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沈望舒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讓她無法呼吸。


    同時,那隻手還調皮地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弄得她癢癢的。


    沈望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試圖擺脫這種不適感,但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


    她在心裏嘀咕著:“到底是誰這麽討厭啊?”過了一會兒,那隻手終於挪開,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咧著嘴笑的沈景安,她假裝又睡過去,等沈景安要再次伸手時,她突然睜開眼睛,一臉壞笑地抱著沈景安就是一頓撓癢癢。


    兩人哈哈大笑,場麵好不熱鬧!玩了一會兒,沈望舒抬頭看著高高掛起的太陽,麵帶微笑地對著兩人說:“等下哥帶你們去鎮上逛逛,如何?”


    沈景逸聽聞眼裏突然一亮,後想到什麽又黯淡。


    沈望舒曉得他在擔心啥,特豪氣地掏出銀子:“哥有的是錢,逸哥不是想考功名嗎?等會兒咱們去買書。”說完,又捏了捏沈景安的小臉:“再給我們安哥買根糖葫蘆好不好呀!”


    沈景逸看那堆銀子,欲言又止,最後開口“哥,你哪來的銀子?”


    “這個你別管,哥有的是辦法,來路正著呢,放心啊!”當然不能說簽到兩天簽到一萬兩黃金吧,那不得嚇死人,那可是十萬兩白銀。


    沈景逸心裏是開心的,終於可以讀書了,眉眼帶笑“好!”


    沈望舒起來洗漱後,給兩兄弟搗鼓頭發,幹幹淨淨整整潔潔的出發。


    三人來到村口,等了半柱香,村裏趕著牛車的王叔正拉著一車柴火。


    王叔是從南方逃荒過來的,一生未娶,就靠著趕牛車掙點酒錢,人也挺好的,對誰都是帶著笑容“喲,是大郎啊,這是要去鎮上?”


    “對的王叔,你這是去鎮上賣柴火嗎?”


    “哎,這不是存了老多,去鎮上看看,你們上來吧,我帶你們去。”


    沈望舒也不多問,直接抱著沈景安上車,等三人坐好王叔就駕著車往鎮上趕。


    王叔把三人放到城門口不遠處,進城還需要交錢和路引,每人兩文錢。


    沈景逸都是抿著嘴緊繃著臉,他不知道沈望舒身上有他們的路引,害怕進不去。


    當沈望舒把他們的路引提給城門守衛時,他更是緊張得直冒汗,見守衛收了銅板還了路引就讓他們進城,他的心才不由放下。


    沈望舒從頭到尾都觀察著沈景逸,隻恨不得拍自己一頓,竟然把路引和戶籍的事告知兩人,看把孩子嚇得。


    “沒事吧!哥忘了說我們有路引,還有新辦的戶籍,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戶人家了。”


    沈景逸眼睛頓時大亮,驚喜萬分“真的?”


    她挑了挑眉很是驕傲的說“嗯哼,那必須的,都說了大哥很厲害的,就一個戶籍路引而已,手到擒來的事,安啦!”


    看著熱鬧的街道,拉著兩人的手豪氣的說“今天我們要買買買,出發咯!”


    沈景安笑眼眯眯“出發”


    三人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


    街上兩側不是店鋪就是小商販,喊叫聲絡繹不絕。


    賣糖葫蘆的小商販扛著糖葫蘆在街上走來走去的販賣“糖葫蘆,賣糖葫蘆咯,又大又甜的糖葫蘆。”


    “哥,糖葫蘆。”沈景安聽聞拉著沈望舒往糖葫蘆方向望。


    “嘿,你小子現在說話倒是清楚了啊!”


    她帶著兩人來到賣糖葫蘆的小商販“老板,這糖葫蘆怎麽賣啊!”


    “小哥,來一串,三文錢一串。”看到有客人,小商販獻媚的微笑。


    沈望舒提給他六文錢“給我來兩串吧!”


    “好嘞,小哥拿好。”小商販收起銅板取出兩串遞給沈望舒。


    “吃吧。”她把兩串糖葫蘆分別遞給兩人。


    “大哥,你不吃嗎?”沈景逸看著手裏的糖葫蘆問道。


    “不吃,你倆吃吧!”她附耳在沈景逸耳邊說“悄悄告訴你,這玩意大哥也會做,而且樣式還很多,下次做給你們吃。”


    “我相信大哥。”沈景逸主打就是自家大哥說什麽就是什麽,對與錯都不重要。


    “走吧,我們去書肆看看,給你們買啟蒙的書。”


    “好!”


    三人走走停停終於來到鎮上唯一的書肆,裏麵還有成群結隊的書生在看書或討論之類的。


    沈望舒看著時間都到下午了,隻能詢問“老板,請問啟蒙的書在哪裏?”


    店老板看著三人的穿著倒是沒有嫌棄或者鄙夷,帶著三人來到一排書麵前“這就是你要的書。”


    “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你看要哪些?”


    “三本都要,還要兩套文房四寶,就先這些吧!”


    其他在周圍的書生聞言,都奇奇看著三人。


    此時竟有人發出一聲充滿鄙夷與不屑的嘲笑:“就你們這副打扮,還能買得起書?”


    他身邊的人也跟著嘲笑“就是啊,鄉下人讀得起書嗎?”


    “看看你們穿這麽土,還文房四寶,你知道這些多少錢嗎?你知得它們嗎?”


    其他人聽聞都在一旁嘲笑三人。


    麵對著周圍眾多書生那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目光和笑容,沈景逸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烤過一樣滾燙,他不由得低下了頭,心中滿是羞慚之情。那些書生們的笑聲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他的心髒,讓他無法忍受。此刻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同樣麵對這樣的嘲諷和質疑,沈望舒並沒有生氣或退縮,而是拉著兩人的手穩穩地站著,目光堅定地看著那些嘲笑他們的人。


    她緩緩開口說道:“我們的穿著或許不夠華麗,但這並不代表我們無法購買書籍或者沒有讀書的資格。知識是無價之寶,它不應該被外在的物質所束縛。每個人都有追求智慧、學習進步的權利,無論出身貴賤。”


    接著,沈望舒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至於文房四寶,我確實了解它們的價值。然而,真正重要的並非物品本身的價格,而是其背後蘊含的文化意義和精神內涵。書法藝術、繪畫技藝以及文學創作等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而這些工具隻是幫助我們表達內心世界的橋梁罷了。”


    說完這番話後,沈望舒轉身對沈景逸兩人說:“我們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做好自己,不貶低他人,不評頭論足,一個好的學子不是穿著家室能夠決定好壞與貴賤;不必為此感到羞恥,心是幹淨的就行。”


    隨後,沈望舒拿起三本書和兩套文房四寶,交完銀子帶著兩人昂首挺胸地離開了現場,留下那些原本嘲笑他們的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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