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第一人民醫院,八樓單人病房。


    “這兩個多月,若晴便一直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我天天跟她說話,給她按摩,擦洗,可她就是沒反應。”


    林若晴的媽媽輕聲跟姬文朝說道,生怕驚到沉睡中的女兒。


    從外貌上看,她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女,不然也不會生出兩個漂亮的女兒。


    隻是先是小女兒林若雨,後是大女兒林若晴,生活的艱辛和照顧女兒的壓力與心痛,讓她過早地衰老。


    當年再是紅顏傾世,如今也是額頭爬滿了皺紋,一頭秀發已經差不多全白了,跟旁邊的姬文朝有得一比。


    林若雨方才已經見過了,雖然醫藥費全部由吉田的公司負責,但平常生活的用度也是個不小的負擔,特別是對這本就已不富裕的一家人來說。


    因此,在林若晴父親回杭城後,母女倆便幹脆退掉了外麵租住的房子,直接住到了病房裏,一來方便照顧,二來也能省不少錢。


    母女倆對姬文朝的感情很矛盾,林若晴騙姬文朝在前,救姬文朝在後,而姬文朝又對林若晴頗多照顧,最後甚至為救林若晴險些喪命。


    他們倆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林若雨還好,她母親卻是不知如何麵對姬文朝,想恨,又恨不起來。


    這些事情,都是包子告訴林若雨的,最近兩個人走得比較近。


    姬文朝看著病床上仍如睡美人般的林若晴,隻覺眼眶酸澀,心如針紮。


    二月多未見,當初的巧笑嫣然仿佛還在眼前,如今卻是骨瘦形銷,沉睡不起。


    “阿姨,我一直沒來看若晴,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你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能幫若晴,這次過來,便是有了治好若晴的把握。”


    姬文朝擦了一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輕輕地說出了一番話。


    這話語雖輕,卻像一顆炸彈在林母耳邊炸響。


    “姬先生,你剛才說你能治好若晴?”


    林母緊緊抓著姬文朝的手問道,生怕這救命稻草一下子又沒了。


    “是的,阿姨,我有很大的把握,請您同意我為若晴治療。”


    聽到姬文朝的回答,林母又心動又猶豫,她聽小女兒說過這少年的一些事,知道他很是不凡。


    但這救人的事,她也沒見過姬文朝出手,醫生都束手無策,這二十還不到的少年能行嗎?萬一出現意外……


    姬文朝感覺到林母的猶豫,他稍一思慮便明白了原委,林母擔憂的不外乎是,起碼人現在還活著,萬一給治沒了,那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畢竟林若晴受創的是大腦的位置,最是不能大意。


    林母的擔心他可以理解,但是,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阿姨,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這樣,我看您這段時間照顧若晴,自己身體也快垮了,我先為您調理一下,若是滿意,我再幫若晴治療,您看可好?”


    他拉起林母的手,暗中運起內視法,把林母體內的五髒六腑等都檢查了一遍。


    還好,發現除了心髒有點小問題外,其它髒腑也有不程度的虛弱,再有肩膀和膝關節等部位有點勞損及炎症,其它並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病症。


    這種狀況說沒事也沒事,可一旦哪裏先出現問題,身體抵抗力太弱,也許就會一病不起。


    看來應該是年紀上來了,又憂思操勞過甚引起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姬先生……”


    “阿姨,您太客氣了,叫我小文就可以了。”


    對姬文朝來說,林母是長輩,一口一個先生,他受不起,於是出言打斷。


    “行,小文,那就麻煩你了。”


    林母也不是迂腐之人,從善如流地改了口。


    “分內之事,阿姨不必客氣。”


    姬文朝說完,馬上便開始著手治療。


    林母自同意姬文朝為她調理開始,便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等著姬文朝施為。


    可這小夥子隻是握著她的手,也沒有把著脈門,更沒有問她身體情況,反而閉上了眼睛。


    正疑惑間,突然一股清涼從手上傳遞過來,沿著手臂進入了身體,到處遊走。


    片刻後,她隻覺全身的血管經脈仿佛都經曆了一場洗禮,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有些細微的汙穢從中排出。


    過了一會,又有幾種不同的能量依次傳遞過來,分別進入了五髒之中。


    她緊閉雙眼,感受著整個人如同泡在母親的羊水中,溫暖而舒適,這一刻好像所有的煩惱和痛苦都離她遠去。


    她甚至想就這麽保持下去,哪怕如女兒一樣長睡不醒也好,這十幾年,她太累了。


    隨著最後頭皮一涼,林母才如夢初醒,睜開眼睛,發現姬文朝已經鬆開了她的手,站在麵前溫和地看著她。


    “阿姨,您感覺怎麽樣?”


    “太神奇了!小文,你是怎麽做到的?我感覺我的狀態從來沒這麽好過,就像年輕了幾十歲一樣。”


    林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又仔細體會了一下,驚喜地說道。


    原來,林母長期憂思過度,所謂憂則氣鬱,思則氣結,於是姬文朝先是用水之力疏通林母的經脈血管,順便給各個有點炎症的部位消一下炎。


    水利萬物而不爭,是疏通人體經脈血管的最好選擇。


    接著又分別補足了林母五髒的五行之力。


    多愁傷心,心髒的毛病,也是因為血管堵塞所致,現在血管已通,又補足了火之力,恢複已是時間的問題。


    看了看林母的滿頭花發,他又多輸送了些木之力至林母的頭皮,木之力含有充沛的生命能量,相信過不了多久,林母便會烏發再生。


    可惜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自己明明已經補回了生命本源之力,為什麽他的頭發還是沒有能變回黑色。


    難道是醫者不自醫?姬文朝自嘲地想道。


    話說姬文朝雖沒學過醫,但華夏講究醫武不分家,從小隨父親習武,他不管是對醫術的原理還是人體的構造,都是了解不少的。


    再加上他對五行之力與人體的關係研究得很透徹,又能內視,因此分析起病情來很是到位,治療上麵更是比很多醫生都做得還好。


    如果將來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做個懸壺濟世的醫生,也不失為一個造福百姓的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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