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金成英與韋揚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出梁山大營。


    他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眼見解家兄弟有退去之心,二人對視一眼,隨即默契地達成了共識,不再對他們多做理會。


    “法高,快跟上!”


    韋揚隱轉過頭,對著剛剛奪得了一匹馬匹的法高大聲喊道。


    法高此時早已嚇得麵色慘白,聽到韋揚隱的呼喊,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催馬跟上。


    三人帶著身後為數不多的朝廷殘兵敗將,如同猛虎出山一般,向著梁山大營之外衝殺而出。


    金成英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左突右刺,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韋揚隱緊隨其後,他的三棱镔鐵槍使得虎虎生風,為身後的眾人開辟出一條血路。


    法高則緊緊跟在兩人身後,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解家兄弟二人站在遠處,眼睜睜地看著三人帶著朝廷的殘兵敗將逃之夭夭。


    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此時麵對金成英等人的奮力突圍,卻也無力再做任何阻擋。


    “哼,就讓他們先跑一會兒,咱們走著瞧!”


    解寶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解珍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意,


    “他們以為逃出去就沒事了?真正的大菜還沒有正式上桌呢!”


    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梁山大營內卻燈火搖曳,宛如一片光的海洋。


    營帳星羅棋布,宛如一座壁壘森嚴的小城池,巡邏的士兵腳步匆匆,手中的長槍在燈火下閃爍著冷光,交織出一幅緊張肅殺的畫麵。


    史文恭站在主帥大帳中,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仿若一座冰山。


    身著一襲黑色盔甲,衣角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臉上的表情冷峻而深沉,劍眉下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當聽聞金成英、韋揚隱以及法高三人成功逃出大營時,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解珍和解寶低著頭,站在史文恭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解珍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打濕了他粗糙的衣襟;


    解寶則微微顫抖著,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史文恭看著眼前這兩人,沉默片刻後,朗笑一聲。


    其心裏清楚,以他們二人的本事,要攔下金成英與韋揚隱二人,確實是難如登天。


    更何況,呼延灼已經率領五營兵馬,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天羅地網,諒他們也插翅難逃。


    寬慰了解家兄弟二人一番後,猛地轉身,對著帳內的其他頭領,大聲喝道:


    “諸位,立刻去打掃戰場,莫要留下任何遺漏,而後,隨我揮師臨淄城!”


    眾將齊聲領命,魚貫而出。


    史文恭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盤算著:


    此次定要一鼓作氣,拿下臨淄城,絕不能讓到手的機會白白溜走。


    與此同時,在通往臨淄城的一條蜿蜒曲折的官道上,四周是茂密幽深的山林。


    夜色籠罩下,樹木的影子在地上交織成一片詭異的圖案。


    呼延灼身披亮銀色的連環甲,跨下一匹矯健的烏騅馬,威風凜凜地站在隊伍前列。


    附近五營兵馬整齊排列,如同五座沉默的山峰,每一個士兵都手持兵器,嚴陣以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虎威營主將獨行虎張開,身材魁梧壯碩,宛如一座鐵塔。


    在樹林中來回踱步,時不時抬手抹一把臉上的汗水,眼睛緊緊盯著官道的方向,顯得十分焦躁。


    手中緊緊握著那杆長槍,槍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奶奶的,都這麽久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不是那幫人太不中用,連我們大營都逃不出來?”


    張開忍不住抱怨道,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震威營主將混世魔王樊瑞,身著一襲盔甲,散開的長發在夜風中飄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咱們可就輕鬆多了,這場仗都不用打,還能早些回去休息。”


    兩人的話音剛落,折衝營主將鐵鐧大將酆泰,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壓低聲音喊道:


    “來了!!!”


    眾人瞬間精神一振,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官道。


    果然,在朦朧的月色下,一隊人馬緩緩出現在視野中。


    他們步伐淩亂,旗幟東倒西歪,在夜風中無力地飄動著,盡顯狼狽之態。


    金成英騎在一匹瘦馬上,身形顯得有些佝僂,臉上滿是疲憊與沮喪。


    不時回頭張望,確定身後沒有梁山的追兵後,才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落寞:


    “事到如今,咱們回去可怎麽向太尉交代啊?”


    韋揚隱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心中滿是苦澀。


    這場仗打得實在是窩囊,本想著趁夜襲營,給梁山軍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卻被人家反包圍,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王進、史進師徒被困在梁山大營,生死未卜;


    隨軍的六位兵馬團練使,如今隻剩下法高一人;


    三萬大軍,如今也隻剩下可憐的一萬人左右,折損大半。


    而早就在鐵騎營中,率領兩千精銳鐵騎蓄勢待發的雙鞭呼延灼,此刻也看到了金成英等人的殘兵敗將。


    其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逐漸靠近的敵軍,心中暗自估算著距離。


    眼看時機成熟時,猛地從馬背旁抄起一隻寶弓,動作行雲流水,彎弓搭箭,一氣嗬成。


    “嗖”的一聲,一支響箭劃破夜空,尖銳的哨聲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


    正滿心苦悶的金成英和韋揚隱,聽到這熟悉的響哨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下意識地抬頭向前望去。


    鐵馬嘶鳴,沙場喋血。


    淒厲的響哨聲,像是撕裂蒼穹的利刃,直直地衝天而起,尖銳的聲響瞬間劃破了戰場上空凝重的死寂,驚起一群飛鳥,撲騰著慌亂地向遠方逃竄。


    呼延灼站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如鬆,目光堅毅地掃視著四周。


    他所帶領的五營兵馬,就像訓練有素的狼群,聽到號令,頓時按照事先商議好的計劃,有條不紊地展開了行動,仿佛一部精密運轉的戰爭機器,每個部件都在各司其職。


    虎威營與震威營,宛如兩把鋒利的尖刀,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左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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