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如懿小心翼翼地將那隻赤金鐲捧在手心,仔細端詳著上麵精致的花紋。她輕輕撫摸著鐲子,感受著它光滑的質地和細膩的紋路。然而,就在她專注於欣賞時,手指突然一滑,赤金鐲脫離了她的掌控,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如懿心頭一驚,連忙彎下腰去撿起赤金鐲。當她將其拾起後,卻意外地發現鐲內竟然滾出幾顆藥丸來。這些藥丸大小均勻,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如懿疑惑地盯著它們看了片刻,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慮。


    這赤金鐲可是當年皇後富察氏藩邸所贈予之物,一直以來都是她珍視的寶物。如今,鐲子裏居然藏有藥丸,這實在令人費解。如懿眉頭微皺,陷入沉思之中。她回憶起自己最近身體不適的症狀,又想起之前慧貴妃所說的“零陵香”,心中漸漸明白了一切。


    原來,這赤金鐲並非僅僅是一件首飾,而是一個隱藏的陰謀!皇後將藥丸藏於其中,或許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對她下手。想到這裏,如懿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決心不再沉默,要將此事告訴皇帝,讓他知道皇後的所作所為。


    如懿緊緊攥住赤金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決絕。她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不及時告訴皇帝,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帶著赤金鐲前往皇帝所在之處。


    如懿一路疾行,心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她不知道皇帝會如何看待這個消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說服他相信這個事實。但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試一試。


    終於,如懿來到了皇帝的寢宮。門口的侍衛看到她,連忙行禮,並詢問她有何事要麵奏皇上。如懿深吸一口氣,說道:“本宮有要事稟報皇上,請讓本宮進去。”


    侍衛們對視一眼,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放行了如懿。如懿走進寢宮,看到皇帝正坐在書桌前處理政務。她快步上前,跪下請安道:“臣妾拜見皇上。”


    乾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著如懿,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他問道:“嫻妃,你來見朕所為何事?”


    如懿從懷中取出赤金鐲,遞到皇帝麵前,語氣堅定地說:“皇上,這是當年皇後賜給臣妾和高貴妃的赤金鐲。然而,臣妾發現這赤金鐲裏竟然藏著零陵香!”


    乾隆皇帝聞言並不奇怪,反而一臉平靜地問如懿,“嫻妃,朕知道你討厭皇後富察氏,認為是皇後奪走了你的嫡福晉之位,所以陷害於她?”


    如懿聽了皇帝的話,心中一陣酸楚。她抬起頭,直視著皇帝的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皇上,臣妾並非因為嫉妒而陷害皇後。赤金鐲中的零陵香乃是鐵證如山,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若皇上不信,大可派人檢驗。”嫻妃如懿跪在地上,一臉堅定地說道。


    乾隆皇帝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冷一笑:“後宮爭鬥永無止盡,你們演的不煩,朕看的都煩了。傳旨眾嬪妃都去慈寧宮,來一起斷斷這莊公案。”說罷,便拂袖而去。


    乾隆皇帝向前走了幾步,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身後的太監總管吩咐道:“傳旨下去,派進忠去請宸貴妃,讓她也到慈寧宮來。記得提醒進忠要恭敬有禮。”說完,乾隆皇帝目光冰冷地掃過嫻妃如懿,語氣嚴厲地繼續說:“可別像李玉那樣,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搞不清楚。朕身邊的奴才竟敢替嬪妃說話,真是無法無天了!”


    太監總管領命後,匆匆離去。如懿聽到皇帝的旨意,心中一沉。她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麽簡單。而其他嬪妃們得知消息後,紛紛趕往慈寧宮,各自心懷鬼胎。


    馨瀾身著一襲藍色宮裝,這身裝扮將她襯托得格外華貴。她頭上戴著一對蜜花色水晶發釵,珠子華麗,飾品瑰麗。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的流蘇腰帶,質地柔軟,搖曳生姿,顯得精致小巧。額前的劉海自然地飄散著,巧笑嫣然,宛如天仙下凡。當她走進慈寧宮時,輕盈地行了個禮,聲音清脆悅耳:\"嬪妾給太後請安!願太後福壽康寧!\"


    太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她開心地說:“好了好了,這麽多嬪妃裏,就屬皇後和你最有孝心了。皇後擔心我一個人寂寞,經常讓皇子、公主們來陪伴我。”說完,太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乾隆皇帝緩緩轉動其龍袍加身的身軀,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閃爍著智慧與威嚴。他的視線輕輕掠過,最終定格在馨瀾那張嬌豔如花的臉龐上,那溫柔的目光,仿佛是春日裏和煦的陽光,輕柔地拂過初綻的花瓣。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意,他輕聲細語,宛如春風拂麵:“朕上次賜予你的那件金黃色牡丹衣服,其華美非凡,為何未曾見你穿戴?朕心中一直的期許,能親眼目睹你穿上它的絕代風華。”


