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得知耶律輝派其出兵前來攻打檀州之時,其內心早就興奮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


    仿佛看到了那扇通往榮耀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是他洗刷恥辱、證明自己的舞台。


    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這場戰役中大放異彩。


    而站在太真胥慶身旁的李集,同樣有著不凡的身份背景。


    李集本是李陵後裔,襲其金吾之爵,因此也被人尊稱為李金吾。


    平日裏總是一副風流雅士的模樣,自詡能文能武,時常搖頭晃腦地吟詩作對,享受著文人墨客的那一套風雅。


    生活極為奢侈,居所布置得富麗堂皇,衣食住行皆是極盡奢華,與眾多遼國貴族子弟交往甚密,時常出入各種宴會與社交場合。


    然而,李集以至於骨子裏卻並不喜歡練武打仗。


    其更享受在詩酒花茶中度過悠閑的時光,對於舞刀弄劍之事,實在是提不起太多興趣。


    以至於武功隻能算是平平,不過是為了遵守遼國貴族的傳統習慣,才迫不得已從契丹武將處學得一些微末功夫。


    這些功夫在真正的戰場上,恐怕難以發揮太大的作用。


    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機緣巧合之下,李集帶領著手下兵馬,被耶律輝派到雄州駐守。


    這本是一個可以一展身手的機會,但因其特殊的身份,他在遼國同樣遭到了不少白眼。


    盡管他與眾多貴族子弟表麵上交往密切,時常把酒言歡,但在背地裏,這些人對他卻是甚為鄙夷。


    那些貴族子弟們在談笑風生間,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對他的輕視,言談之中多有侮辱之意,仿佛他隻是一個靠著祖宗投降的無用之人。


    起初,李集還能強顏歡笑,裝作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但久而久之,他心中的憤懣與委屈越積越多,終於有些忍受不住。


    就在他滿心鬱悶之時,太真胥慶來到了雄州。


    兩人初次見麵,便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自從太真胥慶來到雄州之後,二人便格外交好。


    二人常常聚在一起,傾訴著心中的煩惱與不甘,那些被人輕視的過往,那些無法言說的委屈,在彼此的交流中得到了釋放。


    因為二人平日裏皆是不怎麽受人待見,所以在一起時,便自覺像是天生的知己一般,仿佛有說不盡的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是與日俱增,愈發深厚。


    在太真胥慶的影響之下,李集心中也漸漸燃起了一股立功的欲望。


    看著太真胥慶為了證明自己而不懈努力,心中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他也渴望像太真胥慶一樣,實打實的立得一些功勞,讓平日裏那些對他看不上眼的貴族子弟,統統閉上嘴巴,讓他們知道,自己絕非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此時,二人勒馬站在平穀縣西門之外,看著眼前戒備森嚴的城門,心中雖有些驚訝,但眼中卻毫無懼色。


    太真胥慶深知此時時間緊迫,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容不得有半點耽擱。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激動,隨後大手一揮,那動作果斷而有力,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統統掃除。


    其大聲令下,讓二人所統帥的5000兵馬,向著西門衝殺而上,意在一舉奪下整個西門的控製權。


    刹那間,喊殺聲震天動地,5000遼軍如洶湧的潮水般向著西門湧去。


    暮色沉沉的天空,厚重的雲層低低地壓著,似是要將這久經戰火的土地壓垮。


    呼延鈺站在西門城牆上,神色凝重,犀利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湧將上來的遼國兵馬。


    “都給我聽好了!”


    呼延鈺聲如洪鍾,喝令手下兵馬,


    “彎弓搭箭,做好準備!”


    其聲音在城牆上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弓弦被拉滿,箭頭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仿佛一群蓄勢待發的獵豹。


    同時,呼延鈺轉頭看向一旁,急切地對一名士兵喊道:


    “你,快馬加鞭,即刻前去告知守備在東門的史進與徐寧二位將軍,就說西門有遼國兵馬來犯,讓他們務必小心戒備!”


    那士兵領命後,飛身上馬,馬蹄揚起一陣塵土,向著東門疾馳而去。


    城外,太真胥慶與李集二人所統率的遼國兵馬,如黑色的潮水般湧來。


    他們的腳步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仿若滾滾悶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待他們進入弓箭射程之內時,呼延鈺猛地大手一揮,那手臂仿若鋼鐵鑄就,有力而決然,大聲喝道:


    “放箭!”


    隨著這一聲令下,刹那間,無數支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又似黑色的飛蝗,向著遼國兵馬鋪天蓋地地激射而去。


    箭羽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那聲音裏滿是死亡的威脅。


    裝備簡陋的遼國兵馬猝不及防,前排的士兵紛紛中箭倒地,鮮血迅速在幹燥的土地上蔓延開來,一時間死傷一片,哀號聲此起彼伏。


    可即便如此,遼國兵馬並未退縮,他們仿若被激怒的猛獸,前進的腳步愈發迅猛。


    殺至城牆之下之際,無數把雲梯在士兵們的呼喊聲中,穩穩地搭在城牆上,成為了遼國兵馬攻城的“橋梁”。


    更有數個遼兵,他們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手中拿著粗壯的撞木,齊聲喊著號子,不斷地撞擊著城門。


    每一次撞擊,城門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呼延鈺站在城頭之上,臉上的神色愈發冷峻。


    不斷地喝令身旁士卒上前防禦,聲音因為焦急與憤怒而變得沙啞:


    “都給我頂住,莫要後退一步!”


    然而,遼國兵馬比呼延鈺手下駐守西門之人要多上了不少,在如潮水般的攻勢下,即便呼延鈺左右呼喝,也依舊難以抵擋。


    不少遼兵順著雲梯,如敏捷的猿猴般攀爬上了城頭,一場激烈的近身廝殺就此展開。


    呼延鈺眼見如此,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當即便怒吼一聲。


    那怒吼聲仿若雷霆炸裂,震得身旁的士兵都為之一振。


    隨即手持雙鞭,那雙鞭在他手中,猶如兩條靈動的蛟龍,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向著殺到城頭之上的遼兵衝了上去,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似要踏破這城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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