬靈砸去。


    馬靈舉起兵刃抵擋,可他又怎能是張宇的對手?


    隻聽“哢嚓”一聲,馬靈手中的兵刃被砸落。


    緊接著,張宇手腕一轉,方天畫戟如同一堵移動的牆壁,重重地拍在了馬靈的後背之上。


    在張宇的有意控製下,馬靈隻覺眼前一黑,一股鮮血湧上喉嚨,“哇”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眼前一黑,暈死在地。


    張宇見狀,大手一揮,下令讓手下將馬靈捆綁起來。


    處理完這一切後,他回頭望去,隻見宿良正抱著宿義的屍首,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宿良的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悲痛與絕望,肩膀不停地顫抖。


    張宇與宿家兄弟相處已久,平日裏情同手足,此刻看著宿義的屍首,心中亦是悲切不已。


    戰場上的硝煙還未散盡,彌漫著一股悲涼的氣息,似在為這場慘烈的廝殺默哀。


    宿良癱坐在地,雙眼空洞無神,淚水在臉頰上肆意流淌,身旁散落著沾血的衣甲,訴說著剛剛那場慘烈的戰鬥。


    “宿良兄弟!”


    張宇疾步上前,單膝跪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宿良的肩膀,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


    “宿義兄弟已去,兄弟還需保重啊。”


    在其一番耐心的寬慰之下,宿良漸漸止住了哭聲,緩緩起身,眼中燃起一絲堅毅。


    隨後,二人一左一右,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馬靈,朝著雲州城走去。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三道長長的影子。


    雲州帥府內,雕梁畫棟間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史文恭正在書房中審閱軍報,忽有傳令兵匆匆闖入,單膝跪地,聲音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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