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汐帶了個閻羅麵具,把屋外守夜的小廝點了穴道讓他們昏睡過去。


    閃身摸進張琛房裏,看著在床上睡得死豬似的男人,抬手賞他兩個耳光!


    “廢物點心,你娘都快被你祖父關在祠堂餓死了,你還睡得跟個豬似的。”


    不等張琛轉醒,一手捏著他的下頜迫他張開嘴,一手捏了枚藥丸彈了進去。


    她這藥丸入口即化,不怕他裝睡著不咽下去,她自然會讓他真的暈過去。


    離開時順手解了那兩守夜小廝的穴道,借著空間出了靖遠侯府,與在外麵的聽雨匯合。


    “小姐,咱們怎麽不直接把張夫人給殺了?”聽雨麵露不解的看向蘇錦汐。


    “我還等著她和賢妃再鬥一鬥呢。張琛活不過今天了,你猜這賬她是不是要算在賢妃和宣平侯身上?”


    “走了,咱們消過食了回府睡覺。明天還有好戲要看呢。”


    定王聽著陳卓帶回的消息,不由嘴角抽了抽。


    嗯,是阿錦做的出的。


    “你說阿錦學的聲音是賢妃身邊織錦的?”


    江尋點了點頭。


    他送主子去過賢妃宮裏多次,對於賢妃身邊女官的聲音記憶深刻。


    墨晏辰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嘴角微勾:


    “讓人引導張夫人進宮找皇上告禦狀。賢妃和宣平侯都想要他們母子性命了,她還能不掀桌子?”


    江尋應聲去辦。


    第二天天都大亮了,平日裏都是這個時候起床的張琛,卻沒有動靜。


    小廝大著膽子進屋一看,卻發現張琛臉色紅的不正常,上麵還帶著兩個腫脹的巴掌印。


    小廝嚇了一跳,忙低聲喚道,


    “世子爺,該起身了。”


    床上的人卻無一點兒反應。


    抬手輕輕探上額頭,嘶,這麽燙!!


    小廝忙撤回手來。


    “快去回稟侯爺,就說世子爺發高熱了,現在昏迷不醒。”


    然而,宣平侯自己還在病著,又在為丟失的錢糧著急,哪有心情管一個棄子?


    “不過發個高熱,還能死人了不成?淨給本侯添堵。”


    當下命人把小廝趕了出去。


    那小廝無奈,又去找張大人。


    哪知張大人既不管老爹,也不管兒子,正和小妾在床上翻雲覆、雨,身邊下人自然不會不識趣的進去打擾好事。


    無奈之下,那小廝隻得去祠堂找張夫人,把門拍得山響,隔著門縫大叫,


    “夫人夫人,您聽到了嗎?世子爺高熱不退,昏迷不醒,您快想想辦法呀。”


    張夫人是被他吵醒的。


    迷迷糊糊間,聽到兒子出事,張夫人立刻清醒。


    門鎖砸不開,又心急兒子,看到祠堂眾牌位前燃的蠟燭,心思百轉。


    既然宣平侯府都想要置他們母子於死地了,可見這宣平侯府的列祖列宗不保佑他們。


    既如此,還吃這香火做甚?


    張夫人用力搖醒了還在昏迷的嬤嬤,和她一起,扯了這裏的帷幔放在正堂,把燭火往裏麵一扔。


    有帷幔燃得快,那些牌位都是木板做的,同樣易燃。


    等做完這些,張夫人帶著嬤嬤退到外麵院子裏。


    “夫人,到底是誰要害夫人?”


    想起那拿著劍朝他們二人刺來的黑衣人,嬤嬤是又驚又怕。


    宣平侯既然說要把他們夫人困死在祠堂,自不會再費心思派人來刺殺。


    “還能是誰?”


    張夫人緊咬後槽牙,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她腦中全是夜裏那兩個黑衣人說話的聲音。


    先動手那個她不認識,但後來說要讓她死於意外 的人,那聲音她死也不會忘記。


    那是賢妃身邊的女官織錦。


    她去賢妃宮裏見過多次。


    為什麽?!!


    賢妃為什麽要她的命?


    張夫人手掌心都快被掐破了。


    沒想到端王母子害的她兒子做不成男人,如今還想趕盡殺絕要她的命!


    張夫人心裏滿是怨恨。


    當下牙一咬,既然不讓她和兒子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很快,府裏值夜的下人見到祠堂起火了。


    “走水了!!”


    “祠堂走水了!!”


    宣平侯聽到這事兒,氣得連連咳嗽。


    “快,快去救火。”


    若是祠堂被燒了,將來他死了也無顏見列祖列宗。


    祠堂的門剛被打開,張夫人和醒來的嬤嬤趁機跑了出去。


    一邊找銀子讓小廝去請大夫,眼看著兒子退下熱去,吩咐小廝盡力侍候。


    神情冷漠的張夫人,趁著府裏大亂,直接出府了。


    賢妃以前常召她進宮,所以她手裏有賢妃給的信物,守宮門的人見著自然放人。


    進了宮後她直接轉道去求見皇上。


    皇上本不欲見,但聽說張夫人身上帶著傷也未包紮,滿臉煙熏火燎,很是狼狽。


    想不通張夫人怎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當下命人帶了過來。


    見著皇上,張夫人撲通跪下行禮,接著就哭訴起來:


    “皇上,求您給臣婦做主啊。公公宣平侯眼見不能把端王殿下尋回丟失的金銀,便想把這罪責推到臣婦身上。”


    “他命人把臣婦關進祠堂,又命人來殺臣婦。“


    說著,張夫人轉身讓皇上看她肩膀上的傷口,


    “還好臣婦命不該絕,那殺手在刺我一劍後,見我暈倒,便把祠堂點了火,想把我燒死裏麵。”


    “卻不想琛兒突發高熱,下人去求侯爺請太醫,侯爺說一枚棄子,還治什麽治。”


    說到這裏,張夫人拿帕子擦了一把淚。


    皇上卻理解宣平侯的做法,說起來他們都屬於同一類人。


    都是利益至上,親情淡漠之人。


    “下人去祠堂找臣婦,剛好發現祠堂起火,倒是救臣婦逃過一死。”


    “臣婦兒子本來早就退了蘇錦汐婚事,而蘇小姐也早已和定王殿下訂婚。”


    “但是,端王殿下卻三番四次來找琛兒,讓琛兒死纏爛打也好,恩威並施也罷,力爭讓蘇小姐嫁給犬子。”


    皇上聽到這裏,不由麵色一沉,眉心皺起,


    “胡鬧,老大不知蘇錦汐已經和定王定下婚事?”


    張夫人又抹了一把淚,


    “如何不知?當初可是陛下賜婚,京城誰人不知?”


    “端王殿下還勸犬子,不管喜不喜歡蘇小姐,隻管把人娶進府,哪怕是扔在府裏也行。”


    “臣婦就不懂了,琛兒既不圖蘇小姐的人,臣婦家裏也看不上蘇小姐將來的嫁妝,那端王殿下一直勸說讓犬子娶蘇小姐是何用意?”


    “這不是誤了犬子的終身大事嗎?如今可好,犬子連命都快為他送了。嗚嗚嗚嗚嗚。”


    皇上眸光深邃,難怪端王要囤大量金銀糧草和兵器,原來是早有打算。


    他勸張世子娶蘇錦汐,既不圖人,也不圖財,那就是另有所圖了。


    至於圖什麽?


    除了靖遠侯的兵權,還會有其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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