    馨瀾聞言,秀眉微蹙,臉頰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如同晨曦中羞澀的桃花。她輕啟朱唇,貝齒輕咬下唇,旋即綻放出一朵溫婉的笑容,低垂眼簾,聲音細若蚊蚋:“皇上,牡丹乃國色天香,唯皇後可佩,縱是皇上恩賜,臣妾亦不敢有絲毫僭越之心。宮中規矩森嚴,臣妾自當謹守本分。”


    乾隆聽罷,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的光芒,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輕輕頷首,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宸貴妃,你總是如此知書達理,行事得體,令人心生敬意。你的這份分寸與明智,實乃後宮之典範。”


    言罷,乾隆皇帝的目光流轉,意味深長地投向了嫻妃如懿,那眼神中既有深意,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示。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她深知尊卑有序,孝敬太後,尊敬皇後,這份心性,實屬難得。不似某些人,心懷僭越,日日攪動後宮風雲,令朕心煩意亂。”言及此,乾隆的眉頭微蹙,麵上顯露出一抹不悅。


    如懿聞此言語,麵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她迅速調整情緒,強自鎮定,低下頭去,默不作聲,隻餘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懣與不甘。


    乾隆麵色愈發凝重,沉聲道:“今日召集眾妃至此慈寧宮,皆因嫻妃所提之事。她言及皇後昔日所賜手鐲內含零陵香。慧貴妃,你先將手鐲取下。”慧貴妃聞言,慌忙摘下腕間手鐲,遞予身旁侍女,雙手微微顫抖,顯露出內心的慌亂。


    隨後,乾隆目光轉向嫻妃,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嫻妃,你也將手鐲摘下。朕已命禦醫前來,定要查清此事,看誰在後宮興風作浪!”言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緊張氣氛,眾人皆噤若寒蟬,靜待禦醫到來。


    不久,以太醫院院正為首的一群禦醫匆匆步入,他們細致入微地檢查著兩隻手鐲。片刻之後,一名年長的太醫上前稟報,聲音清晰而堅定:“皇上,慧貴妃手鐲中所含,確為治療寒症之藥,乃皇上親賜。而嫻妃手鐲中,零陵香乃今年新換,此前所用,皆為避孕香料。”


    慧貴妃高氏聞此,麵色煞白,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哭腔:“皇上,是嫻妃告知臣妾,手鐲中有零陵香,臣妾這才……臣妾隻是想與皇上有一個孩子啊!”言罷,淚如雨下,場麵一時之間,更添幾分悲涼與複雜。


    皇後富察氏見狀,端莊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她的聲音柔和而充滿母儀天下的氣度,緩緩開口道:“皇上,高妹妹此舉雖有不妥,但究其根本,亦是出於一片渴望皇嗣的拳拳之心。在這後宮之中,每位姐妹都盼著能為皇上誕下龍裔,以延續皇家血脈,此乃人之常情。”


    她微微一頓,目光溫柔地掠過在場的每一位嬪妃,繼續說道:“高妹妹性情直率,有時或許欠缺考量,但她的心,卻是純淨無暇的。臣妾相信,她並無冒犯之意,隻是被一時的急切所蒙蔽。還望皇上能夠寬宏大量,不予計較。”


    乾隆皇帝聞言,神色略有緩和,他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慧貴妃,又轉向皇後,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皇後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悄然化解了殿內緊張的氣氛。


    “皇後言之有理,”乾隆沉吟片刻,目光在慧貴妃與嫻妃之間來回逡巡,終是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寬仁,“高氏雖有過失,但念及她初心純良,不過是一時情急,朕便不予以重罰。然而,後宮規矩森嚴,不可輕易廢棄,以示警戒,罰慧貴妃禁足十日,於宮中靜心抄寫金剛經十遍,以修身養性,磨礪心性。”


    慧貴妃聞此言,心中雖有餘悸,卻也感激皇上未予重懲,連忙磕頭謝恩,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臣妾多謝皇上寬宏,定當銘記此次教訓,日後行事必定三思而後行,絕不再犯。”


    乾隆皇帝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決,目光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嬪妃,那眼神中既蘊含著君王的威嚴,又透露出對後宮和諧的深切期許。他語氣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諸位愛妃,今日之事,你等亦當以此為戒。在這後宮之中,和睦相處,尊卑有序,方為上策。朕希望看到的是姐妹情深,共謀宮闈之安,而非勾心鬥角,破壞這難得的寧靜。任何企圖破壞後宮安寧,挑撥離間,製造紛爭者,朕必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言及此處,乾隆皇帝的目光溫柔地轉向了皇後富察氏,眼中不僅閃爍著讚許,更有著深深的信任與依賴。他輕聲道:“皇後,你治理後宮,向來勞苦功高,此次事件,朕便全權交由你監督執行。務必確保後宮秩序井然,讓每一位嬪妃都能安心度日,不再有此類風波發生。”


    皇後富察氏聞言,臉上露出了謙遜而溫婉的笑容,她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端莊的禮,聲音溫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臣妾遵命,定當竭盡所能,恪盡職守,維護後宮的安寧與和諧,不負皇上所托,亦不負後宮姐妹們的期望。”


    【宮廷風雲再起:太後嚴詞訓誡,嫻妃妄想破滅】


    此時,一旁端坐的太後鈕鈷祿氏,眼神如炬,銳利無匹。她緩緩轉動目光,那冷冽的眼神直直射向嫻妃,仿佛要將她內心所有的秘密都洞穿。太後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與威嚴,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冰冷:“嫻妃,哀家今日在此,有必要明確告知於你,即便沒有皇後富察氏,你也休想成為弘曆的嫡福晉。因為,你,根本不配!”


