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早已將何軒這些年來結黨營私、買官賣官和貪汙受賄等罪行的證據全部交給了定王。


    想來那些證據應,現在已經擺在了皇上的禦案之上。


    他猜的沒錯,此時的皇上正在翻閱著那一摞厚厚的證據,臉色顯得十分不悅。


    一名官員上前稟報說:“刑部侍衛何大人府上,在查抄時並未查抄到任何財物。”


    皇上聞言一愣,眉頭微皺,問道:“什麽意思?”


    “回皇上的話,刑部侍郎府上,不但是府上一應財物俱空,就連帳房的銀子也沒了。”


    那人戰戰兢兢地看著皇上,小心翼翼地道:


    “而且,刑部侍郎府上的那些田產鋪子等產業,早在幾個月前就被人賣掉,還是不同的人買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據臣所知,這些買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似乎與刑部侍郎並無關聯。其中,不但靖王,淩王買的有,就連晉老王爺也買了一個莊子。”


    皇帝聞言,眉頭微皺,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沉默片刻後問道:


    “府上產業變更,難道刑部侍郎沒有察覺嗎?”


    那人連忙回道:“皇上,據臣調查,這一切都做得極為隱秘,且時間跨度較長。刑部侍郎可能並未察覺到這些異常情況。”


    皇上明白了,意思就是當時是正常買賣,買的人並不知道後麵刑部侍郎府會出事,否則也不敢沾呀。


    “可有查出賣這些田產鋪子的銀子去向?”


    “並未。屬下問了幾家,都說當時給的有銀票,有現銀。這些無從查起。”


    幾個月前的事啊,就是有些蛛絲馬跡也早被人抹掉了。


    嗯,何思遠掌管著府上生意之事,他早把能賣的都賣了。


    ”查,還有兵部尚書。“


    定王府書房


    墨晏辰翻看著江尋送進來的一係列證據,勾唇一笑。


    早就想把兵部弄到自己手裏,如此大好時機,他若是不利用一二,都對不起康王主動把兵部尚書牽連進來。


    “淩王那裏可有消息傳來?”


    江尋低聲道:“並未。”


    他知道主子急於查到當年的事,但是過去二十多年了,哪裏會那麽容易查得到?!


    墨晏辰隻抬眸望向窗外,良久才道:


    “傳信給他,不要急於求成,以自身安危為重。這麽多年都等了,也不急於這一時。順便提醒他一下,本王和阿錦六月初八大婚,等著他來喝喜酒。”


    聽到這裏,江尋低下頭,強忍著笑意。


    主子這醋勁兒可真大。


    好像淩王並未對蘇小姐有什麽特別的關注,偏主子堅信淩王喜歡蘇小姐。還說人家為老不尊,喜歡侄兒媳婦。


    他記得那次蘇小姐氣得擰著主子耳朵,


    “本姑娘又不是銀子,哪有那麽招人喜歡?你不能見個男的,都想著人家喜歡我。一天天的淨想著這點兒事了,你心裏還能裝的下別的嗎?”


    ……


    有皇上的影衛配合,康王很快就查清了此次刺殺事件的始末。


    皇上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吼道:


    “好啊!既然如此,刑部侍郎何軒與兵部尚書吳承,居然膽敢意圖謀殺定王,實在罪大惡極,按律當斬,即刻行刑!”


    站在一旁的康王聽到這個判決,心中不禁一顫。


    他心裏很清楚,兵部尚書之所以會主動招認罪行,完全是因為顧及到了康王妃的情麵。


    而他咬死隻承認刺殺定王這一件事,絕口不提刺殺皇上的事情。


    如果他承認了刺殺父皇的罪行,那自己必定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裏,康王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


    盡管嚇得有些心肝亂顫,但康王還是強裝鎮定地主動走上前,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禮道:


    “父皇,兵部尚書雖然是兒臣的嶽父,但兒臣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企圖謀害定王弟的惡劣行為。兒臣願為天聖眾臣民樹立榜樣,大義滅親,親自去查抄兵部尚書府。”


    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義正言辭,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公正無私、大義凜然的人。


    皇上眸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緩緩地開口道:


    “老二能有這份心,朕心甚悅。準了。記得回去要安慰好康王妃。出嫁從夫,朕不追究她的責任。”


    康王謝恩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帶人把兵部尚書府徹底搜查一遍,確保沒有不該留下的東西後,又來到了牢房,給吳尚書送了一瓶毒藥。


    看著眼前的藥瓶,兵部尚書心中一片悲涼。


    他深知康王此舉意味著什麽,這分明就是害怕自己進入大牢後,受不了酷刑折磨而招供出康王來。


    此時的他心如死灰,不禁感慨:這就是他一直看好的未來帝王嗎?這


    就是他視為依靠的女婿嗎?


    如今看來,這個女婿實在太過冷漠無情。


    然而,盡管內心悲痛欲絕,但兵部尚書卻不得不為了女兒的前途著想。


    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康王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語氣沉重地道:


    “還望殿下日後能善待小女。”


    說完,他伸手拿起那個藥瓶,毫不猶豫地將其中的藥丸倒入嘴中咽下。


    康王就這樣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兵部尚書吞下毒藥。


    他沒有絲毫動容,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直到兵部尚書倒地氣絕,他才轉身離開牢房,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走吧,回宮向皇上稟報,兵部尚書畏罪自殺。”


    這件事過去後,皇上理所當然地將兵部侍郎黎進提拔為兵部尚書。


    從此,兵部變相地掌握在定王墨晏辰手中。


    這次圍獵,最終除了墨晏辰更受皇上信任和喜愛之外,康王、景王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最終隻落了個損兵折將,皇上厭棄。


    此次圍獵唯一沒有受傷的靖王,正在母親淑妃的宮裏,陪母妃和妹妹嘉敏公主用膳。


    淑妃在聽說在獵場的情況後,吩咐女兒先回自己宮裏,揮退宮裏下人,隻留下兒子說話。


    “鳴兒,那張椅子並非好坐的,不是母妃看不起你,而是你沒有那個實力,又沒有強大的外家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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