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每次選擇一個方向,不顧一切地直奔對方主將衝殺過去,然而卻都好似一拳砸在了棉花之上,敵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便將他的攻擊躲開。


    他隻能無奈地殺了些不頂用的遼兵士卒,根本無法對敵人的核心力量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處於後方的鄧宗弼此時此刻早已渾身上下皆是布滿了遼兵的鮮血,那些鮮血順著他的手臂、衣角不斷地滴落,在地麵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手中雌雄雙劍更是鮮血淋漓,劍把上的血仿佛已經凝固,形成了一層暗紅色的薄膜。


    即便是強悍如他,在這番接連不斷的衝殺之下,也是不由得有了些些許的疲憊。


    清晰的感覺自己的手臂越來越沉重,每一次揮劍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喘著粗氣,當即便對著位於前方的史文恭朗聲喝道:


    “梁王,這陣法屬實太過邪門了些,我等衝殺了半晌,怎麽感覺好似越陷越深了呢?”


    史文恭聞聽其言,一邊不斷地揮舞手中方天畫戟,抵擋著周圍敵人的攻擊,一邊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必須要盡快想出應對之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在這如絞肉機般的戰場上,其奮力拚殺,手中方天畫戟舞得密不透風。


    那些試圖靠近他的遼兵,無一不是被他瞬間擊退,非死即傷。


    盡管以他那絕世武力,此刻並沒有半分疲憊之感,可這毫無意義的衝殺,就像一拳拳打在棉花上,始終找不到突破口,讓他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


    這種有勁使不出的感覺,就如同被一張無形的大網束縛住,越是掙紮,束縛得就越緊。


    趁著廝殺的空檔,其抬頭望向天上高懸的驕陽。


    烈日當空,陽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那熾熱的光線似乎也在灼燒著他的心。


    心中暗自思量,此時此刻,以朱武的智謀,想必肯定已經派兵前來相救了。


    果不其然,正在其思慮之際,隻聽得左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喊殺之聲。


    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在這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原來是朱武所派出的五員大將,奉朱武之命,行事極為謹慎,並沒有貿然殺入遼兵陣中。


    他們深知這太乙混天大陣的厲害,若是貿然闖入,極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於是,他們與遼兵外圍不斷遊走周旋,就像一群靈動的遊魚,巧妙地避開了遼兵的正麵攻擊。


    同時,始終保持住方位,通過那此起彼伏的喊殺聲,給予位於陣中的史文恭傳遞著信號,就像在黑暗中為他點亮了一盞明燈。


    史文恭聞聽其聲,原本緊繃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眼中也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當即朗喝一聲,那聲音猶如洪鍾鳴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隨即,手持方天畫戟,那方天畫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鬥誌。


    一馬當先,率領著身後幾人,如同一把利刃,向著那喊殺聲的方向衝殺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遼兵陣中快速穿梭,所到之處,遼兵紛紛倒地,鮮血四濺。


    穩坐軍中帥位的兀顏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原本平靜的臉上不由得眉頭一皺,那兩道濃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先前鄧宗弼的一聲“梁王”,早已讓他知曉了如今陣中所困之人的身份。


    眼見史文恭竟然如此勇武,即便是身處這危機四伏的大陣之中,依舊能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拚殺,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


    兀顏光一向自負,自認為也是武藝高超之輩,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


    可如今,親眼目睹史文恭的勇武,那淩厲的攻擊,那無畏的氣勢,卻讓他不由得有些自慚形穢。


    心中那股好勝之心瞬間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當下,既然史文恭自己找死,闖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太乙混天大陣之內,他便一門心思地想要將其困死於陣中。


    在他看來,隻要史文恭一死,剩下的梁國兵馬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根本不值一提。


    眼看著史文恭麾下所帶兵馬越來越少,其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覺得局勢正向著大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三河縣內卻又衝出這麽一支兵馬,在外為史文恭等人聲援。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當機立斷,令東方青帝木星大將隻兒拂郎,帶著角木蛟孫忠,鬥木獬蕭大觀,奎木狼郭永昌,井木犴童裏合等四位星宿大將,前去應對袁朗等人。


    他其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他的決心。


    隻兒拂郎等人領命後,立刻率領著各自的兵馬,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向著袁朗等人的方向撲去,一場新的戰鬥即將在戰場的另一處爆發 。


    戰場之上,塵煙滾滾,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曲慘烈的戰歌。


    袁朗、呼延灼、關勝等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有萬夫莫當之勇的大將,此刻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


    他們的身影在遼兵中穿梭,所到之處,遼兵紛紛倒地,猶如秋風掃落葉。


    隻兒拂郎帶領著角木蛟孫忠、鬥木獬蕭大觀、奎木狼郭永昌和井木犴童裏合全力抵抗,然而麵對袁朗等人的勇猛攻勢,他們卻節節敗退。


    隻兒拂郎心中滿是不甘,暗自咬牙切齒,隻恨此時不能將這五人引入自己熟悉的大陣之中。


    否則,怎會任由他們如此囂張跋扈,在自己麵前橫衝直撞。


    亂戰之中,局勢愈發危急。


    呼延灼舞動著手中的雙鞭,鞭影閃爍,猶如兩條靈動的蛟龍。


    突然,其瞅準機會,大喝一聲,一鞭帶著千鈞之力朝著角木蛟孫忠砸去。


    孫忠躲避不及,被這一鞭重重地砸於馬下,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鬥木獬蕭大觀反應極為迅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孫忠的胳膊,拚盡全力將其拽到了自己所乘的馬匹之上。


    孫忠死裏逃生,驚得臉色慘白,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心中暗自慶幸,再也不敢與呼延灼正麵力敵。


    隻兒拂郎作為兀顏光的心腹,生性多疑,心思縝密。


    雖出身北方部落,卻精通攻心之術和各種精妙陣法,在大遼素有“大遼第一謀”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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