    太後的話語,字字如刀,直刺嫻妃的心窩。她繼續說道:“弘曆的嫡福晉,必須是出身名門,品行高潔,溫婉大氣,能夠母儀天下,成為後宮的楷模。你自己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哪一點能夠與之相匹配?切勿再心存妄想,安心做好你的嫻妃,已是莫大的恩典。”


    說到這裏,太後的語氣突然變得更為嚴厲:“還有,嫻妃,你不要天天宣揚你和皇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的謠言,不僅損害了皇上的名譽,也玷汙了皇家的清白。先帝登基為帝的時候,皇上已經十二歲了,他那時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力和責任感。難道你的意思是在聖祖仁皇帝的時候,皇上就和你有了私情?這樣的謊言,簡直荒謬至極!你可知,這不僅是對皇上的侮辱,更是對先帝的褻瀆,對皇家尊嚴的踐踏!”


    太後的言辭,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打在嫻妃的心上。她麵色蒼白,身形顫抖,卻隻能強忍著淚水,低頭不語。在這場宮廷的風雲變幻中,她仿佛一隻被剝去了羽毛的鳳凰,再也無法展翅高飛。


    太後那冷冷一笑,如同冬日裏寒風中的冰淩,尖銳而刺骨,她的話語更是如重錘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十二歲的年紀,在皇家,早已是肩挑重任之時。靖國公宇麟,十二歲便孤身前往西北,為大清的邊疆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他的英勇與忠誠,朝野上下,無人不曉。至於皇上,我亦記得清楚,十二歲那年,先帝正忙於整頓戶部,清理積年賬冊,皇上您那時便緊隨先帝左右,勤勉學習,處理戶部繁瑣事務,先帝對您讚不絕口,視為國之棟梁。嫻妃,你莫非想告訴我們,皇上在那等關鍵時刻,竟會拋下國事,與你整日廝混,辜負了先帝的信任與厚望?”


    乾隆皇帝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他輕輕轉頭,目光如刀,冷冷地瞥向嫻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般的嘲諷。“皇額娘所言極是,兒臣怎敢有絲毫懈怠,辜負皇阿瑪的期望?那時兒臣與三哥並肩作戰,緊隨皇阿瑪左右,日夜埋首於賬冊之中,忙得連軸轉,頭昏腦脹,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與嫻妃你廝混?”


    太後突然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深意,仿佛是在回憶往昔,又似在提醒當下:“我記得皇後富察氏九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抄錄出極好的經文,那字跡端莊秀麗,被先帝讚譽為有歐陽洵之骨,柳公權之風。當時弘曆他們幾個孩子,全都被富察氏的才華比下去了。”太後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皇後富察氏的讚賞與喜愛。


    乾隆皇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他看向皇後富察氏,眼神中充滿了敬意與寵愛:“皇額娘,你在皇後麵前給兒臣留點麵子吧?皇後不僅書法出眾,更是才情橫溢,兒臣一直都很敬佩她。”


    皇後富察氏聞言,麵色微微一紅,她謙遜地低下頭去,聲音溫婉而恭敬:“臣妾惶恐,臣妾的書法隻是略有小成,哪敢與先帝的讚譽相提並論。皇上與太後皆是書法大家,臣妾還需多多向二位請教才是。”


    太後聽了乾隆的話,笑得更加開心了:“皇上,你這是在跟哀家撒嬌嗎?哀家可記得,你小時候可沒少被富察氏比下去,但那時候你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現在當了皇上,更是應該勵精圖治,怎麽能跟哀家撒嬌呢?”


    乾隆皇帝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他看向太後,眼神中既有尊敬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皇額娘,你在皇後麵前給兒臣留點麵子吧?那時候兒臣年幼,自然無法與皇後的才華相提並論。不過現在,兒臣已經努力在治理國家,希望沒有辜負皇阿瑪和皇額娘的期望。”


    太後看著皇後富察氏,眼中閃爍著滿意與讚賞的光芒。她深知皇後的才華與品德,也明白乾隆皇帝對皇後的寵愛與敬重。她輕輕拍了拍皇後的手,聲音溫和而慈祥:“皇後不必過謙,你的才華與品德,哀家與皇上都是看在眼裏的。你隻需繼續保持這份謙遜與努力,定能成為後宮的楷模,引領眾嬪妃共同為皇上分憂。”


    皇後富察氏聞言,微微欠身行禮,聲音溫婉而堅定:“臣妾謝皇上誇讚。臣妾會繼續努力,輔佐皇上,為大清江山社稷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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