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這是一位母親在女兒的婚禮上,說出來的話。


    讓人聽的都無奈,這種話能說嗎?


    這是母親該說的話嗎?


    本來趙父還不想再女兒的婚禮上大動幹戈,但是在聽到這話後,他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暴怒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姚素蘭。”怒吼一聲,“你聽聽你在說什麽?”


    “天底下哪裏有母親罵自己的閨女是——”那兩個字,趙父甚至沒臉說出來,但是姚素蘭卻能夠脫口而出。


    劈啪又一巴掌,扇在姚素蘭的臉上,疼痛讓姚素蘭下意識地捂著臉,“姓趙的,你打我?”


    “你打我?”


    她和趙父當了快三十年的夫妻,他萬萬也沒想到,對方還有打她的這一天。


    “我不止打你。”趙父氣的渾身發抖,“我還要和你離婚。”


    “離婚!”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三個孩子,為什麽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全都是因為姚素蘭這個母親啊。


    “身為母親,你既沒有做到當母親的責任,也沒有盡到做母親的義務,姚素蘭,因為你,我們趙家分崩離析。”


    趙父提起這個,他老淚橫流,“我悔啊。”


    他握拳捶打著胸口 “我真是不應該啊,我當年真不應該娶你啊。”


    這是他的血淚。


    姚素蘭聽到這話,她整個人頓時僵硬住了,唇顫抖,“姓趙的,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


    趙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就是再說一百遍,也是不應該娶你。”


    這輩子他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姚素蘭再也忍不住了,發瘋一樣朝著趙父撲打過來,“你現在說後悔?你現在說後悔?我跟你過了三十年的日子,你現在卻跟我說後悔?”


    “姓趙的,你還是不是人?”


    眼看著場麵鬧騰了下來,陳美娜給趙向鋒了一個眼色,趙向鋒不得不站出來,他冷著臉,“這是向青的結婚現場,你們要是鬧,就出去鬧,不要破壞了向青結婚。”


    這話一落,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姚素蘭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趙父打斷了,“我們閉嘴,先讓女兒結婚。”


    “你讓我閉嘴就閉嘴?”


    姚素蘭不依不饒,“我就是不閉嘴,我就是要和你撕扯。”


    她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朝著趙父鬧騰起來。


    趙向鋒看都不看他們,直接朝著李應道,“你們先走。”


    一句話解決了問題的核心。


    李應不再猶豫,領著趙向青就準備出門子,趙向青還有幾分猶豫,李應卻說,“走了,時間不夠了。”


    在趙家鬧騰的太久了,怕是要錯過吉時了。


    趙向青嗯了一聲,臨走的時候,她朝著趙父磕頭,“爸,謝謝你維護了我。”


    這話一落,趙父的眼淚頓時下來了,“走,你快走。”


    他在趕她走,希望她不要再看到這一幕了。


    等趙向青離開了。


    趙父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朝著姚素蘭道,“你鬧吧,使勁的鬧,現場這麽多人,非要鬧的趙家臉麵丟盡了,你就高興了。”


    姚素蘭看著周遭指指點點的人,她頓時僵住了。


    “是你先指責我的。”


    她大聲道。


    任何時候都是這樣,姚素蘭總是有一堆的借口。


    趙父冷眼看著她,連在開口的意思都沒有了。


    隻是心裏卻下定了決心,回去他就離婚!


    *


    苗氏船行。


    一大早這邊就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苗金山換上了暗紅色對襟扣短褂,看起來精神抖擻,苗銀花也是,穿著陳美娜特意給她買的衣服,也極為漂亮。


    他們一邊招待客人,一邊等待新娘子的到來。


    眼瞅著時間都到十一點了。


    外麵還沒動靜。


    苗金山有些著急了,“出去看看怎麽還沒回來?”


    “這新娘子接回來了,還有好多事情呢。”


    “出去看看?”苗銀花提議,“我們在門口等一會。”


    苗金山點點頭,招呼苗廣偉先來招待屋內的客人,他則是出去等著了。苗金山剛出來,知青點的知青們就來喝喜酒了。


    因著苗氏船行在市區,而知青點在下麵的生產隊,知青們為了來喝這一口喜酒,也是不容易。


    先是從生產隊坐了拖拉機,後麵拖拉機又轉汽車票,這才算是抵達到了苗氏船行。


    苗氏船行算是鼓樓建築,大的出奇,他們第一次來,剛一問人,對方就指著前麵說,“你們直走,看到最大的一個房子,那就是苗氏船行了。”


    吳桂蘭道謝後。


    這才領著秦紅歌往那邊走,她們都走了一大截了,回頭發現馮玉輝和黎鈴鐺沒跟過來。


    兩人頓時有些疑惑,“你們不來了嗎?”


    早上大家可是一起轉了幾次車的。


    這話問的,站在原地的馮玉輝猶豫了許久,真走到這裏的時候,他反而後悔了,他不想去了。


    黎鈴鐺也不想去,她當即道,“你要是不去,那我們就回去。”


    馮玉輝一聽,他冷笑,“都到這裏了,不去讓人笑話嗎?”


    他這人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黎鈴鐺說話,就想和他唱反調。


    他轉頭就走,根本不去看黎鈴鐺的臉色,黎鈴鐺看到他這樣,氣的跺腳,猶豫了許久,到底是跟上去。


    “馮玉輝,你不等等我嗎?”


    “我不去難道你想讓趙向青笑話你嗎?”


    “笑話你那失敗的婚姻。”


    這話一落,果然走在前麵的馮玉輝,立馬停下了腳步,他站在原地,“你過來。”


    語氣極為不情願。


    黎鈴鐺卻不動,她雙手抱胸,冷眼旁觀,“你求我。”


    “你求我我就過來。”


    馮玉輝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黎鈴鐺,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從中間插足我和趙向青,我和她根本不會鬧成這樣。”


    趙向青更不會嫁給別的男人。


    黎鈴鐺聽的好笑,“怪我?難道不是怪你自己意誌不堅定嗎?是你自己屢次拒絕趙向青,這才給我機會。”


    她走上前,看著馮玉輝那一張過分英俊的臉,此刻卻沒有任何心動的意思,她冷冷道,“馮玉輝,你記住,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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