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一顆炸彈,瞬間讓整個場麵陷入了沉默之中。


    眾人皆是一臉驚愕地看著淩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淩蕭一驚,心中一緊,額頭上甚至冒出一層細汗來,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想著無人知他底細,當下矢口否認 ,義正言辭道:


    “定王殿下,在下不知怎麽得罪你了?這等通敵叛國的玩笑怎能隨便開?”


    墨晏辰看著淩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道:


    “本王自然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容華公主一聽,臉色一變,她看向墨晏辰,不悅地道:


    “定王兄,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因為淩蕭質疑蘇錦汐,你就汙蔑淩他嗎?”


    墨晏辰淡淡的看了一眼容華公主,道:“本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容華公主見墨晏辰如此不給麵子,心中頓時惱怒起來,她瞪了墨晏辰一眼,然後走到淩蕭身邊,安慰道:


    “淩蕭別怕,定王兄就是這樣,他一定是誤會你了。”


    淩蕭趁機垂下頭,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他輕輕歎了口氣,道:


    “多謝公主關心,隻是定王殿下如此汙蔑我,實在讓人心寒。”


    淩蕭垂著頭,俊美無雙的臉上略顯蒼白 ,看起來似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他輕聲道:“定王殿下若認為在下配不上公主,直言便是。但在下對陛下的忠誠不容你褻瀆。清者自清。”


    定王隻淡淡看著他,


    “原來狀元郎直接道清者自清就可揭過,阿錦就得自證清白,證明自己是靖遠侯府血脈?那麽,父皇是否要證明,他真的是我父皇?”


    剛好走來的皇上聽到此話,氣得一梗 ,


    “墨晏辰,休得胡鬧。朕是你老子還要如何證明?”


    看了一眼楚楚可憐站在定王身側的蘇錦汐,皇上冷著臉說道:


    “此事就此揭過,蘇小姐也不必再證明什麽,蘇小姐兄長就能證明是他親妹妹,還要如何再證明 ?”


    頓了一下,又加重語氣道:


    “朕不想再聽到,有人在蘇小姐的身世上做文章!”


    對於淩蕭,皇上很是不喜。


    剛來的路上,他可是聽影衛細述了淩蕭如何挑釁蘇錦汐。


    蘇錦汐再如何不好,她也是朕聖旨賜婚的兒媳婦。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兒挑三撿四!


    一旁的高寒見皇上表態,當下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叫了起來,


    “皇上,那淩蕭剛剛還說,若是蘇小姐不能證明自己是靖遠侯血脈,就讓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當眾磕頭賠罪。”


    “我當時雖然不在京城,但也知道蘇小姐和她哥哥蘇羨對了很多證據,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淩蕭現在還不是容華公主駙馬,就對未來定王妃如此無禮。又不能證明自己和北狄沒聯係,做為一個男子漢,不得言而有信,當場給蘇小姐磕頭賠罪?”


    眾人便起哄起來,一個大男人,又是狀元郎,既然冤枉了蘇小姐,怎麽不提磕頭賠罪了?


    五皇子景王一臉怒容地衝上前來,眸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對著定王和蘇錦汐大聲喊道:


    \"定王兄,您怎麽能這樣欺負淩兄呢!\"


    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就連皇上也微微皺起眉頭,輕聲斥責道:


    \"景王,休得胡言亂語。\"


    然而,景王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而是徑直走到淩蕭麵前。


    此時,眾人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隻聽見\"撲通\"一聲,淩蕭竟然已經跪在了地上。


    而景王則抬起手,緊緊地按住他的腦袋,將其硬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淩兄,作為狀元郎,你可能不方便主動向蘇小姐磕頭賠罪。但是沒關係,本王願意幫你啊!\"


    景王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按壓著淩蕭的頭部,讓他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地麵。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景王的行為。


    淩蕭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心中既氣憤又懊惱。


    他試圖掙紮著站起身來,想要擺脫景王的壓製。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看似文質彬彬、身體單薄的景王,此刻卻擁有驚人的力量。


    他不僅死死壓住淩蕭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更是趁他不備,迅速地按下他的頭部,接連磕了兩個響頭。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景王已經把淩蕭拉了起來,


    “父皇,定王兄,淩兄可是我容華皇姐的未婚夫,你們可不能欺負他。兒臣和他是朋友,稍後還要請他做兩幅畫給兒臣呢。”


    淩蕭:“......”


    神特麽的姐夫!


    他再怎麽想不開,也不會娶容華公主的。


    眼下若不是形勢所逼,他是一刻也忍不了那個空有美貌的容華公主。


    不過現在,淩蕭隻能咬牙切齒地在心裏暗罵兩句。


    皇上強忍著笑意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淩蕭心中暗恨,但麵上卻是一臉感激涕零,連忙謝恩:


    “多謝陛下聖明!”


    皇上又看向景王,笑著說道:


    “景王一直對你的畫作很是推崇,還曾軟磨硬泡非要你之前獻給朕的那幅畫呢。不過朕甚是喜愛,便沒如他意給他。”


    淩蕭聽了這話,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畫作受到了皇上的讚賞,這讓他感到非常榮幸。


    隻要得了皇上喜歡,那以後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然而,接下來皇上說的話,卻讓他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皇上接著說道:


    “不過景王畢竟為你求了情,你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這樣吧,稍後你就給景王多畫幾幅畫,以謝他為你求情之恩。”


    淩蕭:“......”


    我已經死了。


    什麽叫他為我求情之恩?


    他按著我磕頭之事皇上沒看到嗎?


    既被他摁著受辱,還要多做幾幅畫謝他?


    這是什麽強盜邏輯?


    然而 在場眾人對皇上說的話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淩蕭還要在京城混,知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當下隻得勉強扯出一絲笑道,


    “微臣遵旨。”


    “行了行了,說的倒成朕下旨似的。你也不必給他畫的多複雜的畫,隻照著那日送朕的那幅應付他一下就好。做好了呈上來讓朕先看看你近日是否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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